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植物人事件
原来老k组织了一个临时特别行动组，对最近的众多科学家发生意外的情况进行隐蔽调查，现有的资料显示，从上个月开始一些大学的导师教授出了事。先是美国的几个计算机研究所的资深研究员突然休克，抢救后成了植物人，后来蔓延到西欧，最近华夏和东亚别国也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虽然总人数只有十几人，但是此事的特殊性很有问题，首先受害人都是计算机领域的新兴领头人，涉及的领域大多集中在计算机智能设备领域，而且都是在实验研究当中突发休克进而都成了植物人的。
医学分析发现没有外伤和生理性病变也没有电击等现象，现在美国组织的调查组已经和华夏的调查组合作了，大家最近几天都在寻找突破口，而休克便植物人的人数还是在出现。我们这个临时小组是上级指定的，明面上的华夏与美方合作的调查组在正常行动，但是出于上级的慎重考虑，我们还是留了一手，成立了几个独立的不共享信息的临时小组，希望能进行全面的调查。三个是其中一个临时独立调查组，是有人争取来的，我们只要执行命令就好，老k今天来就是跟杨平老v通个气，让他们有所准备，具体行动会再联系他俩的。
老v绷着脸没有说什么，杨平只是淡淡的说了句好的便和老v走了，他心里有种感觉，这个小组的成立应该是有针对性的。回去后杨平和老v早早吃完饭，老v嘱咐杨平以后白天多休息，晚饭早点吃，争取傍晚前后把一天的琐事都完成，老v的意思是这种密查一般不会在白天人员多杂的时候进行，反而傍晚到凌晨这段晚间时间比较合适。果不其然俩人刚吃完饭便接到了老k的消息，今晚会去城南的庐邑国家信息实验室进行调查，在接到通知没多久后，老k自己开了一辆商务车带着俩人直奔城南。
在出示了技术协查文件后，三人来到这个实验室的核心区域，老k以有关部门的技术协查为由，用安排好的话语询问了值班人员。值班人员在多级确认后也十分配合，起因是一位负责信息交换技术的研究员在调试设备时突然休克，送到医院抢救后目前是植物人状态，研究员姓张是此领域业内有名的专家。张教授出事后我们调试了相关设备，发现调试过程中的数据自动消失了，所以就开始怀疑是否是某种数字病毒引起的设备物理故障，比如电磁波或者电压以及其他的次声波之类的对人体伤害，出事后病毒会自动消除记录。但我们业内的圈子已经传开了，美国几个纯算法和大数据的实验室居然也出了相似的事，我们冷静分析觉地各实验室设备不同，不太可能是物理攻击造成的。
虽然超出了我们的常识，但我们还是觉地这分明是真的能感染人的病毒，虽然让人难以相信，既然你们是信息协查部门的，我希望你们能够查清楚，看看到底有没有人能够被传染的电子病毒，还我们一个安全的科研环境。老k十分熟练的又保证又正义凛然的说着套话，一边的老v已经开始操作检查起来了那台出事的设备。
这是一台虚拟传输设备，只用来进行信息传输的一些验证和实验，它有一个安全筛阀以连接公共网络，出了那样的事后为了防止疑似病毒的外泄所以第一时间封存了起来。老v似乎还是有点收获的，啪啪敲了一顿键盘，最后还是向相关人员要当日的监控，这是降维打击，往往网络电子信息问题最后直接败在简单的问题上。几个人像模像样的捣鼓了好久，最后跟负责的人来了一句，我们先了解这些，等后续分析结果出来后再通知你们，在此期间这台设备先不要用了吧，负责人满口答应，他们巴不得呢，随后老k拿了资料，几人去了九局的一个安全屋，抽着烟，连夜分析了起来。
老k拿出了这次华夏和美国联合调查组现有的一些共享资料，上面显示这次出事的人员基本都是研究数据转换和脑机接口的专家。其中最先中招的是一位正在研究神经蕾丝的一线实验员，而国内的大多也是此领域的一线实验人员或者业内专家，杨平分析，这次的攻击有两个明确点也有两个未知点。两个明确点：一个是基本确定受害者都是上述领域的核心人员，说明幕后黑手针对的不是人的生死，而是针对人机数据技术，他不希望此技术继续发展。第二点是应该不是国家方面的攻击，现有资料显示，不光华夏和美国，所有涉及此领域的国家地区都有类似的事件，国家方面不会做的如此绝决。
而两个未知点：一个是既然先暂时排除国家层面的阴谋，那它背后是谁在密谋，为什么要阻止人机数据的发展。还有一个未知点是怎样通过可能存在的电脑病毒对现实中的人体进行攻击，现在的技术能达到吗。老k很认同的点了点头说到“如果是明显的阴谋和已知的手段，恐怕联合调查组早就破案了，之所以还成立我们这几个暗线调查组，估计事情要复杂的多。现在我们根据已知的两点再加扩充，这几天尽量调查出更多的已知资料，最终要的结果就一句话，谁干的，怎么干的！”说到这里两人看向在一旁一直查监控资料的老v，他一直紧缩着眉头没有说话，老k看着老v问道，你看出点什么了吗。
老v头也没回的说到“没有，我快进看了连续三天受害人的操作记录，他基本都在用的是现有的程序和设备，这种实验也没有连接外网，病毒一说有些牵强，除非是他自己在制造病毒。之前我们除了口录以外，我还重点问了相关人员受害人的一些工作性质方面的事，受害人是一个课题的一线操作员，现在多在做各种实验性质的操作，他的操作也有别人接触，如果是病毒类的，他们实验室都不是吃干饭的，不可能一点没有察觉。而且操作都有记录，有问题早就排查出来了，之前我们调查之前，联合组排查过这些设备，目前来说还不存在明显的问题。我觉既然设备没问题，我们也没那个技术来调查，不妨换个思路查查人，受害者的工作部分涉密，私底下不可能有明显的国外关系，可是各国出事的科学家出现的问题都是植物人，所以必定还是有联系的，这个方面可以入手”。
三人最后合计了一晚上，决定还是从受害者本人周围入手。第二天杨平以国家安排的医护人员为掩护，去了医院接触了受害人张教授的家属，老v则负责跟踪几个关联人员，老k则以警务人员的身份正面搜集资料。就这样三人白天各忙各的，晚上在安全屋碰头分析，一连几日也没有个头绪。这一天傍晚杨平在医院陪张太太给张教授擦拭了身子，晚上有专门的护工统一看管倒是不用担心，看着忙了一天的张太太，杨平提出送她回家，张太太没有反对。二人开车往家里走，路上张太太要停车，指着路边的饭馆提出请杨平吃个饭，杨平也没拒绝。
两人在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杨平刻意将桌子往门口挪了挪，张太太笑了笑说“你还真有心”又指着监控说到“我现在是寡妇门前是非多，你怕有监控死角，刻意光明正大也是有心了”杨平不可置否的默默给张太太倒水，张太太又说“我知道你是有关部门的人，我其实挺聪明的”说完要了瓶白酒，边吃边喝甚是豪爽。
杨平开车不喝酒，默默的看着张太太自斟自饮。吃了一会喝了不少酒，张太太还是开口说了起来，她说“我知道你们在调查事情，我也觉得老张的事情蹊跷，但我不知道你们在查什么，我想把有些事情说一说，可能有点乱有点杂，但希望你们能有用。老张这个人是标准的国家人才也是个好丈夫，对工作对生活对家庭和对父母都是榜样式的人，他从小爱学习一路学术攀登，一心扑在工作上。而我当过护士，因为在医院照顾老张的母亲被现在的婆婆撮合与老张结了婚，婚后很平淡，这才两年没想到出了这样的事，你知道我为什么肯定你是过来调查的人吗”。
杨平喝了口水，示意张太太继续说下去，张太太继续说道“你第一次来这个医院，确实所有医生护士都不认识你，但你在下午医生们会诊时能准确地叫出每个人的名字，最让我确定你不是简单护工的一点是，你居然知道我不吃辣，这种小饭馆能避免无辣吗，这说明你调查过身边的所有人”。杨平默认的点点头说“我没工夫理其他的烂事，与案情不相干的我没空管，我知道你和张教授感情很一般，但你对婚姻很忠诚，张教授也没有私生活的烂事，但你曾经请侦探调查过张教授身边的一个学生，你查出来什么了吗”。
张太太无奈的摇摇头道“其实开始我担心我们的感情出了问题，我怀疑老张的那个女学生可能对他有意思，你懂的，现在老张其实算半个学阀了，在他所在的领域算是绝对的存在，这种情况下有委身的女学生也不奇怪。可最后我发现两人并没有什么，女生不是那种金主塞过来走过场的，平时可能跟老张走的近了些，被人中伤很正常。你既然想调查可以查查她，我没有恶意，她不是坏人但可能会有线索，老张出事前的几次实验有她参与，但是虚构的参与名单上确是几个有金主的走过场的混子”说完不再看杨平，低头吃起了饭。吃完后杨平把她送回了家，在楼下杨平对张太太说“张教授够呛能挺过来了，你再忍两年吧，我知道你不是坏人，让老张走的安心些吧”张太太狠狠的点了点头，然后自己上了楼。
晚上回去三个人在安全屋碰面，商量了一下明天由老k调查那个女学生，就在三个人谈完的当晚，联合调查组的工作有了进展，老k要求不要受影响，继续调查。华夏美国联合调查组最近工作有了进展，他们收到了匿名的邮件，直截了当的说明此事件是源于脑机实验失败造成的，信中指出世界范围内这两年开了几次类似的会议，主要讨论脑机接口、思维上传、神经蕾丝和人机数据模块链。出事的科学家大部分都在这个领域内处于一线实验的人员，这次植物人事件是因为大家在处理脑机接口，思维上传时失败导致思维缺失大脑受损，是一个科学瓶颈问题，大家是为了科学发展而牺牲的，应该称他们为英雄。
邮件通过暗网发来踪迹不可考，但是联合调查组最后的验证是这个说法基本成立，七八成的问题都能对的上，确实大家在做脑机接口思维上传时出的事，设备没有成功，不仅损坏了思维数据，也伤害的大脑的生理结构，造成了众多科学家成了植物人。调查到此联合调查组发布了内部结果，各国相应的终结了相关实验，并且将此事强硬的压了下来，之后联合调查组随之解散。本来老k三人组随着事件的结案又得回到以前的模式，但奇怪的是上面居然没让他们正式解散，要求继续调查，并且还做出了新的指示。
因为本来联合调查组解散了没事情已经完结，可是美国那边却没有结束调查，反而更隐蔽的进行了筛查，那边打入内部的线人反馈的说法是，事情另有他因，有病毒，是电脑病毒。三人就这样没有解散，继续调查了下去，那个女生老k了解道，没有特殊线索，唯一的一点是女生反应让她感觉有点不对的地方就是实验方法，不是设备和软件，但女生的答复是女人的第六感，他觉得各国出事的人员都属于正经的钻研性格。这既然是共同点，那说明问题就应该出在共同点上，是行为性格导致的出事，不是设备硬件和病毒软件。
等进一步和专业人士了解后，这个女生也无奈的说是自己想多了，就是一种莫名的感觉，她不知道怎么形容。老k判断女生想表达的可能和她说的这些不是一回事，女的不会形容，但我们也不能太过纠结于此。之后的几天，几个之前分散独立的调查组开始了信息共享，着手调查这个疑似的病毒，调查组中有专门的计算机专家，他们认为如果是病毒攻击，攻击结束后清空了痕迹还是容易做到的，但是电脑病毒怎么会对人体起到伤害还是很让人不解的。之前说可能是人机接口会反向对大脑的生理造成损害，但是这种攻击不像单纯的计算机问题，这样肯定会留下痕迹，而且出事的科学家好多在实验时没有进行脑机接口操作。
就像张教授他只是在测试人工智能本身的人机信息处理实验，没有连接脑机设备，很确定的没有任何接触式操作，他怎么会被病毒攻击呢。之前联合调查组也显示几个出事的科学家，大部分没有进行脑机连接，没有接触式操作，这到底怎么回事呢，几个小组对此各种猜测推论，一连研究了几天。尤其几个计算机专家，在老k组共享的监控中发现，张教授确实是在软件调试时出的事，当初他在一边语音下达指令，一边分析计算机的分析接受能力，还在不停的调试计算机输出语音的智能程度，期间并没有任何设备连接在张教授身上。并且当时那个女学生就在旁边，也没有感到不适，就这样张教授在测试过程中倒地了，女学生慌忙按下了警报器，之后就是设备封存，调查组出现。
监控中测试人机信息的设备和软件有好几个，有几个设计特点有智能涉密不可追溯的特点，估计也是有涉及初衷的，但是幸好监控还是及时的记录了下来，随后几个计算机专家开始重点研究起张教授的各个步骤，想找到那个关键操作，进而抓出电脑病毒所在。杨平跟老k打了个招呼，随后离开了，他想去实地转转，闭门造车不可取，他的经验告诉他这里面不是隐藏了什么而是走叉路了。
来到实验室，所有人最近都分到别的部门了，不会耽误继续其他的科研，旁边几个部门人满为患，这个房间现在空荡荡的，设备封存人员分派走了。杨平也无心继续查找什么线索，之前这里都被犁地好几遍了，但凡有点线索也不至于让杨平发现，自己在这里随便转转，让那几个小组好好研究一下电脑病毒怎么攻击人体吧，估计真的有的话，也是时代的突破。杨平找了个椅子，坐在上面发起了呆，看着窗外的落叶，杨平感叹不知不觉秋天要到了，这两年过的真快呀，比梦都不真实。不知道过了多久，一个声音响了起来，杨平抬头看到一个女生，她诺诺的告诉杨平这里被有关部门封了，不让随便进来。杨平笑着想这女生一看就是读书挺多的那种，也不会人情世故，自己这样进来，没人管不说，还随手可以翻翻东西，明显自己就是有关部门的呀。
这女生见到自己，先不管语气是否生硬，但凡动动脑子也不会认为杨平是陌生的外人，不过杨平倒是喜欢这样的人，思维简单却又极致。杨平开口说自己叫杨平，是有关部门的调查员过来看看，女生很愣愣的点点头，说有人之前找过自己了解过情况。杨平说你就是张教授那个助理学生吧，我姓杨叫杨平，女生很搞笑的双手伸过去和杨平握了握手说自己叫柯灵，是这个实验项目的参与人员。杨平问他其他人呢，柯灵很配合的说好多是挂名的，有了成果分红没有就干挂一下，这次出事后大家都安排到其他项目去了，自己没路子而且这个项目也有自己的心血和希望自己就没走。现在看来项目可能会继续封存下去，自己靠着基本补助先应付着吧。杨平也叹了口气，安慰了一下柯灵，表示这件事会水落石出的，也没多言语什么。
晚上杨平请柯灵吃饭，理由是了解细节情况，但真正的目的还是看看能不能从人入手破题，柯灵倒是简单，没有修饰性的描述，基本问什么答什么。在杨平问道个人情况时柯灵还是有点抵触，这个抵触掺夹着羞怒，杨平不仅了解到柯灵父亲早亡，母亲是个本分人在娘家带大的柯灵没有再婚，后来柯灵学习特别好，一路到现在也没让母亲操心。柯灵没有关系和路子是个纯粹的科研人，母亲身体有些不好，被她接到身边照顾，慢慢的耽误了个人问题，从来没有也基本不会谈恋爱，性格僵直也不化妆打扮。
杨平还问了柯灵是否性取向正常，在得到肯定回答后答应会给柯灵介绍男友，柯灵也是木讷的答应。其实柯灵很漂亮，只是不打扮有些呆气，就算有男性讨好她，以她性格也会油盐不进的，柯灵根本不懂男女感情她也不需要。边吃边说两人聊了很久，柯灵表示除了工作以外和家里的母亲，杨平今天和柯灵的对话快赶上她一年的说话量了，两人随后笑笑不语，吃完饭后杨平提出送柯灵回家，柯灵也没有拒绝。送到后车停在楼下，柯灵没有急着下车，看着杨平沉默了一会儿，杨平不着急她下车，能看的出来是要说什么。等了一会儿柯灵还是开了口说到“其实想要弄清楚这件事也简单，再把张教授出事前的操作做一遍，现场派专家现场观摩，基本能破解问题之所在，这个操作我能做，我一直是跟着张教授的，我知道过程，嗯”又是一阵沉默。
杨平知道柯灵想说什么，对柯灵说“你如果再做一次实验的话，大概率也会变成植物人的，不行找别人试试”柯灵摇摇头说“国内这个行业这个项目在具体到这个实验测试，估计只有我和张教授了解，就算用别人也可能一些说不明白的东西会影响结果，看来我是最合适的”。这次换成杨平沉默了，又过了许久，杨平让柯灵上了楼，自己在车上抽了支烟想了会儿，最后还是拨通老k的电话，把柯灵说的再做一次实验测试的事汇报了一下，说完踩了油门回了老v那里。第二天老k电话告诉杨平，现在调查组统一成了临时特别调查队，他任副队长，杨平昨天汇报的情况已经上报，昨晚连夜召开会议决定让柯灵再做一次实验测试，全程由相关人员监督起来，至于由杨平现在去接柯灵，这是调查队决定的。
杨平知道这句话背后的弯弯绕绕，里面的意思挺恶心，但自己依旧照办。上午杨平去接柯灵，多的没说，就说调查队找她，一路上两人没有说话，杨平没有任何内疚的感情，虽然两人都知道杨平正在送柯灵去死，女的没抱怨，男的没内疚，杨平的感情有自己的逻辑，他没有人性却有人理，不会随便感性的。到了地方柯灵进到会谈室，杨平再休息室和老v在抽烟，两人也没说话，老v捧着那本《数字套娃1582》看的很投入，杨平挺纳闷老v这样混饭不干活没人管他吗，杨平最后也没多想就趴在椅子上睡了起来，就这样他居然睡了一下午，也没人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