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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遇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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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换马车,他们在莱安多盘桓了两日。

    莱安驿馆乍听是皇子阿哥前来住驿馆,委实一通慌张,恨不得连屋顶的瓦片也要拆下来擦拭干净。

    胤禟要了两件紧挨着的上房。

    因携带粮草,便将驿馆清空,只住下他们一行人。守卫一拆为二,昼夜看守粮草。

    玉姜每日早晚都会察验一边,因途中落雨,怕粮食霉变,便安排人手乘着这两日休沐将成袋白米拆开晾晒一番。

    因有侍卫把守,胤禟领着玉姜在莱安城中四处闲逛。

    暗卫随侍左右,稍有风吹草动即刻倾巢而动。

    玉姜难得松快,也是没见过市面罢了。在京城她总是惦记店铺的生意,甚少有闲暇时候在城中走动,即便是采办也是货比三家谨小慎微。

    人说,再热爱的一件事,一旦变成日常工作,都将毫无趣味可言。

    她马不停蹄的忙着赚钱,却忽略最初赚钱的动机。

    但在莱安,她只是个普通的游客,一个不必自己掏腰包的游客。

    但凡她多看一眼,晚些时候东西便放在床头。

    秋实每日收拾起东西来,免得抱怨几句,她与春禾坐的马车上已经塞满在莱安的大采购。春禾每每听见便要说她几句,说这些都是九爷的心意。

    这日收拾行囊,明日自莱安启程前往沐河。

    秋实抱着满匣子的钗子,凑至玉姜跟前道:“姑娘,您行行好,让九爷别在买簪子了,再买下去咱们回京开个首饰铺子算了。”

    春禾闻言沉声道:“你少抱怨些,又不簪在你头上的。再说,九爷给姑娘买的,每把样式也不同,瞧这枚上头上杏花,这支是兰花。簪子不一样,心意也不一样。”

    秋实快言快语道:“姑娘又不入九爷府的,心意不心意的有何要紧。”

    她素来嘴巴上没个把门的,如今话音刚落,知道自己闯祸了,扑腾跪在地上,也不敢讨饶。

    玉姜正在翻书,见两人停住话头跪倒在地,才缓声道:“秋实说得没错。我既不嫁他,心意什么也不打紧。你们将东西收好,等回京时候再还与九爷。就当我这一路是偷来的好时光。安置了吧,明儿还要赶路的。”

    她合上书,转身上了床榻。

    春禾忙替她放下窗帘,拉着秋实至门外恨不得拧掉她的耳朵。

    “你瞧瞧你这张嘴,你啊,迟早也载在这上头。也是咱们姑娘心善,若是换做旁人,只怕你早死上数十回了。”

    “春姐姐,我真不是成心的。姑娘定是伤心了才那般说,不会真回京时将这些都送还给九爷吧。若是九爷知道,岂不是要拆了我的骨头。”

    “你如今知道怕了。记着,万不可在姑娘跟前提及此事。素竹不在了,你们再不尽心伺候,姑娘只怕要更伤心。”

    秋实哭哭啼啼捧着匣子下去,春禾守在门外,远远瞧见往这边而来的九爷,急忙福下身子道:“奴婢见过九爷。”

    胤禟如往常一般招招手便要推门进去。

    春禾忽然压低声音道:“回九爷,姑娘刚歇下,九爷还是莫要进去为好。”

    胤禟闻声皱眉道:“怎么今日歇得这般早?可是有何不快?”

    “回九爷,并无其他,只是姑娘说明日早起赶路,今日便歇得早些。不知九爷过来,还望九爷恕罪。”

    “罢了,明日再说便是。”

    胤禟在门边立了片刻,转身回了自己房中。

    拾阶而上的秋实瞧见这一幕,有些诧异地问道:“九爷怎么没进去,姑娘正伤心着呢。”

    春禾瞪了她一眼道:“还不是因为你,此时九爷进去,指不定要闹到半夜,明儿一早赶路,姑娘和九爷的身子不顾了。”

    秋实闻之颇觉有些道理,自我谴责中有微微觉得哪里不对,却又说不上哪里不对。春禾下楼后,推开自己与秋实住的小间,挨着床边稳住身子,她双手捧住脸颊,豆大的泪珠自指间滚落。自责和愧疚包围着她,离京之后,她每每瞧见九爷,总不由自主想起九阿哥府门外的那一幕。春禾一面痛恨自己猪油蒙心,一面又忍不住地想,在没有人发现的角落,她不断划破自己的胳膊,以此来惩罚自己的不忠不仁不义。

    玉姜却如何也睡不着,便让秋实掌灯,两人往院中瞧了眼粮食。

    看守瞧见她,自觉避开些距离。

    玉姜伸出手掌,不断抚过盛满百米的麻袋。前世托再世神农的福分,她这一代人没有挨过饿,可她的父辈祖辈都是吃过树皮和野菜的穷苦大众,是以她格外珍惜粮食,沿途中不断叮嘱察验是否有渗漏,只盼着将这批粮食运到沐河叫到百姓手中。

    秋实掌着灯笼,两人在一堆黄麻袋中间徘徊。

    秋实那张嘴到底忍不住问道:“姑娘,您就没问过二爷,京中那些个人,为啥要咱们压粮食去沐河的?”

    玉姜却是也想过这个问题,一来是借这个机会让她从素竹惨死中摆脱出来,二来,玉庭柏不过是借她的手,将这笔粮食风摘出来,他信不过地方官员,亦信不过层层盘扣的官府衙门。由她出面,不论是私还是公,这笔粮食都会有个交代。

    “姑娘,咱们要是把粮食弄丢了,会不会掉脑袋啊?”

    秋实又追问道。

    “放心,你的脑袋结结实实长在你颈上呢。”

    在没有知道胤禟随行前,玉姜的确有这个担心,示意她在这批粮食中也加了不少安氏米行的余粮,数目上远远比二哥托运的要多得多,只是借由胤禟随行遮掩罢了。

    次日一早,众人离开莱安,车队浩浩荡荡在莱安一众官员的簇拥下出了城门。

    往南,再过六个驿站,若无雨水行至七天便可达沐河。

    换了马车后,位置宽敞不说,里头设置炉火,煮茶暖手皆可。

    甚至在车内安置了软塌,足足铺了七层皮草。

    玉姜初次登车,委实有些尴尬,这软塌及四周密不透风的车帘,委实有些欲盖弥彰。

    胤禟揣了包栗子,拢着火烤着,倚在火炉旁将剥好的栗子塞进她口中,换了个香吻才罢休。

    玉姜想起昨夜秋实所言,不免有些患得患失,将人唤至跟前,勾着臂弯低声道:“九爷,你给我讲讲你和九福晋的事吧。”

    胤禟身子微僵,方才还闷热的车内,陡然降低了好几度。

    “没什么好说的。你先歇歇,等会儿进茂林,山路难走,未必睡得踏实。”

    她知进茂林,心中不免有些担心,按照故事的走向一路上总会发生点什么,荒无人烟的茂林定会遇到强盗或山贼。

    虽然他们一行人众多,可进入林中小道难免战线拉得过长,人员分散兵力不集中,实在难以防范。

    胤禟吩咐在茂林前稍事整顿,再派一队人马先行探路,等释放信号后其余人再进茂林之中。

    整顿时,玉姜从马车上下来,换着骑上高头烈马,胤禟并未阻拦,从车上取下火铳交给她手中道:“拿着,注意点准头,这把连发六弹,能打死人的。”

    玉姜掂量着手中与近代□□极为相似的火铳,疑惑道:“这个也是四福晋发明的?”

    她话音刚落,不远处林中,接连响起四声巨响,红色的烟雾直冲云霄深处。

    不出意外,这信号弹定也是四福晋发明的。

    看来穿越这种事,还是早穿早好。

    玉姜虽骑在马背上,前后左右跟着都是胤禟身边的近卫,春禾与秋实被挤得老远。她有些不耐,似乎跟他在一起,她就如同低能儿一般丧失独立生存的能力。

    她遛着马儿挤到他跟前,不忿地开口道:“九爷,能让你的人别跟我这么近吗?”

    “好。”

    胤禟挥挥手,身侧的近卫四散进车队之中。

    玉姜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被从马背上捞起,他轻提腰间,人已经被拉在胤禟的马背上,横跨在身前。

    这姿势委实说不上好看。

    斥候肩抗雨旗一路急奔,瞧见这幕不敢抬头,跪在马侧低声道:“不出九爷所料,前方断崖下有人设下埋伏。地势险峻,易守难攻。还请九爷定夺。”

    此言一出,玉姜再坐不住,挣扎要跃下马背,不料却被人捏住腰间软肉细细摩挲按在身前,以披风遮挡肆无忌惮。

    胤禟不疾不徐地开口道:“吩咐下去,原地休整,通知属地官府,前来剿匪。”

    “是!”

    就这!

    玉姜从他斗篷中探出半个脑袋,一脸不可置信地望着他。胤禟一低头瞧见怀中女子眼波如水,脸颊红晕肤色如雪,两人紧挨着,低头可闻其身上深谷幽香,忍不住俯下身子亲啄其眉间,仍想再进一步时,被她侧身避开。

    “有人看着呢。”

    “那就等到没人时候再做。”

    他低声在她耳边呢喃,温热的呼吸顺着披风内席卷她的全身。

    玉姜呼吸为止一滞,忽然意识到眼下可不是撩骚的时候,前头可是窝藏着山匪呢,他们在这里打情骂俏合适嘛。

    她伸手推他胸口,两人自马背上一跃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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