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牛大虎的试探

    陈永制住三虎、小六的嬉闹，领着几人走了过去。

    大虎在衙门里打熬多年，察言观色的本事还是有的。铁柱虽表情沉稳，但眼里藏着一丝忐忑。三虎、小六四人更是破绽百出，欢喜之色露在脸上。

    陈永磕了一声，打断了牛大虎的揣度，陪着笑脸说道：“大虎哥，怎么这么巧？你也是来买包子的？”

    牛大虎冷哼一声，厉声低喝道：“为什么这么巧，陈永你自己不清楚？”

    三虎等人面露慌乱之色，牛大虎尽收眼底，接过店家递来的包子，没好气的骂道：“愣着做什么？一起去吃包子吧？”

    陈永几人松了口气，同牛大虎一道坐下吃起了包子。

    牛大虎心事重重，囫囵咽下肉包子，又吩咐几人：“你们慢点吃，陈永跟我来一趟。”

    陈永跟着牛大虎，来到一处僻静之地，却听他突然问道：“陈永，莫家出的事情，你清不清楚？”

    牛大虎虽神色平静，却目光如炬，直勾勾盯着陈永，似在审问犯人。

    陈永心中有些忐忑，不动声色问道：“莫家出了什么事？”

    方才三虎、小六等人的喜色，虽掩藏得不错，但难逃他的法眼。

    牛大虎微微一愣，心中泛起了狐疑，莫非自己猜错冤枉了人？

    “莫家昨晚被劫了，据莫府管家说，仅仅银子就失了八九百两，粮食更是被抢走数百石！”

    陈永冷笑问道：“莫家有仆役百余人，高墙林立、戒备森严。他家丢了钱粮，跟我们这些泥腿子有什么关系？”

    数百石粮食，至少也有两万多斤。陈永这几个人，还真运不走。

    牛大虎心中疑虑尽散，诚恳的解释道：“小永，哥哥一时情急，言辞失了妥当。今日县城乱得很，你们如果没事，还是早些离去吧。”

    随后，牛大虎和几人打过招呼，又匆匆离去。

    几人胡乱吃完了包子，低声问道：“大虎哥跟你说了什么？”

    陈永迟疑了一下，还是直接告诉了他们：“你们几个刚才露了破绽，大虎哥起了疑心。”

    “什么？”

    几人惊呼之声，格外引人注目。

    幸亏周围都是些寻常百姓，容易蒙过去。

    陈永硬着头皮解释道：“家里有急事，惊扰到各位了，还请诸位乡亲不要怪罪！”

    几人给了包子钱，跟陈永匆匆出了县城。

    走到城外人烟稀少之处，几人才逐渐放下心来。

    铁柱见四下无人，低声叹道：“这次多亏了陈永，否则咱们这些人，说不准要赔上性命！”

    陈永淡淡说道：“今天的事情，必须烂肚子里。若是泄露出去，咱们不仅身家性命不保，还会祸及家人！你们几个，心里要有数！”

    见几人纷纷点头，陈永继续交代后面的事。

    三十多两的碎银，勉强够买些粮食，应付了秋税。而那三块整齐的银锭，却是烫手的山芋。

    陈永几人分了碎银，将银锭埋在地下。做完标记之后，六人一同返回了牛家村。

    距离官府征收秋粮，还有一个礼拜的时间。

    陈永几人抽了个空闲，辗转去了隔壁武宁县，从粮铺采买了五千斤粮食。跑了好几趟，才将粮运回牛家村。

    不过，陈永等人行事低调，外人只知道几人买了粮食，却不清楚钱从何来。即便有人问，陈永以卖山货野味赚的，搪塞了过去。

    村里人即便有人起了疑心，他们受了恩惠，也不会对外人多说半句。

    牛家村十几户人家，秋税所需缴纳的粮食十五石，也就是九千斤粮。这五千斤粮食，解了村里人燃眉之急，交税后还剩几口余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