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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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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日便又是族学放课的日子,阿湘将从藏书阁里借的书全都还了回去,又重新借了一批。

    这两年半的时日里,她不仅跟着山长学了很多经书道理,也快将藏书阁里头的书全都翻了个遍。

    虽然大部分书籍她依旧看不懂,但看个囫囵倒也还是可以的。

    除此之外,藏书阁中关于兵器的书籍与画册她也全都看完了,除却那把木兰刀,她再也没寻到关于霸天寨的其他线索。

    王彤见她愁眉不展,以为是山长教的太过于深奥,便想着可以让家中兄长们再给她开个小灶,毕竟考期将近,律学对于阿湘来说实在太难了。

    阿湘听完她的意见整个人险些原地跳了起来,这两年多里她又不是没向自己阿兄们请教过。

    大兄一直忙着大理寺的事,每每给她的解答恨不得用一句话来概括,她原本就迷糊,如此这般便更迷糊了。

    因着天柱的建设快要收尾了,二兄除了每月休沐,其余时间根本就顾不上她,两人的时间根本就对不上。

    至于三兄。

    自从三兄登上首榜,便考进了礼部,目下在鸿胪寺做官,再过半年楼兰使团便要进京了,他也开始忙碌了,根本没时间。

    但就算三兄有时间,阿湘也不敢去问他的。

    因为三兄给的回答,兴许比大兄给的还要精简。

    若是有一个字便能回答问题的可能,阿湘觉着三兄定会每个问题都只回答一个字。

    未免阿姊为她白忙活,阿湘只好同她解释,她喜欢那些刀枪剑戟,所以在到处寻刀枪剑戟的画册看。

    王彤虽然不大同意她过于沉迷画册而导致玩物丧志,但听闻她喜欢,还是暗地里默默地给她搜集了好些画册,悄悄地放在了她的芙湘院。

    所以阿湘非常期待明日的放课,因为回到家,她便能看到阿姊为她准备的那些画册了。

    翌日一早,王威便早早地帮她准备好了行囊,裴若兰与王琛也十分有默契地在院子外头等候着。

    见阿湘背着被塞得满满当当的书囊,王琛虽然看上去很冷漠,但依旧上前将其接过。

    “也没瞧你将这些书都看完的,带回去作甚?”

    阿湘狠狠地瞥了他一眼,“胡说!这些书我都看的!”只是大部分都看不懂而已。

    王琛啧啧几声,便将书囊交给了他的书童砚台。

    “你还要将这些书带去猎场看?”

    这回族学放课赶上了圣人的圣诞,圣人特地在汤泉宫山下的猎场里安排了一场狩猎,因此族学多放了好些天的假期。

    也正因如此,阿湘才背了这么些书回去。

    阿湘瞥了他一眼,见着裴若兰就搭上了她的肩,“我有空就看,你管我?”

    这一年阿湘抽条地很快,原本裴若兰只到阿湘的肩头,如今裴若兰却只到她胸口。

    明明这一年裴若兰也在长高,却总让人感觉一种她一直长不高的错觉。

    关于这一点,裴若兰也想不明白,不过她一直都是个开怀的人,想不明白的事,很快就会被她抛诸脑后。

    阿湘像哄压寨夫人般哄裴若兰,“小六,听闻京都城新开了一家酒楼,名曰虫二,号称风月无边,明日咱们去瞧瞧?”

    “阿湘!你们等等我!”

    几人正要往山下走,却听有人从后面叫,阿湘微微一顿,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就连白眼快要翻到天上去了。

    这崔四,真是阴魂不散。

    因是年岁到了,王彤去年便不再来族学了,而裴若仪因着家里人要给她议亲,她也在两个月前留在了家中。

    如今留在族学里陪着阿湘的,也只有王琛,以及越长越软糯的裴若兰。

    这崔四也不知从何处打听到阿湘一个人在族学里害怕,自王彤不来族学之后,便回回来约阿湘一块儿放课。

    起初阿湘是拒绝的,可奈何这崔四就像块狗皮膏药,总是以他打赌输了以及愿赌服输的名义黏上来。

    从前除了王彤,没人能用身份和辈分压他,如今王彤不在族学,阿湘又赶不走他,无奈之下她也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但其实阿湘原本是不抗拒面前这个有权有势又有钱的小弟的,只是一想起总粘着崔四的蒋三,她还是忍痛拒绝了这么一个使唤小弟的机会。

    小弟没了可以再招,但有权有势背后有太子和尚书撑腰的蒋三,她可再也不想惹了。

    她如今可是有在乎的人的,要是因为她的关系,连累了裴家姊妹,她怕是这辈子心里都难安了。

    所以就算崔四怎么在背后喊着阿湘的名字,她总当做没听见,与怀里的“压寨夫人”谈论着明日的幽会行程。

    崔弘慌忙跑了过来,“阿湘,你们明日要去虫二楼吗?听闻虫二楼如今一座难求,雅座已经预定到了明年。”

    阿湘微微一愣,终于给出了回应,“你怎么知道?”

    “我自是知道!”崔弘有些傲娇地扬了扬下巴,一副你快求我我就告诉你的样子。

    阿湘又露出了一副看傻子的眼神。

    崔弘生怕她不信,又冲她解释道,“你莫要不信,我敢保证,你们若是由我领着,定能进去!”

    阿湘才不会信,桑助教曾教过她一句话,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近傻子自然会变成傻子。

    她才不想同这傻子有一厘钱的关系。

    于是她只呵呵一声,便自顾自地拉着裴若兰上了马车。

    谁想崔弘不死心,虽没跟上车,却在车外对着她喊道,“过几日圣人圣诞,太子殿下主持圣诞狩猎,到时候我们一起组队吧?”

    阿湘实在忍受不了这傻子的唠叨了,便掀开窗帘,瞪了他一眼,“你是说我家侄儿骑射不如你?”

    王琛的骑射可是王玿亲传的,可以说族学里大部分学子都是不如他的。

    崔弘只笑道,“多一个人护着你,不是更好吗?”

    阿湘翻了个白眼,本想回怼几句,可瞧见不远处缓缓走来的蒋三,她立刻放下窗帘,命黑风赶紧离开。

    惹不起她还躲不起吗?

    只是没想到的是,虫二楼还真如崔弘所说的一般,没有预订就不给进,就算多给些银两,里面的人也不肯让他们进去。

    阿湘一气之下,便拉着裴若兰去了虫二楼对面茶楼二楼带窗户的雅间。

    她倒是想看看,这虫二楼到底有什么特别之处,竟这般难定位置。

    虫二楼是最近一年才在京都城开起来的酒楼,这些日子阿湘一直沉迷于看书认字学习,并没有太过于注意,直到昨日才偶然听到这么一个楼,所以才想着过来看看。

    从外头看去,这酒楼倒是不大,但却是京都城为数不多的高楼。

    虫二楼总共有三楼,听闻一楼有一个武池,平日里会有貌美舞姬在上头跳舞,若是有善武之人,也可在里头舞上一段,甚至偶尔还能欣赏到一段比武。

    三楼则分三个云间,分别代表着诗、画、棋,分别有人在里头坐镇,接受任何人的挑战。

    平日里云间也对外开放,供人欣赏买卖。

    二楼便是酒席雅座,可欣赏到一楼的武池风光,也可吃饱喝足后上楼观光。

    一楼厅中也有堂座,但是座位不多,听闻是老板怕武斗时被伤着。

    阿湘边吃着手里的茶边听着茶博士对对面虫二楼的描述,啧啧了几句,“这么一个酒楼为何要取一个‘风月无边’的别号?”

    茶博士笑道,“小娘子有所不知,这风月二字去了边,可不就是虫二了?不过,虫二楼最吸引人的地方,莫过于四楼的解语间。”

    “不是说只有三楼吗?怎么又多出一楼来?”

    “那是处于三楼的一个阁楼,独独辟出这么一处来,人们便习惯地称之为四楼了。”

    茶博士道,“那解语间中有一位解语花,专门为人解答疑惑排解疑难,只是价格不菲,且一日只接待一个人。”

    “多少钱?”

    茶博士伸出一根手指,“一锭金。”

    阿湘眼珠子都快被瞪出来了,一锭金足够霸天寨的所有兄弟们每日大鱼大肉活两三年的了!

    “这么贵也有人去?”

    茶博士笑道,“不然呢!柔皙郡主都已经去过三四回了,听闻今日她又来约了,只是奈何已满,她也只能往后排了。”

    “大概多久能排到?”

    茶博士摇了摇头,“那可说不准,兴许是下半年,兴许是明年。”

    见她杯盏里的茶水空空,茶博士又给她续满,“不过若几位想在虫二楼吃酒席,小的劝各位还是去落仙楼。”

    “为何?”

    茶博士堆笑道:“几位莫要怪小人多嘴,虫二楼的酒席可是比落仙楼还要贵上好些,一般人可吃不起呢。”

    阿湘凝眉,这是在瞧不起她吗?

    “虫二楼一顿酒席多少银两?”

    茶博士这回伸出两根手指。

    阿湘又瞪大了眼珠子,“两锭金?”

    茶博士笑道,“两千钱。”

    一两银子一千钱,两千钱便是二两银子。

    虽然比两锭金便宜,但也很贵啊!

    这虫二楼不是抢钱吗?

    可就是这般贵的酒楼,雅座竟然还定到了明年,这些有钱人是有钱没处花吗?

    正说着,便有人来招茶博士。

    面前的这个茶博士满脸堆笑地又给几人满了茶,说了句慢用,便恭敬地离开了。

    阿湘捧起手中的杯盏再次抿了一口。

    其实这家茶馆的茶还不如她们自己家的茶好喝,大概是因为对面开了一家虫二楼,所以这里的生意也变得好了起来。

    即便茶难喝,茶馆里也来了好些人。

    阿湘将杯盏放下,目光往对面二楼瞥了一眼,又问向桌几旁的另外两人,“你们觉着怎么样?”

    裴若兰手里的羊乳已经被她喝了大半杯,听着阿湘的问话,她默默抬起头,嘴边还沾上了一圈羊乳白胡子,看着傻乎乎的。

    她眨巴着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似是在思考,但很快她便将目光投向了一旁一本正经坐得笔直的王琛。

    王琛蹙了蹙眉,眼底似是闪过了些嫌弃之色,但依旧轻咳了一声,道,“不过是些噱头罢了。”

    阿湘原本也起了进去看看的心思,但王琛说的也不错,不过是噱头罢了。

    除了一楼的舞和武,其他的她都不感兴趣,去了还浪费钱。

    这几年里她省吃俭用,将老头他们给的银钱都存了起来,为的就是有朝一日离开京都城时,她不至于身无分文给饿死了。

    不过这个虫二楼,她还是有些想去的。

    若是有一种不花钱就能去的方式,她其实也想尝试一下的。

    她暗自叹了口气,又不自觉地捏起手里的杯盏抿了一口,顺着窗口往对面望了望。

    突然有一个皂色的身影从对面的窗口一闪而过,阿湘整个人微微一顿。

    可当她再想细细看看那个身影时,那人却已经不见了。

    阿湘蹙了蹙眉,“大侄儿,近日朝中可有什么新的官员没有?”

    王琛已经通过童子试,是有官身在身上的,然则他为官的年纪还没到,是以一直赋闲在家。

    不过他也是有资格与朝中那些官员一道出入,是以朝中一些事他是知晓一些的。

    王琛微微蹙眉,疑惑地看着她,她什么时候关心起朝廷的官员来了。

    但最终还是摇了摇头,“你问这个作甚?”

    阿湘不死心,再往对面的二楼探了探,直到什么都没瞧见,她才回过身将手里的茶一口闷了。

    这两年里她一直努力学习,就想着通过考试做上女官。

    兴许她不够聪明,又兴许她不擅长,那一大堆群经上的字她都认得,可一旦合起来的意思她便怎么也不懂了。

    相对理解群经里的含义,她更喜欢看画册与图册。

    无奈之下她只好用上了死记硬背大法,虽然不懂,但她背得还是挺熟的。

    背诵是一个非常枯燥以及漫长的过程,所以每每她坚持不下去了,便会掏出谢郎君送她的那块私章看看。

    无尽的愧疚涌上心头,又能让她再背个三五百字。

    她暗自摸了摸腰间荷包里的那枚私章。

    大约是幻觉吧。

    几人又逛了逛,直到六街鼓快响了才分开。

    只是回到芙湘院的阿湘对白日里的虫二楼一直念念不忘,于是大半夜她突然起身,捧起从族学里带回来的书翻看了起来。

    事实证明她又被王琛说中了,她根本没有这么多时间看书。

    回家的第三日,她便要准备准备同三位兄长和阿姊一道去参加圣人的圣诞狩猎。

    原本每年圣人圣诞日,都是在宫里举行一场宫宴的,今年却是有些特殊。

    建了八年的天柱只差最后一步,圣人一高兴,便大手一挥,来了个普天同庆,由太子殿下亲自主持。

    然则虽说这回狩猎是普天同庆,能去的人却也只有五品以上的官员极其家属。

    所以裴家姊妹是不能去的。

    一想到这儿,阿湘又有些失落了,在族学里,她也就与裴家姊妹走得近些。

    其他人要么就是对她满脸巴结,要么就是与蒋三走得近,而对她敬而远之。

    实在没意思。

    “其实今次的狩猎是圣人特地为还俗的十二公主筹备的,咱们也不过是走个过场罢了。”

    王彤知晓她的失落,是以一出门便过来她车里陪她。

    “十二公主?”阿湘回过神,“可是险些与崔二郎订亲的那个?”

    她突然想起从前姑妹们说起过,说是那十二公主刚满月,崔二郎的母亲便想让崔二郎跟公主定亲,结果惹了圣人好一顿不开心。

    后来也不知何故,十二公主被圣人送去了道观,如今大概也有十三岁了吧。

    大瑞女子十四及笄,但十三岁便可定亲,如今十二公主归来,圣人自然是起的为公主选亲的心思。

    “啊?”阿湘再次瞪大双眼,“这场狩猎难道不是为了庆祝圣人圣诞吗?”

    “你呀。”王彤亲昵地往她的脑袋上点了点,“当真是只顾着读书,外头什么事都不顾了。若非为了十二公主,为何圣人只让五品以上的官员极其家属子女前去?”

    阿湘恍然,确实如此。

    可她想了想,又觉着不对劲,“阿姊,十二公主今年也就十三岁,定亲一事应该不着急吧?”

    “如何不急?”王彤道,“再过半年,楼兰使团便要入京了。”

    阿湘终于明白了。

    “阿姊,你的意思是说,楼兰使团来大瑞的目的,就是问圣人要公主的?”

    “还不算笨。”

    王彤替她整了整被她抓乱的发髻,眼底却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自从李郎君死在了三全寺,王彤便一直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阿湘也从未见她开怀大笑过。

    按照她们方才的推测,按理说她们二人是可以不用去的,可昨晚阿湘听闻阿娘又将阿姊叫去院子里说话了,阿湘可不蠢,这一来二去的,自然也猜到了些大概。

    阿娘大概也与圣人抱的一样的心思,想阿姊在这场狩猎中寻个合眼缘的。

    毕竟阿姊过了年快十七了。

    汤泉宫位于京郊,众人晨起便出发,中午便到了。

    早已有人为诸位贵人搭好了帐篷休息,寻到荥阳侯府的帐篷后,阿湘便一头钻了进去。

    王礼与王珏公务在身便没过来,家中跟着来的郎君也就王玝、王玿与王琛。

    谁想刚到时便有人过来邀请他们过去叙旧,是以眼下在帐篷里的除了去面见圣人的王信,也只剩下梁氏、阿湘与王彤三人。

    三人本想说说话,又一帮贵妇人过来寻梁氏,梁氏本想带着两人出去交涉交涉,但阿湘觉着王彤不大喜欢去,便以舟车劳顿为由,与王彤一道留了下来。

    王彤从一旁拿出了一本书,道,“你该去寻朋友玩的。”

    “我不。”阿湘也拿出了一本书,与王彤并排坐了下来,“我要留下来陪阿姊。”

    王彤知道她也不喜欢同那些贵女们说话聊天,便也只是摇了摇头,随她了。

    谁想她们刚坐下不到半个时辰,便又有几人寻上了门。

    这些人不是旁人,正是与她们二人都相熟的陈英、李青儿与八公主。

    八公主见姊妹两人一人正捧着一本书看着,很是讶异,“圣人是喊你们过来狩猎的,你们躲在这里看书作甚?”

    说着,八公主一把将她们手中的书夺了过去,并将她们拉了起来,“走吧,一会儿有一场赛马,我与陈娘子也要上场,你们可不能错过了。”

    陈英也近前将她们拉了起来,“走吧,好容易从四四方方的院子里逃出来,总要出去透透气不是?一会儿你们必须在下头给我们呐喊助威,否则我就不认你们这个姊妹了。”

    李青儿也帮腔道,“是啊是啊,位置都替你们选好了,快走吧。”

    于是乎,原本想躲在帐篷中读书的两人就这般硬生生地被拖到了比赛现场。

    这里是皇家狩猎区,除却大片山林之外,也设立了好些养马的地方。

    京都城里大部分娘子郎君们喜好击鞠赛事,即便没有击鞠场地,纵马驰骋也是一种乐趣。

    于是便有了好些关于马儿的赛事,一如眼下举行的赛马。

    这场赛马仪式也是为了一会儿的狩猎赛做个热身与铺垫。

    三人将阿湘与王彤带到了八公主的帐篷中,八公主与陈英向她们嘱咐了几句之后,便下场准备去了。

    李青儿不会骑马,自然被留了下来,于是她跟着两人一道坐了下来。

    “今日来了好些青年才俊呢。”李青儿顺手给阿湘倒了一杯牛乳,又给王彤倒了一杯清茶。

    王彤淡淡一笑,似是调侃道,“既然如此,青娘可有看得上的?”

    李青儿被她这般一说,脸颊一下羞红了起来,她自顾自地给自己倒了杯茶,“就你嘴贫。”

    说罢,她才淡淡道,“去岁我阿娘便为我寻好了一门亲事,是我姑母所嫁之地的一户书香门第,姓雷,听闻才智双全,明年便要进京参加科考了。”

    李青儿可是永安侯之女,理应嫁得更高门第,雷姓不过是个普通姓氏,永安侯竟也舍得?

    李青儿自也知王彤的顾虑,只道,“那雷郎君我去岁年节走客时见过的,虽说门第不高,但却是个好人。”

    “祖父怎么说?”

    李青儿点点头,“外祖父也说那是个好人。”

    王彤轻叹一声,大瑞女子不比前朝女子那般拘束,婚事也可自己做主。

    但毕竟门当户对、父母之命都是祖辈传下来的礼俗,王彤只怕她将来会吃苦。

    说话间,不远处便有一个穿着有些花枝招展的妇人往她们这边走来,她身后还跟着一个戴着面巾的小娘子。

    “哟,这不是六娘和八娘吗?青娘也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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