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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豪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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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一早。

    许久未曾落雨的沐河,竟然淅淅沥沥飘起小雨。

    玉庭柏领着车队前来接应粮食,听闻玉姜在码头险些遭劫,好一番担惊受怕,竟与九爷好生相商,说等此事一了便送玉姜回京。

    胤禟正有此意,答应送完玉庭柏后,便送玉姜登船。

    私帐中,玉姜望着跪在眼前的春禾,一时之间不该从何说起。

    春禾直磕得额间渗血也求玉姜别不要她。

    “从前你一心跟我,我何时说过遗弃你。”

    只是如今你心生二意,留在你身边难免每每疑心,长此以往两下消耗,害人害己又是何必。

    “姑娘与九爷两情相悦,奴婢只愿一心伺候姑娘左右。”

    “春禾,有情饮水饱吗?难道素竹的事,还未曾让你们有所警醒?还是你要我去与九福晋斗,到最后草席裹尸了此一生?”

    春禾抬起头,满眼惶恐地望着她:“难道姑娘从未想过与九爷长久?”

    “此话是你来问我,还是你待他来问我?”

    玉姜说完摇摇头苦笑道:“罢了,春禾,念在我们主仆一场的份上,你若就此离去,我愿赠千金。若是不远,此番回京,你留在玉府也好,安府也罢。”

    “姑娘!”

    春禾这才慌了神,眼泪汪汪地看着玉姜道:“姑娘是不打算让奴婢回庆宜居了吗?”

    玉姜以为她不会这么直白地开口问,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回答,她推着有些胀痛的额头,良久不语。

    恰此时,胤禟掀开帘子进来,一声不吭地坐在玉姜身旁,抓了把瓜子仁攥在手中吃着。

    春禾膝行几步,抵在胤禟跟前,细声道:“爷,您替奴婢求求姑娘别不要奴婢,奴婢从今往后定会尽心尽力的伺候,绝不再敢心生二意。”

    “春禾!”

    玉姜忍不住地呵斥。

    胤禟抛下手中瓜子仁,望着玉姜道:“这是你们主子的家务事,我可不敢置喙。我来就是跟你说一声,运粮车装好了,你这边何时收拾妥当便可登船。”

    说完,便要起身离开。

    岂料,春禾竟敢上前抱着胤禟的腿哭喊着,求九爷劝劝自家姑娘。

    玉姜见她已失心如此,心中又恨又气,吩咐人将春禾拉了出去后,将胤禟留在帐中。

    此事罪魁祸首一脸笑意,拿起坐凳上的手炉递到玉姜手中道:“你若是不想见她,我即刻命林桥给你处理了。”

    “我一个婢女的性命,怎敢劳烦您?”

    “爷不过不忍见你为此忧愁伤心罢了。”

    “春禾虽是玉府家奴,可我早已经将她身籍烧没,如今也算是良民。”

    “所以,你和我说这个,是让我收了那丫头?”

    “若是九爷不曾招惹,我不信春禾如此失心疯。”

    玉姜这话是真心话,在她心中,春禾远比素竹秋实沉稳冷静,可偏偏是这样一个人,一旦沾染了情字竟头昏眼蒙至此。

    胤禟再次被气笑:“爷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非得招惹你的婢女。”

    他话音刚落,玉姜的脸色瞬间冷若冰霜,胤禟再想解释,人已经背过身去,吩咐秋实收拾行李,准备动身回京。

    胤禟暗咒一声,伸手将人拉至跟前,解释的话哽在喉咙,如何也说不出口。

    “我这样的女人,想必也是多着。玉姜就不叨扰九爷,希望九爷此去淮安府顺风顺水,我在京中静候佳音。”

    说完,便要往外走。

    此时秋实正打着帘子进来收拾行李,抬眼瞧见两人拉扯,进退不得。

    “滚出去!”

    秋实吓得一哆嗦,手中的木匣子掉了一地,也不敢捡,退出帐中,跪在门口。

    “你吼我丫头做什么!招惹我一个丫头不成,另一个也要被你吓死才行吗?”

    玉姜说着狠狠地踹了他一脚。他也不躲,生生受着在她错愕之间将人困在胸前道:“你好生在京中等我。”

    “等九爷作甚,像我这般女子,只怕淮安府遍地都是。”

    “此番不论如何,等我回京,便求皇阿玛赐婚,绝不让你受了委屈。”

    胤禟望着她缓缓开口道。

    他比任何时候都想将她困在自己身边。

    玉姜昂着头,望着他微醺的眸子:“我劝九爷还是不要开口为好,毕竟我在京中才攒下基业,换做他地又得重头再来,劳神伤力不值当。”

    “你在威胁我?”

    胤禟放开手,扣着玉姜的下巴质问。

    他的呼吸落在她的面上,眼中写满恼意,他望着她,恨不得将她拆骨入腹般。

    她双手尽力抵在他胸前,阻止他的唇落下来。

    “我说过,我此生绝不为妾。”

    她咬牙道。

    “你休要拿此话推拒我!玉姜,你若是敢逃,就是天涯海角爷也会把你抓回来。”

    “九爷只知大清,可知大清之外另有天地。”

    玉姜说完便有些后悔。

    胤禟忽然想起,她在京中素来与洋人走得极近,她又会一口流利的外邦话,难不成她早就计划好要跟着洋人离开中原!

    他不敢再往下想,越想越觉得下一刻怀中人就要消失在天际。

    他忽然发力将人打横抱起,抛进一旁的软塌之上,手中玉指飞弹落在帷幔之上,薄纱即刻落下,将两人罩在其中。

    玉姜知道他要做什么时,双手已经推举在头顶,身上的男人双目赤红,密集而带有攻击性的吻落在她的唇畔。

    将她所有的怨怼及反抗悉数含在唇齿之间。

    他探手在其腰间,摩挲着向上攀附,挣扎之间,玉姜的香囊滚落在旁,片刻之后,帐中弥漫着清浅而淡的香气,愈发使人难耐。

    忽然,帐外传来玉庭柏的说话声。

    “姜儿,二哥进来与你说话。”

    秋实的阻挠声。

    玉庭柏的叱责声。

    只见身上人忽然走神,玉姜咬住他的上唇狠狠用力,铁锈般的腥味瞬间在两人口中散开。趁她吃痛,玉姜挣脱开来,扣起胸前盘扣,整理好衣裳和松散的发髻。

    “二哥,怎么了?”

    她掀开帘子,装作刚睡醒的样子迷蒙着眼睛。

    骤然袭来的香味引得玉庭柏呼吸一滞,瞧见她腰间空落落的,又见她双唇红肿眼有泪光,想起方才秋实阻拦不肯让他进账,心想只怕是九阿哥胤禟在帐中。

    他只是不知,短短几日,两人的关系竟已至此。

    心中有气,又平添了几分恨意。

    他脸色沉郁,语带不快地道:“我这就回淮安府,你不要在此久留,早先回京。”

    “明日一早便乘船回京去,二哥放心,只是若是真有痢疾,二哥还是当心些。我在京中等二哥好消息。”

    玉庭柏点点头,看向被玉姜遮掩得严实的帐中,终于还是隐藏下眼中的恨意,他望着玉姜道:“回京后好生歇几日,养养身子,是不该叫你跑这一趟,原本是想让你借此机会散散心,不成想险些让你受伤。”

    “知道了二哥。”

    玉姜拘谨地笑笑。

    “怎么,帐中有人?来,让二哥瞧瞧帐中藏了谁。”

    忽然,玉庭柏话音一转,伸出手从玉姜身侧挤入帐中。

    玉姜险些惊呼出声,玉庭柏却陡然收回迈出去的右腿,他望着玉姜眉眼里笑意全无,死死盯着她一字一句地道:“看来是我这个做兄长的唐突了。”

    玉姜霎时四肢冰凉一片。

    帐中狭窄,一眼便可探底,除了放下纱帘的软榻,无处可以藏人。

    她的脸红一阵白一阵,垂下眼眸有些不敢看玉庭柏,像极了前世早恋被叫家长后排队站在办公室的门前,紧张得一颗心几乎要跳出胸腔。

    忽然纱帐动了一下,一只手掀开纱帘,胤禟从中探出脑袋道:“玉府既已无旁人在场,旁人道长兄若父,回京后我自会像皇阿玛表明求娶之意。玉榜眼且不必在此责难她了。”

    玉庭柏虽早已猜出帐中之人是谁,却不曾想他居然敢就此露面。他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流转,最后落在玉姜身上。

    “九爷既然有意,理应由礼部执掌司仪,今日臣下斗胆,想替小妹多问两句,不知九爷可否应允。”

    玉庭柏垂首立于帐门外。

    “玉兄有话不妨直言。”

    胤禟自软塌上起身做好。

    “方才九爷言道长兄为父,是以家中双亲离世,长兄又身在军营之中,因此我越俎代庖望九爷见谅。”

    胤禟点头,目光却一直留在玉姜身上。

    她身上散发出的抗拒和厌恶,使他十分不喜。

    “所以。”玉庭柏上前一步,走入营帐之中:“九爷打算让玉姜以侍妾的身份入府,还是您的贴身婢女?”

    胤禟冷笑出声,他不喜欢玉姜瞬间低沉的情绪,更不喜欢玉庭柏自以为是的试探,可他不介意露出自己的底牌。

    只因她是玉姜。

    “榜眼卿是在明知故问吗?侍妾也好,婢女也罢,需要我去皇阿玛跟前请旨赐婚?如不出意外,我会请额娘出面,许她侧福晋的身份。”

    “如果,九爷,臣下的意思是假如皇上不允或者宜妃娘娘不愿,您如何就今日之事,与臣下也好,与臣下泉下有知的双亲也罢,如何解释?”

    玉庭柏说完,似是浑身无法遏制的颤抖不已。

    胤禟越发不喜眼前故作战战兢兢的实则全是狡诈的玉庭柏在自己面前表演。

    “所以,你是要爷给你了保证?”

    他的声音瞬间冷了几分。

    “回九爷,玉氏虽不是名门,可府中也是有规矩的,若是今日得不到保证,若此事被溧阳玉氏知晓,姜儿名誉受损事小,恐有性命之忧!”

    “够了,二哥!我从未说过自己要入九阿哥府!”

    玉姜的声音又硬又沉,她甚至不再看向两人,起身走进帐篷之中,嗓音压抑又悲伤地开口道:“二位若没有别的事,我想收拾收拾,明日一早还要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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