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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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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衣跟两捆玉米包在被单里背在背上,傅香观踩着屋瓦逛了遍村子。

    她之前在山上数,数出的数目实际上是错误的。

    村子里几户人家住在一起,所以房屋呈现回字型或者半回字型,她距离得太远,就把几户当成了一户作数,整个村子事实上有一百三十二户人家,算是一个中型村子了。村子里的狗基本是几户人家合养,一共有三个回字型房屋养了。村子里的两口水井,一口靠内,一口靠外。

    傅香观逛完带着她顺来的东西回了她的窝。她这趟收获总的来说是不多的,最有意义的也仅是知道了现在的年份,可是傅香观就她现在的情况也委实想不出来自己需要什么信息。

    真正来说,她目前所有需要解决的问题都是出于她自身如何生存下去。盐可以改善她的生活,可惜就算去村子里顺她也跑不进人家的厨房;书籍,1950年这个年代并不好获得,再加上她需求的是野菜识别,草药识别之类有所针对的。

    1950年代表的是傅香观小心翼翼她还能活几十年,她还能时不时去山下的村子里顺东西回来改善她的生活。

    除了这个,傅香观空虚的大脑想不出她还能做什么,又能得到什么了。很多事情从她改头换面起就是定局了,傅香观有一些惆怅也有一些难过。她回到窝里天已经微微亮,她睡意全无。她把玉米放好,被单跟冬衣扔在床上,然后她卷起门坐在洞口发呆。

    天上的月亮开始变得虚无。

    以前的傅香观多是一个人,朋友很少。倒不是傅香观就想一个人,她小时候活泼爱笑,长得也不差是个讨喜的姑娘,只是后来她爸妈总说他们如何如何辛苦,她的青梅如何如何懂事,而交朋友要会说话也愿意花钱,她渐渐觉得要能说会道太累了,为什么她总是说不好话,她的口袋里也总是没有钱。时间长了她就成了孤家寡人。

    读书的时候她看同学三五成群也会觉得羡慕,她的孤独症犯了,孤独到难过,羡慕的同时又觉得这份孤独无人理解,她自己找个地方掩面呜咽几声,第二天又是“绿林好汉”。

    在穿越之前,她已然习惯孤独,孤独症也早早不再是病症,然而今晚,此时此刻此地,她又深刻的感受到自己好孤独啊。

    这或许是她中二病犯了,能感觉到自己的孤独可能并不是真的孤独。

    傅香观坐到天亮,起身时双腿酸麻到她差点站不起来。她拍拍自己的脸,让自己清醒点,然后到床边收拾了床单跟冬衣——床单铺到床上,大了就割掉大的部分留存,冬衣叠好暂时放在床头内侧。她今天还要去竹林搞竹子过来做竹篮,再做一些竹筒,餐具再做几件,然后她还要尝试能不能编个箱子出来,她总不可能总是把冬衣放在床上。

    人要是太过闲散就会想太多,她想那么多毫无用处。

    她穿越之前就做下了决定,无关他人只关自己,尽可能的让自己快乐,尽可能的过好自己的生活。那么现在,也是一样的。

    前两天剥下的猪皮一直放在水池那边泡着,傅香观记得她以前看过类似的处理方式是要泡挺久的但是由于记不清方法傅香观不打算让猪皮泡很久,以免泡坏了。

    她去水池拿回猪皮用之前她处理鸡毛的方式处理猪皮。猪皮跟鸡毛不同,傅香观打算晒干后再走一遍程序处理一回后再使用。

    天气越来越寒冷,傅香观外出的时间少了很多。

    最开始她穿的那件衣服太过破旧,傅香观洗干净收了起来。用猪油做的油灯能用,傅香观十分节省的只是每日点上一段时间。外出时间不多,娱乐也可以说是没有的,傅香观每日做做篓子,捏捏泥巴,想想如何改善自己的生活,更多的是在她的窝里睡觉。

    她这人为数不多的一个优点便是睡觉极少做梦,十分容易入睡又能够睡得很沉。

    第五场雪后,兔窝里降生了新生命,傅香观为表庆祝宰了只鸡给自己吃。杀鸡留下的鸡毛与之前傅香观存的鸡毛数量足够,傅香观做了个枕头。

    在窝里不能外出,傅香观也会做一些精细活儿,比如说做骨针,用枯草编更细密的帘毯。做这些往往能让傅香观一连做几天,特别的打发时间。

    雪后天气放晴,傅香观趁机外出。出门之前傅香观看了下天空,觉得今天大概能十分晴朗,她可以在外面多呆一段时间。

    出门前傅香观又整理了窝的四周。傅香观有时候觉得自己在做无用功,毕竟生活过的痕迹太重,她的掩饰也掩饰不了多少。

    从某个方面来说,傅香观是真的悲观主义者。

    身上的草衣不是很舒服,傅香观背着篓子在林间散步。

    她时常低头在草丛中寻找,偶尔瞧见松树上的松鼠也会爬到松鼠待的松树上瞧一瞧,以期能够找到一些松子。松子不是所有的松树都有,松果大颗,饱满沉重,有松鼠这些小动物光临的才有松子,城市绿化用的松树一般是另外一种。

    冬天食物减少,一些杂食动物的攻击性增强,傅香观遇到就往树上爬,等到安全了傅香观就跟在它们身后。

    她是个外来者,怎么说也比不上这些原住居民,运气好跟在它们身后她也能多少找到一些东西。

    傅香观遇到两只成年的野猪。

    她没有捕猎的打算,于是爬到树上围观野猪的地毯式搜索。

    雪地被拱了一个又一个坑。好像是发现了什么,两只野猪冲着前方飞快奔去,傅香观仰头在空中仔细闻了闻,没有闻到什么味道。她看两只野猪跑得急切,估计前面是有什么好东西,她不多想赶紧从树上爬下来,朝着两只野猪跑去的方向也跑了过去。

    傅香观的速度比野猪快,为了防止自己被发现,她绕道了。

    跑得近了,傅香观从空气中闻到了鲜血的腥味儿。这血腥味儿跟她以往闻到的味道有很细微的差别,似乎有一点香,像是什么花的香味。傅香观怀疑自己可能是产生了错觉。

    血腥味儿越来越浓,傅香观越是靠近奔跑的速度就越缓慢,她在空气里闻不到其他动物的味道,可能是被逃脱掉的猎物逃到了这里。

    傅香观躲在一棵树后伸出头去看血腥味最浓的地方。

    距离她十米的树下倒着……一个人?

    那实在是谈不上是人,仔细看上去更像是一只鸟。

    那个人半蜷缩地倒在树下,上半身是人的样子,双臂上有羽毛,身下流了一堆血,看样子像是下半身受了伤。下半身也不是正常的人的双腿,是鸟腿,身后也有一条尾巴。因为半蜷缩着,傅香观也看不清楚对方的脸。

    傅香观想起她以前在电视上看到的始祖鸟的照片,觉得这个人就像是始祖鸟跟人的合成体一样。

    怪模怪样,会不会是她的同类?

    傅香观心里冒出这样的想法。

    不远处传来野猪的叫声,傅香观来不及多想,跑上前去扛起鸟人转身就往她的窝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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