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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不愿节外生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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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落西山,天色渐暗。

    帅魁一行人拍马从气势雄伟的徽州府衙而过,从府前街一路来到东街的某个巷道中。

    虽然歙县的县衙坐落在城西,但每年县试的考试场都安排在东市,故而绝大多数的考生都选择在城东住下。

    “几位客官,你是要打尖还是住店呢?”小二看到殷宗峰一行人从门外进来,当即笑脸相迎地道。

    殷宗峰虽然在五人中的学识最低,但派头反倒是最足的一个,当即便趾高气扬地对着小二道:“住店,你先给我们安排三间上房!”

    “好咧!几位公子,这边请!”小二意识到五人是县试结保的考生,当即热情地抬头指着里面的梯子道。

    这间名为百信的客栈前面是堂食区,后面则是一座两层的住所。这间客栈的位置不错,现在已经住了不少人,主要是以应届考生为主。

    徽商之所以能够从诸多商帮中脱颖而出,其中最核心的一点便是诚信。哪怕是遇上灾情都坚持出售物美价廉的米粮,而今遇上县试同样不会胡乱涨价,故而到这里住宿压根不用担心被人当成冤大头。

    房间的环境谈不上多好,但房间的地面、桌椅和店铺都收拾得干干净净,而且价钱显得十分公道。

    殷宗峰在看过房间后,看着其他四人都没有意见,当即便在这里住下了。

    由于县试要五人联保的关系,故而通常都是五个人住在一起相互能有个照应,从而避免一些意外事件。

    帅魁和殷宗峰同住一间房,茶户出身的江东之和农户出身的方万山同住一间,而家里最殷实的程有信则独住一间。

    五人分配好房间,然后便将携带的衣物和书籍从马车搬下来,便一起来到了客栈前面的堂食区准备用餐。

    只是冤家路窄,刚刚在城门前不可一世的公子哥曹谦同样住在这间客栈,似乎还注意差点被他当成肉凳子的帅魁。

    帅魁意识到曹谦是一个有几分精明的公子哥,不然亦不会看穿大哥的伎俩,不过对这个人没有仇恨更不可能巴结,便要了两个馒头先垫垫肚子。

    “要不这顿还是让我请客,家里此次给的盘缠很足,而且我过年还拿了不少利是钱!”程有信看到帅魁和方万山都仅要了馒头,便是想要请客地道。

    帅魁看到方万山明显不乐意,当即便是微笑着道:“程兄,咱们都知道你是大户,但如今最重要的事情是通过县试!今日便简单对付一顿,早点回房温书,待到通过县试你再请我们到酒楼好好吃一顿,如何可好?”

    “不错!待到咱们五人一同通过县试,你请我们到酒楼好好吃一顿,让我们占一占你的便宜!”殷宗峰是一个聪明的人,当即便是吆喝着道。

    程有信从来都不是一个吝啬的人,甚至为人十分的慷慨,当即便满口答应道:“那咱们一言为定,等我们五人通过了县试,我请你们到富贵酒楼吃顿大餐!”

    方万山和江东之不是婆婆妈妈的人,听到这个方案后,便是当即表示同意。倒不是向往那一顿大餐,而是期待着一起通过县试的情景。

    尽管他们为了科举准备得太久太久,理论上已经具备通过县试的水准,但谁都不能保证在考试中能够发挥正常。

    最为重要的是,他们的起步已经落后了很多人,如果想要奋起直追的话,那么就不容易在此次县试中有任何的闪失。

    只是这边显得各吃各的,但曹谦那边显得十分的热闹。

    曹谦的交际颇广,不仅跟着他结保的四位考生相谈甚欢,而且还邀请住在旁边客栈的考生过来用餐,足足聚了十余人之多。

    在那帮书生中,其中一个长得贼眉鼠眼的书生,正是青松书院的“叛徒”。当曹谦提及城门前所发生的趣事后,那个书生当即道明了帅魁一行人的来历。

    “上里村倒是出了天才,但可惜不是青松书院的学子,而是国子监的高才!”

    “我亦是已经听说,殷宗耀不愧是殷巡抚家的公子,那首竹诗实在太妙了!”

    “一节复一节,千枝攒万叶。我自不开花,免撩蜂与蝶!这是何等天纵奇才方能写出的诗作!”

    “冬风除夜渡潇湘,触石穿林惯作狂。惟有竹枝浑不怕,挺然相斗一千场!这首才是惊为天人之作,当得上徽州第一才子之名!”

    “不错,上里村除了殷宗耀便再无遗才,至于殷正严所教的那些子弟不过是土鸡瓦狗,即便殷正严再教十年亦取不得童生之功名!”

    ……

    由于县试每年的名额只有固定的四十个,致使考生间存在着很强烈的竞争,故而彼此间存在着很强烈的敌意,而今更是故意力捧殷宗耀来贬低殷宗峰等人。

    此时天已经擦黑,客栈的掌柜亲自送来了灯火。

    殷宗峰的脸被刚刚悬挂起来的灯火所照,却是扭头观察帅魁的反应。

    帅魁拿起小二送过来的馒头,趁着热气咬了一大口,感受着馒头那股带着热气的麦香,对这里的馒头十分满意。

    至于那边所说的事情,其实他早已经知晓。

    殷宗峰在春节期间前来徽州城参加诗会,终究是一个好面子的年轻人,不知是中骑虎难下还是虚荣心作祟,便拿出帅魁在殷氏年宴上所写的两首竹诗。

    在亮出那两首竹诗后,特别徽州城的文人更能品出那两首诗的味道,故而对殷宗耀是刮目相看,甚至有好事之人给予殷宗耀冠以“徽州第一才子”的名头。

    由于这两首竹诗带出了轰动效应,却是被一个返校的学子绘声绘色地带了回来,那个学子亦是认为那两首竹诗是殷宗峰所作。

    “帅魁,此事你打算怎么办,我可以站出来为你作证!”殷宗峰看着帅魁津津有味地吃着馒头,当即便是表态地道。

    程有信听到殷宗峰古怪的话后,当即便询问缘由,而得知事情的真相后,当即便愤愤地道:“实在可恶至极!既是堂堂巡抚之子,竟行窃诗之举,当即刻将其恶行公之于众!”

    “不错,如此恬不知耻之人,当讨伐其罪行!”方万山和江东之同样是爱恨分明的人,当即表示支持地道。

    帅魁又咬了一口热腾腾的馒头,却是云淡风轻地道:“算了!咱们现在当务之急是备战县试,这个事情暂且先放一边!”

    “帅魁,咱们已经备战这么久,县试只要正常发挥定能通过!只是你的事情宜早不宜迟,不然今后更难说得清楚了!”程有信深知其中的利害,当即便认真地劝道。

    帅魁咽下香喷喷的馒头,亦是推心置腹地道:“其实懂不懂诗,作诗好与坏,这些不过都是虚名罢了!若我现在直接揭发殷宗耀,且不说会影响备战县试,亦会不利于殷巡抚的名声。此事最好的解决方式是我将此事告之老师,由老师给殷巡抚修书一封,如此殷巡抚便得到好声名,而我亦能拿回本属于我的两首诗作!”

    身处于这个封建时代,特别还处于底层,在没有足够的地位前,却是根本没有道理可讲。哪怕他现在跳出来说那两首诗作是自己的,恐怕没有一个人会相信他所说的“真相”。

    正是这种地位的差距,以致殷宗耀在窃了两首诗作后,却是连招呼都不打一个,便顶着徽州第一才子的光环返回京城国子监了。

    帅魁知道现在绝对不是追究的好时机,特别现在县试在即,却是不宜节外生枝。

    程有信看到帅魁没想到如此长远,却是瞪直了眼睛。

    殷宗峰倒早反应平平,毕竟早已经知晓帅魁是一个智深似海的妖孽,而殷宗耀窃诗之举恐怕会付出惨重的代价。

    虽然曹谦那边还在继续借抬殷宗耀来贬低帅魁等人,只是已经知晓真相的方万山等人自然不生气,反而觉得那帮人显得十分无知,却是被殷宗耀诓骗而不自知。

    酉时时分,帅嘉武寻了过来,而身后毅然正是帅嘉谟。

    帅嘉谟看到帅魁的时候,当即便欣喜地上前道:“三弟,你变白了!”

    “二哥,你也是!”帅魁看着帅嘉谟满口白牙,亦是十分欣喜地道。

    帅嘉谟上下打量着帅魁,仿佛是悬着的心放了下来般道:“现在天天呆在户房忙碌,自然会变白一些!”

    “走,前面有一间不错的茶馆,咱们到那边聚一聚!”帅嘉武对这一带最是熟悉,便是张罗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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