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初次试探

    “永哥，不好了，莫管家找上门了！”

    牛三虎家住村口，发现莫管家来村里，第一时间来通风报信。

    还是找上门了，莫管家这老狐狸难道真发觉了破绽？

    看陈永许久不说话，三虎脸色愈发焦急，催促道：“永哥，你快想想办法。如果莫管家知道了，咱们几家就完蛋了！”

    陈永冷笑了一声，淡淡说道：“如果莫管家真有证据，他会带着衙役过来。我问你，可曾看到县衙派的人？”

    三虎楞了一下，回想之后摇了摇头：“莫管家只带了莫家的仆役，可是”

    陈永打断了他的话，“既然没有带衙役，那就说明莫家没有证据。此次莫管家亲自来村里，想必是有别的事，你无需担心。”

    话音刚落，小六、铁柱几人随后赶到，正听到陈永这番话，顿时心中稍安。

    铁柱忽然想到，前些日莫管家来买田，试探着问道：“该不会是又来买田的吧？前些天，这老狐狸也是来村里买田。”

    陈永神色自若，丝毫不露慌乱，淡然说道：“咱们去看看，顺便探探莫管家的来意！”

    几人结伴而行，半路上正好遇到莫管家一行人。

    “陈永，听说你最近发了笔小财，帮牛家村的人交清了秋粮。老夫问你，你这钱从哪里来的？”

    莫管家的质问，一针见血直指要害。如果换做三虎等人，必定会答不上来，甚至露出破绽。

    而陈永聪慧过人，又怎会被这老狐狸难倒，随即反诘道：“莫管家不是县尉，管这么宽干什么？”

    老管家见陈永丝毫不留情面，立刻火冒三丈：“臭小子，我家老爷和县令相熟。你如果答不上来，老夫就要派人告官，请你去县衙答话！”

    陈永冷笑一声，这等吓唬人的套路，又怎么唬得住自己，立刻嘲笑道：“武川县的县尉，不是你家莫老爷。你无凭无据，敢去报官么？诬告之罪，轻则杖五十。您老人家如果挨得住，只管去县衙告状！”

    莫管家听罢，立刻哑了火。

    武川县的县尉，可是莫家的死对头。莫管家若是去告官，说不得被安上诬告之罪。他已经五十多岁，即便挨上十杖，说不得一命呜呼了。

    沉默了许久，莫管家抬出了靠山：“陈永，老夫一番好意，你可别不识好歹。你今日若不说，那便让县尊请你去问话！”

    “呵呵！莫管家，您老人家既然亲自跑这一趟，我大发慈悲告诉你。前些日，我捕获了些山珍野味，赚了笔小钱。这是您老人家亲眼所见，又有外人作证。才发生不过几日的事情，怎么就忘，难道您越老越糊涂了？”

    说罢，几人轰然大笑，完全不顾及莫管家的脸面。

    莫管家虽心有猜疑，但陈永给出的理由充分，又有旁人佐证。即便老狐狸想找茬，也挑不出毛病出来。

    “那你们几家呢？哪来的钱粮？”

    老狐狸将矛头直指三虎几人，而陈永早有预料，他们也想到了各自的借口：“找亲戚借的！”

    “帮人干活挣的钱！”

    这些借口大都站得住脚，即便莫管家想鸡蛋里挑骨头，他们也能找到旁人佐证。

    平日牛家村的人，对莫府的人没什么好脸色。几乎每家每户，都受过莫家的欺压。这等痛打落水狗的机会，牛村人又怎会放过？

    村里的婶子们都是骂人的高手，毫不避讳的指着莫管家，无情奚落起来：“真是越老越不中用，连陈永那小子都说不过，还堂堂大管家呢！”

    “就是！平日里狗仗人势，欺负些外人也就罢了。牛家村可不是莫家的地盘，轮不到你这个老东西来撒野！”

    “老狐狸，快滚吧！我牛家村的田地，卖谁都不卖莫家！”

    老管家脸色铁青，眼神愈发阴翳，忍不住怒喝道：“刁民！都给老夫闭嘴！”

    牛村人向来团结，包括陈永在内的青壮汉子，立刻围上了莫管家等人。

    莫管家见犯了众怒，牛村人多势众，担心真闹大不好收场，放下狠话落荒而去：“你们这帮刁民，给老夫等着！”

    陈永看着他们远去，不像三虎等人得意大笑，反倒是心头一紧。

    站在陈永身边的铁柱，发觉陈永神色似乎更加凝重了，心中充满了疑惑，低声问道：“陈永，咱们赶走了莫管家，又没露出破绽。大家高兴得像过年一样，你怎么反倒是更紧张了呢？”

    回过神来，陈永没有说话，向几人使了个眼神，找了处僻静人少之处。

    “莫管家虽然这次被赶走了，但咱们不能掉以轻心。这老狐狸不是易于之辈，只怕不会轻易善罢甘休。”

    即便铁柱心思沉稳，也不由得紧张起来。

    三虎心直口快，直言问道：“永哥，你是说莫管家还会来找咱们麻烦？可他是来买田地的，咱们不卖就是了，何必怕莫管家？”

    陈永心中有了几分猜测，淡然回道：“三虎，莫管家这次可不是来买田的，而是专门冲着咱们几个来的！”

    “不会吧？前些天我去找过大虎哥打探过，县衙的捕快毫无进展。永哥，你是不是想多了？”

    听完三虎这番话，陈永内心稍安，又叮嘱几人：“咱们需低调一段时间，静等莫家劫案的风头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