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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阴阳蕴养道藏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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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兄,你身上伤还未痊愈,为何来找我?你若是有事,派人来知会我一声,我去找你便是。”

    陈永扶着孟嘉坐下,然后给他倒了一杯热茶。

    孟嘉躺着休养了十几日,身上的伤也愈合了,不过仍未好透彻。

    他接过茶杯,缓缓坐下说道:“陈兄为我所做之事,我应当面致谢。前些日请郎中看过,说我如今可以下地走动。今日为兄略备薄礼亲自送来,还请你收下。这本古籍,乃是祖上珍藏,送给你正合适!”

    陈永看了眼发黄的纸页,知道这古籍乃是孤本真迹,连连推脱道:“既然是孟兄祖传之物,小弟哪能收?孟兄还是留着,传给后人吧!”

    孟嘉哪肯接过,当即变了脸,质问道:“陈兄,你莫不是看不起我?这秘籍乃是前朝典藏,哪怕有钱也难买到。若是你不肯收,咱们今日割袍断义,如何?”

    这三十多岁的书生,哪有像孟嘉这般,动不动就要割袍断义?

    陈永有些无奈,赶忙赔罪:“孟兄盛情难却,我再推脱就是矫情了。但你祖传之物,想必也极其珍贵。我如果就此取了,虽然遂了孟兄心意,却有悖我的本心。我有两全其美之法,孟兄何不听听?”

    孟嘉听罢,点头说道:“陈兄,你先说说吧!”

    陈永拿过古籍,从头到尾翻阅一遍。仅仅是盏茶的功夫,他就将厚厚的书页,翻阅了一遍。

    随后,陈永将这本名为《阴阳蕴养道藏法》,交还给了孟嘉。

    孟嘉皱着眉头,语气不悦的说:“陈兄,你如此囫囵吞枣,是消遣我吗?即便你不愿收下这古籍,也不用如此敷衍搪塞吧?”

    陈永淡淡一笑,随后说:“孟兄,此书我已通篇记下。如此一来,我不用收下这书了吧?”

    “什么?你竟然通篇背下全书?

    这本《阴阳蕴养道藏法》,我也读过何止千百遍,如今也做不到记下全文。并非为兄不相信你,而是此书全文有六万多字,内容也是过于晦涩深奥。

    你只读了一遍,又如何能记下全文?”

    陈永淡淡一笑,将最后一页首段诵读而出,惊得孟嘉目瞪口呆。

    即便如此,孟嘉还是不愿相信,又随机挑选了几页内容。陈永面不改色,将其中的文字,一字不漏流利诵读。

    当最后一字落下,孟嘉内心已然麻木,苦笑道:“早就听闻陈兄过目不忘,我本以为只是传言。如今看来,是我小瞧了陈兄了!”

    他默默将古籍收回,心中也有些欣慰。拿出祖传古籍报恩,虽然是孟嘉心甘情愿。但是这本秘籍,乃是祖传之物,真送了别人,百年之后他无颜面见先人。

    陈永领会了孟嘉的尴尬,盏茶之间记下全文,既全了孟嘉报恩之意,又免了夺人珍宝之弊端。

    闲聊了片刻,孟嘉犹豫再三,还是开口说道:“前些时日,吉庆楼派人探望我。他们带来不少珍稀药材,又赔了我不少银两。此事,陈兄如何看待?”

    孟嘉虽然没有明说,但这番话有和解之意。吉庆楼如此行事,也算是诚意满满。若是继续纠缠下去,孟嘉虽然不怕,但也不想陷入麻烦。他如此说,本就有了放弃追究之意。

    陈永猜到他的心思,笑着说道:“吉庆楼如此做法,已是很有诚意了。孟兄若是心中消了气,不妨与之和解,也算是了却一桩麻烦。”

    “陈兄如此说,我也再无顾虑。说来惭愧,最近为兄囊中羞涩,治疗伤势花了不少钱。有了这些药材和银两,我也能勉强支撑到院试了!”

    孟嘉脸上虽带着些许苍白,精神却好了几分。若不是时而疼得流汗,倒也难看出受了伤。

    陈永沉默了片刻,随即劝道:“孟兄如今伤未痊愈,难道要强撑着去参加院试吗?你可知晓,参加院试可能会加重伤势,也许你根本熬不到考试结束。”

    孟嘉苦笑了一下,无奈说道:“陈兄,不怕你笑话,今年是我第六次参加科举,也是我最有把握的一次。如果不能进场考完,你叫我如何甘心?”

    是啊,他已寒窗苦读十几年,还能参加几次科举?十几年的汗水和心酸,孟嘉又如何甘心?

    换成是陈永,也会选择进场考试。哪怕是人熬不住,也要咬牙坚持考完。

    陈永理解孟嘉的心态,没有再劝,而是笑着说道:“听说孟兄养伤期间,也不忘温习功课。有道是天道酬勤,孟兄这番辛苦不会白费,院试高中也是应有之事。若是孟兄高中,可不要忘记请我喝酒!”

    孟嘉眼中带着坚定之色,淡然说道:“经此大难,我求功名上进之心,愈发强烈。你我皆是寒门士子,苦读多年皆为此刻。

    你我现如今虽是秀才,可那些官宦子弟,依旧瞧不起我们。秀才虽比童生强些,却依然不如举人。

    那曾明远的父亲,不过是八品小官,却敢打我这个秀才。

    若我是举人之身,谁人敢如此欺辱我?”

    根据苏国惯例,举人已有资格为官。虽然举人做官的人少,但已经有了特权,除了免去百亩的功业田赋税,还可参加捐官。只要有了举人身份,缴纳一定银两,可从吏部谋求一份官职。

    虽然捐官的职位不高,但已经是朝廷命官。走到何处,都能受人尊崇。

    陈永也知晓,考中院试乃是重中之重。只要院试中榜,以后就无人敢欺,立刻鲤跃龙门成为人上人。

    对于孟嘉这份功利之心,陈永能够理解。这种心态,只要是读书人,就都会有。

    陈永古井不波的心绪,也受到了感染。他虽未醉心功名,但也有上进之心。

    “孟兄的文章,我也曾有幸读过。几位教习说过,孟兄笔力火候够了,只要运气不差,中举犹如探囊取物!”

    孟嘉闻言笑了一下,然后说道:“科举之事,本就是七分实力三分运气。

    早些年,先生就如此说过。可惜,我连续考了两次,都名落孙山。

    非我文章写得不好,而是考题过于刁钻,缺了几分运气罢了!

    但愿今年恩科,考题不要太生僻!”

    两人聊了会儿,讨论往年考题,又说了几篇精彩文章。不知不觉间,天已微微黑了。

    陈永本想秉烛夜谈,但孟嘉身上有伤,人有些吃不消,忍了许久才开口告辞:“陈兄,跟你详谈一番,收获良多。但我已疲惫,就先行告辞了!”

    “实在抱歉,是我思虑不周!孟兄回去好生休息,将身体多恢复几分。”

    陈永将孟嘉送走,又匆匆吃了些,这才洗漱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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