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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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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徒珐除了有着漂亮的脸蛋,她还有一张厉害的嘴,这张嘴可以夸奖赞美,可以出口伤人,也可以颠倒黑白。

    可是现在,她的嘴和眼睛都闭上了,身子也倒在马车里,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让她闭嘴的男人娇弱如花,一定打不过她,可他要让她闭嘴,其实也很简单。

    他摘下面纱,露出一张苍白但美丽的脸,他虚弱地靠在车厢上,眼睛里盛满水光,轻声细语地对她说,“师叔,我难受。”

    司徒珐也在马车里,她本来就没有离他多远,她看着男人受惊的样子,心疼道,“教主也真是狠心。”她摸了摸他的额头,蹙眉道,“涟儿,你好像又开始发热……”

    她的话还没说完,眼皮就已经开始不听话地打架。

    她用尽最后的力气惊讶地盯着柏幽涟,男人的嘴巴张开了,眼睛里浮起惶恐。

    看着被迷晕的司徒珐,柏幽涟扶住座椅急喘了几下,他从未做过这样的事!

    用他自己来做武器!

    只要他想,很难有女人能拒绝他。

    他悄悄地下了马车,打斗声从庭院里传来,柏幽涟却再没有看一眼,他急匆匆地跑到大路上,在路上拦下了一匹马。

    他对马主人说,“我是荻花教的人,借你的马用一下。”

    荻花教在江湖上的名声太响亮了,人人唯恐避之不及。

    被抢的马主人本来是要到马肆将马卖掉,一听到荻花教这三个字,又见到这装束,连怀疑都不敢怀疑,惊叫一声,扔下马就跑了。

    柏幽涟顺着记忆中的路线,一路挥鞭疾驰,奔进了几日前来过的竹林深处。

    那座农房还在那里。

    马儿与柏幽涟不熟悉,完全是迫于他的鞭打才听他指挥。柏幽涟勒马时,那马儿长嘶一声,毫不留情地将他掀翻在地。柏幽涟身上早已被汗湿透,如今又摔倒在地,狼狈至极。他顾不得打掉身上的泥土,爬起来便推门而出。

    门没有锁,就这样被推开了。

    里面真的有人。

    一个竹绿色衣服的男人。

    男人正坐在马扎上,低着头,用小刀一下一下地削着竹子。

    柏幽涟进来时,他的耳朵动了一下,但他连头都没有抬,只是一下一下地,专注地削着他手中的竹子。

    他早就听到了慌张无章法的脚步声,知道来的人不是自己的对手。

    但也不会是籍籍无名的江湖人。

    一般的江湖人怎么会找到这里呢。

    来人的声音喘得十分急,问他,“曲靖在哪里?”

    听到这个名字,绿衣男人这才抬起头。

    他看着男人,问,“柏幽涟?”

    这个声音……柏幽涟想起来了,这就是声音飘忽的男人,那个叫做“竹”的男人!

    他胸口擂鼓一样剧烈起伏着,他对竹说,“我要见曲靖。”

    竹并不为他所动,淡定回答,“她不在这。”

    柏幽涟低吼道,“那天她在的!”

    竹说,“后来她和你一起走了呀。”

    柏幽涟拿出了荻花教少主的架子,命令道,“让她过来,我有话要对她说!”

    他强硬的态度反而让竹厌烦,他不耐地瞪了男人一眼,心道这张脸倒真是让男人生妒。

    竹说,“我找不到她。”

    柏幽涟的情绪极不稳定,他上前抓起竹的衣领。

    竹的手中就是一根可以杀人的竹剑。

    但他没有出手,他没有必要对一个花瓶出手。

    他冷眼瞪着柏幽涟的眼睛,后者圆睁的杏眼里此刻布满红血丝,竹不理解他为什么会这样,“柏幽涟,你疯了吗?”

    柏幽涟喃喃重复着,“是,我疯了……快点把她找来,否则,我就……”

    竹嗤笑一声,“你就怎样?”

    柏幽涟的体力已到极限,他的身体微微颤抖,揪住竹衣领的手指也渐渐松了。

    “我就烧了你的房子!”

    “哈哈,自不量力。”竹不知道这男人受了什么刺激,但他打扰到了自己工作,让他很烦。

    他用竹子敲了一下柏幽涟的手,男人低呼一声,吃痛松手。

    竹懒得搭理他,他抬手,用手掌内侧将男人打晕了,扔在床上,然后接着削竹子。

    才削了一下,他就叹口气,“哎,真烦。”他又起身,写了一张纸条,放飞了一只信鸽,看着信鸽飞走后,他才又重新坐下。

    柏幽涟是被冷水泼醒的。

    泼向他的是一杯冷掉的茶,他的脸上是破碎的茶渣。

    “咳咳。”柏幽涟睁开眼。

    他一睁开眼,眼皮是凉的,浑身都是凉的,好像身处冰窖。

    他看到了那个女人。

    女人正站在床前,也看着他。

    她一身青衣,眉目间是未曾见过的冷峻。

    他急忙坐起来,可他一动,酸痛无力感袭遍全身,他真的又开始发烧了。

    他没有时间在意自己的身体状况。

    女人在看他,他也看向女人。

    他是来找她的,一路颠簸,困难重重,可真的见到她,他竟然不知要说什么。

    女人如寒冰一般立在他面前,充满压迫感。

    他虽然并不喜欢她,但是看到孤冷、漠然的她,他有一种莫名的惧意。他知道,这冰冷是因为尚贤楼,是因为荻花教,也是因为他。

    最后还是曲靖开了口,她的语调也是未曾有过的寒冷,“找我何事。”

    男人被冰得打了一个哆嗦,更加不知道要怎样开口。

    “有话就说,没话就滚。”

    冷掉的茶水流到了柏幽涟的脖子里,汗液干了,他皮肤又被这残茶侵蚀一遍,衣服也全都湿了,黏在身上,难过非常。

    他咬了咬牙,“尚贤楼……”

    他还没说完,就被曲靖狠狠打断,她揪起他的衣衫,怒道,“你来是跟我道歉,还是跟我解释?”

    他是魔教,魔教杀了多少人?从来没有人会道歉,他当然不会跟她道歉。

    可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像一只飞虫在嗡嗡,自己的脑袋也嗡嗡,他头皮发麻,强迫自己看着曲靖,道,“小哑巴,对不起。”

    他说完,眼睛就红了。

    “有用吗!”曲靖将他的衣领提起来,桃花眼里,愤怒的火光在跳动。

    女人的怒火将柏幽涟烤得口干舌燥。

    他猜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他根本不应该来。

    但他还是来了,他想给她一个交代,他想证明点什么。

    柏幽涟又咳了两声,想要继续。

    话都到了嘴边,他忽然又说不出来了,他想说,那些人不是他想杀的。

    但是他们确是因为他而死的。

    “那些人本来都活得好好的不是吗,谁也没有想到,他们见不到今天的太阳!”

    柏幽涟被她抓着,身子打晃,他没有想反抗,也没有力气反抗,内疚填满了他的脑袋,让他觉得头重身轻。

    “沈若筠杀了我七人。你说,我要杀她多少人?不如,就从你开始吧。”

    曲靖被仇恨烧红了眼,她掐住男人的脖子!

    她这样像极了那些逼他进蛇堆的女人,柏幽涟害怕极了,他声音颤抖着说,“你也杀过荻花教的人……他们就该死了?”

    曲靖笑两下,声音让人不寒而栗,“他们该死。”

    柏幽涟惊于她的狂妄,他反击道,“那你的人也该死。”

    曲靖的脸色变了,这次她没有笑,而是收紧了她的手指。

    柏幽涟一瞬间感觉喘不上气。

    女人的声音如一道惊雷炸响在耳边,柏幽涟的耳朵里传来阵阵轰鸣。

    “柏幽涟,记住,哪些人该死,哪些人不该死,我说了算!不是你柏幽涟,也不是沈若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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