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孤立的城
“老林，这事儿没你想的那么复杂！就是用您的力量带一封信出去而已，而且上面是即将被迫害的爱国人士，您忍心看着他们全都被”
“林辉，他们会如何是他们的命运，你又不是圣人，听我的，别去掺和无政府区域的事情，你若是清闲，回来帮我吧！”
林辉定定地看着林父，就那样默不作声地看着，他以为林父会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哪知林父丝毫没有异色，格外地泰然。
林辉终于明白，自己父亲一直都是如此，他不会理解自己的想法，就像自己不理解他的那些“抱负”一样。
“那些孩子，劳烦您照顾了。”林辉将信装回口袋，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
“当然，这些孩子很有礼貌，都很独立，白天去上学，下学回来还会自己做饭吃，根本也不用我操心。”林父对这十个孩子确实颇为喜爱，尤其是阿文阿武两兄弟，一个聪明睿智，一个练武奇才。
“父亲说笑了，你能给他们容身之处，就已经帮了很大的忙。”林辉抱了抱拳，转身出门。
林父追出来：“那你呢，你回不回来？”
“我还有很多想做的事情，空闲了就回来看您。”
“我说的不是看望我，你…哎，林辉！”
没机会林父后面的说教，林辉步伐飞快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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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二区的小巷，明老板一身邋里邋遢的男装打扮，稍稍拍了拍巷子口站着的男子的肩膀。
田禾转过头，一脸惊讶地看着灰头土脸的明老板，还没张嘴询问，就被明老板拉进了巷子。
巷子深处是一处巨大的贫民窟。碎瓦、塑料、烂木板遮挡着上方的天空，整个空间昏暗潮湿，弥漫着酸腐的味道。
七拐八拐，就在田禾已经辨不出东西南北的时候，明老板终于停了下来。
轻轻两声口哨，从一个破洞里钻出一个小童。紧接着，小童带着俩人七拐八拐，又行了十分钟这才停下。
田禾身体素质已经从训练营里锻炼出来了，不过在这狭窄又阴暗的贫民窟兜来转去这么久，不少地方都要弯着腰弓着背通过，因此还是有些吃不消。
小童停下来后，跟明老板讨要了一块糖果，开心地跑来了。
田禾这才直起腰打量起周围来。越打量他越心惊：“你们，最近就住在这儿？”
“有地儿藏身就不错了。”明老板说着，“军机处不知怎的突然财大气粗地强行收购了我许多商铺，折了咱们绝大部分的商户，还追杀组织的人。”
“这些我知道，辛苦你们了…”田禾也感到有些无奈，他一个人分身乏术，顾及到赵灵和江月，自然就顾及不到明老板这边。
“还好，咱们能屈能伸，现在剩下的组织成员都像我一样，隐藏起来了。”明老板并没有多少失落，“山雨欲来风满楼，我知道蒂支市已经很严峻了，你这次来，有什么事儿？”
田禾暗暗感叹明老板的坦然，他掏出一封密信：“大家一直在找的左老的情报，我们找到了！这是解密好的信件。”
明老板吃了一惊，有些难以置信地接到手上：“你找到了？还解密了？”
“是江月、林辉，还有赵灵和我一起找到并解密的。”田禾顿了顿，“咱们还能往外送东西吗？”
明老板脸上欣喜的神色淡了几分，叹了口气：“田同志，你也知道，如今军机处在内部、左都尉带的东海军阀在外围，我们想成功带点东西出去，没有流血牺牲是成不了事儿的。”
见田禾眉头皱起，明老板接着说：“我们不怕牺牲，就是怕，努力一番，这解出密信非但送不出去，还会落入军机处或者左都尉的手中，那就很被动了。”
田禾也知道这个任务对站在蒂支市内的沙砾组织来说，简直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但他还是把密信塞到了明老板手里。
明老板慢慢将密信接到手上，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如果有机会，我会亲自去努力把新送出去，但我不保证能成功。”
“尽力而为吧，我还会想别的办法的。”
田禾说完看了看周遭恶劣的生活环境，带着满眼的心疼，向那个带他们进来的小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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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邢最近也没闲着，林父和汪左都尉斗得如火如荼，警员想要和附近省市的警视厅联系都变得绝无可能，更别说带人、带信件出城了。
简言之，蒂支市如今已经成了一座孤城。
“真的没办法了吗？”林辉听完老邢的汇报，捏了捏手中的密信，挫败感汹涌而来，“我原以为咱们能顺利联合周边省市剿灭鬼集，已经有了能够和军机处抗衡的力量。没想到，汪左都尉的人一折回蒂支市，我们竟然毫无办法。”
老邢犹豫了一下说道：“其实，林都尉应该是能和汪左都尉硬碰硬的，带些东西出去不是问题。”
林辉无声地笑了：“除非关乎他自己，否则他是不会管的。”
“你已经去找过林都尉了？”
林辉点了点头，把密信展开放在桌上：“他根本不在乎的。老邢，不管怎么说，你先把名单上的人物，身处蒂支市的几个保护起来吧！”
老邢是第一次看到密信的内容，他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好，我记住这几人了，马上去安排。”
林辉摆了摆手，收好密信，看了看屋外天色已晚，起身跟上正要离开的老邢。
“送我去白叶医院吧，我去换班，守着江月。”
两人上了车，老邢开口问：“江月小姐应该这两天就可以出院了吧！”
“嗯，她这几天恢复得挺好，我想让她多住几天院，人家不乐意啊！”林辉叹息一声，“出了院，估计她又要操心学校，又要操心密信的…”
“江月小姐，是有最有仁心的。”老邢顿了顿，“林辉，江月小姐出院后，你们俩出门在外一定要万事小心。军机处如今行事狠辣，你要当心！”
林辉闻言，神色一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