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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是不是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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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武大赛期间,死了个四大派掌门,司空麒和其他几派掌门决定比武大赛推迟进行,先把命案解决。

    司空麒命人将两具尸体停到了天玄境的医馆里,派了护卫严防看守。

    付童仙和其他几名仵作一起验了两天尸,得出结论,侯夙死于毒药,全身经脉尽断,身后中有一掌,掌痕上带毒,其内殿酒壶里有戏欢子;孟珏被一刀毙命,并无中毒迹象,胃里有戏欢子,死前被人强迫过,左手死前握有一个银制玉坠耳环,成为重要证物。如此侯夙一世英名尽毁,武林众人都叹,知人知面不知心,觉得他死的活该。轩辕派颜面丢尽,死了掌门,决定退出此次武林盟主大会,想提前打道回府,被司空麒断然拒绝。他势必追查真凶,任何人不可提前离开天玄境。天玄境一时间乌云压顶,暗流涌动。

    李婉儿出门晚了,到后山的时候,被娟娘所扮的付童仙训了一顿:“迟了半柱香,你是当儿戏吗李婉儿?”

    李婉儿吐吐舌头,钻到桑念身后,桑念叹了口气:“回头我教训她,娟娘别气,咱们说正事。”

    昀哲:“我先问你们,是谁杀的孟轲?”

    李婉儿摇摇头:“我没杀,从头到尾我都不知道有这任务。”

    桑念赶忙用胳膊肘碰她。

    付童仙瞥了一眼桑念,“你就天天护着她,早晚有她吃亏的时候。”

    桑念笑了笑:“说正事,人不是我杀的,走之前只是点了她的晕穴。”

    付童仙:“也不是我,这次任务我只负责给你们画了地图,其他的你俩自己安排的。”

    昀哲:“难道是羽小舟,或者徽羽楼的人?不是她将人送到妙悠阁的吗?”

    桑念说:“既然不是咱们几个杀的,那咱们就不用再讨论这个,昀哲,你今天叫我们出来还有别的事?”

    昀哲:“是,不管羽小舟是不是凶手,我们都要把杀这二人的罪名按她身上。”

    桑念抱着双臂轻蔑一笑:“寒蝉这是要一次办两个?轩辕派因为这个事已经被打击的不行,现在又要嫁祸徽羽楼了?两派掌门和名声都不保,四大派削弱一半,他不会是想称霸武林吧?”

    付童仙咳了一声,“有些事自己想就行了,没必要说出来,这不是咱们该管的事。”

    桑念瞟了一眼付童仙,心道,我以前倒是没看出来,她对寒蝉马首是瞻。

    李婉儿:“那我们要怎么做呢?”

    昀哲握拳扣掌:“不是有个耳环吗?做个一样的放她房间里?”

    桑念边想边说:“做个一样的不难,但是怎么被人发现呢?总不能冲进她房里?”

    付童仙:“这次该婉儿出点力了吧?”

    第二天傍晚,蜀秀一回到洛神殿自己的小房间,就看见同住的李婉儿在打哆嗦。

    “怎么了婉儿,惹上风寒了?”蜀秀过来摸李婉儿的额头,“这也不烧啊。”

    李婉儿指着桌子,眼角带泪。

    桌子上有一副画,蜀秀打开,“这不是那个耳环的像?掌门命画师连夜画出来挂到各殿的门口,你怎么把它撕下来了?”

    李婉儿一边发抖,一边带着哭腔将头钻到被子里:“秀儿,我好怕……我怕被看见,就当咱们殿里没有,我什么都不知道。”

    蜀秀张着嘴,觉得有大事要发生。

    天色暗了一点,蜀秀提着灯笼扶着李婉儿,敲响了浣溪轩的大门。

    大门里走出一名侍女:“这么晚了,有事吗?大小姐刚用完晚膳,正在练功。”

    李婉儿磕磕巴巴:“那明天吧…我们先回去…”

    蜀秀拉了一下李婉儿,对侍女说:“劳烦您通报一声,我们是洛神殿的门客,有重要的事情要跟大小姐禀报。晚了,我二人恐有性命之忧。”

    司空长喜作为天玄派的大小姐,统管洛神殿,洛神殿有要事可直接通过司空长喜汇禀处理。

    二人被安排到浣溪轩的一个前厅等待,司空长喜进来的时候,看见两个女子,一个坐在椅子上,浑身打哆嗦,一个站在她旁边扶着。

    司空长喜看坐着的那位姑娘满脸泪水,似乎很是委屈,又好像很恐惧,反正就是让人挺心疼的。

    “两位姑娘有何要事找我?”司空长喜坐在对面的椅子上,伸手刚拿过茶杯想喝一口,被李婉儿吓了一跳。

    李婉儿见到司空长喜就想站起,结果没站住,直接跪到司空长喜面前,头还磕到她端着的茶杯上,把茶杯从茶托里碰掉在地上,撒了自己一身茶水。

    她却无知无觉,拉着司空长喜的衣角就开始哭:“大小姐救命,救救我!有人会杀我灭口!她会不会,会不会拿刀把我也劈成两半?”

    司空长喜本来被面前突然跪倒的人惊到不知作何反应,直到听到李婉儿说出最后一句话,才正了正神色,扶起她,将旁边的椅子也挪了过来。

    “姑娘别怕,有我在,没人能伤你。你知道些什么,可以都告诉我。”司空长喜拿出绢帕擦了擦李婉儿身上的水渍,又给她倒了一杯茶。

    李婉儿喝完茶缓了好一阵,直到司空长喜握住她的手,并命人关上门,才稍许镇定下来。

    “我看见了,那天晚上,我睡不着觉,就在洛神殿附近散步,我睡不着就爱喝酒,想去侍膳坊拿些酒喝,中间路过妙悠阁的时候,我听到一个女子撕心裂肺的吼声,吓的我当时就退到了墙边。我摸着墙往声音的来处寻去,看见那个徽羽楼的掌门,叫什么羽的。”

    “羽小舟。”司空长月用帕子擦了擦李婉儿手心的汗。

    “对,羽小舟,她满身是血从妙悠阁外墙翻出,手里提着刀,刀上也是血,我有印象,她那天侧身经过的时候,目露凶光,吓的我当时腿一软坐在地上,她发现我了!我看见她转过身往我这边来的时候,确实带着一个耳环,跟图上的一模一样!”

    身后的蜀秀将画从袖子中取出展开。

    “就是这个玉坠子,另一个耳朵没有。”李婉儿睁大双眼看向那副画,然后又盯着地板,“她举着刀向我走来,我以为我要死了,幸好周围传来护卫走动的声音,她就跑了,但是我穿着洛神殿的衣服,她会不会认出来,会不会这些日子都在洛神殿外蹲我?”

    蜀秀说:“也是怕被人盯上,我们大晚上翻墙出来的,没敢走正门。”

    “这些天我好害怕,我总觉得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我总觉得身边布满了杀意。”李婉儿说着说着又开始哭起来。

    “我知道了,二位姑娘怎么称呼?”司空长喜想转移问题来疏解对方的情绪。

    李婉儿果然不哭了:“我叫李婉儿,她是蜀秀。”

    “婉儿姑娘,今夜你和蜀秀姑娘就在我这住下吧,这件事,我明日会禀报给掌门。”司空长喜转过身,“喜悦,去收拾出来两间房,拿着我的令牌去护卫殿,让他们今夜拨二十人来浣溪轩守卫。”

    喜悦满脸尴尬:“小姐,没空的房间了。”

    司空长喜:“什么?”

    “楼小姐住不惯希宁阁,非要来咱们这住,所有空房间都让她占下了。”

    “一间不剩?”司空长喜叹了口气,“那两位姑娘就住在我殿里吧,我殿里宽敞,能住下。”

    蜀秀倒是不甚害怕:“那蜀秀就不劳烦长喜小姐了,羽小舟也没看见我,我应该没什么危险,回洛神殿没问题的。”

    司空长喜想了想,说:“那我让护卫送蜀秀小姐回去,让他们今夜就在洛神殿你的房间外盯着,你看可以吗?”

    是夜,李婉儿住进了长喜的房间。长喜的房间虽大,也只有一张榻,好在床榻很大,两个姑娘睡也完全不挤。

    长喜命人多加了一床被子,让李婉儿睡在里侧,又把窗和门都锁紧,才上了榻。

    满屋的灯都熄了,只留了榻边小桌几上的一盏。

    “是不是睡不着?”长喜看李婉儿拉着自己的内衫袖口,脸上泪痕虽然洗干净了,但两只无辜的圆眼睛还睁的大大的。

    “嗯,害怕。”李婉儿小声说。

    长喜笑了,感觉这个小姑娘真好玩:“你多大了?”

    李婉儿:“十九。”

    长喜眨了眨眼:“跟我差不多,可能还比我大一点,我过了年十九。”

    李婉儿脸红了:“大小姐是不是觉得我胆子特别小…”

    “不会,你亲眼看到那个场景,会害怕的,不过你是天玄境的门客,武功方面也是身怀绝技的,没有见过血吗?”长喜反握住李婉儿抓住袖口的手,发现这手倒不是冰凉的,手掌心还热乎乎的。

    “嗯,我家穷,爹娘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把我卖给师父了,师父从小教我武功,但是我俩只是隐居山林,也没下山走过江湖……后来我师父病死了,我无牵无挂,就下了山,没想到师父把毕生所学传给我,倒是能在玄天境混口饭吃。”李婉儿从小到大都没几个同性的朋友,哪怕是音容,性子也是淡淡的,算不上什么知心好友。此时她感觉司空长喜特别亲切,有一点桑念给他的那种安全感,她手指轻轻捏了捏长喜的手。

    长喜抬起头,将另一只手放在头下垫着:“你说话真是实诚,进天玄境就是为了混饭吃的吗?”

    李婉儿眨了眨眼,对单纯的大小姐感到抱歉,自己从进门到现在,没有一句实诚话,除了名字是真的,其他都是假的。

    “我也没什么理想,就想开开心心过好每一天就行了。”李婉儿笑的可甜了,心道,这句我也没骗你。

    长喜看到她跟自己聊着聊着不紧张了,还觉得蛮有意思,于是干脆照顾起小孩子来:“你睡不着,我给你讲故事吧?”

    李婉儿想了想:“小姐要给我讲什么故事,别讲恐怖的。”

    长喜给李婉儿拉了拉被子,“嗯,不讲恐怖的,讲个哄你睡觉的。”

    从前有一个庙,庙里有一个小孩,他无爹无娘,靠捡破烂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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