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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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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就像是一个惊雷,不仅打在了陈氏的身上,还打在了阿湘的脑袋上,惹得她耳边总嗡嗡作响。

    她惊得身子都僵直了。

    白日里同姚氏说完话,她就隐约有所猜测,只是没想到姚氏会当着陈氏的面说出来。

    火势不知不觉已经被金吾卫们控制住了,整个庭院突然变得寂静,阿湘暗暗握紧了陈氏的手,她怕陈氏会因此伤心。

    “你算是个什么东西?”

    正此时,一个沉稳的男声从外头传来,阿湘扭头一看,却见一个身着墨蓝色衣袍的男子,正大步流星地往他们走来。

    走近一看,原来是许久未见的王礼。

    这么晚他竟也来了。

    他在陈氏身旁站定,高大的身姿浅浅的将她挡在身后,视线也温柔地落在了陈氏简单却精致的发髻上。

    “当年在宴请上除了你,我还认识了几个好友,那时我几乎每晚都与他们把酒言欢,他们也常常在我那儿留宿。那日在屋子里的,是岭南秦家的六郎,所以她要寻的也不该是我。”

    一直旁观的阿湘有些看呆了,她以为王礼过来会与姚氏来个久别重逢你侬我侬,没想到真相竟是这般的阴差阳错。

    更令她没想到的是,这样温柔的王礼是她从未见过的——除了她入府第一日初次见他时他那副局促的温柔。

    原来她的阿耶对她的阿娘竟也是好的。

    原来这一切都是误会啊!

    王礼轻柔地理了理陈氏耳边稍许凌乱的碎发,道,“夜深了,外头风大,我送你们回去。”

    “站住!你们谁也别想走!”

    姚氏冲着他们喊道:“礼郎,你好狠的心!如今你竟连正眼都不肯给我吗?还是说,你怕见着我心虚?”

    阿湘明显听到王礼咬牙的声音,他是真的在生气。

    好半晌,他才缓缓转身,如一尊神像俯视着瘫坐在地上要死要活的姚氏,眼里满是厌恶。

    “阿湘,你记住,阿耶阿娘今后再也不会强迫你做个什么名门淑女贵女,但作为我王家的女儿,你需得自尊自重!你若不自尊自重,旁人也不会尊重你,可知?”

    他虽看着姚氏,话却是对阿湘说的。

    突然被点名的阿湘猛地浑身一震,他们不是在了却一些多年前的旧事吗,怎么突然扯上她了?

    可一感到王礼去又复返的严厉,阿湘也不管他说的什么,连连先应了下来:“孩儿记住了。”

    此话在旁人听来,是王礼在趁机教育孩儿,可在姚氏看来,这分明就是对她的一种莫大的侮辱。

    她猛地从发髻上拔下了一枚簪子,死死地抵住了自己的喉咙,下一刻,鲜红的鲜血从她洁白的脖子上流了下来,触目惊心。

    这一切发生地太快了,周围的人都没来得及反应。

    直到有人反应过来,姚氏手里的簪子已经越扎越深,“谁敢过来!”

    众人被吓得一动不动。

    “阿娘,你莫要冲动!”

    萧言也被吓得双腿发软,映象里他的阿娘一向都是一个非常体面的人,他也没想到她会做出这样的事。

    “阿娘,你先把簪子放下,有话咱们能不能好好说?”

    姚氏根本不理会萧言的劝说,只似疯似癫得看着王礼大笑了起来,“你们可真高贵啊!是我不够自尊,是我不够自重,可难道这一切你们就一点责任都没有?”

    “陈氏,莫要以为我不知你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当初你见着我们时,心里打的也不过是用我与阿娘来衬托你们善良大度的算盘吧!”

    陈氏想解释什么,姚氏连忙打断她,“没错,我是庶出,你是嫡出,怎么?所以你才觉着你比我高贵许多?才处处对我施以怜悯与同情?你可知,我每每见着你这副嘴脸,我就觉得虚伪!恶心!”

    “明明当初我母亲也能嫁入颍川陈氏,是你母亲从中作梗,我才会成了庶出!明面施恩背地里却使坏,陈氏,你还真是好手段啊!”

    陈氏蹙眉,她父亲此生只有她母亲一人,她也从没有什么庶出的兄弟姊妹,所以当初见着姚氏,她除了心生怜悯,更多的是心生欢喜。

    可没想到姚氏竟会这般想。

    “阿因……”

    “别叫我!”

    “阿娘,你少说两句吧!”萧言出言阻止道,“姨母她什么都没做!”

    “你闭嘴!”姚氏狠狠瞪了眼自己那胳膊肘往外拐的儿子,“若非是她,你哪里需要考这么多年才上榜?”

    这话连阿湘都有些听不下去了,怎么她儿子考不上榜也能怪在她阿娘头上?这姚氏莫不是方才就已经将脑子给烧坏了吧!

    萧言连连向陈氏抱歉:“姨母,瑜儿惨死,我阿娘一时受了刺激,才会口出狂言,还请姨母……”

    姚氏抵在喉咙上的簪子更深了:“萧言!你这吃里扒外的狗崽子!她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

    “没错,瑜儿是我杀的,这一切都是我做的,这一切我都承认!”姚氏仿佛癫狂了一般,再也不管不顾,“你们不是很想知道瑜儿腹中孩儿的父亲到底是谁吗?”

    她笑了,笑得有些疯狂,“陈氏,你做梦都没想到吧,瑜儿腹中的孩儿,是你家那大郎王珏的!”

    “姚氏!你这是污蔑!”一直站在王礼与陈氏身后的王玝跳出来怒道。

    众所周知,大理丞公务繁忙,每日要审理的案件多如牛毛,为了审理案件,王珏几乎宿在了大理寺甚少归家,哪里有机会惹上萧瑜!

    这姚氏分明就是想要污蔑!

    姚氏却似乎有些死猪不怕开水烫,“怎么?不信?你们大可以叫王珏过来与我对峙,侯府上下谁不知道,他初见我儿时,便早已把持不住。你们道王珏这么些年甚少归家只是公务繁忙?呵呵,还不是因为家有悍妻他不敢回去!”

    阿湘气得小脸都红了,“姚表姨,我嫂嫂不是悍妻!”

    她可以容忍旁人说她的是非,但绝对不允许旁人说她家人的是非,方才姚氏如此说陈氏她心里已经很不愉快了,如今她又如此说她的大兄和嫂嫂,她再也顾不上什么礼仪分寸,直接怼了过去。

    姚氏却冷笑一声,“仗着自己是什么狗屁郡主,在旁人面前作威作福,她对自己娘家嫂子都如此不客气,如何不悍?我看你这没规矩的小娘子恐怕也将那悍妇的本事学得十成十,将来也同她一样,拴不住自己的夫君。”

    在场众人无一不是自小被教授礼仪的贵人,还从未遇到过如姚氏这般口出狂言的疯妇,一个个脸上都面露难色。

    尤其是萧言,脸更是黑了一层。

    然而此刻姚氏的声音突然又拔高了些,指着陈氏就破口大骂:“陈氏!你到底给我这狗崽子吃了什么药!他竟这般处处向着你?”

    她恶狠狠地瞪了萧言一眼,“我才是你的亲娘!你这混账东西!”

    萧言道,“阿娘,你莫要再发疯了,自咱们上京都城以来,姨母从未亏待过我们……”

    “从未亏待?”

    姚氏笑了,笑得歇斯底里,“陈氏,你敢发誓你从未亏待过我们母子三人吗?你敢发誓今后也绝对不会亏待我们母子三人?呵呵,你不敢!”

    萧言从未觉着自己如此丢人过,他实在忍不下去,怒道,“阿娘!你住口!”

    说着,他再也不顾姚氏抵着簪子的威胁,近前就要将其夺下来。

    然而他还未怎么动手,姚氏整个人突然开始癫狂惨叫了起来,吓了众人好一跳。

    萧言有些慌了,“阿娘,你这是怎么了?”

    姚氏根本不听他的话,下一刻她手里的簪子被扔在了地上,而她则是在地上痛苦地打着滚,惨叫声响彻了整个院子。

    萧言从未见过自己母亲这副样子,吓得险些说不出话,他要近前拦住姚氏那疯癫的行为,可下一刻,姚氏伸出修长的指甲直接往萧言的眼珠子戳来。

    情况危急,说时迟那时快,一直站在一旁的兰馨儿突然伸出手,将险些被戳瞎的萧言拉到了一旁。

    “萧郎君,莫要轻举妄动!”兰馨儿神情严肃地冲太子道,“还请太子帮忙控制住姚夫人的身体。”

    太子也是头一回遇到这种情况,也是一时没反应过来,在兰馨儿的提醒下,他即刻下令,十几个金吾卫便围了上去。

    经过一通控制,疯癫的姚氏终于被制服了。

    然而奇怪的是,被制服的那一刹那,方才还活蹦乱跳的姚氏竟一下子失去了生机,直接瘫在了地上。

    陈氏震惊,问道:“阿因这是怎么了?”

    兰馨儿近身仔细检查了一番,又从腰间的布囊里拿出了几枚银针,往姚氏各个穴位上扎了扎。

    好半晌,兰馨儿才将银针收了回来,面色铁青,摇了摇头。

    “姚夫人已经死了。”

    “什么?”在场的人无不震惊,她方才还好好的,怎么就死了呢?

    太子道,“姚氏因何而死?”

    兰馨儿道,“回太子,姚氏系中毒而亡。”

    “什么毒?”

    “情人醉。”

    话音刚落,一股子淡淡的酒香随着风吹进了众人的鼻腔中。

    这味道与萧瑜身上闻到的一模一样。

    果然是情人醉。

    阿湘默默的看了谢霖一眼,原本今夜他们是打算利用那个情人蛊等着那个凶手露出马脚的,可是没想到,姚表姨竟会来这么一出。

    谢霖在姚氏尸体身旁蹲下身来,边观察边问兰馨儿,“可有什么发现?”

    兰馨儿微微摇头,“唯脖颈处有伤口,但不深,按照这药物的反应速度,姚夫人应该刚吃下去不到半个时辰。”

    也就是说她刚刚在屋子里的时候,便已经吃下了这个情人醉。

    看来她早有死意。

    再回想起她方才看着院门那殷切的神情,或许她一直在强撑着,想要再见王礼一面。

    谢霖微微眯了眯眼。

    正说着,兰馨儿竟是在姚氏的怀中发现了一个装有药物的纸包,打开一看,竟是一颗红色的药丸。

    “这便是情人醉?”谢霖问。

    兰馨儿点点头。

    阿湘也想近前看看,只是有王礼在面前拦着,她根本寸步难行。

    正犹豫着,陈氏的手竟是一松,她柔声地揉了揉阿湘的脑袋,“想去就去,阿娘不拦你。”

    阿湘的鼻子瞬间一酸,还是阿娘最好!

    于是她猛地点点头,并向兰馨儿跑去。

    过了好一会儿,见勘查依旧无果,太子道:“姚氏畏罪自尽,此案便就此了了吧。”

    此案若是再查下去,怕是会将整个荥阳侯府的名声全都拜光,太子还要仰仗荥阳侯府,所以此案必须到此为止。

    谁想谢霖却冷着脸道:“事有蹊跷,还请殿下三思。”

    太子非常欣赏谢霖的才华,但却很不喜欢他的不识时务,他不高兴地抿了抿唇,问王礼,“王郎中以为如何?”

    王礼一直压抑着心中的怒火,听闻太子相问,他几乎毫不犹豫道,“还请太子还我儿清白!”

    王珏自生下来便一直由他一手带大,脾气秉性也与他十分相似,他再怎么喜新厌旧,身为王家人,是绝对不会做出不负责任之事。

    身为父亲,王礼相信王珏的为人!

    陈氏也道,“太子殿下,我儿虽公务繁忙,但却与我那儿媳十分恩爱,是绝对做不出那些事的!还请太子殿下还我儿清白!”

    既然王礼与陈氏都这般说了,太子也不再劝说,只微微叹了口气,对谢霖道,“那接下来的事,便有劳文渊了。”

    谢霖只微微颔首,转身问向萧言,“萧郎君可知令妹怀孕之事?”

    萧言摇头,“这些日子我忙于科考,阿娘与瑜儿去了哪儿做了什么我一概不知。”

    “这么说,萧郎君也不知令妹腹中孩儿的父亲是谁?”

    萧言道,“若我早就知晓此事,定会加力阻止,绝对不会发生接下来的那些事。”

    谢霖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还请太子殿下下令,将院门紧锁,不许任何人出去半步。”

    太子微微一愣,“文渊,你这是作甚?”

    谢霖道,“回殿下,姚氏确有死意,但却不是方才。”

    “此话何意?”

    姚氏的疯癫所有人都看到了,在此之前,姚氏甚至不惜纵火自戕,怎地却又不是自尽了呢?

    “还请殿下细细揣想一番,姚氏死前的最后一句话,并不是对陈夫人的质问,而是请求。”

    谢霖道,“这天下的母亲,哪里有不心疼自己子女的?即便姚氏再自私疯痴,死之前也在用她的方式尽力为萧郎君谋划着,试想,陈夫人还未对姚氏死前的请求进行回应,她又岂能甘心赴死?”

    这话一出,整个院子里的人都沉默了。

    方才姚氏还在火场时,确实对太子殿下说了些托付的话,虽然言语很是强人所难,但依旧能感受到她是想为萧言铺路的。

    只是她的那些话实在不合适。

    既然姚氏不是自尽,那么也只有他杀这么一种可能性,院中与姚氏有仇的,首当其冲便是王礼、陈氏以及侯府所有人。

    可是他们都是在姚氏从火中救出来后才来的,根本没有机会对姚氏下手。

    思及此,众人一致将目光投向了默默站在兰馨儿身后的阿湘。

    只有阿湘是在姚氏在火海中时便到的。

    而且荥阳侯府也只有她在白日里见过姚氏。

    阿湘也是这么想的,于是她顿觉脊背一凉,甚至有些恍惚,难道真的是她自己吗?

    楚舟与大当家也曾对她说过,排除一切不可能的,剩下的即便再不可能那也是事实。

    可是她是怎么对姚氏动手的?

    “殿下是否还记得,这情人醉中有什么?”

    谢霖这一番提醒,太子恍然大悟,立刻叫人封锁院子,并搜查院中所有人身上是否有使用情人醉留下的痕迹。

    此时兰馨儿从腰间的布囊中拿出一个小瓷瓶子,向众人解释道:“诸位有所不知,情人醉来自西蜀国,最初是西蜀国女子为惩戒对她们不忠的男子所制,里头有一种名为情人蛊的蛊虫,一旦被人服食,便会像姚夫人这般,起初浑身抽搐,接着体内五脏六腑瞬间被蛊虫侵蚀致腐烂,最终导致服药者痛苦而亡,体内还散发着淡淡的酒香。”

    “西蜀国善用蛊虫亦善养蛊虫,每一只蛊虫都有灵性,所以每一只蛊虫都认主,且都喜欢在主人身上留下属于它们自己的痕迹。”

    砰得一声,她手里小小的瓷瓶被她打开,一股淡淡的清香从里头飘了出来。

    兰馨儿继续道,“这是西蜀国的木莲香,只要蛊虫之主染上此香,身上的痕迹必定显现。各位有谁敢上前一试?”

    阿湘挠了挠头,她有些搞不懂了,那个所谓情人蛊不是谢郎君用来诓骗凶手的手段吗?怎么就成真的了呢?

    院中除了太子与他的金吾卫外,也只有王礼、陈氏、王玝、阿湘、兰馨儿、谢霖、萧言以及文左与红拂。

    按照谢霖的意思,真凶就藏在这些人中。

    太子自是相信王礼与陈氏并不会做出这种事,阿湘与王玝自然也不会做出这种事;身为姚氏之子,萧言当然也不会做出杀害亲娘之事。

    兰馨儿与谢霖只是外人,与姚氏往日无怨今日无仇的。

    那么剩下的,便是他带来的这二十几个金吾卫了。

    太子紧蹙起眉,目光落在了方才与姚氏有身体接触的那几个金吾卫身上。

    这些金吾卫都是他精心挑选出身贵族的良民,而且他们自小接受训练武艺高强,对他也一直忠心耿耿。

    他不信自己的身边人会做出这种事。

    好巧不巧,他身边的徐清旧疾发作无法陪同,如若不然,这个时候他肯定有法子。

    正犹豫间,王礼站了出来,“既然如此,请兰医生先验一验我吧。”

    众人都没想到最先站出来的是王礼,阿湘也有些诧异,唯兰馨儿微微颔首,拿着手里的小瓷瓶,上前说了句得罪,便对着王礼一顿熏。

    不过半刻,兰馨儿便结束了手里的动作。

    “回太子殿下,王郎中并非蛊虫之主。”

    陈氏也紧接着站了出来,“劳烦兰医生再验一验我。”

    兰馨儿会意,拿着瓷瓶在陈氏身旁转了一圈,结果依旧不是。

    自家阿耶阿娘都站出来了,王玝与阿湘自然也没有逃避,各自站出来给兰馨儿验。

    结果依旧不是。

    兰馨儿拿着瓷瓶走向太子,“殿下,不知小女下一个该验谁?”

    太子双眉紧蹙,思忖了一会儿才道,“要不然,兰医生先验一验我?”

    兰馨儿微微惊诧,“太子殿下金尊之躯,必不会是……”

    太子打断她,“我让你验你便验吧。”

    既然是太子下令,兰馨儿自也不敢反驳,只好拿着瓷瓶近前,绕着太子验了起来。

    结果显而易见,太子也不是那蛊虫之主。

    太子都验过了,身后的金吾卫自然也不敢不配合,这么一圈下来,兰馨儿验得竟是十分顺利。

    直到验完最后一个。

    哐当一声,一阵巨响将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都引了过去。

    方才众人还沉浸在兰馨儿验蛊虫之主的未知里,没成想,黑暗中竟会发生这等事——萧言不知被什么东西绊倒,四仰八叉地趴在了地上。

    这院子常年阴潮,再加上太子带来的金吾卫又多,方才的火势虽然大,但还是被扑灭了。

    夜已深,这院子只靠着还未损坏的灯盏以及几个金吾卫手中的火把才能勉强看清庭院中的情形,其余的角落依旧是黑暗的。

    而此刻萧言身旁的人正拿着一只火把,他这一摔倒,恰好被看得清清楚楚。

    “萧郎君,你跑什么呢?”谢霖举着火把,几乎是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谢霖本身就有一种生人勿进的气场,在此等黑暗的场面里,看着更是叫人心惊。

    萧言浑身一震,竟有些脊背发凉。

    “我……我就是想出去透透气。”

    “院门已经被太子殿下封锁,敢问萧郎君想去何处透气?”

    萧言一时语塞,但很快他又想好了措辞,“谢郎君误会了,我阿娘新死,我只是一时情绪失控……”

    “哦。”谢霖表示理解,并指着他跑的方向微微颔首,“原来只是一时失控,而非畏罪潜逃,是谢某误会萧郎君了。”

    自大瑞开国便规定,每座宫殿、院落等都要至少安排两道门以便逃生。

    而谢霖此刻指着的方向,便是这座院落设置逃生暗门的方向。

    太子终于抓住了重点,惊诧地低呼了一声,“畏罪潜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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