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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老傅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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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城时,守城士兵手中刀剑一横,挡在傅长时面前。

    傅长时故技重施,面无表情摸出国师令。

    没想到对方见了令牌却不下跪,只是浅浅躬身,望向他身后的春弦:“春弦夫人,陛下传口谕,若见您,便送您回京。”

    傅长时面色微冷:“什么时候陛下的谕令能高于国师令了?”

    士兵无动于衷:“陛下说了,皇权在上,任何人不得逾矩。”

    “有意思。”郑庭落嗤笑了一声,“送春弦回去,然后你们就能放行了么?”

    士兵装死不吭气。

    多半是陈矣堂的要求,人没能赶到甘泉城,便先传了口谕来。

    郑常欢死了以后,甘泉城的士兵官员应该都已经换成了陈矣堂的人,愚忠极了,竟连国师也不放在眼里。

    傅长时淡淡问:“陛下说将夫人带回去,可有说带回去做什么?”

    士兵目不斜视:“陛下未言。”

    傅长时便与覆着面纱的郑庭落对视了一眼。

    两人深有默契,陈矣堂忽然让春弦回京,想必不是什么情爱之事,只怕是与郑庭落有关。

    陈矣堂多疑,不会轻易相信那替身的说法。

    郑庭落拨弄了一下额角搭落下来的一缕头发,弄得帽檐挂坠叮铃直响。

    他这一身太过张扬艳丽,虽覆着面,但那双露在外头的眼睛含着情,微微转一转都似在勾人。

    守城士兵也忍不住撇眼看他。

    郑庭落软若无骨一般地攀上傅长时的胳膊,在他身侧蹭着,语气软软像在撒娇,说的话却冷漠极了:“大人,那便让那女人走呗,总跟着我们做拖油瓶,真烦。”

    他嗓音清澈干净,最后一个字总喜欢勾一下,让守城士兵听着都有些心猿意马。

    傅长时眼中晃过一丝无奈,伸手掐住身边青年的下巴,隔着面纱,当着众人的面同他接吻。

    郑庭落倒是没想到,做个戏罢了,傅长时居然亲得真情实感,剥夺他的呼吸,将他死死按在怀中。

    郑庭落快要窒息,推着对方的手腕使不上劲儿,倒像是小猫不轻不重地拍了一爪子。

    等傅长时撤了身,收了手,他顿时腿软滑落下去。

    傅长时没接他,任由他摔坐在地上。

    傅长时冷淡道:“可以,但我要进城。”

    “我……”春弦有些急,方一开口,便见地上坐着的郑庭落微微侧首,那双眼眸冷静又冷冽,向她看过来。

    春弦忽然间便懂了他的意思,回京的马车已经备好,她便头也不回地上去。

    守城士兵收回眼,道:“陛下说……”

    “陈矣堂如今只是皇帝,你觉得他能高得过天运与规则吗?”

    傅长时这话说的大逆不道,那士兵却是听进去了。

    原本阻拦傅长时一事就已经足够恐惧,毕竟那是掌握规则之人,怎么说也不该受人类管控。

    傅长时适时给甜枣:“开城门让我进,无论之后陈矣堂怎么怪罪你们,都有我顶着。”

    他侧身望着愣愣坐着地上没缓过神来的郑庭落,淡淡道:“还不起来?”

    傅长时语气虽平静,但却含着太多压迫感,士兵打了个寒战,果然见那美人也抖了抖,垂着头飞快从地上起来。

    傅长时推着他纤细的腰肢,将他往士兵那边推近了些:“去。”

    郑庭落怯生生地回头看了眼傅长时,对方敏锐捕捉到他眼中藏着的幽怨,脸上挂了一点细微笑意。

    郑庭落看着有些惶恐,两手在身前绞着衣料,小心翼翼地往其中一个士兵那走,在对方愣怔时,忽地扑上去勾住他的脖颈。

    呼吸落在颈间,郑庭落喘着气跟他耳语:“军爷行行好,让我们过去呗。”

    士兵有点呆,青年柔软腰肢与他相贴,正待要抬手去揽,那人又忽地撤离了。

    郑庭落转头去勾另一个人,还没等动手,先前那士兵便道:“国师客气了,您请。”

    傅长时便抬步要走,顺手将一旁的郑庭落捞回怀里。

    城中百姓穿着与郑庭落相似,只是没有他身上这套艳丽。

    傅长时在客栈定了间房,店小二带着他们往楼上走:“顶楼最里头那间便是了。”

    傅长时淡淡“嗯”了一声。

    郑庭落一边低头拍着身上沾到灰土一边道:“春弦这回怕是要吃些苦头。”

    等了半天,却不见傅长时说话。

    郑庭落抬头一望,只看见对方飞快伸来的手,一把揪了他的衣领。

    郑庭落被扯得快走了几步,听着客栈门咯吱咯吱响着,再嘭地一声关上。

    他被扔在桌上,还没回神,脸上面纱已经被人粗暴拽掉。

    傅长时表情冷静,严重却满是阴翳,让郑庭落微微愣神:“傅长时?”

    这倒是他难得看见傅长时脸上出现那么情绪鲜明的神情。

    国师将小替身的衣物剥得干干净净,低头狠狠咬他的唇。

    郑庭落眼睛哭得泛红,浑身打颤,话都说不利索。

    他懒洋洋地缩在被窝里,由着傅长时拎着脚清理。

    昏昏欲睡时,他突然又闷哼一声,骂道:“傅长时!”

    “她得吃点苦,”傅长时答非所问,“尽可能地让陈矣堂打消怀疑,她才可能保住命。”

    “唔!”郑庭落猛地一仰头,泪珠顺着眼角往下滑,“哈没办法,她已经被卷进来了,这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方法,能将她尽可能摘除出去。”

    春和的那几年,她就已经卷进了郑庭落与陈矣堂之间的纠葛当中,很难再脱身。

    傅长时垂着眼眸,倾身吻他唇瓣。

    郑庭落紧紧抓着他的衣服,像是抓着救命稻草。

    他忽然笑道:“你知不知道,我每次把自己推出去的时候都在想,真想就那么死在你面前,把我的心掏出来给你吞下去,让你这辈子都忘不掉我。”

    郑庭落笑得疯痴:“春和二十年,倒让我得偿所愿。”

    “啊!”他蓦地一声痛叫,泪流满面,痛得浑身痉挛。

    傅长时掐着他的两颊,手中不知何时拿了一把匕首,刃上泛着又有冷光。

    郑庭落合不上口,银丝顺着脸颊下滑,很是痛苦。

    “郑庭落。”傅长时冷漠又似在警告,“我会割了你的舌头。”

    他这句话其实只是威胁,见郑庭落难受也很是心疼,松了手。

    匕首叮当一声落到地上。

    郑庭落呼呼地喘了两口气,突然哭道:“我恨你。”

    傅长时温柔拨去他额上被汗珠沾住的头发。

    “我真的恨你。”

    第二日,郑庭落大半重量都压在傅长时身上,被他半抱着走,落在外面的一双眼有些哭肿,瞧着神色恹恹。

    他们买了些干粮和物资,临要出城,竟有遇到昨日当值的士兵。

    士兵同傅长时行了礼,依然是轻飘飘地鞠个躬,没有跪拜。

    郑庭落懒得瞧他,在他心里,这个士兵早就是死人一个了,对国师尊不尊重也没什么大不了。

    士兵还有些在意昨日那个美人,乍一看人被抱在国师怀里,看着满是病气,约莫是被罚了一顿。

    士兵犹豫道:“这……这是怎么了?”

    傅长时便捏着郑庭落两颊将他脸抬起来,漠然道:“就是有点不太听话。”

    郑庭落心中冷嗤一声,闭着眼睛装死。

    “这这……”士兵于心不忍,“美人都是有脾气的,国师还是稍稍担待些。”

    郑庭落终于懒洋洋地掀起眼皮来。

    这话听得熟悉。

    他安安静静地想了半天,想起来了。

    那傻子丞相越逐风当年是不是也说过这话?

    说起来,越逐风也死了好多年了。

    郑庭落想的入神,等回过神来,才看见他们已经到了城外。

    傅长时问:“在想什么?”

    郑庭落本想说句实话气气他,又想起昨天荒唐又可怖的一夜。

    他自觉地闭了嘴。

    回到土堡时,陈青南正在给郑常欢喂饭。

    说是喂也不太准确,陈青南将馍片撕成小块,一边看书一边往旁边扔。

    郑常欢乐此不疲地到处跑着接着吃。

    郑庭落:“……这是在做什么?”

    陈青南闻声便抬头,桌上烛火受了风,晃得厉害,他又赶紧低头去遮住。

    等烛光稳定下来,才无奈笑道:“没办法,不这么给他,他不吃的。”

    郑庭落:“……”

    “那位姑娘呢?”陈青南好奇道。

    傅长时将包袱放下来,整理好买回来的物资:“被陈矣堂遣回去了。”

    郑庭落将前因后果说给陈青南,他有些担忧:“就这么回去,只怕会遭殃。”

    “陈矣堂已经在来的路上了,”郑庭落瘫坐在椅子上,微微阖着眼,“也许春弦现在回去,还能过一阵好日子。陈矣堂总是要来甘泉城的,不弄清楚傅长时身边那个替身的真假,绝不会死心。”

    “还有,”郑庭落把玩着手中小金球,语气颇有些严肃,“他也觉得你没死。”

    “我?”陈青南有些讶异,“常欢当年安排的假死天衣无缝,找的那个死替与我身形一般无二,连容貌都有七分像,他不应该会怀疑才对。”

    “陈矣堂是个有心机的,”傅长时接口道,“他比你大两岁,从十五岁知道自己是天运命定之人起,他就表现得不似普通少年那般自满自大,而是一直藏在暗处谋划了整整一年。”

    “佑京二十二年的水患有他的手笔在,那便是他挤你下台的最佳时机。”

    “我当时……”陈青南有些茫然,“我当时都不曾注意到这位皇兄。”

    他是嫡皇子,出生就被立为储君,虽然聪慧也明辨是非,但总被人阿谀奉承着,自然也没把明面暗面的几个兄弟当回事。

    郑庭落安慰他道:“不怪你,青南哥哥,你当初也才十三,能沉着冷静地跟着哥哥一起谋划假死,已经很厉害了。”

    陈青南闻言却是一怔。

    毕竟春和元年的时候,他并不是就这么甘心躲藏下去的。

    他甚至想过要夺权,甚至已经开始谋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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