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逼易南星
熟悉的声音让赵南汐很快猜出是谁，冷声道：“打死吧。”
裴川接收到赵南汐的命令，手上动作更加狠戾，局势演变成裴川单方面的殴打。
来人运气逃开裴川的攻击，扯下脸上的面具，惊叫着：“是我，别打了！”
可惜，暴露身份没有换来安全，赵南汐坐在贵妃椅上，静静的看着被打得狼狈不堪的花花，冷漠一笑，“我乏了，拖出去打吧，留口气就行。”
“别，别，别。”花花吓得连忙找了个相对安全的角落，哭丧着脸，朝赵南汐喊道：“我有消息要和你说。”
赵南汐眼眸微抬，给了裴川一个眼神，裴川会意，退回了赵南汐身边。
花花送了口气，狗腿子般凑赵南汐身边，谄谀之态尽显，“易南星治好了。”
“晚些时候带她过来。”
语毕，赵南汐起身就往里间走，丝毫不管她走后，外头的两人之间的风潮暗涌。
花花见赵南汐走了，人跟着得瑟起来，昂首挺胸，给裴川摆鬼脸。
裴川不屑地瞥了一眼，刚一动身，花花就尖叫着跳远几步，“你别过来哈，小汐儿可是叫我做事的，打伤我完成不了，你小心小汐儿不要你。”
本就没打算和花花再闹的裴川赏了花花一个白眼，躺在贵妃椅上闭目养神。
花花自觉无趣，耸耸肩走了出去。
一路上的舟车劳顿，赵南汐躺在床上不久就陷入了沉睡。此间花花带易南星过来找，见赵南汐未醒，不敢打扰，就将人关在隔壁耳房。
谁知，一等就到了第二日。
睡了一个对时的赵南汐，在生物钟的作用下，从睡梦中醒来。许是睡了太长时间，赵南汐感觉脑子里有个小人在不停的敲打。
赵南汐难受地双手罩住要炸裂的脑袋，身体不自觉的卷曲。
睡在外间的裴川听到里面传来的动静，轻敲了几下门。
“汐儿？”裴川试探地轻声唤道。
未听到回应，裴川轻推开门，“汐儿？我进来了。”
裴川等了一会才慢慢走进去，就见赵南汐双眉紧缩，小小的蜷缩成一团，中衣已经被汗水湿透，如一只落水的可怜小猫。
裴川快步走上前，跪坐在床边，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取出一颗药丸送至赵南汐嘴边，柔声哄道：“汐儿，张嘴把药吃了。”
赵南汐鼻翼轻轻扇动，一股淡淡的中药气息涌入鼻尖，赵南汐眉头一皱，侧开脸，嘟囔着道：“不要。”
裴川只得将药继续凑过去，耐心地说：“汐儿，甜的，你尝尝，不骗你。”
赵南汐懒洋洋睁开一只眼睛，狐疑地瞟裴川一眼，有看了看面前黑不溜秋的药丸，犹豫一瞬，终是伸出舌尖在药丸上添了一下。
甜腻的味道从舌尖蔓延开，像带着草药气息的糖果，赵南汐点点头，张开嘴等着裴川投喂。
裴川笑看着像小幼崽一样张开口等着喂食的赵南汐，将药丸小心地放入她口中，接着起身，去外间倒了杯水。
瞧着赵南汐将药丸细嚼着吞咽下去，才轻轻将赵南汐扶起，将水杯凑到她嘴边，喂她喝下，又细心地用手帕擦干净嘴角的水珠。
“汐儿，我抱你去沐浴净身好么，你衣服都湿透了，不换下容易受寒。”
“不去，头痛。”赵南汐嘟囔着，身子一缩，钻进被子，捂着脑袋缩成一团。
裴川被鸵鸟做派的赵南汐气笑了，直接霸道地连着被子将赵南汐裹着抱起来，往隔壁的浴房走去。
赵南汐突然被抱起，吓得差点叫出声，紧紧拽着裴川的衣襟，生气地吼道：“快放我下来！”
裴川嘴角露出一丝邪恶的坏笑，低头在赵南汐耳边道：“汐儿是自己洗，还是要我帮你洗。”
温热的气息喷在赵南汐耳上，瞬间勾得她脸红脖子粗的，赵南汐撇开脸，不自然地道：“当然是我自己洗啊！”
得逞的裴川不再逗赵南汐，直起身将赵南汐往上抛了抛，吓得赵南汐顾不得头痛，抱紧裴川的脖子。
“抱好了，掉下来我可不管。”裴川噗哧笑道，眼中的闪过一道戏谑。
好在赵南汐和赵顾北都是享受派，浴房里的水池连着后山上的温泉，随时都有热水可以沐浴。
裴川推开浴房的门，谨慎小心地将赵南汐轻轻放在浴池旁，仿佛她是一件贵重易碎的瓷器。
放下赵南汐，裴川半蹲在赵南汐腿边，仰着头一脸不放心地看着赵南汐，“你自己真的可以吗？我去叫空青过来？”
赵南汐扶额，不耐烦地摆手驱赶裴川，“我自己可以。”
裴川见赵南汐坚持，不再多说，在赵南汐额头出虔诚一吻，温和地道：“我就在屏风后，有事叫我。”
言罢，裴川不等赵南汐反驳，自顾自地走到了屏风后。
良久，窸窸窣窣脱衣服的声音传至裴川耳边，接着是赵南汐入水和潺潺流水撞击在赵南汐身体上的水花声。
裴川苦笑一声，看来他是太高估自己，看着身体不自觉地反应，和耳边时不时传来的水声，裴川只得闭上眼睛，强迫自己不去联想，心中默念清心咒。
这场折磨持续了近半个时辰，长到裴川担心赵南汐在水池里睡着时，赵南汐换好衣服走了出来。
刚沐浴完的赵南汐脸颊还透着微红，散落耳鬓的发丝湿润着水汽，偶尔形成一滴水珠，沿如玉的肌肤划过，隐匿在衣襟中。
许是药丸起效的作用，沐浴后的赵南汐显得没有那么柔弱无力，眼眸也恢复了平日的慵懒睿智，不似病痛时的暗淡无光。
赵南汐面带微笑，轻移莲步，款款走到裴川身边，每一步都似踏在裴川心间，带着熠熠星光。
裴川有些呆愣地望着赵南汐，赵南汐很满意自己带来的效果，也不枉费她折腰扭胯的蓄意勾引。
赵南汐无骨般地倚在裴川怀中，素手抚摸着他的脸，声音带着丝丝魅惑，“我美吗？”
裴川拉下在自己脸上做坏的手，将赵南汐圈在怀中，黑着脸寒声道：“看来汐儿也不想等及笄了。”
赵南汐几乎是贴在裴川身上，感觉腿间触碰到一处火热，思及这是什么后，赵南汐用力推开裴川，斥骂一句“登徒子。”，羞红了脸落荒而逃。
一直跑回屋里，赵南汐都觉得自己脸上热气丝毫没散，双手拍了拍脸，要将脑子里脑补的画面给拍散。
“哟，这是从哪回来，脸红得跟猴子屁股似的。”花花阴阳怪气的声音从赵南汐身侧传来。
赵南汐冷眸一转，似一道寒光，直刺向花花，冷肃地道：“何事？”
花花轻哧一声，冷冷嘲讽地道：“还能什么事，说晚点带易南星找你，你倒好，一觉睡到这个时候。”
赵南汐对花花这般冷嘲热讽视而不见，平静地问道：“人呢？”
“在外面，你刚不是从她身边跑过么，怎么，脑子里就只装情情爱爱，正事都不管了？”花花语气尖锐地开口道。
全然不管花花的炸毛，赵南汐从容自若地道：“带进来吧。”
这边自己就把自己给气了个半死的花花，感觉拳头打在棉花上一样，没好气地朝外吼道：“进来！”
易南星蹒跚地走进来，如快散架的木偶，跪拜在赵南汐面前，声音似干涸许久未饮水般，沙哑难听，“见过侯爷。”
赵南汐扫视着地上的人，之前姣好的面容，丰腴的身子，如今玉减香消，看不道半点初识时的绝色和灵动，厚重的妆粉都掩盖不住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死气。
赵南汐没想到一月余没管，人就折磨成这般模样，皱着眉愤懑地盯着花花。
觉察到赵南汐的眼神，花花连连摆手解释道：“不是我，她自己一心求死，我为了阻止她，都折磨得长皱纹了。”
说着花花就把脸往赵南汐跟前凑，指着自己眼睛的细纹道：“你看，你看。”
赵南汐毫不犹豫地一巴掌把眼前的脸拍开，漫不经心地道：“既然她想死，就随她去吧。”
地上趴跪的人有了些动静，赵南汐见状继续刺激道：“只可惜了商大人送来的美人，倒是有几分姿色。”
易南星似乎听到有关于商陆，头猛地抬起望着赵南汐，眼眸中的死沉多了些情绪。
赵南汐静静看着地上的人，笑而不语。
易南星藏在袖中的双手紧握成拳，身体抑制不住地轻颤，半晌才颤着声音道：“侯爷想要奴婢做什么？”
赵南汐美眸微眯，轻笑出声，身子前倾，捏着易南星的下颌，慵懒地道：“本侯不需要你做什么，而是你自己想做什么？”
说罢，赵南汐收回手，百无聊赖地掏出手帕，细细擦拭手指。
一室沉寂，易南星终是有些败下阵，直起身躯，恭敬行磕首礼，坚定地道：“奴婢想报仇。”
“本侯不养废人。那女人本侯安排在竹香园，能不能报仇，就要看你能有多大的价值。”
说完赵南汐挥手，花花拧起易南星很快退出去。
等人走远，赵南汐才起身，头戴红菱银冠，身穿绫色银丝暗花战袍，足下蹬一双飞云战靴，整个人英姿飒爽。
赵南汐取下墙上挂着的嵌珠宝剑，气宇轩昂地走了出去。
门外裴川守在那，见赵南汐一袭细甲，立刻明白赵南汐要去哪，眉头紧锁道：“你头痛症才缓些就要出门么？”
赵南汐眨眼调皮一笑，“没办法，国家需要我，你在家乖乖等我回来。”
说完就迈腿大步离开，经过裴川身侧，裴川抓握住赵南汐的手，失声道：“我也需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