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每个人的秘密（一）
白芸芸：“查你怎么了？查你不很正常？”
“酒吧服务员，出门豪车接，仆人开口就是少爷。”
白芸芸和马凌说话的时候，脸上永远带着笑，“我总得知道助手是什么来历吧？”
马凌：“你现在知道了。”
此时，门口一个高大的身影进来。
“要翻天？！什么人敢在我地盘杀人？”一个深沉的声音突然响起。
叶跃约莫四十岁，个子一米九，腿长得令人发指。
长了一张棱角分明的脸，五官和谐。
气质像个男模。
叶跃大跨步走进，被两个年轻刑警挡在路中间。
刑警道：“你谁？这里不能随便进！”
叶跃连忙掏了包烟，抽了几根出来，递向刑警。
陪笑道：“我是这的老板……听说出了事，立即赶过来了！”
“我们不抽烟。”刑警们推开卷烟，“你等在这，一会我们张队长会过来。”
“哦哦好的。”叶跃点头哈腰。
刑警一走，经理过来：“老板，您来了？”
叶跃没搭理经理，隔着老远冲着马凌一顿数落。
“你小子怎么回事？说要到这里体验生活，干了两天就跑了？”
“我是不是跟你说过，你要来，就得好好干，到这里不是来玩！”
马凌没说话。
他妈死得早，他一直把舅舅视作最亲的人。
经理这时候倒出来替马凌说话：“老板，马凌这两天干得挺好的。”
“好？哪里好？他昨晚要是留下来好好守店，就不会闹出这样的事！”
叶跃几乎在咆哮，冲经理骂道：“你也是！你怎么管理的？好好一个酒吧，怎么会搞出杀人事件？我看你是不想干了！”
经理被吼得没了声。
白芸芸本来是不想插嘴。
看老板又要骂马凌了。
她忍不了，从吧台后面走出来。
“我说这位！你骂人之前先搞清楚。”小白冷着脸道，“这次命案发生的时间，并不是闭店的时间。也就是说，马凌晚上睡不睡在这里，跟这起命案，没有半毛钱关系！”
叶跃一副瞧不起人的样子，“你谁？”
看到白芸芸超短裙下的双腿，他连忙把脸转向一边。
他瞪着马凌：“成天都跟些什么人接触？我看，还得通知马建国，把你带回去！”
白芸芸还想说几句，衣领被马凌从后方拉住。
“别争，越争他越兴奋。”马凌小声在白芸芸耳边说。
白芸芸的耳朵，一下就红了。
心脏也是跳得极快。
马凌没告诉酒吧的人，叶跃是他舅舅。
他只想安安静静的调查外公留下来的笔记，不希望不相干的事情来打扰他。
绿林酒吧是外公的心血，马凌是觉得这里一定有线索，才会住到这里来。
忽然。
马凌想到一件事。
既然舅舅来了，不妨一问。
他将叶跃拉到一边，悄声肃道：“舅舅，有件事你要老实回答。”
叶跃陡然感觉外甥浑身上下散发一股杀气。
他不敢唐突，点头问道：“什么事？”
马凌瞟了一眼远处的酒吧众人，低声问道：“经理小梅小龙扎克，哪个是你的人？”
叶跃被问得一愣，“什么意思？他们都在酒吧工作，工资酒吧发，什么叫我的人？”
“好吧。”马凌无奈的抱着胳膊，“我换一种问法。你有没有刻意叫他们当中的任何一个人，多多照顾我？”
“这个……”叶跃敲了敲头。
他确实有说过，可他头铁不想认。
主要是不想让外甥发现他关心他。
“我没有。”
“是吗？”马凌眉梢一挑，转了个身，“那我直接去问。”
马凌说完，径直朝卡座走去。
坐在卡座上的扎克和小龙两个人，排排坐，都在刷手机。
叶跃跑过来，刚好挡在扎克面前。
“马凌，”叶跃笑道，“没必要。”
马凌停下脚步，忽然笑了：“哦，是扎克啊。那这么说……”
马凌把视线扭回小龙和经理的身上：“你们就是马建国派来的喽？”
方才见识了马凌的厉害，大家都不敢欺骗马凌。
小龙忙摆手：“我只不过收了点小钱，答应不让你陷入危险。”
马凌：“就这？”
“就这啊。”小龙点头，“骗你是孙子。”
小龙说：“你想问什么，我都说。”
马凌笑了笑：“你们三个人做的事，我都明白。”
经理、小龙、扎克三人，全都愣住。
叶跃也是不明所以。
马凌低头凝视小龙，语速非常快的说：
“凌晨四点，你去上厕所，此时发现了受害人。
同时，你发现了掉在地上的一块抹布，上面粘了受害人血迹。
你立即认出那是我擦杯子的鱼鳞抹布。
你当然是认得莫总的，也知道莫总今晚带了卢雨出去。
你知道卢雨被带走的时候，我追出去了。
联想这一切，你认为是我杀了莫总。
为了保护我，你把抹布带走烧了。”
小龙抬头盯着马凌，“你怎么知道？”
昨晚，看到抹布的时候，小龙原本是不想管的。
可他想起马氏集团来人的话——“钱拿了，就好好办事。否则，你知道后果。”
这句威胁，让小龙下定决心，捡起抹布就跑了。
其他人大气不敢出，直接被马凌干懵了。
白芸芸觉得这场戏格外的好看，从卡座靠背后走出来，坐在刚才小梅坐过的位置。
叶跃盯着眼前的马凌，好半天之后才说了一句：“难道说扎克也……”
“扎克也做了。”马凌锤了锤自己的肩膀。
也不知道昨晚在萧山古堡怎么睡的，腰酸背痛。
想到这，他瞟了一眼白芸芸。
白芸芸翘着二郎腿，抱着胳膊，坐在卡座最边缘。
视线偏移，扎克坐在卡座中间，正把自己的厨师帽摘下来，整理他棕色的头发。
马凌看着扎克说：“那把水果刀……应该是扎克特意处理的。”
扎克仍不放心，抬起头来，悠悠地问马凌：“真不是你干的？”
马凌坚定摆头，“不是。”
“我相信你。”扎克盘腿坐在卡座上。
手里捧着他的厨师帽，手指不停的撵着厨师帽上的油渍，开始他的讲述。
“昨晚锁门之前，我在酒吧各处转一圈，在厕所就发现了尸体。
那个时候，尸体脸上已经被盖上白布，我不敢掀开。
占血的凶器就在我脚边，那是我的刀，我一眼就认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