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恶有恶报

    三人联袂而来，王狱卒心神有些慌乱，连忙陪着笑解释：“小的奉县令大人之命，严刑审讯犯人。县尉大人若是无事，还请先离去！”

    牛大虎听后，瞪着王狱卒质问道：“陈永只是疑犯，未经县尉之命审问，王狱卒为何还要动用私刑？”

    县尉笑意盈盈，轻声问道：“本官掌武川巡防缉捕，为何不经本官同意，你就私下审问疑犯？”

    王狱卒闻言慌了神，瘫跪地上狡辩道：“大人，冤枉啊！县太爷给小人下了严令，小人只能如此行事。大人若是不信，可向县太爷询问。”

    “你的意思是，县令大人命你严刑拷打疑犯，欲屈打成招？”

    刘县尉这番话，吓得王狱卒冷汗连连，不敢应半个字。他若是应了这话，不仅县尉会对其严加整治，就连县令亦会将其除之后快。

    牛大虎狠狠踢了几脚，咒骂道：“狗才！刚才有力气打我兄弟，怎么不敢吭声了？”

    刘县尉拉住牛大虎，随即轻声说道：“王狱卒，你得本官之命，私自严刑审问疑犯，已犯了私刑之罪。本官将你逐出县衙，你服还是不服？”

    “可是”

    王狱卒还欲诡辩，却听刘捕头喝道：“蠢材！你若是不服，且去找县令大人，问他是否下过此命令！”

    陈永看够了戏，心中舒爽万分，冷笑着解释道：“如今你被抓个正着，县令大人避嫌还来不及，又怎肯保一个弃卒？”

    刘县尉摆了摆手，王狱卒即便心有不甘，也只能认了，神色暗淡退了出去。

    “一个时辰前，你朝我们几人看了一眼，似乎早就发现我等。若是你叫喊，就能少挨一顿鞭子。本官问你，为何不喊？”

    陈永收敛了几分，淡淡回应道：“王狱卒那身衣袍，乃是本朝狱卒之公服。我若叫喊出声，王狱卒便不敢动手了。”

    刘县尉露出几分欣赏之色，将陈永的盘算说出来：“你早就清楚，狱卒并无审讯之权，所以你故意不叫喊，好让他犯那私刑之罪！”

    牛大虎即便心思沉稳，听后也是细思极恐。陈永落得如此境遇，竟然还能想到这般精妙谋划！

    刘捕头微笑着赞道：“好手段！身在监牢之中，受严刑依然清醒，还能想出这等计策。陈永，你不简单呐！”

    县尉亲自将陈永放下，拍着陈永肩膀问道：“本官问你，你是否为洪仓山土匪？”

    陈永神色不变，不卑不亢回道：“不是！”

    刘县尉松了口气，随即问道：“既然如此，孙二拿的那三锭银子，你如何解释？”

    沉默片刻，陈永反问道：“那三锭银子，既没有文字落款，又没有专属印记。孙二如何认定，那便是劫案的银子？”

    刘县尉目露精光，随即命人去证物房，领出三锭银子。

    陈永再看银锭，文字、印记一样不差，立刻辩解道：“这三锭银子，文字印记是新刻的！”

    县尉、捕头都是掌侦缉多年之人，经陈永这番提醒，立刻察觉银锭的异样。这银锭不仅有重铸的痕迹，就连刻划的豁口都有新色。即便是钱庄的伙计，都能看出来，何况他们二人？

    刘捕头面露惊色，低声怒喝道：“人证、物证皆破绽百出，他们竟胆大包天，无端诬陷良民？”

    县尉面露一丝笑意，淡淡说道：“陈永，你也是有胆识之辈。本官问你，可敢赌一把，将县令拉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