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乞丐

    “你们别说些没用的，县城顶多贵一点，真没吃的，能有力气跑我家？”他们是不是觉得我傻。

    怕我发怒，青高装帽子，穿着羽绒服的男人说道“家里的米都见底了，我又不是个存住钱的人，能有办法我们犯不着往村里偷啊，县城多近，我们真没骗你，小弟，你就原谅我们这一会吧！”

    县城里的那两人不知道我家的情况，村里的这个明显就是打听清楚有预谋的进行盗窃。

    面对这种无赖，你只能叫他惧怕。

    我让大黄和小黄把他们围在院子里，找出皮带，一人抽了十鞭，再把他们赶了出去，

    大黄咬的那口和我抽的鞭够他折腾一阵。

    “怎么样了？”回到房间，铭铭看着我进来迫不及待的问起来。

    “村里的那个赌徒，带了两个陌生人来家里偷吃的，抽了几鞭放走了。”一身冷气，缓一缓再进被窝，别冻着她。

    “怎么给放了，是不是交到村里会好一些？”铭铭不明白怎么就把他放了。

    “村里人不见得会管，也管不住，我已经打了他几鞭，下次看到我只会惧怕，不会再来。

    譬如你做了一件坏事，被一个人发现，你看到他只会躲着，但这个坏事因为你被所有人知道，也就无所顾忌，无惧无畏才可怕，他会转移到我身上，古语有句话说得好：宁可得罪君子，也不要得罪小人。”我和铭铭解释一番，虽然我不怕他，但要是被一个苍蝇成天围着也挺烦。

    “对了，刚听那两个贼说县城买不到吃的，他们夸大了点现实，估计情况也不太理想，你二嫂快要生了，过两天我带你回家看看，未来指不定什么情况。”脱下衣服，爬进被窝，我从后面搂住她，两个人靠在一起，还是这里舒服。

    “行，那菜婆怎么办？”她已经闭上眼睛准备睡觉。

    “让大黄和小黄在家陪她，我们快去快回。”

    铭铭的呼吸变得绵长，我没有再说话，之前铭铭妈和我说二嫂的肚子越来越大，我们家又在农村，不缺吃的，多拿点吃的过去，这事我没和她提，说了又该着急了。

    能帮的事情我都尽量帮忙，可岳母的思维好像出现了偏差，我的也是辛苦耕耘而来，不是白掉下来的，养别人的老婆那不是义务，还好这个山谷的秘密属于我一个人。

    我送了一只鸡去找张信的外公，描述了滑雪双板的样子，麻烦他给我和铭铭一人做一个，老大爷一点就通，动作挺快，隔天就送了过来，还多给了两个滑雪杖。

    各自在背上背了一个包，两个人滑向县城，在这冰雪严寒中倒是找到了别样的乐趣。

    用围巾往上裹住她的嘴鼻，这次我们刚到县城就一群孩子拦住了我们的去路。

    他们衣衫破烂，有两个孩子留着空荡荡的袖子，有的少了半截腿。

    大点那个孩子指着自己的嘴巴，发出啊啊的声音，他那嘴里空荡荡，指着左右的孩子跪了下来，小一点的直接磕头，仿佛磕头对他们来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用一种祈求的眼神看着我们，不让我们过去。

    我俩是唯一站着的人，把铭铭的眼睛遮住，不让她看到他们的眼神，面对昨天的小偷我可以义正辞严，面对这群孩子我说不出来半句话。

    我不是救世主，我家也没有粮仓，今天碰到的孩子救了，多的时候怎么办？

    “你们想做什么？找一个会说话的出来。”

    一个瘦弱的男孩站了出来，七八岁的样子，密发深处藏着不少沉淀物，说着一口普通话，带着北方腔“叔，我们以前在长市的西街乞讨，他把我们带到这边来就走了，说我们吃得太多。”

    “你……能不能给我们一点吃的，我们太饿了。”男孩声音说得越来越小，觉得这是一件不会答应的事情吧！

    “一点点就行……小皮他生病了。”另一个女孩挤过来。

    “你们没有去警察局吗？他们会帮你们的。”这么多孩子在外流浪也不是个办法，迟早会出事。

    “我们蹲守了两天，都没看到有人进出。”

    今天的决定不知道是对是错，既然碰到，能救一个算一个，以后的事情看他们的造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