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求助
官府的人都走了之后，明瑶震惊之后是着急不安，问齐安宁：“宁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齐安宁说：“你别急，你别急。虽然我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他们说的那些事肯定不与他们两个无关，所以，你别急。”
“烧毁官船？你们不是很少来蜀州城的吗？他们怎么到江州去了呢？”
“一时半会说不清楚，不过，你先别急啊……”
明瑶对安宁说：“不行，我要去找我父亲。”
安宁劝阻她：“清者自清，我相信官府不会强安罪名的。你放心，他们两个肯定没做错事。这大夜里的，还下着雨，你先别去了。明日再说，好不好？”
“不行。我一定要去找我父亲，你也去，你肯定知道怎么回事，你先和我父兄他们说清楚，明日好去州府问清楚。”
“嫂子……”
说着说着，她急得哭起来了。齐安宁见此只好说：“行，那我陪你走一趟吧。”
齐安宁说：“那你快去换身衣服，这身衣裳刚刚都已经淋湿了。这会儿雨停了，我们换了衣裳再去，不急这一会儿。”明瑶见许贻煦兄妹被人带走，走到庭院中来目送他们离开，夜雨打湿了她的衣服。
明瑶和九儿去换衣服的功夫，齐安宁安排宅子里的人，说到：“莹莹，周大小姐坚持要去找她父亲，我只好陪她一起去了，那就宅里的事情就都交给你了。还有你给我姑姑姑父飞鸽传信，告知他们今晚的事情。”说完，自己也换衣服去了。
然后齐安宁提了灯，和明瑶两个人就步行出门了。
秦捕头派人把秦朗送到了林帅府，交给了秦夫人。
见到儿子平安回来，李婉心里舒坦了一些。
秦朗说：“顾大人和我爹一定搞错了。”
李媛这几天看着自己妹妹为秦朗和许咸熙鬼混的事情烦恼，没好气地教训秦朗说：“也不一定的。这两兄妹我都见过，一点规矩都没有，尤其是你那个朋友许咸熙，一个姑娘家家的，干的那都是什么事情啊？朗儿，你多少也是读过圣贤书的，你自己好好想想。你别是被那许姑娘迷了心智了。”
秦朗也没好气地看着母亲姨母，转身就回房了。
齐安宁带着明瑶走到了周家门口，门口的卫兵见是小姐，连忙接过灯，将大门打开。
“天这么晚了，小姐……”
没等下人问完，明瑶急忙说道：“父亲呢？我找他有急事。”
“好。这就去报告侯爷。”
里头的下人赶紧跑着去给周家人报告去了。
这夜里，周伯景一家还在后院里玩耍。两个孩子都还没睡。
“侯爷，夫人，小姐来了。”
“她怎么来了？这夜里的，出什么事了？”林玉贤还未见到人，就急起来了。
“姑姑来了！姑姑！”两个小侄子听到姑姑倒是很兴奋，还跑出去迎接。
到了前院，其中小的那个周言祺，喊了一声“姑姑”，同时又喊了一声“娘”。
然后喊了好几声“娘”，朝齐安宁怀里扑去。
齐安宁吓得连连后退，那孩子一直追着她喊“娘”，然后林家的人追着孩子喊“祺儿”。
齐安宁边退边喊：“救救我，谁来救救我。小娃娃你认错人了……”
明瑶尝试着搂一下祺儿，没搂住。齐安宁干脆施展了轻功，快速退到了大门外，贴着门旁的墙站着。
屋里那孩子大哭喊母亲，大人们又哄他：
“祺儿认错人了，那不是你娘。那不是你娘。”
“祺儿乖哦，祺儿……”
……
那孩子哭得撕心裂肺，齐安宁在门外喊：“完了，完了，闯祸了。闯祸了。”
只听得周夫人叫一个婆子把孩子抱走了，孩子还是一个劲地哭喊。声音渐渐远了，周明渊到了门口，“齐姑娘，请进来吧。”
齐安宁进了门来，周明渊十分抱歉地说：“不好意思，让你受惊了。”
齐安宁摆摆手，还在大喘气，没说上话来。
明瑶过来说到：“我嫂子去年过世了，那孩子还小，记忆模糊。她和我常常在一块儿，日常多身着青绿色衣裳，刚刚可能是……”
“太吓人了，太吓人了。”安宁可能意识到说错了话，捂着自己嘴巴，接着朝着周明渊说：“大将军，节哀啊节哀。”
“大家都进去说话吧。”周明渊说道。
齐安宁也只得跟着进去，不过边走边把自己的外衣解开脱掉了。里面的衣服就是全白色的棉布衣服了。
进了屋里，林玉贤招呼她们坐下，问：“这么晚了，瑶儿你们来什么事？”
齐安宁坐了下来，赶紧喝了一口水，她惊魂未定呢。
“父亲，母亲，刚刚蜀州的顾大人带着江州蜀州两地衙门的人把许贻煦带走了，还有他妹妹许咸熙。”
“你是说顾一桐带人抓走了贻煦？”
“嗯。”
“为何？”
“他们也没多说，只说抓他们是因为他们在江州烧毁了官船。”
“什么！”不得不说，这就很意外了，周伯景和周明渊异口同声惊道。
“父亲，贻煦他们肯定不会做这种事情的。顾大人一定是误会了。爹爹你一定要帮帮贻煦！”
“瑶儿，你先别急。事情嘛，一定会弄清楚的。”周伯景说道。
林玉贤拉过女儿的手，说道：“瑶儿，别急啊别急……”
周明渊看着坐在他旁边的齐安宁，说：“齐姑娘，这到底怎么一回事？”
“事情究竟如何，我也不太清楚。所以，不好乱说。”
“怎么能是乱说呢？那这好端端地，怎么就和烧毁官船扯上关系的呢？”
“大将军，官府肯定会给个交代的。”
“齐姑娘，你一点也为你哥哥妹妹着急？”
“他们又没犯法，只要官府不强加罪名，我有什么好担心的？”齐安宁看了一眼周明渊，“大将军，官府不会强加罪名的，对不对？”
“我……”周明渊不知道如何回答。
最后，周伯景看着齐安宁，问道：“齐姑娘，你认为此时应当如何？”
“晚辈拙见，我认为侯爷可以置身事外。晚辈相信清者自清。他们没做错事，官府一定还他们清白的。”
“齐姑娘，你是不是担心我们出面，反而会连累了他们？”
“我……我没有这个意思啊，不过，会吗？”齐安宁反问周伯景。
周伯景不知道如何作答。
这时候，外面的人又来报告，说：“顾大人来了。”
顾一桐大夜里来拜访，周伯景心想这事情肯定很复杂。
齐安宁听到顾一桐来了，起身说：“我还是先避一避吧。侯爷你先聊。”
周伯景表示赞同，说：“带小姐和齐姑娘到后院歇息一会儿。”
周伯景林玉贤和周明渊三个人留在前厅。
到了后院，明瑶看着齐安宁，说：“宁儿，是不是和我有关？”
“有关，也无关。”齐安宁回答道。
“你怎么说话不明不白的？”
“真的很难说清楚。”
“宁儿，我知道，我和你们原不是一路人。你们平日里说话都直来直去，无所避讳，唯独到了我面前……”
明瑶情绪激动，齐安宁扶住她的手臂：“对不起，让你受了委屈。”
“不要和我说对不起，你有事就告诉我。我没有你们想的那么不堪一击……”
“没有人这么想，但是凡事都要一步一步来，是不是？”
明瑶伏在安宁怀里哭出来。安宁轻抚她的背。过了好大一会儿，安宁才说了一句：“哎呀，这件事情复杂就复杂在和萧家有关。”
明瑶松开安宁，看着她说：“萧家？”
安宁点点头，接着说：“你先别和侯爷夫人说啊。总之牵扯面还是比较广的，所以啊，谁都不能先入为主。”
明瑶点点头。
“其实呢，只要官府的人能够明察秋毫，他们就会没事的。”
“可是……”
“可是官府的人，糊涂的也不在少数，对吧？”齐安宁微笑着看着明瑶，“我们家中还有长辈呢，先看他们吧。”
……
齐安宁并没有和明瑶说太多关于江州的事情，只是安抚她，这么大事情，只能慢慢来。官府也不至于急着下论断的。
那边，顾一桐见到了周伯景这家的三人。
这么晚了，这三人还坐在前厅，想来是明瑶那边先到了。
“侯爷，夫人，大将军。”
“顾大人，这么晚了，您还亲自登门，什么事情这么急？”周伯景问道。
“侯爷，此事与令爱有关，顾某真是一丝也不敢懈怠啊。”
“什么事？”
“前不久，运送粮草的两艘官船被烧毁了，江州那边抓了个人，此人供出……供出贵府的姑爷和他妹妹是主犯啊。”
“可有证据？”
“这……这案子，主要是江州的人在主审。”
“这到底怎么一回事啊？”
“这是还要从令爱的婚事说起。”
“什么？瑶儿的婚事？”林玉贤惊闻。
“是啊，江州那边的人说，是这个许贻煦对自己的遭遇不满，听到朝廷赐婚，就到了萧家，逼迫萧家长子让婚给自己，萧家那位大少爷就是个书生，自然不是他的对手。不过，萧家有个表少爷，人十分精明，可与许贻煦匹敌，许贻煦就烧毁官船嫁祸于他，以绝后患。这样，萧家就落于许贻煦手中了。”
“什么？”周伯景不敢相信顾一桐能够说出这么一通话来，“这怎么可能？”
顾一桐擦了一把汗，说：“这几日我们也在找人问话，事情究竟如何，我们一定会查清楚的。”
“顾大人，你相信江州的人说的是事实？”周明渊问道。
“大将军，我们会查清楚的。”顾一桐喝了口水，“我和江州的秦大人说了，许贻煦现在是侯府的姑爷，所以，明日审讯，想请侯爷到州府做个见证。”
林玉贤还处在震惊之中，说：“贻煦那孩子看着绝不是你说的这种人。”
“夫人，请您理解顾某的难处。”
“顾大人，你放心，我们绝不偏袒任何有罪之人。”
“侯爷，顾某再清楚不过您的为人了。过了这么些日子，大小姐和这姑爷想必已经是同心同德了，真是替大小姐惋惜……”
“多谢顾大人关心。瑶儿她那边，无需顾大人顾忌。大家都是为朝廷做事，瑶儿会理解的。”
顾一桐话里话外透出凶手就是许贻煦的感觉，说明官府找到的证据肯定是对许贻煦兄妹不利。
顾一桐说完，就离开了。周家算是摸清了方向。
三人走到后院来，明瑶急忙问道：“顾大人怎么说？”
“他是来请父亲明天去公堂审讯的。”周明渊回答。
“父亲……”
“瑶儿，你放心，事情的真相会水落石出的。”
明瑶如何能放得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