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包你满意
马凌说完之后，小梅拿一瓶矿泉水递给马凌。
马凌喝了一点。
白芸芸看着，半个字没说。
张卫民思考一会，冲马凌说：“推论挺上道，不过有疑点。”
“你说。”马凌将矿泉水拧上。
张卫民说：“如果按你所说，凶器为什么会出现在卡座，这是其一。”
“其二。是谁之后过来，把白布给盖上去的？”
马凌点了点头，“的确，这些是没有解开的谜团。”
马凌抿了抿唇：“不过，如果真是卢雨哥哥干的，他一定要跑路。”
这句话一下子提醒了张卫民。
不管是不是，抓了再说。
张卫民立即就打电话联系人，去往各个车站火车站机场，抓卢雨哥哥。
白芸芸是个冷静沉着的女人，心中虽觉奇怪，脸上并不表露。
小梅就暴躁得多。
她坐在卡座外侧，皱着眉头，脸上写满不满，冲张卫民问道：“还要待多久？我还要上课。”
她从包里摸手机看时间。
“哦，你是学生是吗？”张卫民问。
“对。”小梅点头，手指西边，“农林大学。”
张卫民托着下巴，点了点头。
本来大家都以为他要让小梅离开。
出乎意料，张卫民却忽然说：“之前总觉得哪里奇怪，却又说不上来，现在终于知道了。”
在座的各位，一个个都睁大了眼睛盯着他。
有刑警在他身后拿个录音笔，一边录音，一边疯狂的在笔记本上记录。
张卫民平静的看了一眼白芸芸，又看了一眼马凌。
“你们不觉得奇怪吗？酒吧明明死了人，但在酒吧工作的人，会不会得太过冷静了？”
“惊恐慌张害怕焦虑，这样的情绪通通没有。难过怜悯悲伤，也没有。”
小梅首先否定道：“我没见过尸体，昨晚我很早就离开了，什么也不知道。肯定没什么感觉的。”
张卫民没理她。
他看向白芸芸说：“这些人是经过训练，还是习以为常？”
“又或者，在他们心中，早就把询问的场面，模拟过很多次？”
“博士，你觉得呢？”
白芸芸觉得这是个坑，怎么回答都不利于她的身份和形象。
她清冷道：“抱歉，我不是心理学家。”
张卫民又看向马凌，“马凌助手在拿捏心理方面，可是一绝，你觉得呢？”
马凌的神色没什么变化。
“他们可能有点懵，根本没反应过来。”马凌说，“酒吧经营了二十多年。往年从未发生过这种事。别说死人，聚众斗殴都不曾有过。”
“你倒很清楚。”张卫民眨眨眼。
马凌锐利的目光回视他。
张卫民一下没说话。
“张队长如果你觉得他们可疑，大可以带回警局审问。”白芸芸淡淡的拨指甲，“不过凡事都要讲证据。动不动把人带走，似乎也不大好。”
张卫民若有所思的打量着白芸芸。
这可不好，被博士摆了一道。
原本他确实打算把这些人，全都带回警局，仔细盘问。
可是博士这样一说。
他倒被动了。
“那这样吧，首先发现尸体的人——”张卫民指着小龙，“调酒师小龙明明发现了尸体，却没有立马报警，还回家睡了一晚，我不得不怀疑你。请你跟我们走一趟！还有。”
张卫民转了个方向。
“厨师扎克。凶器是你切水果的刀。又是被你首先发现。也请你跟我们过来。再有就是……”
张卫民看着身边的马凌。
白芸芸立即冷眼看着他说：“我不认为我的助手有什么问题。”
张卫民抬起眼睛，紧紧盯着马凌的脸：“他的不在场证明并不十分充分，不是吗？”
白芸芸说：“那你可以去查查这个出租车。”
说完，她立即报了一串车牌号码，“我们昨晚12点坐出租车去了萧山古堡。”
张卫民的表情，就像别人欠他几百万似的。
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正要打电话，让手下去查那辆出租车，张卫民的手机忽然震动。
他接通电话。
“什么？抓到了？在哪里？好好好！马上把他带回警局！”
张卫民挂断电话。
他抬起眼睛，紧紧盯着马凌的脸。
那眼神清楚表明：这人有两把刷子！
张卫民转头面向众人：“你们所有人，请暂时留在这里。学生可以去上学，但请保持手机畅通，还有……你不可以离开这个片区。”
小梅立即起身，背上包，走了。
张卫民也走了，留了几个刑警在这里，到处拍照。
马凌四处张望了一下。
然后拉着白芸芸，走到另外一边的吧台坐下。
“干什么？”白芸芸问。
马凌默默脱下灰色外套，将外套甩在白芸芸的腿上。
“裙子太短。”马凌说。
白芸芸蹦不住笑：“原来这么在意我！”
“……”马凌噎了一下，没再说话。
白芸芸坐在吧台高脚凳上，将外套妥帖盖好。
沉默了一会儿。
白芸芸无聊得不行，外套底下的腿，翘个二郎腿，翘过来翘过去，换了好几次。
她不爱玩手机，干脆盯着马凌看。
饶有兴致地倾身上前手肘支在吧台上，眼睛亮亮的。
“你的头骨长得真好，颧骨也非常漂亮。”
“就是颞骨这里……嗯……稍显棱角。”
马凌抬眼，淡扫一眼：“……你的也不赖。”
想到之前在面馆，还有很多事没说清楚。
马凌问白芸芸道：“你还没告诉我，做你的助手，具体做些什么？”
“很简单，去了就知道。”白芸芸漂亮明媚的脸蛋上，展现出一丝得意的表情。
“工资呢？”马凌问。
他还挺在乎这个。
毕竟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工资？”白芸芸笑了笑，从高脚凳上下来，绕到马凌身边。
“工资肯定……”冲他耳朵她轻声说：“包你满意啊……”
说完将外套轻轻披在他肩上。
肩膀上轻微的压重，就像马凌此时的呼吸。
马凌一动不敢动。
他的表情是平静的，甚至带着一点愤怒。
内心却波涛汹涌，一团乱麻。
缓了一会儿。
马凌煞有其事：“别整虚的，给个实数。”
白芸芸笑嘻嘻：“你想要多少？1万？2万？”
她啧啧了两声：“没想到马氏集团的公子竟然在乎工资。”
马凌的脸一下极为严肃。
昨晚江南只叫他少爷，并没有透露马氏集团半个字。
马凌紧盯白芸芸：“你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