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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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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可英靠坐在鸾凤楼一边的地上,看着花娘们迎客又送客,各个言笑晏晏,好生热闹。

    但他现在冷极了。

    “哟!吓我一跳,天都黑了,这么冷,你咋还在这坐着。”熟悉的花娘刚送完客回头,四周打量,“你那两个俊哥哥呢?今儿怎么没见他们,我可是想的要紧呢。”

    林可英垂下的脑袋抬起,眼神无奈,“好姐姐哎,你别惦记了,我比你更想。”

    他叹了口气低下头懒得搭理这花娘,她人没得趣,又去迎了客人。

    凌风轩……那还在好北边呢,和商浦差不多远了,天又冷他还不能飞,自己一个人怎么去?

    呸呸……现在才刚过亥时,要是辛苦一些,晚点回来也是正常。

    林可英再次清点起抱着的瓶瓶罐罐还有卷好的纱布。

    他都盘算八回了!但万一呢?毕竟他们是真动刀,打起来还灵力乱飞,要是缺了胳膊缺了腿得赶紧包扎的!

    他突然拍了下自己的脑门。要是他俩腿都断了,那怎么回的来!应该跟他们一起去的!

    就算暗杀失败了,起码……也能收……

    收尸。

    他猛地站起,眼泪和身上的瓶瓶罐罐一股脑落了下来,脸颊顿生两道冰凉。

    有的瓶子骨碌碌滚远了,他连忙蹲在地上重新收拾起来。

    这可是和师父一起做的。

    “怎么不在屋里等,在这摆摊么?”一只细长的手在他面前捡起草药瓶子,音色和冬夜一样凉凉的。

    “师叔?!”他手中动作一滞,循声向上看去,果然是师叔!还好还好,她看起来除了有些憔悴外胳膊腿什么的都在,他放下了心。

    “你们回来了!”他连忙站起身,在大脑眩晕发黑中喊道,“成、成功了吗?”

    “嗯,回屋吧。”严宁扶住他,“外边冷。”

    林可英扶着眩晕的额头眨巴了下眼,左右看去,竟然没看见师父,却见严宁腰间挂了两把剑……

    他慌了神,怔住问道:“师父呢?为什么没跟你一起回来?”

    严宁看着林可英脸上的两道泪痕,浅笑起来,这要是施青栾的话,必然已经扑上来大声哭嚎“小师弟”了。

    “师叔!师父在哪!”林可英突然真的扑了上来!

    “停!”严宁后退一步。

    林可英自己先收回了手,只吸鼻擦泪看着她。师叔……师叔是个可怕的怪女人,他可不敢抱。林可英心惊想到。

    “他身体到时间了,进屋烧水就能看见。”严宁编了一部分谎话,还往一旁空气瞪了一眼。

    还好施青栾把长秋的一些事都给林可英讲过,不用再跟他多解释。

    她把药瓶子放在林可英怀里,侧步踏进了吴侬软语的鸾凤楼,嘴角扬起笑容,心情也是格外的美妙。

    林可英异常迅速地将浴桶倒好水,本想在旁看着长秋出现,但被严宁喝了出去。

    “我要换衣服。”她斜眼道,“等会出来了叫你。”

    林可英畏畏缩缩地退出门。

    房间只剩严宁和缭绕水汽的浴桶,她丢进去一颗药丸,对一旁灵体状态的长秋说道:“下去。”

    言简意赅,毫无情绪。

    “阿宁……”他立在一旁,小步走近,表情扭捏委屈,“别对我这么凶……我知道错了,你都对林可英笑了。”

    “嗯?要温柔是吗?”严宁扬起眉点头,手解向自己的腰带,“等会可以满足你。”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长秋又羞红了脸连忙转身,他还不知道严宁要怎么惩罚他,心里忐忑极了,“阿宁……你先泡泡热水吧,都掉水里了……”

    “正有这个想法。”她三下五除二褪下衣服跳进水里。

    很快,她带着水出来,又道:“下去吧。”

    长秋只犹豫片刻,不敢说话不敢看她,连忙化作元神钻进水面。

    “噗通”一声,仙草药丸丢进水里,一滴血裹着灵力下落,水面开始缓缓翻涌。

    光着身子的严宁不太想穿刚才浸水的衣服,敲在下颌上的食指停住,跑去床里边的行囊里找出长秋替换的衣服。

    嗯?什么东西?

    她抓起衣服的瞬间,似乎摸到一块方形的硬物?衣服全数拿开后,竟然裹着那块心心念念的白玉!

    严宁摸了摸嫩如肤脂的表面,她的心立马就乱了,想到他的模样,脑海都是旖旎的画面,情不自禁地笑起来。

    傻子。她心道,大概是趁她不在的时候一个人去买的。

    她本想现在处理,但长秋快出现了,她又很舍不得不想放下,黑眼眸轱辘转了一圈,先换上了长秋白色的上下亵衣——反正他的衣服等会还是会被她扯掉,她高兴地想。

    现在她一身白站在浴桶边缘,直勾勾地盯着翻涌的水面,手背在身后,那块白玉在手心上下抛动。

    不一会,“哗啦”一声,长秋的脑袋从水里钻了出来,墨发如洗,水珠不时从眼睫滚落,又滴回水里,水下他白皙的身体隐隐可见。

    “阿宁……”长秋轻声道,抬眸看向上方。她真好看,特别是穿自己衣服的时候,可她好像还在生气。

    “嗯,怎么了?”严宁身手整理好他的头发,拨在耳后,俊美的五官干干净净仰视着她。

    水流微微作响,他慢慢靠近严宁,双手握在浴桶边缘跪立起身,下颌放在手背上,一副乖巧无辜的样子。

    “我告诉你件事,不生气了好不好……”他眼睛上扬,睁得又大又圆,很是诚恳。

    严宁低头看他,温柔地笑起来却不回答,只静静看着他,凝视到长秋的眼神发出疑问时,她弯腰吻向他还带着水珠的红唇。

    严宁回想起长秋被黑焰燃烧时疼痛的神情,心惊后怕下,吻得温柔又克制。

    长秋抬起下颌,也轻轻回吻她。

    他们像劫后余生般相互抚慰。

    一声微小的含水“啧”声,两人唇瓣分离,逐渐远离的眼神与唇间一样拉出晶莹的情丝,微微喘息间,柔情似水。

    “你想告诉我什么?”

    严宁眼眸含波,但话音落下,兴奋狡黠的光又从眼底露了出来。

    “我——”

    “嘘……我猜猜看。”严宁伸出食指,打断了长秋要启的唇,背后的手移到两人之间。

    “是……这个吗?”

    “阿宁,你?”

    那块白玉胚料就横在两人面前,前端沁着的粉色在微黄的烛火下,变成了深粉。

    长秋不可思议的脸腾地涨红,还在水里的身子立刻收紧,扶在桶壁的指节也用力紧握。他紧张至极,而且这会,和这玉一样直挺挺的。

    “……你怎么先看到了。”他躲闪片刻,看向白玉后的严宁讨饶道,“嗯……那阿宁可以不生气了吗?”

    “本来就不生气。”严宁笑道。

    “真的吗?”长秋仰起头,下颌离开手背,眸光闪闪,也浅笑起来天真问道:“那,那阿宁可以不惩罚我吗?”

    “长秋,不能的。”她收回白玉,目光相接,“因为这是我自己发现的,所以……昨晚和今晚,一并惩罚。”

    又凑道他耳边,“就用这个……”

    轻微水响,长秋往旁让了一寸,低头躲开看向水面,“它它……还不能用……”

    水波一阵阵打在皮肤上,让他的心更焦灼了。

    严宁刚想说话,门外响起了林可英怯生生的敲门声。

    “进来吧。”她直起腰朝门外喊道,全然不顾及脸红的长秋。

    “啊,阿宁我还没出来穿衣服呢……”长秋低声急呼,从水里站起又慌忙落下——他的衣服就在严宁身上,更何况,那儿高高扬起,她要是见了,自己就更完了。

    “师父,你还好吗?”林可英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蹑手蹑脚越过屏风,发现长秋还在浴桶里。

    “我很好,我很好。”长秋扒在边缘微笑,只露出了脑袋,墨发上还在滴水。

    师父果然是从水里出来的,但感觉神色怪怪的,他关切询问:“师父,你脸怎么这么红?不舒服吗?”

    “水太烫了,他热的。”严宁接话道。

    “是的是的,热的热的。”长秋嘿嘿傻笑了两声。

    “是吗?”林可英目光转向严宁,神情更加疑惑,“你怎么穿我师父的衣服……”

    “我喜欢。”严宁直言道,“他等会也不用穿,你看好了吧,快去睡觉。”

    林可英还想听他们讲讲经历,着急说:“我,我还想听……”

    “明天,明天我一定给你讲。”长秋连忙打岔,“快去睡觉吧,我们真的还有事。”

    长秋抿起唇,又是苦涩又是忐忑朝林可英微笑,严宁却在一旁侧目看他,又赞同一般微微点头。

    “呃……晚、晚安!”

    林可英用屁股想都知道他们要干什么!急慌慌地逃了出去。师叔真是怪女人!师父太可怜了!

    见林可英落荒而逃,严宁侧头说:“出来吧。”

    “阿宁……”长秋捂着腿,微蹙着眉。

    “那你是要我抱你出来吗?”

    “我出来、我出来。”

    长秋已经明确知道自己今晚逃不掉,但他还是不想显得自己太……主动,特别是热度下不去的地方。

    他只好背过身翻出浴桶,水也不擦,连忙捞了一件外衫穿在身上,刚想把衣襟裹上的时候,他被翻到了正面。

    严宁直接从衣襟内拥了上来。

    和方才不同,这是带有极致欲望的吻,炽热、急躁、喷薄欲出。她毫不掩饰,将这情感烧在他身上每一处。

    长秋心间的盈盈小火,轰得被点燃,他也无法克制地回应上去。

    火烧间,他被严宁推到床边,膝窝一弯,两人都倒了下去,长秋弯膝的两腿中间正是狂热亲吻的严宁。

    她已经从嘴唇吻到耳垂,吻到脖颈,又转战回唇。

    长秋因为张口呼吸而干燥的唇瓣,重新变得红润。

    她撑起身,看向化成水的长秋,他的外衫仅仅挡住了他的臂弯,这欲遮未遮的模样十足令人心醉,她握住他问道:“想吗?”

    秋水化作一汪春水,在他眸里莹莹生辉,长秋抿了下唇,轻道:“想……”

    ……

    长秋靠坐着,像坐在海边的浅滩上,温顺的浪花从海上打来,令他无奈又忐忑,似乎下一瞬就要被卷入海中。

    他的阿宁盘腿坐在身前,她手上那枚白玉胚料正在慢慢变化,变成熟知的,也是现在自己手里虚握住的一样。

    他们之间的引魂线也召了出来,长秋食指上的红线还在缓缓地摆动,似波浪起伏般传递至她的右手。

    刚才他下意识说“想”,严宁却他的脸颊小啄一口,坏笑起来:“还不行,我要先惩罚你。”

    他还在疑惑,严宁起身将他靠在床头背板上,弯膝分开,抓着他的手半握,随后带着手腕上下。

    “就这样,这是今天你不听话的惩罚……”

    “为、为什么?”

    “嗯……我不看着的话,做出来不像怎么办?她松开手边说边退,盘腿坐在面前,左手是那块胚料,右手已经聚起了灵力。

    长秋慌了神,怎么会不像?那截树枝除了小一点不就是一模一样吗,况且现在她坐的位置……什么都看得一清二楚。

    “阿宁……”他红脸嗔道,连忙合住膝。

    严宁放下胚料,手撑床到面前,拨开他,“长秋……你真的要拒绝我么?”

    她话音刚落,紧紧抿住唇,竟然摆出一脸无辜的神情……但她行为一点也不无辜,她抓在手腕上,湿润的浪上下打来。

    “不……不是拒绝……”

    “那就听话,像上次教你一样。”

    话落,她召出右手食指的红线,同样清晰的连在长秋半握的右手食指上。

    没办法,长秋跟着照做,红线逐渐拉长,落下的弧度垂在两人之间轻轻摆动,严宁离开坐回原位,削去白玉胚料的一部分,抬头看他。

    目光相视,长秋似乎困在严宁凝望来的眼神里,浅滩的海水迅速将他没过。

    她的眼神向下,自己的眼神也向下,手听话地保持动作,似乎每一处是被红线染成了粉色,前头的红也更艳了。

    此刻像清晨沾上露水的花,还能听到亲手采摘的声响。

    长秋下睫也挂着水珠,争先恐后浮下眼眶,向对面的人诉说它的想法。

    这些想法清晰地被严宁捕捉,愉悦也涌进脑海,玉石胚料在手中转来转去,很快变成了一个圆柱,粗细已经相较于原身差不多了。

    她的私心想要一模一样的,包括大小,可……她顺着摆动的红线看向长秋,瞬间忘了要问什么,他的左手无措放在胸前,空洞的眼神落在下方,一脸凌乱,绯红早已驻在面颊上愈演愈烈,他的唇跟着出声的呼吸微微张开。

    他眼神又看回严宁,发现她一直在看,慌乱地将左手移到唇边制住声音,手上红线波浪渐平。

    “阿宁……”长秋抿住唇又松开,乞求道,“可以了吗?”

    严宁恍惚说道:“……还不行。”

    长秋蹙起欲泣的眉眼,红线又摆动起来。严宁顾不得考虑方才的问题了,只想把手头这件事赶紧完成。

    很快,心猿意马中,一模一样的物品大功告成,和预想的一致,沁上的色完美地留在了最前端,逐渐消失在沟壑下,整个玉石表面也被打磨的油润光泽,特别是玉石本身的性质,状如凝脂,说是用来把玩的把件也不足为过。

    只是造型就过于标新立异见不得人了。

    长秋在浅滩打来的浪花里闭眼忍耐,没有让他收手,他不敢停,只好努力控制欲出的反应。

    现在不应该这么快,不应该因为自己,应该等她……等她来……救自己,让她亲手救自己。

    无论哪种方式。

    “长秋。”

    救他的声音出现了,他停住手睁开眼,严宁的身影越靠越近,她跪在中间,右手上正是一模一样的他。

    “我很喜欢。”她道。

    长秋只瞥了一眼连忙转过头,但似乎真是一模一样,除了没有滴落的露水。

    可她坏透了,抓起自己的手轻轻放在玉石上虚握着,这回,竟是握住了两个自己。

    或许是表面冰凉,他像触到寒冰般收回手,转过去的头眼睛也闭上了。

    “长秋,转过来。”她低声道。

    长秋再度看回她,却见她轻轻在玉石前面落下吻,他猛然坐直,脑海烧得轰轰作响。

    别、别这样。

    长秋说不出来话,呼吸比刚才还凌乱,可她似乎还想使坏,竟然在和他一样的玉石上舔了一下……

    不……不、不、不!

    “……阿、阿宁!”长秋眼睁睁和扑出来的浪花一起喊了出来,随即又被海浪卷走,卷向海的深处。几番浪后,她的脸上也落了几滴水。

    “阿宁……”他像错了般紧抱住身间的她亲吻道歉,吻去落在颊上的浪花……

    他们此刻同在这海边的浅滩上,马上就要滚落到海里了。

    她的人和手一样,都被箍得喘不上气、动弹不得,不过在炙热的水里搅了几下,长秋的温度瞬间上升,烫得她心间发痒。

    戳心灌髓的躁动早已让她无法忍受,刚才他竟然自己凭白就……她快要爱死面前这个人了。

    严宁起身将他翻了个面趴着,取下头上的红珠发簪,绾起他还湿润的头发,干净清晰的后背线条完美展现出来。随后做的玉件用灵力贴在身上,自己看去,满意的同时也让她心惊脸红。

    不消片刻,长秋的脑海也像挤进了水,昏昏沉沉,眼睛被泪花迷住睁不开。

    这水流比以前大多了,羊脂玉做的玉件果然细腻油润,像有磁性一样吸入到炙热的水里,没一会就被同化得发烫。

    这种夜月时刻,长秋思考不了太多,只觉得哪里不对劲。脸向下的他看不见后面,只能看见自己撑起的手掌,低头看去,还有他们的膝盖。而且更奇怪的是,海浪深深浅浅,严宁的双手却在腰上。

    突然,猛烈的浪从海上袭来,不由分说撞上了他,撞到喊了出来,拍浪声啪啪,声响很大!动静很大!似乎什么也听不见了!

    “为、为什么?阿、宁……”突如其来的狂风暴雨中,长秋努力保持理智,手指紧紧蜷起。

    “惩罚,长秋。”严宁拽着他的胳膊捞起他,后腰弯成一条美妙的曲线,她笑起来在他耳边落下带着呼吸的吻。

    这风浪似乎更加汹涌了,长秋身前空空,什么都抓不到,汹涌澎湃的浪拍来几下人就要被打散了,身体不住下跌。

    暴雨似泪也落了下来,融在翻腾的海中。她再次提醒道,“昨晚、你喝错酒了。”

    喝错酒,惩罚,昨天……她,这是真的学坏了。长秋想,可他已经被浪彻底卷在海的深处,人也被弯成了各种各样的角度,他无法拒绝,那浪已经数不清多少次将他的灵魂抽离拍碎。

    他很疲惫,满脸湿润,感觉快要溺死在海里,他认错了很多次,无一例外,都没有结果,她只说这是惩罚。几经抽搐,甚至无力挣扎,却又渴望下一次淹没,这是惩罚吗?

    雨很大,风浪很大,现在她就在上方与自己对视,这样,他就可以在浪尖的同时,得到她的拥抱和亲吻……他的心再也出不来,逃不开了。

    ……

    鸾凤楼狂风骤雨的同时,山峰上的仙云宗却飘起了雪花。

    灯火一直未灭,祠堂里的宋容婉跪在一具冰冷的躯体身边。

    她身着白衣,脸颊上泪痕不断,呆滞看着身前的白布,盖着的正是她前几月结下的道侣。

    他死了,被人暗杀在静息洞里。

    他已经不是被抬回来时的凄惨模样,仪表已经重新整理好,除了被水浸湿的头发。

    生命中重要的人都走了,都离开她了。

    宋容婉惨笑起来,他们都说马上就能见到娘,他们是不是真的在骗自己?自己到底是谁?

    还是她在撒谎?

    一定是她在撒谎!

    世上不可能有如此相像的人,但为什么?

    宋容婉看向散落在地的秦紫姝画像,她们为何如此相同却又不同……

    为什么会在这种时候遇到她?刚好方明烨又遭此毒手……

    莫非……

    宋容婉抓起紫姝的画像冲出祠堂,在一片片雪花中推开了某扇紧闭的门。

    “她来找你做什么!?”

    宋容婉怒气汹汹质问道。

    “谁?”徐明非问道,但他的表情毫无波澜,甚至听闻宗主过世,竟没有一丝悲伤。

    “她!就是她!”宋容婉猛地将画轴放开,“她昨天特意来找你,今天方明烨就死了!你跟她说了什么?!”

    “她此次来只是寻人,方明烨的死与她无关,既然你见到了,想必她也提过,他们,不是同一个人。”徐明非没有被宋容婉的高声质疑扰乱,神色平稳,回答得很认真。

    “不是一个人……”宋容婉不懂他说的到底是谁,只重复念叨这句话,落下满脸泪痕。

    她跌跌撞撞离开了,只留下未关的门里,闯进来的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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