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雾院与王老
第二天上午杨平拉了不少活儿,可他这个工作是个掩护,收入也不靠这头儿,但是还是要相对认真一点,起码别让别人看出是掩护性的工作,毕竟应该有不少人盯着自己了。忙到中午和老v约个饭馆吃了个饭,双方也默契的没提下午杨平是不是要去见王老,吃过饭后老v开车走了说是约了姑娘,杨平打趣说他小心别得病,随后杨平看时间差不多了,还是去了那个地方。
来到雾院后,在门口有人拦下了杨平,简单道无理的说,跟我走,杨平跟着这个便衣大高个来到了二楼一处包房,窗户是半开的,能看到下面的一楼大厅,一楼多是开放式的隔间,大家多数在躺椅上听着台上一个说书人在低声评论最近的各种新闻,估计也是与时俱进,这种当代意义上的说书人已经有点像访谈脱口秀还有主持人风格的休闲行业,在大厅的单人凳子上拿着把扇子说着自己编辑过的最近新闻。
这座楼是雾院的一座传统休闲中心,大厅环井式的布局共三层,一楼大厅提供茶水会谈的开放空间,有茶艺、掏耳等配套服务,二楼半开放的包间,打开窗户能看到楼下,三楼则是不开放的私人空间。这时王老在二楼的一个包间休息,半掩着的窗户既能听到楼下的说书人,也相对保留了隐私,可这应该给安保工作的便衣造成了不少压力,不过估计他们已经有布置经验了。王老面前摆着简单的茶具自己则仰在躺椅上,应该是在此简单休息闭目养神一会儿,下午好像还有会议吧。
看到杨平进来王老坐直了身子,笑呵呵的倒上了一杯茶对杨平说道“今天路过这里,只是简单的看看你最近还好吗,也没其他什么事,咱们爷俩儿喝会儿茶,等会我有事就走,你没事可以在这休息会儿”。杨平也不再拘谨,说自己最近挺好的,谢谢王老惦记,自己等会想去下面掏个耳朵,王老听后哈哈大笑说着记在我账上,俩人便喝起了茶。楼下正在说着一起最近的花边新闻,夫妻原本恩爱,可妻子私下帮着情人占有丈夫财产,不仅没有受到法律制裁,其夫还因为欲行报复被下套捉拿。
说书人感叹人心不古,边暗讽为律迂腐,不审正义,正在喝茶的杨平听了一会儿看着王老,本来今天就没打算有什么事情交流,听了这个茶资,还是打趣的跟王老谈起这个话题。杨平不解的是为什么现在感情背叛只能算道义上的问题,除了刻意触碰财命,好像政府并不打算立法通奸之类的罪名,而且转移财产本就是错误,但是如果通过合法的规则就不会有事,这确实有点迂腐。
王老看着杨平挺认真的样子笑着说“你小子说是不解,怕也有个通达的释理了吧,这情德之事,历代本就不少,只是基于信息流通和思想环境的束缚所以才少,又有当时的规则制压,所以少而不容。现在这种事不是多了而是听的多了,人的道德行为标准都是在一个范围内浮动,超出范围的毕竟是少数人,不可能一点没有逾制的,随着社会发展婚姻确实会不再那么禁锢,这是社会发展造成的。现在的宽容只是不想激化社会发展出现的婚姻松制而已,所谓大势不违,强行制约只会激化矛盾,而律法不可能完全完善,随着人文发展,新的状况需要新的调整。所谓迂腐也是不入局的行外人的泄愤之言,制定律法首要的是执行力,不能因小失大坏了底线,哪怕不尽人情道义那也是为了大部分人着想,这是动态的平衡,最优的选择”。
王老又喝了一口茶,想了一会道“你最近应该有不少时间来思考各种问题吧,年轻人脑子多些思考才是正理,我来聊个话题你且听听看。你知道我们与之外邦最厉害的能力是什么吗”,没等杨平开口,王老道“是反补,就是一种社会性的又带有政治色彩的反馈修补能力,这是基于国民的智商和文化内涵的东西,五千年历史,真是一笔丰厚的财产呀,自从百年前被列强打醒,我们是彻底醒了。就拿这些年几个问题来说,肃产,灾政,病复,忍干,自疑,公知,文宣,韩流,社毒,民裂,教运,学瘤,逆种,淫民,财外,贫迫,贷灾,闲社,才流,人口,争世,忍欲,外制等等的问题,具体说来就是初期的纯洁队伍和思想,然后壮士断腕、剔除剜肉,新时代的及时导向,面对各种内外动态的隐忍埋头苦干,后来丛生的各种问题时的自我怀疑,近年的伪反思,思想被别有用心的偏流,外界时尚炮弹,文化砒霜的引诱和惑导,还有外界有组织的毒我社会、间我民族、渗我信仰,坏我学术圈子,宣传污染我族群血统,逆种族主义和伪女权的布局,信息宣传散播淫乱思想,瓦解道德和家庭稳定,各集中资产者为富不义,盛他国而蛀我,变相使人民以另一种方式贫穷,兴起的全民贷,高利使国家沦为不义行为的工具,大量的财富自由者开始固化转性,人才流失的现状,人口增长的问题暴露,在国际上已经避免不了的抗争和纵横,面对各种新型概念的清醒,外界的各种手段和陷阱及对我政体的攻击。这些问题绝不是表面看到的那样简单,也不是说我们的做法完全正确,但绝对是最优化的了,这样说你可能有些迷茫,但是你要相信所有的问题没有最正确的解法,只有最优化的解法,哪怕几经论证后我们再分析,也不能说之前的做法是错或者对。我们信誓旦旦明确的答案也许多年后从另一个角度并且综合别的信息才会发现我们还是想简单了,事情的结果或许不是最终结果,我们要相信这样的选择是最好的选择,事情的发展是必然的发展。唉,许多事,言之不意。国初立,当简章齐心,思化锥利,以正漫邪,如此方可速固。后之灾政,其非必灾亦非为政,树植育护,去枝桠而塑苞干,其可为之谬裁,然之尤必,善亦忍去之,此方所谓遗泽后尔,泣忍为铎。驱邪肃清,寡正纯体,破而立,犹之病复体弱,然志欲坚进。随乎复愈而渐强,不争顾首而行,路道延缘多歧嘱,只有心如故。是之前路多舛,自疑歧途,省身误前行,另有竖子嗟呼侫人化菲而不识,近多年韩流欧美文化沁浸,我之不抑,就是为了欲教于理,这种斑斓的泡泡没有实质,想为一时的绚丽多以破裂为结果,算是给我们上一课吧,若是一味的疾呼劝解,效果往往反之。看那杀马特的因果,我民可昧一时不为一世,残风过后,院子里的落叶可能被扫的更干净,纵观北国南国,其民淤陷,较之我民则踏而续行,履泞终净,历代于外来之文化,糟粕精华,自然而化之。现今经济过快的发展,社会隐疾是有些,德不及富,我们会慢慢跟上,还是要相信自愈能力的。那些外部或者内部的别心之人,做的挑拨民族矛盾,宗教侵蚀,以及我们自己的阶级固化,学术和企业的癌瘤暮政,也是需要将之与错,方正真固。又有逆种族主义,想乱我血统,淫民大众,坏我准则底线,用乱贷伪约来使我道德殆尽,富者资敌叛财,贫者不知蒙困而难解自乏。这些本来可以律以严科,但堵疏之辨上位岂非不懂,凡事触炙而远火,既不为鸩酒,可测而后觉,其后科法以辅之。随着发展,闲散富贵人会变多,人才流失的也会挽回,人口下降也有一个恒准的度,都是自然选择,天理使然,等到社会构成复杂到一定程度,那稳定程度也会提高,闲赋的贵人会研究艺术,稳定的人才会专研真理,一切达到动态的平衡后,之前的隐疾会自我修复,我们要的是时间”。说完,王老叹了口气又道“可他们怎么会给我们时间,近年被迫的抗衡争世已经不少了,太极拳打不动了。他们的花样越来越多,各种概念和状况愈发新颖,我们要忍住好奇与贪念,碰别人的花花裙子是要被打手的。你知道我们不想上当,可人民有时看不透,抱怨自己而顺便艳羡他人”。
杨平听的头大了,看着王老摇了摇头表示理解不了,但还是在沉默了一会后说道“王老,小子我有一个问题,不知道怎么说,您听听?”,王老点了下头让杨平继续说下去,杨平说“我楼下的小女孩最近一直问她的妈妈,为什么别的小朋友都可以自己选择买什么样的衣服而我不能,只能穿着妈妈做给我的小花袄,别的小朋友一直告诉她自己的妈妈不爱她,她妈妈只是自私和无能,说只要小女孩和她离异的爸爸在一起,继母就会给她买自己喜欢的衣服,都劝她离开她妈妈”。王老沉默了一会儿说到“因为女孩和别人不一样,她家没有暖气,如果让她自己选衣服肯定是那种光鲜不实的裙子,那样女孩会冻的生病。虽然她的妈妈贫困,但是做的小花袄却是最适合没有暖气的家庭,女孩学习好,现在冻坏了只会落下功课,把奖状让给别人,别人不可能安好心的。
他们劝女孩自己选裙子那样会冻坏的,这种冻生病可不能试一次的,因为学习一天不能落下,等女孩真的考上大学才能试,现在不能上当,试了就来不及了,别人看她穿小花袄总是讽刺挖苦甚至抹黑,但女孩一定要经得起劝说,一旦穿起裙子不仅会马上生病。而且会不停的选裙子买裙子,然后女孩会相信跟着离异的爸爸和继母就能幸福,可她的继母连她的姐姐都打的体无完肤何况她呢,女孩的妈妈现在贫困,但是已经渐渐好转,甚至为了女孩上大学做准备,只要女孩继续好好学习以后的生活会很好。不仅可以按上暖气,也可以天天换裙子,因为那时的漂亮不是因为衣服了,是因为女孩的气质而吸引别人,所以现在不是选择自己穿裙子的时候”。杨平和王老对视一笑,二人哈哈哈大笑,王老指着杨平说“你这小子坏的很呐”,说完起身表示自己休息好了,让杨平休息会,等会掏个耳朵,自己会给他结账的。杨平目送王老离开,回过头后脸色马上凝了下来,意味深远的躺了下去。
晚上杨平回到出租屋,看着老v在看一本书,没有告诉他今天自己和王老见面的事,走到老v身边不经意的说到“老v你吃了没,要不我去弄点什么一起吃”。老v翻了个身只顾看书,囔囔的回到“不用了,这都几点了我看会儿书,桌子上有泡面,你自己简单凑付点,大晚上的不想动了吧”,杨平看着那本书,书名有点意思叫《数字套娃1582》,他也没多说就凑到桌旁,把那个泡面吃了。
晚上休息时杨平辗转反侧睡不着便拿起手机看凝云,打开不知道搜什么研究一下,想了一下便把老v看的那本书输进去查了起来。关于这本书,《数字套娃1582》 其实不算什么机密性的东西,就是一本近年来一位美籍日裔的计算机数学家写的有关数学,密码学,信息学和计算机学包括区块链和旧有网络即将终结的一些想法,这本书在业内也是个杂书,不被认可和推崇只有几万册的英文版发行,卖的还不好,资料显示这书晦涩又畸思妄想,一般没有看的必要。杨平脑子中一闪想到,老v从哪里搞来的,还有他怎么会对这种东西感兴趣,即使他是那样的出身,可也太不协调了,他想干嘛。就像一个江南水乡的女子从未离开家乡,却对北极爱斯基摩人的腌海雀无比贪嘴,这都不搭的好吗。
杨平没有继续想,看着凝云的热点推送又点开了几个,倒是没有什么颠覆性的东西,语句不像标题党,勾不起什么人的兴趣,就是一个资料库,不过采用的资料多是验证过的而已。一边翻着一边看,突然一个资料开始引起了杨平的兴趣,那是澳洲深蓝联盟的资料,深蓝联盟,地下网联通的一个由西方权贵资金圈养的松懈组织,外围还有大量的学者和亡命徒,非常适合做一些阴谋勾当。再往下看还有深蓝联盟对南国近些年的一些行为布局,本来南国地理上倾向南洋,文化上还是儒家圈,前几年由于内部矛盾造成了经济常年停滞,近几年内部稳定后开始逐渐开放。但是随着各国工厂的迁入,众多思想潮流也随之涌入,有之前一直存在的欧美思潮,近多年东亚文化的影响,媒论被东国控制,东国背后的金主也在不遗余力的布局。
乍看好像很混乱,其实因为南国处于我边缘,对南国的布局能够多一个控制势力,顺便对我起烂果枯枝的作用,毕竟对于背后的金主,集权化和民族主义是个大问题。只有权力分散,社会非监管化的自由才能使其更容易的控制,就像可以圈养羊群,无法控制狼群一样。以深蓝联盟为主力的布局涉及多个国家的多个组织,这些组织大部分是推动性质,后来的布局主力大多数成了那些“咩” 。他们奔走疾呼,好像真的为国为民,其实也是个蒙在鼓里的可怜虫罢了,他们倒也获得了自己的那份骨头,但是肉永远轮不到他们吃。
对南国思想上的布局开始多由南寒和东国,除了对其影视文化渗透以外还多有思潮上面上的,告诉南国年轻一代什么叫时尚,之前的贫困都源于你们的父辈不够洋气,告诉南国女性要爱慕外国人这样才时尚现代,嫁给自己国家的男人是落后的表现。这种思潮在短时间内使南国传统道德观崩塌,年轻人学着南韩东国影视剧里的打扮,女性除了追星远东影星,还对欧美男性无限向往,出现了很多单亲带着他国混血儿的所谓独立女性,渐渐的趋势蔓延,在众多咩的推动下思潮开始进化,有了各种各样的思潮分支。经济上在南国的布局更加直接,自从我转型后,之前各国在我的汗血工厂部分,流入南国出现了进厂潮,也使南国开始出现繁荣,本来一个中等国家,拥有这样的工厂资源就是可以的了,但现在随着人工智能和机械的普及化,这种模式的性价比已然不再可观。
之前我能在制造业最后一次高潮时抓住了机遇,并且依托政治结构的优势可以将外来工厂制造业进行消化吸收进而孵化自己的科技点和创新专利优势。但这个大环境的前提是国家对整个社会经济的掌控,现在的南国政府控制力早已所谓的自由化,权力分化到了临界点,这时候外来的工厂性质就不一样了,他们的可操作空间太大了,对于弱势的政府这就是恶魔。尤其近年南国股市早被架空,失去了政府的干预,完全就是资本的狩猎场,南国股市可是有不少向往自由的华夏自由资本,在里面既当猎人也当猎物,近期的区块链板块已经杀疯了,大家都在等着接盘英雄的出现,在大多数人眼中,华夏的大怨种是绝佳的替罪羊。
抛去政治经济文化以外,其他领域都在渐渐被感染,在众多高质量“咩”的推动下,自我怀疑现象逐渐抬头,出现了人种混血优势论,把后代基因的不稳定说成优势,南国几位遗传学家站出来发声结果被剥夺一切荣誉,直接打断了南国理智派的脊梁。篡改历史以一种自负盲目的历史观娱乐化学术,直接盖过了主流史学,使大众一度认为半个亚洲都是南国的祖地,最后最致命的是未进行革命和政体变法的前提下实行票选制,这一个尚未进入社会经济高度化的国家,这就是腹泻吃大黄是要致死的。
在资本控制媒体思潮后,票选出来的哪个不是职业政客和傀儡,这就是翻版的小农政治在国家遇到危机时会像威化饼干一样,硬的只剩下渣子。深蓝联盟以一种看似无形的方式在南国布局,根据资料显示,东南的菲国南滇、西陆的波国科国都不能幸免,这个世界也不过是一盘棋而已。深蓝联盟也不过是背后金主的一件工具,金主们不需要什么组织和团体,他们只需要一个松散的合作平台而已,杨平看到半夜乏困的睡了过去,对这个深蓝联盟做出了一个赌咒,这个联盟早晚会成为金主们的棺材。
这段时间杨平使用凝云查了很多关于国际形势的问题,最近比较热门的西欧女神计划和俄国的黑客女王费娅都有很多相关资料流出。西欧女神计划通过势力范围内的伪女权、人权、环保、动保、平权、种族问题来充当外衣,使势力渗透无法甄别,成功的在部分国家达到了目的,而真正的相关组织反而被压缩了发声的空间。关于俄国黑客女王费娅的资料则较少,但是一个相关的人物若拉的出现还是让杨平有了不少兴趣,于是杨平白天出车晚上查凝云,日子过得很平淡。陈中南也没有了动静,那个神秘人也没有再次出现过,日子眼看沉淀了下来,杨平似乎也安稳了许多,直到一天老k通知杨平见面,老v也一起去了。见到老k后,三人也没有任何问候性的话语,老k开门见山,通知杨平和老v参与一个新的行动,了解到行动内容后俩人也是大眼瞪小眼并没有什么头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