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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井下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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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乐抬起头,一眼看到了一串外国文字,似乎是用激光笔印上去的,焦黑焦黑的,在橙色生锈的车顶上显得不那么显眼。他虽然能听懂很多语言,但是看不懂那些语言,于是他拍了拍身旁的保尔,指了指火车顶板上的文字。

    保尔眯起眼睛看了一眼说道。

    “上面写着,全世界无产阶级联合起来。”

    卡尔听到了这句话,他连忙转过头,比了一个闭嘴的手势。

    二人觉得奇怪,但还是选择乖乖闭嘴。

    服从,有时可以省去很多麻烦,但是不要忘记为了值得的事情去抗争。

    那段话,大概是某个新希望共和国的间谍写下去的,也许他目前仍旧混迹在这个工人队伍之中。

    等待着一个火星。

    资本家一直都想将底层人民分化成一块又一块,让他们为自己的种族而感到虚假的骄傲,去憎恨和贬低其他种族,只要团结不起来,那么他们就可以稳坐江山。

    不过这一切看似高明,可是他们没有看到无产阶级革命的本质,只要经济不出现问题,那么他们自然可以稳坐江山,但是倘若经济发展一旦长时间停滞萎缩,无论什么体制,都会在顷刻间崩溃,新希望共和国也不例外。

    旧罗森帝国为什么完蛋,不是因为他们在新时代搞奴隶制,而是因为经济崩溃,本身因为全球性经济危机蔓延旧罗森帝国的经济遭受到重创,再斯维斯为了自保通过货币霸权,将本国矛盾转移至旧罗森帝国,自此爆发了新希望革命,在这个时代,只要你还用斯维斯货币,你就会被斯维斯薅羊毛,虽然斯维斯社会群魔乱舞,但它确实这个星球历史上最稳定的国家,也是世界上的最大毒瘤。

    其实新希望共和国和斯维斯并非完全对立,斯维斯甚至还想请新希望加入到以斯维斯为首的全球贸易体系中,但是新希望拒绝,新希望共和国总书记,伊里奇的目标,是建立起一个新的系统,与斯维斯对抗,他,可不想让自己的祖国,成为傀儡,被斯维斯这个超级大国所摆布。

    即使被世界孤立,新希望共和国,也绝对不会向斯维斯低头。

    况且新希望共和国也并非孤立无援,还有在荒芜大陆上的朋友们欢迎着它。

    纵使新希望共和国并非完美无缺,但世界仍旧需要她,作为震慑资本主义世界的雄狮。

    这是个最好的时代,也是个最坏的时代。

    大概,以上观点全部来自唐望伦,确切说,来自1006宇宙的趋同宇宙1007宇宙的唐望伦,1007宇宙的唐望伦与1006宇宙的唐望伦命运截然不同,1007宇宙的唐望伦,身边有晨星,在其影响下成为一代左翼作家,且二人参与到了新希望共和国的革命中,革命成功后,晨星选择留在了新希望共和国,后来又成为了新希望共和国的第一王牌飞行员,唐望伦则回到自己的文化故乡祖华人民共和国,成为了著名的儿童文学作家,二人曾经是挚友,后面因为观点不和而绝交,而但却在离别之后,彼此思念,唐望伦甚至为其写了三百多封道歉信,但一封没有邮寄出去,全都绑在气球上,希望风送到曾经的挚友身边,当然这是不可能的,完事唐望伦便养成了一个每天看三次邮箱的奇葩习惯,期待晨星的回信,就好像脑袋有那个大病。而晨星,也总想在自己退休之后,开着飞机,去祖华向自己曾经的挚友登门道歉。

    不过他们仍旧会坚持各自的观点,仍旧坚信自己是正确的,绝不退步,世界怎么可能有两个绝对相似的人呢?与人相处,最重要的就是求同存异,更何况,他们都认定彼此为不可或缺的存在,永远的挚友,那点观点不同,完全可以忽视,可惜他们只有分开才意识到这一点。

    1006宇宙的唐望伦和1007宇宙的唐望伦有个相同的特点,那就是当晨星不在身边的时候,二人笔下就会出现晨星,倘若不去写晨星,这二人是写不出来任何文字的。可惜,1006宇宙的唐望伦再也见不到他最好的朋友了,不过他有个红颜知己与之做伴,还有个可爱的女儿,1007宇宙的唐望伦,至今单身,唐氏家族性冷淡这个特点在他身上体现的尤为明显,不过幸运的是,也许下一秒,他就会在门口看到久违的挚友,命运赠送的礼物,早已经在暗中标记好了价格,倘若没有外界因素影响,人生,终究是喜乐参半的。

    1006,1007,两个宇宙近乎一致,只是部分人的命运稍有不同而已,宏大叙事基本一样。

    倘若以后有时间,笔者或许会写一些关于1007宇宙的故事,如果读者感兴趣的话。

    突然想起一个问题,在西方自由思想疯狂入侵苏联的时候,有苏联作家尝试反击吗?应该是有的,不过笔者还没有发现,笔者也在探索,一边探索,一边写作,不过若说早期尝试反击的作家,高尔基应该算是一个。

    笔者始终为笔者的祖国是一个社会主义国家而感到骄傲。

    在笔者补充世界观的时候。

    火车已经到站了。

    “走吧,崽子们。”

    六小只跟着卡尔下了小火车,唐乐刚要跳过站台和火车之间的缝隙,接着便被卡尔一把抱住,安安稳稳的将其在地上。

    “话说,我们要在这一直干吗?”

    唐乐问道。

    卡尔摇了摇头。

    “你们相当于小杂工,拉尔克是制造总局,不止一个工厂,哪里缺人,你们就要到哪里去。”

    “那我们明天还能看到你吗?”

    巴布一脸期待的看着卡尔。

    “这个,我不知道。”

    卡尔说道,六小只听到这个消息似乎有点悲伤,他们年龄还小,也没有被苦难折磨到麻木,因此很容易动感情。

    至于卡尔,男人至死是少年,他那颗心也被这几个孩子的情绪感染,再次活跃起来。

    唐乐低着头,嘟着嘴说道。

    “有点舍不得你。”

    “没事,如果煤矿厂再缺人,还是我带你们。”

    卡尔温柔的笑了笑,摸了摸每个小只的脑袋。

    带着他们继续向坑道深处走去。

    坑道是半圆形的,顶棚用规整的,弧形钢筋支撑,一根十五厘米的管道,自东向西延伸,延伸到坑道深处,这是输水用的,这里每天晚上都要洒水以便减少煤灰,进而保护煤矿工人的肺部,预防尘肺病,预防灰尘构成的火灾隐患,那根管子已经很旧了。

    自唐望伦将他的法郎吉以一种几乎白给盘出去后就再也没修过,历代老板除了唐望伦以外在这方面都节俭点可怕,他们始终秉持一个原则,能用就行,至于安全隐患,管他呢,他们捞完,往外一盘,盘给下一个大冤种就好了,倘若发生意外,那只能说那个冤种的命不好,至于工人,反正又不需要任何赔偿,死一个换一个即可,就好像换电池一样,他们本来就是电池。

    很离谱对吧,但是只要有斯维斯驻军的存在,那么这帮人就是可以胡作非为,他们是这个国家最出色的一批买办阶级,他们可没有任何的爱国思想,也不能那么说,他们也有爱国思想,不过爱的是斯维斯,毕竟他们接受的是斯维斯爱国教育,他们甚至认为自己是斯维斯派到这里的统治低等动物的贵族,即使他们出生并成长与这片土地上。

    因为新希望共和国的存在,斯维斯面对那个赤色的雄狮甚是害怕,于是开始了全球性质的灭左运动,其目的是避免无产阶级革命,效果出色,斯维斯能伸手的地方,基本都被霍霍个遍,这个国家,也就是玛尔斯公国,也是如此,自从右派上台之后,他们先是废除了所有保护劳动者权益的法律法规,因为那是左派组织的产物,而左必错,接着就是残酷镇压,将有血性的全都杀一遍,剩下的,就是温顺如绵阳一般的存在,他们为自己能够驯化人民的行为感到洋洋自得。

    不过人民能够被驯化吗?无论是1006唐望伦,还是1007唐望伦,都认为这是一种极端愚蠢的想法,可惜,位居高位的白痴,是无法意识到自己的白痴的。

    等到斯维斯再次出现经济危机,他们,是第一个牺牲品,到时候,玛尔斯公国是什么样子,可就不好说了。

    书归正传

    这几人大概走了几百米后,他们拐进了一条有点狭窄陈旧的通道,周围用的钢圈支撑,顶棚愈来愈低,卡尔不得不缩着头,甚至弯下腰才能穿过,空气有些潮湿,他们的脚底全是水,四周一片寂静,一片黑暗,六小只连忙将头盔上的探照灯打开,但是没有任何机械轰隆作响的声音,也没有任何工业的味道,或是,危险的果香,瓦斯的味道。

    总得来说,虽然阴森恐怖,但是给人的感觉就十分的安全。

    “我们死在这是不是也没人发现?”

    唐乐用一种贱嗖嗖的语气说出这段话,随后得到的是卡尔和巴布的两记重拳。

    等走出狭窄隧道后,他们来到了一条破旧的甬道,甬道中央是一条锈迹斑斑的铁轨,上面有三辆破矿车,其中两辆是空的,另一量里面还有些许煤块,以及几把鹤嘴锄和铁锹,地面上还有厚厚的煤灰,和四散的煤块,墙壁上,还有一些黑乎乎的没有完全采完的煤矿,他们的探照灯能照到的地方基本都是,数量不多也不少。

    “你们只要把这些煤矿采完,装在这个矿车里就行。”

    六小只站成一排,点了点头。

    “我还有自己的工作,等休息的时候,我再回来,注意安全。”

    卡尔说完,便原路折返,但接着似乎想起来什么似的,再次回到坑道。

    “这个给你们。”

    六小只聚了过来,卡尔从口袋里拿出一把钉子,给没人都发了一根。

    “这个可以用来挂矿灯,也许对你们有用。”

    说罢,卡尔整了整自己的头盔,便转身离开。

    六小只将钉子插在他们认为合适的地方,接着用鹤嘴锄将其定了进去,将矿灯挂在上面。

    六个矿灯一照,周围亮堂了不少。

    随后六小只分为两组,保尔,穆慕,巴布,东方玉,年龄,力气都较大,因此他们负责将煤矿敲碎,诺克和唐乐,则用铁锹,将那些煤块铲进矿车中。

    穆慕跳到矿车边缘,将工具一一从矿车中扔出来,众人拿起各自的工具,便开始努力工作。

    保尔那组工作还算顺利,但是诺克和唐乐这边都出现了问题,因为他们年龄不大,身高过矮,矿车的边缘与他们的额头平齐,除非他们将铁锹举过头顶,不然,就无法将煤块倒进矿车中,但那么做,他们的力气又小,总会控制不住手抖,一半煤块往往会掉出铁锹。

    于是唐乐便用煤块堆了一个小坡用来垫脚,二人登上小破,矿车边缘与他们的腰间平齐,他们可以轻松,平稳将煤块倒进矿车中。

    他们二人交替工作,一个负责将周围的煤块聚集在矿车周围,另一个则负责将将煤块铲进矿车中,每过一段时间,他们便互换工作,避免长时间重复工作,而导致的枯燥乏味。

    他们工作了几分钟,身上,或多或少都沾了一些煤灰,头顶上的顶梁偶尔会落下一些小煤块,或是煤尘。

    他们这个矿坑气温是很低的,但是因为这几个孩子干的都十分卖力,每个人几乎都浑身是汗,保尔干脆脱了衣服,将衣服系在腰上,接着抡起鹤嘴锄,砸着上面的煤矿。

    累,他们还能忍受,毕竟其中五个已经吃惯了苦,另一个,也就是唐乐想要摆烂,但是看到自己的伙伴们都认真工作,他也不好意思偷懒,也打起十二分精力,卖力干活。

    可让他们无法忍受的是枯燥,重复单一动作,没有任何技术含量。

    在矿井下,他们也不知道时间,就埋头苦干,每个人的手臂酸痛无比,之前那有少许煤块的矿车已经装满,他们开始装第二个空车,已经装满了三分之一,他们仍旧不停手的在干,直到唐乐一个脚滑,额头磕到了矿车边缘上,没出血,但是肿起了个包,唐乐泪腺受到了刺激,眼泪上涌,但他尽可能将眼泪憋回去。

    “没事吧小乐。”

    剩下五个人纷纷放下手中的工具,凑到唐乐跟前,安慰着他,诺克还用他的小黑手,轻轻揉了揉唐乐脑袋上的红包。

    “没事。嘿嘿。”

    唐乐属实是控制不住了,眼泪涌了出来,但他仍旧咧嘴笑着。

    嘛,小孩子吗,心还没有麻木,又没有那么强大,爱哭也是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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