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再见旺财
陈永返回牛家村,接连几天不见人影。
牛二虎去陈永家几次,都扑了个空。问了邻居左右,二虎才得知陈永去了县城。可马上就要交秋粮,陈永家在县城又没有亲戚朋友,去县里能做什么?
三虎最近也不着家,听三婶说也去了县城。想到此处,二虎心中疑惑起来,怎么会如此凑巧,陈永、三虎两人同时去县城。
放在平日里,二虎定然不会想太多。而如今他知晓了莫元亮的阴谋,二虎意识到这事情没那么简单。
陈永、三虎两家情况差不多,都是交不上粮的困难户。如今两人凑到一起,很可能在谋划秋粮之事。至于陈永有什么盘算,二虎也猜不到。
武川县虽然是县城,但相比许多小城,还是热闹得多。街上人来人往,商贩店铺遍布四处。
“小哥,来碗面吗?我家的面,味美价廉,十文钱一碗。要不要来尝尝?”
陈永暗自摸着口袋,闻着香味吞了口口水,淡淡说道:“大叔,我们吃过了。”
牛三虎闻着气味,有些挪不开脚步。
陈永瞪了他一眼,低声说:“三虎,办正事要紧。十文钱,够买咱一天的粗粮了,不划算。”
两人蹲在莫府门前,暗中观察莫府的情况。
此时,莫府走出一位样貌出众的华服少年,脸上满是倨傲之色。陈永看了一眼,就认出了少年——莫元亮的独子莫宏才。
莫公子扬着头横行,身后跟着数位壮硕家奴,神态说不出的嚣张。
武川县的人,无人不知莫少爷。周围众人都是低头哈腰,脸上满是谄媚之色。而陈永昂首挺胸,即便是垂头目不斜视,却是引人注目。
莫少爷顺着目光,远远瞧见了陈永,语气不善的嘲笑道:“哟!这不是我家曾经的狗奴陈永么,怎么跑县城来了?”
陈永没搭理这恶少,本打算先行离去。却不料莫少一挥手,几名家奴前后围了上来。
莫少爷皮笑肉不笑,“怎么?你见着曾经的主子,不打声招呼就走?”
“莫少爷好。”陈永神色淡然,继续问道:“招呼已经打了,我们可以走了吧?”
“哈哈哈!”莫少爷大笑着收了折扇,挥手示意家奴让开,“出了莫府,还算懂事,没忘了主人。”
牛三虎怒上心头,正要上前理论,却被眼疾手快的陈永拉住。
莫少爷斜睥了一眼,淡然说道:“陈永,你这小兄弟似乎对我有些意见。”
话音刚落,几名凶神恶煞的家奴,又围上了二人。牛三虎有些懊恼,一时冲动惹了麻烦,还连累了陈永。
陈永暗自摇了摇头,示意三虎克制情绪,随后转向莫少爷,“莫少爷误会了,我家兄弟只是想给莫少爷行个礼,并没有别的意思。”
三虎听罢,连忙躬身说:“见过莫少爷。”
“嗯。”
这等泥腿子,大字不识一个,仅仅蝼蚁而已。多说半个字,他也觉得失了身份。
莫家少爷听罢,并未起疑,领着恶奴扬长而去。
陈永带着三虎,饶到莫府后院。后门之处,有道狗洞,仅仅勉强够小孩钻进去。三虎虽已成年,但个头矮小瘦弱,刚好能钻进去。
三虎头刚伸进院子,正庆幸无人察觉,却见一头恶犬狂叫:“汪汪汪!”
陈永闻声连忙低喝:“旺财!别叫!”
恶犬听到熟悉的声音,停住了吠叫,钻出洞冲陈永摇尾巴。
三虎松了口气,“永哥,莫家的狗,怎么会认得你?”
陈永脑海回忆起在莫家的日子,笑着解释:“旺财虽是莫家养大,但我救过它一命,又养过它一段时间。除了极少的几个人,它与我最亲近。当初我被赶出莫家,旺财想跟着我走。但是我家那情况,人都过不下去,又怎么能养活旺财。所以,我把它留在了莫府。”
三虎面露惊讶之色,坏笑着说:“原来,莫家是在替你养旺财!”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