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褪色的金子终究会有一天再现光芒

    话说前一段时间，龚欣雨还在为经济下行，行业内卷严重担忧万分。虽然约了薛晴畅所欲言一番，释怀点心里边的憋屈，心情也好了那么几天。

    可一旦回到公司。每天看着库存纹丝不动，更增添新的烦恼萦绕头顶。目前现状没有几个代理商寄望今年能盈利多少？能保住正常开支，甚至微亏点都无所谓呀，只要能不伤元气，还能够有低垫支撑下去就不错了。

    上个月他们去参加糖酒会，现场氛围与往年相比散发出诡异气息，给内行人心头蒙上了一丝不安。只见光临展会的多数酒圈老板们，到每个展位驻足询问的不多，多是行色匆匆的瞟一眼而过。不像往年能听到不绝于耳的“某某老板订货多少多少”，而今年偶尔听到某某老板“订货五万”后，在现场的人们不是跟着骚动寻声望去，反而听到一片叹息声刺痛耳膜。

    从糖酒会现场疲软的订货表现，就更坐实了糖酒会参展的厂家，一多半将是广而告之，根本顾不住本次参展投入的费用。

    那么千里迢迢来到展会现场的酒圈老板们，实际上没有几个是来订货的，在不明朗市场前提下，观望是最理智的选择。本想到现场从中看到能提振信心的风向标，殊不知，却嗅到一鼻子灰。

    好在龚欣雨和薛晴聊过后，坚定了现阶段唯有走小众路线，避开同行们乱了阵脚的五花八门的，不择手段的营销方案。什么原价多少钱现价多少钱，低的不能再低的打折过半的促销活动。亦或是近似疯狂的搭赠活动，看似短期内有所成效，增加了销量，产生了动销，实则是自断臂膀的短视销售行为。长此以往，人们在不断刺激的轰炸下，思维细胞内会不再产生多巴胺分泌了，那么此类销售方案一旦行不通，势必会影响到整个产品群的销售。

    龚欣雨恰到其时手中正好拿到了了却酒的代理，此刻想来真是福星高照啊。了却酒布衣素面的形象，与过度包装、过度粉饰的异型豪华包装酒相比，更体现了本真本色，典雅皆出自朴素无华的外观与内涵。做到了对消费者百分之百负责的态度，不让消费者在包装上多花一分钱，真正的去掉豪华包装喝好酒的理念。

    一个产品能否在市场上站稳脚跟，不是说它的火爆程度，多爆燃商家或消费者，还要从另一面深度思考，这个产品能存活多久。是昙花一现带来的快钱，亦或是它自身被设计师和生产者赋予了灵魂，成长为长线产品，形成管道收入。这就需要慢工出细活，靠炒作和模式运作，产品寿命短，很可能隔天都会死翘翘的。想成熟稳妥一点，这个过程急不得，它属于慢热型的逐渐被人们所熟识，那么经过时间的沉淀，韵味方能十足。

    产品的好坏，也需要临床试验，在头一年问世这个阶段，就是不断的寻找体验者，收集反馈信息和资料。只有这样才能发现优劣势，而后可根据反馈信息加以改正。

    通俗的讲，要把产品的成熟期把控在没有大面积销售之前，摸透它在不同场合的适应能力，然后，总结出来一套驯服它的六脉神剑。

    龚欣雨一通思忖后，最终敲定用逆向思维来运作了却酒的销售方式。就是找个合伙人，这个合伙人还必须在商海中经历丰富，而且坎坷略带传奇的人物。

    她初步是这样想的，按过去的老套路是，新品到货后隔三差五品鉴是少不了的，而对外宣传搭赠，拜访客户和企业带的随手礼，全都是新品。

    这杂七杂八算下来的费用也是一项庞大的开支。

    想把一款产品推广开的话，前期没有狠下心的往外舍得的精神，客户们和酒友们怎么会知道，这款酒的与众不同呢！

    既然心里已经笃定换种思维来推广销售，而此刻帆已升起，那就抓紧时间遴选这个掌舵人。

    龚欣雨反复在脑海中寻找落地实操能力强人选。不过，越是着急，越是脑子空落落的，蹦不出一个满意的褪色的金子。此刻就算龚欣雨有心来打磨一块褪色的金子，是这块金子重新绽放光芒。但他在哪里，又在何方？煞是让人着急。

    就在她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一个合适的人选时，薛晴的来电铃声打断了她被困的思绪。

    只听薛晴急切问道，龚姐，晚上郭仁有个商务宴请，赴宴的宾客级别不低。开始想着订个星级酒店，但对方一再强调，他的身份不便进出热闹场合，能找个具有一定特色餐馆就行。

    龚姐你也知道我不善于应酬，一时半会还真找不来合适地方。

    这不，突然我就想起了你，酒场酒界的大咖，见多识广人脉全，这事龚姐你肯定能帮上忙的。

    行，晴妹，你先容我想想，哪个地方最合适。

    龚欣雨在想的同时，自言自语的说道，不要太热闹的地方，还要有特色，而且方便谈话？

    那据此要求，不就说明了是私人会所再好不过了吗。

    想到这，龚欣雨急忙问薛晴：“私人会所可以不”？

    当然可以呀，只要环境优雅清静，不被外界干扰就行，薛晴回答道。

    喂，龚姐到时候你能去最好了，姐能喝能讲。要不然酒不能说话，我们了却酒的包装给宾客第一眼认为不上档次。短时间会造成误会，宾客会认为这么重要的场合，我们却拿的是普普通通的酒。

    薛晴又说我知道，这只是开场的时候，没有开始喝的时候，会产生小小的尴尬。只要一开席菜下肚酒入口后，一切不解和误会会立马解除。

    但我总觉得，还是龚姐你在场的话，三言两语的介绍，更能是宾客对我们的了却酒刮目相看！说不准莅临的领导知道了，我们这款酒本身就是设计的，去掉包装喝好酒的理念，专门服务于企事业单位内部接待用酒。只要一认可的话，订货那不是一句话的事。

    行啊，晴妹，冲着你处处为我着想的考虑，我听你的安排，全力以赴配合好今晚的宴请，龚欣雨高兴的说道。

    晴妹你是不知道，我郁闷了老半天，正在犹豫不决该怎么做的时候，你的及时雨电话，一下子点开了我的天灵盖。这会我瞬间所有思路全开了，接下来该怎么运作的步骤更清晰了。

    目前就差一个合适的合作伙伴了，龚欣雨无意识的随口一说。

    薛晴愣了一下问道，龚姐你是不是有新的方案了？什么缺个合作伙伴？不妨事的话你说出来，也许我能给你推荐个人选。

    诶呀，我的妈呀！我怎么这么迷瞪呢，龚欣雨一个激灵缓过神来，说道：“我背靠顶级商业心理定位大师”，却不知道向你咨询，只顾闷着头费劲八叉想了老半天。

    她简短把初步想法给薛晴说了一遍。

    薛晴思考了片刻说道，龚姐，我心里已经有个人选了，不过明天我还要落实下，然后再推荐给你，你看这样行吧？你从现在开始其它啥都不要去想了，把你兄弟郭仁今晚的商务宴请布置好就行。

    晴妹，啥也不说了，你就是姐的福星啊！

    龚欣雨接着说道，晴妹，你处处想着姐，姐姐我今晚一定给这宴席安排的妥妥的，你就放心吧！

    龚姐，我突然有个新的想法，我们何不把今晚宴请，权当一次你刚才说的销售方案的第一次演练呢？

    这个主意不错，晴妹，你接着说。

    龚姐，你家老公，我哥，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上次在你们公司内部雅间，请的我们一家人吃饭时，好像一桌子菜都是我哥做的吧？

    没错，那天的全部菜品都是你哥做的，龚欣雨回答道。

    这不就对上号了吗，万事俱备，东风已来了。我看就这么定了，今晚宴席就定在龚姐你的公司了。

    只是我们公司地段有点偏僻，像这样高规格的宴请，对来宾会不会有失礼节，觉得我们也太随意了，别到最后给人感觉认为我们没有诚意？龚欣雨底气不足的说道。

    不会的龚姐，郭仁和他们又不是第一次合作了，也算的上老熟人了，这点可以不用考虑，薛晴赶忙解释道。

    晴妹，你要这么一说，我明白了。

    论其它条件我们公司内部雅间，不必星级酒店差到哪去，这你也是知道，龚欣雨说道。

    龚姐，你不说，其实我心里早就有数的，要不然我会盲目的提出到你们公司去吗。依山而建的独家小院，周围有翠绿植被环绕，夜幕降临后，完全是沉浸式的勿扰的封闭环境，这样的闹中取静地方，那可以说是人间烟火味十足的仙境啊！

    还是晴妹眼界开阔，让你这么一说，我更胸有成竹了，接待和测试新的销售方案两不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我一会就安排你哥抓紧去备食材，今晚可是我们的重大转折点，虽说你哥是有证的高级厨师，但今晚注定不同凡响，必须格外重视才行。

    话说酒好菜好，招待的环境也是出乎他们意料的，别具一格的场景，使人耳目一新，赴宴的领导甚是欢喜。

    宴席结束后不大一会，龚欣雨就把圆满完成任务的情况发给了薛晴。

    薛晴借用李大伟陕西方言回复“么么哒”，祝福龚姐好运连连。然后追加了一句，明天她会尽快落实合伙人的事，最后道了声晚安！一夜无话。

    聂天奇挂断薛晴的电话后，在想着刚才是不是答应薛晴仓促了，这一刻他还不想离开又爱又恨的特区生活。毕竟这是他曾经辉煌奋斗的地方，虽说起落有致，但他不甘心就此别过。

    但是呢，他养成了多年的朝五晚十的工作习惯，这个节奏早已刻进了他的骨子里。突然一下子这么闲下来，成了彻彻底底的闲人后，他的身体生物钟好像已经开始紊乱了，整日的不是这难受就是那难受。

    他知道事业和生活抛弃了他，而他深思后明白自己不能抛弃自己。他要重新开始，只是从天上跌落下来的落差，他还没有适应过来，恍惚中老认为自己还是过去的聂老板，坐拥千万的企业家。

    薛晴来电就像救命的稻草，使他看到世界没有抛弃他，只是想让他换一种方式生活和再造辉煌而已。他是这么信心十足的想的，至于将来老天怎么对待他，他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屈尊内地古城，也许是天意早已注定了，要不然他不会在特区破产的那么彻底，连一针一线都没有给他留下。

    想想自己的出生就那么的奇葩，在那计划生育政策高压下，他都能阴差阳错的过五关斩六将，奇迹般来到这世上。又不可思议顺风顺水，自小好运都围绕着他，一路走来贵人相助不断，至到他破产那刻。

    他这段时间颓废的不再相信自己，自认为好运已经用尽了，从此他要过普通人的日子了。他一会认命，一会又觉得天还没给他绝路那刻的来临，说不定哪天一声惊雷，他会拔地而起。在贵人的相助下，再次腾飞。

    这就是他之所以，那么痛快得答应薛晴赴会内地古城。

    可他的脑细胞还固执的翻江倒海回忆曾经的过往，以及出生的传奇轶事。

    他在烈日下，顺着情侣路漫无目的走着，突然他仰天长啸一声，以此宣泄心中堵闷几天的情绪。他一直不明白，在市场经济的浪潮迭起中，他迎风踏浪而行，基本上都赶在了每一波行情前，以他敏锐的独具慧眼识判的选择，恰到其分抓住了峰值盘旋的节点，狠狠的大赚n笔。

    他根本想不到钱来的快，走的也快。以致于很长时间里，他身边认识他的人没有一个人相信，他如今会败走麦城。有曾经那么一会，他也不相信自己会落到孤家寡人，众叛亲离的地步。

    他的孤傲，他的独断专行，听不进去一句劝的聂老板，此时此刻，却成了聂老扁。

    他辉煌的日子里，呼风唤雨，身边永远都是众星捧月的场面架势，要多威风有多威风。

    这还没有三十年，他已经跨进了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的怪圈。使人不明白的是，难道信息发达的今天，成败也是一瞬间的事了！也根本没有给聂天奇回旋的余地，来补救的空间。仿佛就在一掀一合的功夫，他回到了起点，不同的是原先一身轻的他，现在背负的太多太多的多重包袱。

    思绪翻滚着不停的与自己较着劲，努力着想尽快理出个对与错。不能，也不甘心，好不容易挣得一世芳华与财富，今儿却如浮萍般失去！换做谁都难以接受，更别说自断后路的聂天奇了。他在生意如日中天的时候，很理智的卖掉了父母留给他的祖业，以及对家乡的一点念想。理由很充分，分析很到位的决定，自己以后注定是富人了。那么与他生活中所有匹配东西，都要与众不同，甚至他的履历中不能有底层起步的痕迹。所以他为了奠定自己在富人圈子，根红苗正，生就富贵荣华命的形象，果断抹去家乡的影子。

    过后近族同辈们，在村子里议论一阵子后，再没人提起村里曾经有过聂天奇这个人。他的一切留给村里的信息，是他父母在世时仅有的关联所在，而随着他父母去世后，这根摇曳在村落上空的线彻底断了。村落里的家乡仅存在父母心里，与他无关，强捏不到一起是不争的事实。

    聂天奇的父母虽说出生在村子里，但也是仅仅限于出生地而已。他父母的父辈们，在早些年盛行吃商品粮的年代，已经随父辈们把户口迁到城市里。按说聂天奇不应该和父母的老家有太多瓜葛的，奈何他父母重男轻女思想严重，在生下他姐姐后，一直想再要个男孩子。那么在计划生育政策严管的年代，在农村可以要二胎，城市户口想都不要想。

    在这里不得不说啊，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啊！你平时老想啥的时候，反而一些事就迎刃而解了。说来也巧，聂天奇的小生命在妈妈肚里孕育的时间，正好和他姨妈怀孕时间吻合。知道了这个消息后，他父母专程回老家了一趟，特意和他姨妈密谋商量，对外公开宣传他姨妈怀的是双胞胎。不论聂天奇妈妈最后生的是男是女，暂时先托付给他姨妈养着。等待他们在城里走关系活动活动，能把聂天奇户口上到城里后，会第一时间接走聂天奇。他们反复的和聂天奇姨妈说，这事可能会麻烦些，但绝对不会拖累她时间太长的。必须借机稳妥解决聂天奇的户口的问题，还不能影响他父母工作的前提下来完成。

    后来一切都按照着他们的计划进行着，在聂天奇妈妈肚子凸显的眼看藏不住了，这在单位一直上班话是不可能了。正在他父母愁着咋办的时候，哪曾想一次偷偷的孕检过程，因医务人员的失误，误把同名同姓的结核病人的检查报告给了他妈妈。他妈妈在听着医生查看结果时，一再强调他妈妈尽快到结核病专科医院住院治疗。等他妈妈明白过来，正想纠正给医生说这不是她的检查单子时，医生不容她解释一下的机会，催着她别在这耽搁时间了，随即示意下一位病人进来。

    他妈妈只好悻悻的走出医生办公室，拿着这张不是自己的检查单不知所措，心里边还在想自己咋这么倒霉呢！想去投诉吧，又担心自己偷偷怀孕的事，一旦闹腾开来，单位知道了工作就不保了。他妈妈没有法儿，只好闷闷不乐的回到家里。

    到家没多大会，聂天奇爸爸下班回来了，看到愁眉不展的老婆，赶紧上前嘘寒问暖问咋回事了？是不是肚里宝宝不正常了？还是怎么了，他一连串问了一通，媳妇都摇摇头，然后给了他一张结核病的检查结果。聂天奇爸爸疑惑的看着了老婆的孕检单怎么变成了结核病单，瞬间哭出声了，怪罪老天爷咋这么不睁眼呢，他只想要个儿子就这么难吗。这结核病治疗肯定是首要任务，那么一用药肚里孩子说啥都保不住了。

    聂天奇爸爸的哭声惊动了他的爷爷，连忙出来询问这是怎么了？

    这时他妈妈方才赶紧解释说，检查单子医务人员给错了，把同名同姓的病人单子给她了，医生一看单子她是肺结核，二话不说就让赶紧去专科医院治疗。根本不给她解释的余地，而她又返回取检查结果的服务台时，人家下班了。

    聂天奇爸爸和爷爷这才松了口气，放下心来。在片刻的沉默过后，他爷爷若有所思的说道，你们听听我的想法咋样，这时他转头看着儿媳妇说，你干脆将错就错把这张检查结果单子，明天带到单位以此结核病需要长期治疗为由，递交一份请病假条。

    领导看后是结核病能传染，立马会第一时间批你的假。

    这样你就可以顺理成章在家休养待产了，只要我们保密工作做严实，外界又都知道你患的是结核病，巴不得离你十万八千里呢！在这样情形下，周围根本不会有人看到你怀孕的样子。

    聂天奇妈妈第二天就按照老爷子的吩咐，很顺利的通过单位领导的批假。

    这下自认为可以心安理得在家养胎待产了。不料这期间单位工会领导也来电话说到医院看望慰问，都被她善意给推了，说她这是肺结核病能传染，现在又是隔离治疗，医生交代过住院中禁止与人接触，转告亲朋好友不要来医院看望。

    从那以后到她生完聂天奇，单位领导再也没人提出来看望她。这也算是机缘巧合，命中造化有此富贵险中求吧，聂天奇就这样顺利出生。在起名字的时候，家里人为了感谢苍天有眼，想想整个过程历经了惊奇险，故此起名叫聂天奇。

    就在眼看聂天奇快两岁了，城里户口的问题还没法解决，他父母愁的心急火燎，难不成天奇生来是个苦命的孩子了，命运真不会到最后捉弄着，把户口上在农村了吧！

    福人自有天相，聂天奇自带稀奇古怪的福气。

    就在他父母愁的他户口怎么办时，他姨夫单位响应国家出台的农转非政策：

    具体要求是人事系统农转非工作是帮助党政机关、事业单位中在贫困边远地区、艰苦岗位工作的职工和乡镇企业中的管理人员解决户口困难的工作。目的是支持、鼓励各类人才到艰苦岗位工作，稳定基层职工队伍，为边远贫困地区、艰苦行业的建设发挥积极作用。

    人事系统农转非工作共分为二种类型。

    （一）机关事业单位职工农转非，指乡镇公务员、工勤人员、企事业单位管理人员、专业技术人员、事业单位艰苦岗位人员农转非及按系统开展的各种专项农转非。

    （二）党政机关公务员家属及企事业单位管理人员、专业技术人员家属农转非。

    公务员、专业技术人员家属农转非的条件。

    聂天奇他姨夫刚好符合：

    获得高、中级专业技术职务并聘任在岗位工作的专业技术人员和管理人员。

    就这样聂天奇姨夫全家，也包括聂天奇符合上述条件，可办理其配偶及与配偶在同一居住地的子女农转非。随转子女一般不超过18岁，如果子女超过18周岁，且不属在校中学生，而本人身边又无其他子女的，允许随转一名超龄子女（含配偶）。如果本人系独生子女、其父母已经丧失劳动能力且户口同其配偶在同一居住地的也可办理。对违反计划生育政策规定的本人及家属不予办理。

    就这样，聂天奇顺理成章的随着他姨妈家，户口转到了城市户口。

    一直到快上小学，他才回到了自己家里，但是户口还在她姨妈家里。

    再后来他姨夫家随着单位整体南迁，而聂天奇虽然人在内地上学，可他的户口却随他姨夫家迁到了特区城市。

    如果不是后来他上的重点学校要求房户统一，可能他的命运就在内地小城混打了。

    有时候不得不说人的命天注定，的确如此！格局打开不是自己左右就能有所成就的，它蕴藏天地灵气和自己适时的把握，以及可施展的舞台。

    聂天奇的好命随着他姨夫家迁到南方特区城市后，似乎有种力量牵引着他，他的人生舞台在那里。

    假如不是学校要求房户统一的话，他父母也不会舍得儿子再次离开自己的家，寄人篱下的生活和学习。不过话说回来，也就不会有后来他如日中天的事业，号令千人的企业，前呼后拥的聂老板。

    所以说在计划经济的年代，户口基本决定了一个人的人生。如果你是农村户口，要想改变命运，只有考上大学这唯一出路。

    聂天奇的人生就犹如天方夜谭中带着传奇色彩，辉煌的度过了前半生。也许正应验了有句古话：“人生不会尽如意，小心使得万年船”。

    如果不是一出生就特他妈顺利，聂天奇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痛定思痛后，一周后的一天，他坐上了开往内地火车才给薛晴打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