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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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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问才知,原来给圣人建造的天柱在晋昌坊,距离永崇坊也不过隔了一个坊。

    这些日子天柱正在建造星象阁,王玝已经连续五日昼夜颠倒了,今日他下工晚了些,又听闻这边热闹,便马不停蹄地就过来了。

    谁想马车停在半路堵住了,于是他便下了马车硬生生徒步走了过来。

    可谁想,这里的人实在太多,他还将那块看东西的琉璃片子给丢了。

    于是乎便被阿湘看到了方才那个场面。

    阿湘可以肯定,若非黑风下手快,那小娘子身旁的大块头奴仆,今日怕是要拿自家阿兄开荤了。

    阿湘以为上了马车二兄会消停会儿,至少会歇一歇,谁想王玝刚认出她,便一屁股将好端端坐着的阿湘挤开,大脑袋凑出了窗外继续看。

    阿湘抽了抽嘴角,好奇问道,“阿兄,你看得清楚吗?”

    王玝微微摇头又微微点了点头,“隐约能看得清一些影像。”

    说罢,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又一屁股坐到了一旁,并伸手一把将阿湘拎了起来凑到了窗前,“小八,快帮阿兄看看,此时前方战况如何?”

    阿湘:……

    她也很想知道前方到底发生了什么呀!可是她也看不见啊!

    人实在太多了!

    大概过了半刻钟,街道武侯们终于来了。

    足足两刻钟后,人群才被武侯们疏散干净,长街的本来面貌也渐渐展露了出来。

    原来方才出事的是前方那个名叫回春堂的医馆——正是兰娘子挂单的那个。

    好巧不巧,那闹事的正是方才兰娘子所说的那个一直不见好、可能吃马肉的病患家属。

    更好巧不巧,兰娘子所提到的那个病患已于今早病死了。

    病患家属认为是回春堂的医师医死了他们家的三代单传,无比愤怒之下,他们便抬了尸体找上了门。

    更令人没想到的好巧不巧是,回春堂今日坐堂的姚医师,前些日子被夫人发现在外头养了外室,于是他夫人也于今早寻上了门。

    这两两闹剧之下,才造成了回春堂门前长街拥堵的场面。

    因是答应了兰娘子要送她去东市,于是阿湘便在一处无人的巷口下了马车,打算去看看。

    谁想刚走出半步,她顿觉脖子一紧,扭头一看,原来是二兄扼住了她的衣领。

    “二兄,你放开我。”

    “你要去哪儿?走,同阿兄回家。”

    “翁翁让我出来查案子,我还不能回去呢!”

    “那你说你查了什么?”

    阿湘想了想,除了荆博士那破败的院子,以及被催债的事实,她确实暂时还没查到些什么。

    于是她道:“我查到荆博士有问题!”

    “所以你要去平康坊查?”

    阿湘心里咯噔一声,糟糕!还是被他知道了!

    也不知为何,自家几个阿兄的力气都不是一般的大,虽然只是被王玝抓住了衣领,但她却确确实实一点逃脱的办法都没有。

    可是明明她的力气也是挺大的,怎地在他们手里竟怎么都使不上劲儿呢?

    阿湘努力挣扎着:“我又不是一个人去!红拂姊姊和黑风也跟着去的!还有兰娘子!”

    为了让他放宽心,阿湘索性将兰娘子也拉下了水,“一会儿兰娘子就出来了,她要跟我一道去的!”

    听得这话王玝也是微微一愣,“兰娘子怎会去那种地方?”

    “怎么不能去?”阿湘趁机逃脱,“英姊姊都能去,为何我与兰娘子不能去?”

    她总觉着王玝对这件事有些太过于执着了。

    在霸天寨的时候,别说像平康坊这般高档次的青楼,就连窑子她都去过——不过她都是跟着楚舟去劫富济贫的。

    毕竟山寨也要吃喝嘛,寨子里头可还有还几千张嘴等着吃饭呢。

    那种地方无非就是莺莺燕燕男男女女的,虽然她从没见过什么男男女女的,但莺莺燕燕她是见过的。

    特别是玉河边弹唱的那些好看小娘子,可谓是又好听又好看的。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好看的小娘子,谁不爱看呢?

    她就不信二兄也不爱看!

    趁着王玝发愣的空档,阿湘立即甩了他往回春堂跑去。

    门外的热闹虽然被疏散了,可里头的热闹却还在继续,虽然已经有医生想关门,可病患家属带了好些人,直接将回春堂大门堵住了。

    这也给了阿湘可乘之机。

    好在她身量小又是个小孩儿,偷偷溜进去并没有引起太大的注意。

    但紧随其后的红拂就没有这么好运了,她刚靠近大门一点点,就被里头的人轰了出来。

    无奈之下,她也只好站在门口,苦兮兮地看着早已进门的阿湘。

    好在黑风早就已经溜进去了,要不然红拂怕是要将从绿萼身上学来的泼辣全部使出来不可。

    阿湘借着身形优势,在里头的人群中来回穿梭着。

    回春堂里面的情形比外面热闹好多,阿湘才刚进门就听到了一阵撕心裂肺哭天抢地的哀嚎声。

    顺着缝隙往里再探了探,却见哀嚎的正是前头瘫坐在地上的一位老妇,她被一位老叟护在怀里,却依旧哭得十分伤心。

    而两人面前正躺着一具用白叠布包裹着的尸体,那块白叠布被人掀开了一个小角,露出了一张形容枯槁、双颊凹陷的脸。

    阿湘被吓了一跳。

    她明明还听兰娘子说过,那个患病的是家中三代单传,今年也不过是二十出头的年纪。

    可看他模样,委实不像个二十出头,更像是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头。

    就连身边坐着的那个老叟都比他年轻太多了。

    这人生前到底遭遇了什么?

    还没来得及细想,人群中便有人站了出来,要求回春堂对此事一个交代,若是交代不了,他们就要上告。

    大瑞关于医者的规定十分严苛,医者律法里规定,医者若胡乱开药给患者,导致患者去世,那么这位医者便要偿命,三代以内不许学医。

    即便最后官府查出来医者是被冤枉的,可流言可畏,身为医者最重要的就是口碑,这么一闹,这位医者的前路怕是要毁了。

    然而上告就意味着,他们已经去过县府,县府也给出了判决。

    阿湘突然想明白他们为何上门来闹的目的了。

    他们去县府告状无果,便本着同归于尽的心思来回春堂闹,将回春堂医师的名声口碑给搞臭,让他们无再行医之可能。

    这也太狠毒了些。

    那位老妇一听要上告,激动地哭喊了起来,“兄长!与他们啰嗦什么?这群无良医师草菅人命!我要让他们偿命!”

    啪地一声巨响,大门被人狠狠地拍了一下,吓了众人好一跳。

    一群手持金棍的金吾卫从外头走了进来,为首的那个虽然长得有些许眉清目秀,但那双眼睛却很是凶神恶煞的。

    “听闻这里有人闹事?”为首的那个双手叉腰,扫视了一圈,最终定在了地上哀嚎着的那对老夫妇。

    来闹事的几人见状,一下子被吓得紧闭双唇,那妇人也被吓得浑身抖了抖。

    这里并非主干道,而且他们也已经买通了负责这一区的武侯与不良人,怎地还惊动了负责管理主干长街的金吾卫?

    妇人还没来得及辩解,却听为首的那个金吾卫一声令下,连带着地上摆放着的尸体,来闹事的一群人全都被抬走了。

    妇人嚎得愈发厉害,扬言冤枉,要上告京兆府,那为首的却微微一笑,“成!那你陈爷爷就带你们去京兆府!”

    说完,他们便浩浩荡荡得走了。

    眼见着热闹结束,阿湘马上去寻兰娘子,谁想刚迈出半只脚,领子又被抓了个严实。

    这熟悉的感觉,不是她二兄还会有谁?

    “往哪儿跑?跟阿兄回家!”

    阿湘咬牙,“阿兄,你若再不放开我,我就去告诉翁翁你假公济私!”

    “哦?”王玝有挑眉,眯着眼睛问,“那你说说,我怎么假公济私了?”

    阿湘哼了一声,“方才那些金吾卫定是阿兄寻来的吧?这里不属主街道,理应不归金吾卫管,但为了保护天柱,圣人特地派了一队金吾卫守着,方才那些,定是守卫天柱的金吾卫吧?”

    王玝微微一愣,阿湘又趁机一个泥鳅滑,成功逃离了他的魔爪。

    王玝这才反应过来,还想去抓,却再也抓不到了。

    “莫要胡说!凭我哪里能使唤金吾卫?再说了你陈家阿兄或许只是路过这里而已。”

    刚要逃的阿湘微微一顿,陈家阿兄?莫非是英姊姊家的那个阿兄?

    怪不得她方才见他总觉着哪里有些眼熟。

    如此看来陈家阿兄还是挺威武的!

    正此时,兰馨儿从里屋走了出来,阿湘使劲给兰娘子使了使眼色。

    兰馨儿虽诧异,但依旧点了点头,并往王玝走去。

    阿湘趁此机会终于遛了出来。

    经过金吾卫、街道武侯以及不良人之间的协助疏通,长街上的马车终于疏通干净了。

    阿湘连忙拉着红拂跳上了自己的马车,吩咐黑风快些走,然京都城的长街上马车不能疾驰,所以即便黑风驾得再快,也不能立刻远离。

    阿湘焦急地靠在窗前得望着,生怕一个不注意,二兄又追上来了。

    环顾了一圈,突然,她似是不小心在不远处的一条暗巷里看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

    其中一个正是方才手持金色棍子的金吾卫首领陈家阿兄。

    而另一个一身皂黑色,看着十分神秘,但这身形阿湘却熟悉得很,正是谢霖谢郎君。

    他为何会在这里?

    而且还同陈家阿兄在一起?

    难道方才陈家阿兄过来抓人,是处于谢郎君的授意?

    可是金吾卫不是只听圣人以及齐王殿下的吗?

    阿湘目不转睛地望着那条暗巷,直到陈家阿兄离开。

    再过了一会儿,谢郎君才从离开。

    好奇怪!真的太奇怪了!

    正在思考的空档中,马车已经缓缓驶离了永崇坊,然没过多久,马车突然被迫停了下来。

    “什么人?”黑风质问道。

    阿湘回过神来,“发生了何事?”

    红拂道:“娘子,谢郎君在外头。”

    阿湘:???

    谢郎君不是刚从永崇坊的暗巷里离开吗?何时跑来她马车前头的?

    她慌忙打开车门望了过去,谢郎君果然恭敬笔直地站在车前。

    多日不见,谢郎君似是憔悴了一些,不过这也更让他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睛更黑了些。

    谢霖见她出来,拱了拱手后,才道,“王娘子,可否借一步说话?”

    不知为何,阿湘总觉着谢郎君与她疏离了许多,难不成是因为近日的那场冤枉?

    确实,任谁遭了冤枉都会不开心的,阿湘突然想起自己也曾因为一时气愤冤枉了他,心里就一阵心虚。

    但很快这阵心虚便被她涌上来的无尽好奇心所替代。

    她太想知道方才他为何要去寻她陈家阿兄说话了,就连自家阿兄都不能轻易使唤金吾卫,为何他就可以?他又为何会出现在这里的?他来寻她到底又是为了什么?

    好多问题指使她跳下马车,屁颠屁颠地走到他面前。

    她抬起头看着他,如此近距离地看时才发现,原来那双黑漆漆的眼珠子里竟爬满了红血丝,原本他那白皙的脸,也渐渐变得暗了些。

    从前见他时,他身上总带着光,而如今他身上的光好像消失了。

    阿湘突然想起王老头同她说过的话,谢霖是个好郎君,只是身后没有靠山。

    京都城里的很多权贵都想当他的靠山,可一旦投靠其中一个靠山,就势必与别的势力为敌。

    阿湘突然明白了。

    谢郎君的这场冤枉,或许根本就是人为的,而且或许根本就是那些拉拢不到他的人做的。

    京都城遍地权贵,若是没有一点靠山,或许真的会寸步难行。

    思及此,阿湘竟有些同情起了他,同时也暗自庆幸自己当初答应老头当他的孙女,如若不然,她都不知道如何才能在这到处都是规矩的京都城混下去。

    因着这一份同情,阿湘的语气也态度也变得温柔了好些,“郎君寻我何事呀?”

    谢霖愣了一会儿,随即才道,“敢问方才娘子可去了荆博士升平坊的家中?”

    阿湘点了点头,“去了。”

    那么大一辆荥阳侯府的马车停在荆博士家门口不远处,谁不知道她去过?

    阿湘以为他接下来会问她为何要去,于是在心里已经打好了一篇腹稿。

    若她说她是去查案子的,那他会不会对她刮目相看?甚至露出崇拜的眼神?

    谁想谢霖却问:“敢问荆博士在院中种植的那些草,八娘子可曾带走?”

    阿湘:???

    她没事儿拔一堆草干什么?

    阿湘摇了摇头。

    谢霖眼中明显闪过一丝释然,他又问道,“娘子从那院子里出来时,可曾见过什么可疑之人?”

    阿湘顿时觉着有些不对劲。

    谢霖怕她多想,便解释道:“实不相瞒,在下与娘子前后脚进门,只是娘子刚离开,院子里圃子里的草却被挖走了。”

    阿湘诧异:“刚被挖走的?”

    谢霖点点头,“嗯。”

    阿湘再问:“全被挖走了?”

    谢霖再次点点头,“嗯。”

    阿湘挠了挠头,难不成屋主说的是真的?那些草当真很值钱?所以她刚走,那些草就被挖走了?

    若真是这样,那她方才不是痛失了一笔巨大的财富吗?

    难不成是屋主挖走的?可这也不对呀,那个院子都已经是那屋主名下的了,他挖走作甚?

    谢霖暗自长吁一口气,看来她是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最好。

    于是他打算同她拱手道别,谁想却被她叫住了。

    阿湘拦在了他面前,抬起头十分认真地看着他,“谢郎君,杀害荆博士的凶手当真已经抓到了吗?”

    她似乎有很多稀奇古怪的问题,谢霖从来不足为奇,可她突然问起这个,谢霖却是迟疑了一会儿。

    “嗯。”他点点头,“娘子对凶手可有疑问?”

    其实她想问他,最近在京都城,有没有人欺负他,需不需要她帮忙,可话到嘴边她又觉得自己有些多管闲事了。

    自己与他除了是见过几次面的朋友关系,也没什么旁的关系了吧。

    思来想去,她最终还是将那些话咽了回去,并开始顾左右而言他。

    “方才我看见谢郎君与我陈家阿兄在巷子里说话,你们很熟吗?”

    谢霖有些错愕,他想过会被人发现,可没想到发现的人竟是八娘子。

    他顿了顿,“只是暂时帮齐王殿下查一些案子罢了。”

    不知道为何,阿湘总觉着他好像还有很多话要说,可等了许久,还是没等到。

    阿湘决定再试探一下,“可是方才回春堂的那个案子好像也不归齐王殿下管啊?”

    永崇坊隶属万年县,所以这案子也应是万年县县令管的事,京兆府虽然也能管,但是管这种小案子,就仿佛是杀鸡用牛刀。

    可以,但没必要,不合适。

    谢霖噗嗤一笑,也不知他这个从来不爱说假话的毛病,到底是件好事还是件坏事。

    于是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耐心地同她解释起原委来。

    原来年初八公主的案子他一直都在查,经过上回她的提醒,他还亲自去了趟鬼市,还真是问出了些关于梦引散的消息。

    虽然年后这药物已经在鬼市里彻底消失,但还是有一些药方流传了出来。

    药方有真有假,他不懂药理,又想起曾经有一位住在侯府的医者,便寻了过来。

    好巧不巧的是,兰娘子也在暗地里查这药物,于是两人便两两合作了一番。

    经过几日的努力,两人终于理出了些头绪,虽然这药物已经在京都城里绝迹,但还是被他们寻到了些踪迹。

    上回击鞠赛上落马而死的顾郎君、被人身首异处的荆博士以及方才大闹回春堂的病患家属,多少都与这梦引散有着一丝丝难以察觉的关系。

    事关八公主,齐王殿下势必要插手的。

    阿湘脑子微微一转,道:“荆博士家的那个屋主同我说,荆博士种的那些草非常值钱,能抵得上好一百多两呢!”

    谢霖微微颔首,嗯了一声,并低眉抬眸认真地看着她,“此事是一趟浑水,在下劝八娘子最好就此止步。”

    阿湘点点头,她也察觉出此事的深浅了。

    才过了多久,就能让梦引散在整个京都城消失不见,可见背后之人的势力之广。

    怪不得对方逮着谢郎君欺负了,怕是谢郎君在调查时被对方发现了!

    若是她没猜错的话,方才回春堂的那场闹剧,怕也是那背后之人所为。

    一想到此处,阿湘心里那句想当他们靠山的话,又卡在了喉咙上,她想说,可一时不知道怎么说。

    谢霖嘱咐完,便又要告辞,阿湘见状,连忙拉住了他的衣袖一角,“那个,谢郎君!”

    谢霖别过脸来,有些诧异,“八娘子还有事?”

    阿湘想了想,终于挤出了一句话,“谢郎君若是有空的话,时常来我家玩呀。”

    说完她自己也愣住了。

    她怎么会说这种话?

    谁想谢霖却噗嗤一笑,那笑容就像是春日里的暖阳,温柔地照在人身上,叫人浑身暖融融的。

    真好看!

    下一刻,谢霖微微笑道,“好,若是有空,在下必定登门拜访。”

    说完他又像她拱了拱手,这回是真的要走了。

    阿湘尴尬地抽了抽嘴角,并迅速放开了手,等到他转身,阿湘一头钻进了马车里,并拿了一旁的大氅,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

    红拂见状,连忙过来要扒开大氅,“娘子快出来,这样会把自己闷坏的。”

    阿湘却埋得更深了,“红拂姊姊,你就先别管我吧。”

    红拂觉着很不对劲,“娘子,可是谢郎君说了什么过分逾距的话?”

    埋在大氅里的小脑袋摇了摇头。

    红拂又问,“那可是娘子又做了一些不合礼数的事?”

    阿湘顿了顿,她不知道方才的那句话到底合不合礼数。

    于是好一会儿,她才从大氅里钻出来。

    她的小脸蛋被大氅闷得红扑扑的,像是涂了一层厚厚的胭脂,很是可爱。

    缓了好一会儿,她才将刚刚同谢霖说的话同红拂复述了一遍。

    红拂听完,果不其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谢郎君与娘子身份悬殊,即便娘子喜欢同谢郎君说话,这种话也是不能说的。”

    红拂微微笑着,“娘子,咱们接下来还去平康坊吗?”

    阿湘想了想,她本就是个好不容易死里逃生之人,最首要的便是惜命。

    既然此事这般复杂,她只是一个小孩儿,眼下最重要的事应该是将此事告诉那些有能力来办这些事的人。

    而她,还是继续探访她的玉和她的那个太上老君吧。

    思及此,她拍了拍大腿,道,“走!咱们去东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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