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办公室换衣心萌动，小公寓被收住警局
“做好你警视厅的事！”林父没做回应，表情严肃，“还有啊，江月可不像你之前风月场里带走的女人，若是不能对人家好，你就别招惹！”
林辉闻言，眼里涌起一抹怨愤：“这话，都尉还是说给你自己听吧！”
黑色漆皮的军车离去，林辉垂着脑袋回到办公室。
江月正对着房间的镜子比着手中的衣服，见林辉进来，忙收了起来，团成一团抱在怀里。
“你怎么了？”江月发现林辉有些垂头丧气的模样，出言询问。
“没，没事。”林辉摸了摸鼻子，转而问起江月抱着的衣服：“这什么？”
“哦，是小米给我送来的警服，我看看合不合身。”江月低头看看手中的衣服，“不过，警视厅好像没有女款的警服。”
“那肯定啊，警视厅又不招女警员。”林辉脱口而出，而后又马上补充，“不过，那以后…像你一样又会上树又能下水的女警员，我们还是需要的！”
“难道不是因为我细致的观察力和缜密的思维，才把我收为助理的吗？”江月发出了十分诚恳的疑问。
林辉哑然失笑，轻咳了一声：“也对，呃，一半一半吧！”
“哦。”江月低下头，双手摆弄着衣服。
“那你换上身试试啊，这样对镜子乱比能看出什么来？”
“嗯…”江月举着衣服，盯着林辉眨巴了几下眼睛。
“那还是，我先出去吧，你换好了叫我。”林辉挠了挠脑袋，走出门，顺手把门关好。
刚要去大厅转一转，林辉忽然想到小六那愣头青总是冷不丁跑来开他的门，顿时有些不放心，索性化身“门神”，守在了门口。
房间内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门口的林辉听得真切，脑海中忽然响起自己老爹的话：江月可不像你之前风月场里带走的女人，若是不能对人家好，你就别招惹！
林辉顿时有些不怎么舒服，心情异常烦闷，自己却也不知道原因。直到房间内发出“咦？”“哎？”“哈？”等一连串小女生疑惑的声音，林辉这才抛开了脑海中乱七八糟的念头，贴着门，轻声问了一句：“怎么了？”
屋内的江月下意识回答：“这衣服怎么系的？我好像穿错了…”
“要不，我帮你看看？”
“好。”
江月说完“好”字，突然反应过来，刚要说等一等，林辉已经推门进来了。
江月颇有些不自在地拉着衣带：“这个背带，我不知道是怎么系的。”
“哦，这个，我来吧。”林辉表情没什么异常，走上前帮忙整理。
江月已经穿好了大半，就只是背带裤的衣带系得乱七八糟。林辉发现她将背带错缠在了腰上，有些想笑，走到江月身后伸手帮她解开腰上一圈圈的衣带。
江月感觉自己脸颊有些发烫，尤其是当林辉的手不经意间接触到自己的腰，有点痒，还有点酥麻得难受。
“这是衣服的背带，不是腰带。”林辉边说边解着衣带，江月的腰肢有些躲闪，林辉索性一只手按住了江月盈盈一握的小腰，“别乱动。”
江月身形就是一颤，她里衣是很薄很透的贴身料子，刚刚穿衣忙活得已经有些微微出汗，这会儿脖颈处又沾染了林辉口鼻中吐出的热气，顿时身体也跟着发热。
“要不我自己…” 江月不自在的扭回头，却正好和微微侧俯着身帮她解开腰间衣带的林辉近距离四目相对。
两人的鼻子微微碰在一起，江月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弄得不知所措，盯着林辉深邃的眼眸，内心深处有些跃跃欲试的冲动。
她轻轻做了个吞咽的动作，长长的睫毛上下一晃，轻轻扫过了林辉的鼻梁。
相比江月的生涩，林辉反应颇为自然，江月的睫毛扫在他的鼻梁上，更是扫在了他的心头。他用鼻梁轻轻在江月脸上蹭了蹭，传回的触感极佳，令他心神一荡，情难自禁。
接着，放在腰间的手开始有些不安分起来，隔着薄衣慢慢摩挲着江月肌肤，慢慢向上…
“老大，老大！”由远及近的喊声，唤醒了沉沦的两人。
江月忙跳开一步，但听得喊声进了，又躲到了林辉的身后。林辉则有些被打断的恼怒，他一边撑开衣服给江月挡着，一边看向推门而入的小六。
“老大！不好了！”小六喘着气，说完半句察觉林辉的神色不对，似是要上来抽他一般，他探头一扫，发现林辉身后似是藏着一人，“啊？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有屁快放！”林辉吼了一句。
“啊，那个，要不您还是回您的公寓，自己看看吧…”小六咽了口吐沫，倒退两步，身体退出了房间，拉上房门，欲哭无泪，“对不起，老大，打扰了。”
“你快滚一边去吧。”林辉颇为无奈。
小六闻言，忙不迭关好房门，小跑着离开，一边跑一边自责：哎呀，我怎么又忘了敲门了，该死！不过，刚刚老大身后的…是嫂子吗？但，穿的是男装吧，是个男的吧…啊？！男的？！
小六打了个激灵，瞬间想到了半个月前，同样在老大房间见到的他和田禾…使劲儿摇了摇头，小六不敢再多想，回到工位，左翻翻右看看，试图给自己找点事儿做。
“好了，这么穿才对。”
房间里，林辉飞快地帮江月穿好了衣带，俩人一前一后出了房间。一到大厅便看到了一顿瞎忙的小六。江月喊了他一声，小六循声往过来。
见到和自己穿着同款警服的江月，小六微微一怔，接着反应过来：“哦！原来刚刚是你呀，嫂子！”
江月上去给了他一锤：“你别乱叫人，也别乱说啊！”
小六左右看了看忙着自己事情的同事，压低声音：“不还意思啊 ，嫂子！可，刚刚躲在老大办公室的，是您吧？！”
江月脸颊微红：“是啦，但你小点声啦！”
“明白，明白！”小六这才长舒了一口气：我就说嘛，老大就算是金屋藏娇，也不能是藏了个男的啊！吓死我了…
林辉打断了两人的窃窃私语：“你刚提到公寓，公寓怎么了？”
小六这才上前，拉着林辉到了大厅之外：“老大，您租住的公寓被人买了…”
“啊？谁啊？”问出的同时，林辉就想到了唯一有可能强势买下公寓了的人，“我家老爷子啊？”
“是。”
林辉翻了个白眼，颇为无奈：“还真是…这个老家伙，为了让回家，还真是…”
想到江月还在一旁，他没再说什么。
江月颇为疑惑：“你爹买下了公寓，你去住，也没什么不可以的吧？”
小六马上替林辉做了答复：“嫂子，您不太知道老大和都尉，他们爷俩啊就对着干，都尉大人买下公寓，就是摆明了不让老大再住了。”
“啊…”江月似乎懂了些，“那，你不如就回家住？”
林辉有些犹豫，本来，大家一起待在公寓，他也就不太担心陈妖精再去对付江月，如今公寓被老爷子收了，自己难不成要带着江月去住都尉府？安全倒是安全得很，但向老爷子低头，住那里也太憋屈了。
正犹豫之际，小米带来了一个打破了僵局的好消息，陈妖精病重了。
这消息来得有些突然，还有些莫名其妙。江月的印象里，昨日的陈妖精还荣光满面的样子，怎么只隔了一天，就病重了？
小米也是从执法队旧友那里扫听来的消息，大家私下里开着黄腔，阴恻恻地揣测是汪左都尉虐待人的瘾这次发泄到了陈的身上。
众所周知，这几年来，那些被送到汪左都尉床上的女子就没有几个能活着下来的。
可陈妖精毕竟是有些身份权利的人，和那些被强迫抓去“伺候”的女子大有不同，她糟了汪左都尉毒手的这一说法，有些站不住脚。
毕竟汪左都尉想要祸害，随便找个俊丫头不是难事，何必对身边得力的亲信如此呢。
林辉听了小米的一番话，倒是丝毫没在意陈妖精是遭了谁的毒手，得知她的确病重的消息不假就显得十分开心：这样一来，江月的安全就不用担心了！
于是乎，江月安心地返回了蒂支孤儿院，林辉也没有向自己老爹屈服低头，住不了公寓，索性就住在了警视厅。
办公室那个硬板床令林辉十分不适，他想到上一次睡这么硬的床还是在孤儿院的炕台上。接着又想到了那日和江月的月下畅谈，以及今日和江月的肌肤相亲…
好像，身下的床变得柔软而温暖起来，林辉嘴角含笑，迷蒙地沉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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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一个年轻的女孩踏入孤儿院大门，水汪汪的大眼睛四处打量。
厨房里忙活的江月注意到了女孩，兴奋地喊了一声：“赵灵，你怎么来啦？！”
来人身穿颇为时尚的牛仔短衣，修长紧致的双腿，梳着高高的马尾，正是赵灵。她见到江月出来，也是开心迎上来。
“咱俩当了这么久同桌，我还没来过小月家呢！今儿来看看！”
“赵灵，我都有好多天没见你了！”江月上前拉住赵灵的手，把她带进厨房，“怎么来这么早，还没吃饭吧？等下一起喝粥，我熬的玉米粥很香的。”
“你先别忙，我找你说点事儿，说完我就得赶回去了。”
“还要走啊？”江月疑惑，“这几天你到底去哪儿了？真是家里人，生病了？”
“是，也不是。”赵灵没有隐瞒什么，直截了当地开口，“左老失踪，是我们透露给报社的。”
江月闻言，眨巴几下眼睛，好似没反应过来。
“小月，我相信你，所以，我就直说了。”赵灵小声说着，“左老是我们组织的重要成员，这半年来…”
话刚说了个开头，张妈妈带着几个来厨房帮忙的孩子，有说有笑地走来。赵灵忙拉着江月，躲到了门外。
“时间仓促，我就长话短说了。”
“等等，灵儿，你，干嘛拉我躲着…”
“哎呀，我可听你说过，张妈妈有多热情，我怕等下被她拉着，我就走不掉啦！”
“哈哈，不会的啦。”江月笑着，其实她心里清楚，赵灵身份特殊，如此刻意躲着，是担心自己给孤儿院带来麻烦吧。
“好啦，我还得赶回去，小月你听我说。”赵灵拦下了江月的话，语速飞快地说着，“左老近半年身份被军机处怀疑，他们一直在监视左老，上个月他们发现了左老传递给我们的情报，后来我们就再也联系不上左老。所以我们借助了报社，想给他们施压，从而救出左老。没想到…”
江月忙说：“灵儿，你可别自责，左老的死，跟失踪案登报这件事可没关系，全是…”
“我明白，军机处那个姓陈的，也活不了多久！”赵灵恨恨道，“小月，我知道你和林辉关系匪浅，你帮帮忙，通过林辉，看能不能接触到左老的遗物，或者能不能进左老的别墅。”
江月眉头蹙起，听赵灵继续说道：“有一份重要的情报，左老还没来得及传递出来，就…”
“可，警视厅在左老案里基本没什么实权，左老的东西都被军机处和蒂支政府扣着。”江月颇为为难，但心底里十分想帮上忙，“不过，赵灵你放心，我会和林警长一起想办法的。”
“我也知道，这事儿过于难为你了。”赵灵闻言，似是有些泄气，不过马上她又补充，“还有一处！陈老师的洋房，陈老师的案件已经淡出他们的视线了，如果有可能…”
话说了一半，赵灵又自己否定了自己：“哎，其实洋房该找的我们都已经找遍了…什么都没发现，想必你再找几遍也是一样。”
“灵儿，什么意思啊？”江月似乎是捕捉到了什么。
“为了避免单条情报线被发现后，影响情报传播。左老他老人家其实布置了好几条情报线，因为军机处的监视，很多的情报线都断了。原本，陈老师就是其中很关键的一条…”
江月听得认真，赵灵突然地停顿，江月忍不住追问：“然后呢？为什么后来会？”
“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十分清楚。不过，军机处肯定是察觉到了什么，索性就从陈老师开始下手了。许是他们在陈老师那里没找到什么有价值的，直接狗急跳墙，直接对左老出手了…”
“陈老师和左老，他们…”提到陈老师，江月想到了手折书签的事情，出言问道，“他们是不是，不仅仅是统一组织的成员，还有，血缘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