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莫管家献策

    陈永坐得端正，神色没什么变化，似乎听了件寻常小事。

    刘县尉说完这番话，沉默着等着答复。

    这县尉貌似粗犷，却心机深沉。王狱卒擅自动用私刑，县尉视若无睹，反倒是立于暗处旁观。为了除掉县令的爪牙，不惜任由狱卒作恶，然后再跳出来抓其把柄。除此之外，他亦有考量陈永胆识之意。

    沉思片刻之后，陈永有了头绪，试着问道：“县尉大人有何谋划？”

    刘县尉和颜悦色，淡淡说道：“其他事情你不用费心，县令将案件审结后，请你父亲上荆州府击鼓述冤即可！”

    陈永脸色大变，断然拒绝道：“不可！我父亲体弱多病，如何能经此折腾？”

    二人陷入僵持，场面一度沉闷。

    牛大虎心知陈永孝顺，断然不肯让老父经此波折，试着建议道：“若是派人随行照料，再带上名郎中，定会周全几分。”

    陈永神色缓和了几分，露出心动犹豫之色，问道：“县尉大人，我若应下此事，你可能保我父亲周全？”

    刘县尉有些家财，自然极为乐意，答复道：“你若帮本官搬倒县令，这等小事本官自然应允！”

    次日，王县令升堂审案，陈永拒不认罪。县太爷大怒，命人大刑伺候。

    几番折腾，陈永遍体鳞伤，却依然高呼冤枉。

    案件审理，一度陷入僵局。

    莫管家于场外旁观，借着休堂之时，潜入后衙面见县令。

    王县令历经挫败，心情本就不顺，不耐烦的问道：“你来做什么？”

    莫管家知县令心情不顺，姿态愈发恭敬，低声应答：“大人，我来后衙，给您出个主意。”

    王县令顿感心神俱疲，瘫坐在太师椅，随口问道：“刚刚你也看到了，孙二即便如何攀咬，那陈永抵死不认。你且说说，有何对策？”

    莫管家站了一晌，赔笑着说道：“站了几个时辰，县太爷容我坐下说罢！”

    县令瞅了眼管家，懒洋洋朝一旁点了下手指，随即催促道：“你这老胳膊老腿，何苦来旁观？坐下说罢！”

    老管家坐下敲了几下腿脚，神色露出一丝阴狠，淡淡说道：“老夫若不能亲眼见仇人下狱问罪，又如何死后瞑目？”

    县令闻言哈哈大笑：“睚眦必报，方是你莫管家本色！不要跟本官兜圈子，你有何良策？”

    莫管家反问道：“县令以为，要将此案做成铁案，还缺什么？”

    “那还用说？自然是认罪口供！”

    “既是口供，若犯人重刑之下，无法画押，又当如何？”

    县令立刻睁眼，露出一丝笑意，拍案回道：“依我朝先例，可由县尉或法曹同审画押，亦可作为认罪文书！”

    莫管家笑意更甚，赞道：“县令大人果然经验老到，须臾之间就有了对策！”

    然而，王县令面露难色，似有顾虑。

    莫管家见状，也猜测县令的心思，取出百两白银置于桌上。

    随即，王县令犹豫之色顿消，说道：“老兄愿出重金，此事自然好办。你且回去，等复审过堂再来旁观。”

    “如此，一切就拜托县令大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