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警察局

    我和铭铭一起去了他们的住所，那是一片写着拆字的房子，破旧的房子里面门窗都已拆除，地上铺着几床旧被子，有个小男孩躺在上面，看身形不过三四岁，脸颊微微泛红，旁边的铁桶里还燃烧着柴火，冒出一阵烟。

    用手摸了摸那孩子的额头，有点轻微了发烫，估计还是饿着了。

    铭铭把带的食物分成两份，一份放进了书包，一份放在角落拿起他们的锅熬上粥，

    我从房子的厨房的柜子里找到了一些丢弃的碗，用阳台上的雪擦拭一番。

    “姐姐，是不是有东西吃了。”一个细小的声音传来，被大一点的孩子用手捂住，好似说话会让我们消失。

    我从楼下搬上来几张旧门板斜靠在墙上，把被子移进去，再用油补简单的做了一个帘子，至少能挡住一些风。

    粥熟了之后，他们并没有哄抢，而是叫醒了叫皮皮的孩子，让他先喝。

    嘱咐着别再出去，等着我们回来。我和铭铭去了岳母家。

    拜我那灵敏的五感所赐，下楼还能听到他们的声音。

    “他们还会再回来吗？”

    “应该会吧，他骗我们有什么意思，我妈妈和我说过，不要做没有意义的事情。”

    “我想妈妈了……”

    “我想我爸爸……我想我姥姥……”抽抽涕涕的哭声陆续传来。

    一路我们的心情都很低落，这该死的天气什么时候到个头呢？

    把铭铭送到岳母家，我准备去警察局看一看，然道这世道没人管。

    以前的警察局前大门紧闭，悬挂着的警徽带着污渍，窗户有着一丝裂痕，这破败的样子似乎很久没有人来过。

    踩着厚厚的积雪，我走进去挨着门听了听，有着细微的键盘声传来。

    我拍打着房门，大声呼叫“警察同志，我知道你们在里面，开一下门。”

    键盘声突然停止，我再次说道：“我就在这儿等着，你们不出来，我就不走了。”

    不过半刻钟，门缓缓打开，一名披着大衣的大爷让我进去。

    走过两间房，屋内暖气十足，屋内的办公桌上还有着四位民警，墙上的大屏幕上还显示着警察局外的监控，我心中冒起一阵怒火。

    “刚我碰到九个孩子，年龄不匀，说是从一个长市的地方转移过来的，他们还来过警察局寻求帮助，没找到人，你们怎么处理。”我说话的语气和态度并不好，带着冲意。

    听着我说话的语气，其中一个小年轻不耐烦的接话：“打12345市长热线，我们这每天查案的事情那么多，能怎么处理。”

    我走过去扯过他的衣领：“什么叫打市长热线，我只知道你们是人民警察，享受了国家的待遇，就该保护好人民。”

    他和我厮打开来，旁边的几个民警赶忙起身把我们抱紧。“陆明，松开手，小伙子你也松开听我们说。”

    给我开门的民警让我坐在他的座位上，从电脑里找出文件给我看了一段视频：“街道上像石头大小的冰雹密集而下，人群出现骚乱，不少人被砸晕倒地，画面一转海边出现超强飓风，树被连根拔起，房子屋顶也被掀开。

    我被下一个场景所惊讶，飓风不是一股，而是多股，从城郊向市区席卷而来，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龙卷风，以横扫千军不可阻挡之势，摧毁着这个城市……”

    我已被眼前的画面惊到，冰雹、飓风、暴风雪、暴雨、巨浪……这还是我们的地球吗？

    “这是我们收到的消息，全球都遇到了灾难性的袭击，县城就我们这六个警察，不，应该是五个，和你扭打在一起的那个小伙，他的父亲被县里的歹徒给刺死了。”老警察吐出一圈烟雾。

    我猛然听到一声嚎啕大哭的声音。

    “其他人呢？”我低声问道。

    “有些派去救援去了，有些……你知道的，总有一些人跳出规则之外享受特权。”

    这个密闭的空间突然异常安静，苦涩装满整个身心。

    “我们国家情况也这么糟糕吗？”也许在问他们，也许在问自己。

    “阿勒泰青河的寒潮气温是零下五十度，没有死总得生活下去，我们这里好太多了。”气氛太过凝重，老民警拍拍我的肩膀，让我带他们去那几个孩子的住所看看。

    看到那些孩子后，他们像是变了一个人，带着那些孩子回到了警察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