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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放纵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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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又怎么样,等以后我是少东家,没他嘛事!”

    黯塞觉着话题扯得太远,就给拉了回来,“还有,再纠集小集团滋事的话,必须请家长,勒令退学。”

    “最后通牒吗?”

    “你自以为得风又得雨,实际却傻得透天!挨金沾金,挨玉似玉,摸了狗屎就是一手臭味,洗都洗不掉。”

    “我想要毋庸置疑的领导权满足控制欲不行吗?我从生下来就是运动过剩型的,在教室里坐着读书的天数掰掰指头都数得过来。我倒想跟茱落玩,可惜他不待见我。我根本不爱画画——”家岑两只手撑在桌子上,沮丧之极地说,“我梦想着长大以后能在篮球场上叱咤风云,可是我的身高停留在此就再也不窜了,生生地断送了我为之奋斗了几年的梦魇!我离开球场回到陆地上以后才发现自己原来只是残渣剩饭,学校的课业全都荒废了。就在我哭天抢地得一塌糊涂的时候,小姨给我指出来一条路,她让我到你的门下学习艺术,这样考大学的文化分会低很多的。我满腹质疑地来到令我蒙灯转向的术美以后,遇到了心灵鸡汤之师,你是我这个废人迷失在黑暗中的一盏明灯啊!”

    “少给我灌迷魂汤!”黯塞一摆手,“你现在还没搞清楚,恶习不改的话会断送你充满光明的未来。你比别人有优势,那就是坚强的战斗力,可这也是你的致命点的所在——冲劲儿有耐力不足,能扛住多久就看你个人的毅力了。”

    “我想在这个艺术氛围浓郁的方块盒子里找到自己立锥之地,可总被我表哥压抑着无法抬头,连千分之一的天赋都释放不出来。我是纸老虎,一戳就穿。”家岑把牙齿磨得嘎吱嘎吱直响。

    “就像斗败的公鸡一样,对着一只弱鸡撒气,可自己却还意识不到错误。”黯塞丝毫不口软,“你那叫嫉妒心过剩,如果能跟翦秾和好的话,我相信他会帮助你很多。”

    “你的意思不就是他们能为所欲为地考上理想的大学,而我希望渺茫呗!”

    “你应该明白什么叫‘后来者居上’吧?是你自己用偏了心路还找别人的茬儿,这谁能瞧得起你呢。”

    “说到底我还是白痴!”

    “戳不醒的脑残!”

    家岑紧了紧嗓子,“你要我放弃乱不七糟的东西彻彻底底地进笼子去当傻逼的学习机器是吗?”

    “如果有一天你爱上学习的话那它就是其乐无穷的事。”

    “没有狗腿子的前呼后拥我活不了。”

    老师无奈地扬了扬他的一张被判了55分的速写稿,“用冷水洗洗头,清醒一下。”

    “你还是要放弃我是吗?”

    “是你自己言弃,我什么都没做。”黯塞冷热相加,“如果你不拿出铁拳功,注定要无缘艺术,到时候就请另谋生路吧!”

    家岑沮丧之极地往外走,可很快又回来了,怀里还抱着一摞速写稿,“翦秾放在门口的。”

    他把它们轻轻地码在桌子一角,“这就是我打不胜他们的原因吗?”

    “你还残存微弱的一点自知之明。”

    家岑不再辩白,大踏步往外就走,“我做出来要证明给你们看!”

    “完满自己,不是给别人看看而已——”

    黯塞开始认真地批阅翦秾的作业,并时不时地在速写稿的空白处用红笔写下批语。

    彭局忽然打来的电话,截断了他的思绪,“小綦,经过几轮筛查,茯芎那边的存料以及售出没有任何的不法行为。”

    “谢谢——叔。”

    “案子暂告一个段落,药监到时会向社会公众澄清此事。”

    他打开光屏浏览了一些资料,自觉弄不出来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也就走出了房间透透气。

    转了一圈很快又回来,却见到家岑正拿着自己侧面的铜板打印照片在往素描纸上画着线稿。

    家岑听到脚步声了,板着脸说:“别多想,对着那些怪模怪样的模特已经画到吐,换换口味而已。我绝对没有讨好你的意思,它是我从门缝儿里捡来的,你的脑残粉将你的大幅照片供奉在墙上,不知怎么飘落下尘埃里。实在不忍心看它被人践踏,所以才勉为其难地做了一件好事,但我会把你画得超丑无比的。”

    黯塞瞧出来了,他画得相当用心,最起码连平时最难掌握的大型儿都起准了,下面就看深入的程度了。

    “你别站在我身后,快点离开,有芒刺在背的感觉。”

    “你就这么讨厌我吗?”他的声音很是沉闷。

    “你太高傲自大,嘴下无德,损伤起人来太过绝情!”

    他居然心平气和地笑了,“谢谢夸奖!”

    “你这个人连好赖话都听不出来吗?”家岑猛地一回头,正对上他俊郎的笑容,左手一抖,hb的笔掉在地上,綦黯塞的脸毫无瑕疵,简直就是动人心魄,尤其那一双明澈的眼眸有一种穿透人心的力量散发出来呢。他咬了咬牙,“不要张嘴说话,‘污言秽语’会破坏你的光辉形象。”

    黯塞往前轻轻地移了两步,弯腰把地上的笔捡起来递到他手里,“你的调子不要铺得太黑了,我不想变成张飞张翼德。”

    家岑还是傻傻地盯住对方的脸,固执己见地说:“我就要起劲地刷调子,张飞张翼德算什么,我要把你塑造成灶王爷。”

    “你家灶王爷的脸是黑色的?我还真不知道。”他的笑意更加地深入了。“我整天做饭,你看我的脸有被熏黑吗?”

    “装逼!”他的脸岂止是不黑,简直就像红透的一只苹果。“你为什么非要自己做饭?”

    “我小时候胃部动过手术,吃饭要特别注意,哪里吃得不对付了就会生病。久病成医,慢慢地也就把自己锻炼成了厨神。”

    “没想到二哥是体衰牌的阿波罗。”

    黯塞不笑了,转身即走。

    “你生气了吗?”家岑一欠身就把他的胳膊扯住了。“小气鬼,就许你骂别人,我说一句都不行!”

    他依旧绷着脸,“我怕把你刺伤。”

    “你锅贴过来不就是给我指导的吗?”大男孩儿的眼睛眨了眨,“下面我不讥讽你不就得了么!”

    他耐心地审视了一会儿家岑纯净的眼神,“咱家没事了。”

    “彭局长把坏人逮住了?”

    他一动不动地让家岑拿捏着自己,“那段插曲只是恶人设的一个局,耍耍我们而已,想钓到大鱼,不到故事高光是不会有结果的。”

    “又是悬案,没意思,就不能咔嚓咔嚓来个痛快点儿的!”

    “没有琢磨头儿的结构就不会有好的情节发展。”黯塞转个话锋,“我要让你平稳地走完高三的最后阶段。我对你已经没有偏见。”

    “可是我对你有异心。”家岑顺手一带,就将按他在小圆凳上,把笔也塞在他手里,“给我改改吧,以此来打消我对你的成见。”

    “有更重要的事情告诉你,为了给新学年献礼,校方要举办一次毕业生艺术成就展。我有在大学做几次小型策展的经验,所以木校把这个重担落在我的肩上,时间比较紧张,留校的优秀作品,还有从术美考出去的和已经成才的艺术家我们已经在发出邀请函,能收集多少是多少。经验有时候反倒成了绊脚石,术美当下更需要全新的理念与鲜活的血液,不然就快成老牛破车了。”

    “做啊,我帮助你。”家岑高兴得脸都红了。

    “这将是我最后一次留给术美的‘大动作’。”黯塞不由得吐露出了真心。

    “禁毒局那个圈圈更有吸引力。”

    拉开地理上的距离才能试探出情感的深与浅,假与真。

    黯塞坐在阳台上吹着冷风,看着万家灯火的温暖。

    被赶回去睡觉的家岑又出来了,“我睡你的帐篷行不?席梦思对青少年的成长弊多于利。”

    “再垫一床被子,硬地板硌腰。”

    “我不是蚕宝宝!”

    “我倒想把你封在一只茧子里,省着不老实,叫人揪心巴拉的。”

    家岑往他腿上一坐,叫嚣着,“给你,来呀,怕了我就不姓家。”

    黯塞被这个动作惊呆了,直瞅着他。

    家岑浑然不觉,“二哥,我越来越被你的骚操作给惊艳了,你的人设现在在我心中简直就是一块丰碑。”

    “语文学得不好,乱用词会造成不良后果。”

    “扯吧,这里又没外人,就咱俩儿,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再没有杂音呢。”家岑又一手搭上他的后颈,“我们能够再亲密一点的。”

    “走吧,我去给你铺床。”

    此时也不知黯寒是怎么想的,居然牵起了他的手,拉了人就回屋。

    就在穿过那段隔扇的刹那,家岑忽然叫住了他,“二哥!”

    “啊?”

    “你是因为喜欢我才把我强拉硬拽在身边吧?”家岑舔了一下稍嫌干燥的嘴唇,“如果不是,那你为什么这三年来都对我紧追不放?我应该是贼里都不要的主儿。”

    “我看我放弃了班上的哪一个学生?”

    “可大家都在吃飞醋,认为你给我给得太多了,我渣我不值。”

    “大人做事自有大人的道理,谁也不能左右我的行径。”

    “你告诉我,我值你这样付出的科学根据。”

    “这个问题的答案你自己找,如果找不到,那就证明你心智还没有成熟。”

    “敷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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