第11章 第一次约会
土地爷也舒服得恨不得瘫在庙前，揉了揉肚子：“香火好是好，就是冰锅冷灶几百年，还想吃点热腾腾的东西。”
阴差跟着点头：“是啊是啊，我看别人拜菩萨祭祖先什么的，不是瓜果鲜花让人吃素，就是生猪头鸡鸭肉，当我们原始人，茹毛饮血吗！大佬，给整点热食呗。”
土地看李以灵神色微妙，立刻解释起来：“我可是正经土地，不是淫祀邪神主动索要贡品的。我们土地这种小神，香火能不断就好了。就是难免回忆起，以前周天子祭祀社神的时候，那些极品都是要下面加热的，热气上涌，这就是我们享用的。可惜后来一代不如一代，国家祭祀大事……”
祂引经据典，说着说着，悲从中来，简直恨不得涕泪直下。
好吧，还是有必要用暖锅犒赏这位很努力的土地爷的。
李以灵当即表示：“放心，我回去炖点好的，明天再过来祭祀。”
除此之外，李以灵还跟着阴差去见了那只厉鬼。
据说这五十多口人的魂魄养蛊似得斗了百年，合成的鬼有三头八臂。
只是李以灵是看不到全貌了，因为这只厉鬼被困在后堂，几乎和墙壁融为一体，只有带着斑斑血痕的手伸出，一张一合，不知道想要在空中抓住什么。
李以灵停在墙壁前，注意到这手有的涂了红色指甲，有的带着茧子，有的干枯枯瘦，有的细小白嫩，确实是多种鬼魂拼凑出的奇行种。
就在这时，一只手狠狠刮过墙壁，发出刺啦一声。
修道之后感官格外灵敏的李以灵微微蹙眉，淡淡金光流淌在手中的芦苇索上。
旁边的阴差突然觉得舌头有点疼，默默退后几步。
十分钟后，李以灵神清气爽离开，告知土地，她有点想法，或许可以布阵镇压厉鬼，先把土地解放出来。
土地连连道谢。
等活动范围更大的阴差送人回来，祂问道：“道长刚刚做什么了？那厉鬼已经安静好久了。”
阴差表情扭曲：“她说，陪熊孩子玩一会儿翻花绳。”
土地：？
然后祂看到厉鬼八只手扭曲着折断，然后被苇索牢牢绑住，形成向四周绽放的花瓣形。
“哦呵呵呵，”土地摸着胡子，慈祥地笑起来，“道长已经参悟翻花绳的真谛。”
等李以灵回去的时候，第二期直播即将开始，被邀请的嘉宾都陆陆续续坐在客厅中。
只是当她踏入客厅的时候，原本摊在沙发上捧着手机打游戏秦千明突然一个机灵坐起来，把手机放在一边，抬头看向她，眼睛里满满的都是话。
明蓉也上下打量着她，目光尤其落在她纤细的小腿上。
这对欢喜冤家不自觉交流着眼神——
你真的看到她刷的一下从墙上飞过去了？这么白这么细的腿不可能有那个力量。
骗你做什么！我亲眼看到的，我发誓！李以灵一定是大隐隐于市的武林高手！
李以灵没管这两人的眉眼官司，冲着他们点点头，飘然离开。
秦千明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我可以肯定。”
“嗯？”明蓉好奇。
表面暴躁小学鸡内心中二的秦千明点头：“李以灵看背影就很仙风道骨。她就是□□，我要拜师学武功！”
明蓉翻个白眼，把抱枕朝他一扔，踩着高跟鞋离开：得了吧，中二小学鸡前任的话她信什么。
秦千明一脸懵逼：他又做错什么了？
等到燕百泉调整好心情，踩着第二次直播的点出现在客厅的时候，他就接受到秦千明360度无死角的盯人目光。
“有事？”燕百泉倒一杯咖啡，坐在对面，终于忍不住看过去。
“难怪。”秦千明嘟囔。
这位超模浑身上下的肌肉基本都是展示品，没什么威慑力，行走间也没什么武功宗师的气质。
难怪会被□□甩了呀。
啧啧啧，真可怜，比他可怜多了。
秦千明用怜悯的目光看着这愚蠢的凡人，开始默默祈祷这一次他的抽卡片能够刚好和明蓉在一起，其次能够有机会当面向□□请教武功。
燕百泉被他盯得心里发毛，还是端起咖啡提前进入下一场拍摄开始的地点——起居室。
上一次拍摄结束的时候，大家都没有公布自己抽到的卡片，为的是让这一次宣布卡片的时候，嘉宾间的紧张气氛被时间酝酿的更加浓厚。
起居室的白色圆桌周围，所有嘉宾围成一圈坐着。
直播间刚一打开，等候已久的观众们几乎是卡点进入，瞬间整个屏幕糊满弹幕。
“乐子人继续来看前任撕逼了！”
“神仙姐姐这张脸真是舔一百遍都不够。”
“假千金去死！”
“又是向燕百泉学习茶艺的一天呢。”
“k神今天还要当小学鸡吗？”
“明姐……嘿嘿……明姐……”
“呜呜呜，我粉的cp不要be……”
姜导演的声音从喇叭传出：“上一次我们还没有揭晓的卡片，将在今天揭晓，大家把抽到的卡片背面朝上放好，倒数三个数后翻开。”
李以灵放好卡片，环视一周，心中隐约有所预感。
“3,2……”
倒计时中，弹幕飞快划过：
“好紧张，不要拆我的江温组合！”
“嘻嘻嘻，撕逼组一定互相伤害啊！”
“李以灵怎么在看……”
导演：“1！”
啪啪啪，卡片同时被翻过来，所有人看向桌面，然后看向彼此。
秦千明脸上先是本能向明蓉探头，遮不住笑，旋即又收敛嘴角，干咳一声。
“这样啊。”江秋屿深深看一眼温如袖。
李以灵却是和燕百泉对视，突然间，缓缓笑起来。
她生的清冷，总有不沾人间烟火的味道，好似冰雕玉像，此时笑起来，却如同芙蓉春展，生动至极。
“接下来，合作愉快。”
明明是友好的话语，燕百泉却莫名后颈发凉。
在弹幕的焦急催促下，镜头终于转向桌面。
李以灵，红卡。
秦千明，蓝卡。
导演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三人约会分组及地点为：
秦千明、明蓉、温如袖，前往金陵眼。
李以灵、燕百泉、江秋屿，前往朝天宫夜市。”
“祝大家有个幸福快乐的约会夜！”
弹幕一片呵呵：
“拆开意难平情侣，把撕逼组放一起，‘幸福’，‘快乐’，不亏是你姜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