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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放纵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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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彭局没敢接话茬儿,上面已经有高层给下头施压,如果不是黯塞挖出了猛料,这个大坑可怎么填。

    秘书舍人在外面敲门,“綦队的弟弟又来送饭,让不让进?”

    “净说废话!我这禁毒局都成了什么地界——儿童乐园,从范局打头,你们这几个后生和小毛孩儿可都跟毒贩脱不了干系。”

    “我们有选择的权利吗?”

    “你千万别给我独断专行,要相信组织。”

    “为了能在组织里生存,我袖手旁观还不行。”

    家岑刚把几个菜摆好,黯塞就回来了,“领导还专门给你开小会儿,小荷才露尖尖角啦?”

    “说你自己呢吧,两回就把挡路的大小‘鬼’全部降服。”

    “切,我就是那种长得可爱能招人儿疼的天使。”

    “脸大。”

    “脸不大,吃不饱,也把不牢这么好的哥。”家岑真就抱住他的腰身,“今天我又赖这儿不走了。”

    “作业完成了么?”

    “现在你不罚我,我的积极性可高了。”家岑搂着他转了一圈,“你知道吧,老木头——不,木校长,我们的木老,看见我都绕着走,好像我是瘟神似的。”

    “大家都对你敬而远之也不是什么好事。”

    “还不允许人犯错又知错就改了!”

    黯塞一按太阳穴,“想想这三年,排放过往的种种,我还是心有余悸,不禁脑仁儿疼。”

    家岑把他按在圆凳上,对着他的头部又揉又搓,“来吧,我给你一个五星级的服务。”

    “还闹,饭菜都凉了啊!”

    “饭菜凉了可以热,心凉了可就暖不回来了。”

    家岑披着一身汗出了篮球馆,校服松荡荡地挂在手臂里。一转头,却见綦黯塞站在几米远的地方看着他,映衬着清朗的晴空,他的面容着实变得明晰无限。

    通身黑灰色的西装,月白色的衬衫领口处用了一根深晴朗蓝的领带,脚上是驼色的方口皮鞋。浓密黑发太过显眼,刚刚覆盖到蜜色的脖颈处,光洁饱满的额头没有任何发皱的痕迹,粗细适中的眉毛下面是引人注目的眼眸,光彩熠熠,高挺的鼻子和纤瘦的嘴角没有半分半毫粗陋的感觉,每个小细节都是如此的恰到好处。

    綦黯塞的怀里抱着一叠书,笑着冲他走过来,整个人都是如此的灿烂充沛。

    家岑的心口不知为何轻颤了一下,仿佛被此情此景感染了一般。他把后背黑色斜背包的带子拽了拽,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直视着灼人的骄阳。

    远远的,宛尔站在教学楼入口的平台上往他们这里观望着。

    家岑早注意到了,借着运动之后激情的余温,满不在乎地说:“我觉得我们已经把‘粘连度’掌握得很好了,不远不近,不温不火,不冷不热。”

    “剥了皮,打开瓤儿,你已经成长了一身儿的积极向上的品质。”

    少年体格匀称,四肢上的每一块肌肉都逐渐丰腴,皮肤红白润泽,一脸的张扬却是眉目如画的传情。

    “你不许看我的眼睛!”家岑把头甩过,抬手一扣眼部。

    黯塞唇角的含义似乎走了样,“孩子气。”

    家岑做了一个张牙舞爪的动作,对着他柔和的视线叫道:“我自作多情地以为你在放电!”

    黯塞故意把脸又贴近一寸,“去临摹照片吧。”

    “不去!”家岑很是不屑,“理论性平面不如实践性立体来得瓷实。”

    建议被拒绝,黯塞眉峰微皱,“刚上一节外教就被文艺复兴给攻陷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排斥刻板的没有环境光的图片。”家岑不知从哪里来的气愤,“现在的艺术让人越来越看不懂了。一个矩形,一个黑块,就有天文数字的金钱来确立它的位置。你不是也跟我一样有如此的困惑么。大把青春虚掷在那些无谓的颜料或者炭铅上,它们早晚都得把我的热情消耗殆尽了。”

    “把死板平面画鼓,这是艺术家必走的一步,等你的技巧与哲学气质都成熟了,风格才会降临于身。”

    “我自愧毅力薄弱,等不到修成正果那天,我就有可能变成又一个梵高。”家岑说完就逃往了林荫那边的小路。

    黯塞到图书馆还书,被在那里用功的茱落捉到,摁到书架的角落里就发难,“二哥,现在我才知道你有多偏心,连我三哥都不曾得到过这样的优待。”

    “綦谌本来就是一块金镶玉,我做多了倒成了他眼中的事逼。”

    “那你对家岑的设防何时能解除?他现在已经变得人五人六,也不会使用假招子一哭二闹三上吊了。”

    “好人做到底,我不能中途而废,那前面儿的不都白干了么。”

    “不行,你们不能再在一起,我怕他把你勾引上床。”

    黯塞“嘣”给他来了一个爆栗子,“卧槽,你脑子里糊着什么腌臜玩意儿呢!”

    “金刚铁铸的肓廓给他迷得神魂颠倒的,小彭告诉我说,肓廓经常一个人发呆,而且越来越狂躁,总是用超负荷的体能锻炼来折磨自己。我偷偷观察过,肓廓看家岑的眼神就像濒临饿死又见到肉块的饿狼。可家岑就是一个精神变态,仿佛很享受这种境况,猫捉老鼠,玩你,就是不吃你。错了,就是不给你吃,我馋死你我。”

    “你眼睛看到的,不等于就是事实。”

    “完了,二哥,我算明白了,你中毒颇深,被‘色’所迷。”

    “仅仅有‘色’是不够的,内涵才是点睛之笔。”

    “鼠目寸光了,我可没义务给他做人格评估,我要去綦爸爸和聂姨那里投诉你。”

    “那样你就绕远了,不如直接找大哥聊聊,他会给你正确的‘救国’方法。”

    “操,难道我out了,你们是合计好蒙我们这群小傻子?”

    “情与爱是一道难解的谜题,能够跳出第一个坑的屏障才是你质的飞跃。”

    黯塞回到自己独立的工作间,却见装束未变的家岑肃立在门口。

    “进来吧。”他去饮水机那边给少年沏了一杯热饮。

    家岑顾不得许多了,张开干燥的嘴唇就灌,结果烫得后背直发冷。呲牙咧嘴地把杯中物喝完,然后杯子一递,“还渴,能不能来点冰的?”

    “出了那么多热汗,喝冷的会刺激胃。”黯塞又倒了一杯温度稍低点的。

    家岑甩下书包和上衣,端着杯子走向浴室,“我的换洗衣服还在不?”

    “在,不许用冷水。”

    “啰里巴嗦,我又不想作死。”

    玻璃隔断“哗”地给拉上,本来也想倒一杯热水喝的黯塞对着那只旧书包陷入了回忆的车轮。

    自己当初来到术美的原因只有一个,这里的教学环境不坏,虽然当班主任,但就那几个孩子。待在这里,可以腾出大把时间来完成范局给他布置的任务。

    第一次与家岑的交锋很不愉快,也是这么一个艳阳天,那个少年在打过球之后找他交速写作业。

    黯塞仔细地翻阅着,皱着眉说:“没几张好的,最基本的人体比例都找不准,不是头大脚小,就是胳膊长腿儿短,整体构图的线条都太僵硬。”

    “我可是乖乖地没找别人捉刀,饶是流了汗水还被冷嘲热讽,綦老师,你这可是打消我进取心。”

    黯塞“啪”地把纸张重重地扔在桌子上,“就这个状态,哪个好学校你也考不上。”

    “别呀——”家岑嬉皮笑脸着凑过来,“我以前是学校篮球队少年组的主力,一个月的时间能练到这个份儿上已经不错又不错了呢!我自己倒是特别知足,术美的老师们生生把我这个生瓜蛋子给煮熟了,奇迹!如果不是你们教导有方,我现在肯定还在非洲做苦役。”

    “你去找个安静的地方把不够的张数给我补完,晚放学之前交上来。”

    “我就在这画,你看着我,我会画得更快一些。”

    “你看谁在我这儿写过作业!”

    “不会x冷淡吧,对着我这样一个绝品omega,你这个alpha一点没有吸血的本能显现出来?”

    “对付你这样的洪水猛兽来软的话会被嚼得连骨头渣子都剩不下。”

    “你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是有意袒护翦秾,他不就是傍着你弟弟吃‘软饭’么,你每高看那个家伙一眼,都让我很不爽!”

    “能让你爽的镜头也得有啊,接着再回去做四肢发达的运动智障呗!”

    家岑不但不生气,反而很开心,“你比教练骂得轻多了,我是聋子,不好听的话全都听不到。”

    黯塞收了收火气,“晚自习借别人的笔记抄一下,把美术史的课补上。”

    “复印不就得了,干嘛非得像乌龟爬地手写!”

    “脑残!抄的过程就是给大脑缓冲的时间,你要是偷懒让别人捉刀的话等着明天继续挨罚吧,到时候二罪归一。”

    “饶了我行不?我可是翦秾唯一的血亲兄弟,将来他进你们綦家门的时候,连个送亲的都没有。”

    “我们綦家不缺你这一号,翦秾要多大的排场都能给排到火星上去。”

    “嘁,牛逼哄哄!綦家少东家大婚,郎家这边不沾亲,不带固,说出去也不怕世人笑话。”

    “据我所知,家老爷子走之前把伏芎一半的股份都给了翦秾,你寻思世人不明白他的身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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