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Chapter12
田钰薇挂了电话后，重重地松了一口气。
“让你打个电话叫她过来而已，有需要这么紧张？”
一旁盯着田钰薇的卓凡，不满地眯起了眼。
田钰薇最害怕的就是卓凡露出这样的神情。
“怎么可能不紧张……我们接下来可是要……”卓凡瞥了田钰薇一眼，田钰薇立刻住嘴了。
这时正好有人从田钰薇的身后走过，虽然只是一个陌生人，但两人目前身处的快餐店没什么顾客，相对安静，稍大一些的声响就能传遍四周。
卓凡看了一眼时间，十点一刻，按照他的估算，贺以旋大概还要五分钟后才会折返回来。
卓凡问：“你男朋友那边呢，都确定安排妥当了吧？”
田钰薇迟疑了一秒，卓凡的眼神又变得像刀锋一样凌厉。
田钰薇赶紧回答：“安排好了。”
卓凡半信半疑，“真的？”
“你叫我做的事，我怎么可能不做。”
“话也不能这么说，像是我逼你做的一样。”
“不是的……”时间越来越近，明明任何事情都没有发生，田钰薇却感到心有余悸，“韩勉那边……你说过，只是做一个万一的预备，不一定是真的要把他……”
卓凡笑了一下：“当然。”
田钰薇看着卓凡的笑容，却没有因此放下心来。
她总是感到不安。
虽然，在韩勉那边，她出了一点儿差错。
但她还是弥补过来了。
而且，韩勉在这一个计划当中，也不是一个必不可少的人物。
只要一切不走到最坏的那一步，韩勉就不会有任何事。
她之所以会感到不安，也许是因为这是她第一次做这么大胆的事。
虽然破格，虽然不可理喻，但有卓凡在，不会出任何事的。
田钰薇想着各种理由，开始说服自己。
卓凡端详着对座的田钰薇，自从他把计划告诉了她后，她就像一只惊弓之鸟。
原本卓凡还觉得田钰薇稍微有点可爱，但现在，那份可爱已经不足以填入他的贪欲。
“你难道对他心软了？”
田钰薇猛地回过神来，“你指的是……”
“你男朋友。”卓凡一直不太记得韩勉的名字。
“没有！”田钰薇下意识否定。
“反正，你自己知道，对于你来说，谁更重要。”
“当然是你！”
卓凡对这个答案不以为意，但这个答案对于这个计划来说，很重要。
于是他伸出手，摸了摸田钰薇的头。
“乖，等‘送别会’完成了，我再好好疼你。”
——
五分钟后。
卓凡和田钰薇静候在机构那一层的楼梯间。
周遭一切漆黑。
田钰薇把安全门推开了一条缝隙，楼层里依旧毫无动静。
田钰薇问：“老师……会不会不来了？”
话音刚落，电梯就有了动静，数字开始上升。
田钰薇的心跳节奏，也随着这个数字一起上升了。
最后，数字定格在了这一层。
田钰薇掩上了门。
电梯开了，有人走了出来，是高跟鞋的声音。
这样清脆的脚步声，是贺以旋没错了。
卓凡这样想着，露出了胜利在望的笑容。
而田钰薇，原本还默默地幻想着贺以旋不来的可能性，在这一刻，终于沉底。
“咦？”
楼层里响起了一把女声，但隔着安全门，听起来有些模糊。
贺以旋也许在困惑着，把她约来的田钰薇怎么不在。
她按了楼层的灯的开光，没有反应。
卓凡推了推田钰薇，示意她行动。
田钰薇咬紧了唇，现在，她已经骑虎难下，只能继续往前走。
田钰薇再次把门推开了一些，“老师，我在这里。”
贺以旋的背影震了震，她正要回头，卓凡却已经等不及，伸手把她拉到了楼梯间。
“啊——”贺以旋叫了一声，卓凡迅速捂住了她的嘴。
“你喊什么？”卓凡把贺以旋压在身下，“想叫人你来救你？没门。”
卓凡很用力，贺以旋完全发不出声音，只能拼命地挣扎着。
卓凡第一次离贺以旋这么近，他痴迷地嗅着她身上的味道。
是这股桂花的味道了，平时贺以旋在上课时路过他的位置，不经意间就飘过了这样的香气。
她比他想象中还要香。
她的滋味，也一定比想象中还要迷人。
“你勾引我已经够久了。”卓凡忍不住去亲贺以旋的后颈，“我第一天看见你，就知道你是一个骚-货。你有过多少个男人？肯定也不差我这一个。”
贺以旋哭了，眼泪滑过卓凡的手，但他依然无动于衷。
“你很害怕？我又不会欺负你，只会让你爽。”
贺以旋不住地颤抖，害怕和无助，让她越发无力。
趁着贺以旋分神的瞬间，卓凡把一粒药塞进了她的喉咙。
贺以旋来不及吐出来，药片已经滑了进去。
“你放心，这不是毒药。这是我好不容易要来的药，会让你更爽，不然你总是反抗，太浪费我的力气了。”药效产生的速度如卓凡所料，贺以旋咳了几下后，就开始停下了挣扎。
卓凡这才松开了手。
贺以旋趴在地上，柔弱至极。
卓凡的兽性濒临爆发边缘，但他还是残留着一丝理智，他想起了他的计划。
他对于贺以旋有那么强烈的执念，当然不会只有这么一次，他要的是贺以旋长久地为他所用，直到他厌弃。
他冲着蜷缩在角落发抖的田钰薇说：“愣着干嘛，还不赶紧录像？”
对于刚才卓凡对贺以旋所做的一切，田钰薇尽管早已得知计划，可现实的情况依然击溃了她。
同是女性，她自然明白贺以旋即将面临的是怎样的地狱。
卓凡不仅想要侵-犯贺以旋，甚至还想要切实地留下她的把柄。
“快啊！”卓凡忍不住吼了一句。
田钰薇惊醒过来，颤抖着拿起手机，手机的光亮照到自己的脸，她觉得自己就像是罪犯被人抓获了一样，吓得掉下了手机。
田钰薇连忙趴在了地上，摸索着手机。
卓凡再也等不下去了，开始动手。
他痴迷地闻着贺以旋的味道，还有她的肌肤，她的……
田钰薇终于找到手机，这次有了心理准备，她不再那么慌张，尽管手还在抖着，但她还是开启了录像功能。
“……卓凡，这里太黑了……什么都拍不到……”
卓凡只顾着贺以旋，不想分神去理会田钰薇。
田钰薇听到了他嘴里发出的奇怪声响，突然觉得无比恶心。
原本看上去还温文尔雅的男生，一旦面对着内心□□，原来会瞬间换了一个人。
“……我去开灯了。”
田钰薇刚站起来，卓凡不耐烦地说：“不能录像，你就不能拍照吗？开灯你是想我死啊？”
田钰薇这才反应过来，人在紧张的时候，确实会想不到很多正常不过的事情。
卓凡把沉睡中的贺以旋翻了过来，药片的另外一个作用开始生效，贺以旋开始扭捏着，欲拒还迎。
没错，就是要这样。
卓凡邪恶地想着。
闪光灯亮了一下，卓凡不禁眯上了眼睛。
又是田钰薇。
这个女生，太碍事了。
“拍多几张，拍完就滚吧。”反正照片有基本的几张就够了，田钰薇那么蠢，再逗留下去说不定还会更坏事。
“哦……”
“你那么远能拍到什么？”卓凡的理智因为闪光灯的缘故，稍微回来了一些，“过来一点，最重要是拍到她的脸。”
“……好。”
田钰薇跌跌撞撞地走了过来，模棱两可地抓拍着角度。
卓凡不想再浪费时间，再去埋首在贺以旋的身上。
……贺以旋的身材，似乎比想象中丰满一些。
她看上去挺瘦的，但原来挺有肉的。
……好像，真的和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贺以旋这时呻-吟了一下。
不对，声音……也不一样。
卓凡的念头刚闪过，田钰薇又拍下了第二张照片。
闪光灯照亮了贺以旋的脸。
尽管只有短短一秒，但卓凡看清楚了。
田钰薇看着手机里的照片，不由得叫了出来：“这不是老师！”
卓凡不认识身下的这个女人，说是没见过，但又好像有点儿眼熟。
只能确定，她也是机构的人，但一定不是贺以旋。
卓凡还没有回过神来，突然听见楼下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还有手电筒的声音。
“什么人？谁在那里？”
——
“我一定等你的，谢谢老师！”
贺以旋听了田钰薇的道谢后，就挂了电话。
还要到下个路口，才可以调头。
贺以旋一边开车一边想，为什么田钰薇不向韩勉求救呢？
韩勉和田钰薇应该还没有分手，虽然田钰薇还在和卓凡密切地来往，但田钰薇肯定用了什么办法暂时瞒了过去。对于亲爱的女朋友有难，照韩勉那冲动的性子，大概会第一时间过去拯救她吧？无论用什么方式，他都绝对不会让她无家可归的。
尽管贺以旋的感情经历丰富，但是对于小年轻们的感情，她还真是难以理解。
贺以旋正要调头，突然瞧见了路边的一个人影。
她踩下了刹车，停在路边。
韩勉缓慢地走着，摇摇晃晃。
贺以旋按下车窗，“韩勉。”
韩勉抬起头，对上贺以旋的视线。
他的视线有点儿模糊，但她的唇很红，一下子成为了焦点。
像猫一样的唇，韩勉想起了她是谁。
他走了两步，来到了她的车窗前。
贺以旋闻到了韩勉身上浓烈的酒气。
“你，贺以旋。”韩勉指着她。
看来喝得不少，还有点儿醉。
不过，居然还能认得她。
贺以旋没想到在这里会碰到韩勉，她考虑着要不要带他上车，顺便一起去机构找田钰薇，韩勉突然一阵反胃，露出了准备呕吐的神情。
贺以旋连忙把车窗升了回去。
韩勉一个转身，吐到了沟渠里。
接着他蹲了下来，不停干呕，似乎相当难受。
贺以旋看着韩勉落魄的背影，叹了一口气，她拿起手机，在机构的工作群里问：“有谁方便回去机构一趟吗？有个客户落了钥匙在机构里，现在就门口等着。”
这是贺以旋第一次在群里发言，很快就有人回复了。
恰恰就是bella：“我住得近，我现在回去吧。”
贺以旋：“谢谢。”
贺以旋居然会正式地说谢谢，再一次，惊到了群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