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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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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负责同他们交涉的桑助教说,挑选课业的时间定在了午饭过后一个时辰,于是吃过午饭,阿湘打算跟着王彤回院子休息。

    谁想陈英非要拉着王彤去她屋子里说话,阿湘怕她又要讲什么怖人的故事,便借口想到处逛逛,拉了王琛走开了。

    阿湘倒是彻底明白英姊姊为何会被荃姑妹送来族学了,动不动给人讲那些怪事,浑身上下根本没有矜贵的贵女模样。

    但反过来想想,这族学其实并没有那么有效,若当真有有效,英姊姊都十五了,怎么还是这副样子?

    她暗自啧啧了几声。

    “你胡说!分明是蒋三娘拿了我的东西!怎地就成了我污蔑了?”

    “你才胡说呢!这明明就是我的东西,怎么就成了你的东西了?”

    一姑一侄正在闲逛,便听得前方一片热闹,不一会儿便围满了人。

    如此热闹场景岂能少得了阿湘?于是她拍了拍王琛的肩,同他扬了扬下巴示意了一下,便一溜儿地往前头人群里钻。

    围观了一会儿,阿湘才将事情捋顺。

    原来是裴家两位娘子和蒋家娘子为了一块玉争执了起来。

    裴四娘与自家妹妹裴六娘刚从饭堂里出来,便发觉妹妹身上的一块玉不见了,她们便想起进饭堂之前与蒋三娘曾经有过肢体碰撞,于是想寻蒋家娘子询问。

    谁想她们却在蒋三娘身上看到了一块与裴六娘一模一样的玉,于是几人就那么一块玉吵了起来,并惹来了众人围观。

    裴六娘看着软软糯糯的,年岁也不大,见自家姊姊与旁人吵起来了,竟在一旁哭了起来。

    看上去十分地我见犹怜。

    阿湘看着她哭得粉粉嫩嫩的小脸蛋,一时之间也起了心疼之意。

    谁想蒋三娘身旁的一个小郎君指着哭着的裴六娘道,“哭什么哭?蒋娘子身上的玉我前几日便见着了,怎地就成你的了?再说了,不就是一块玉,拿你一块玉怎么了?”

    裴四娘将自家妹妹护在了身后,“崔郎君,我阿妹又没得罪过你,你如此咄咄逼人欺负人作甚?”

    “我欺负人了吗?”

    崔弘冷冷地瞥了一眼她身后的裴六娘,“小爷这辈子最烦哭哭啼啼,她烦着小爷了,难道小爷还要忍气吞声哄着捧着不成?”

    听到这小郎君姓崔,阿湘下意识地多看了一眼,这小孩儿年岁同他差不多大,唇红齿白的,看样子家里将养地很好。

    他身上着的是一套学子服,倒是看不出什么身份,但他腰间挂着一块精美的青田玉,倒是令人看出了些名堂来。

    他不会与崔二郎君是亲戚吧?

    崔弘话音刚落,他身后跟着的几个与他年纪相仿的小郎君也跟着附和了起来。

    “是呀,族学又不是你们裴家的,就不能让人说你们半句不是?”

    “裴家什么门第?还敢讹蒋家不成?”

    他们一说起门第,阿湘便听的一头雾水,好在王琛在一旁小声同她解释。

    原来裴四娘与裴六娘是裴协律郎家的,今年刚到京都城,刚好也遇上了圣人的“整治”,姊妹俩便一道过来了。

    而那蒋三娘则是蒋都水家的幼女,自小备受蒋水监的溺爱,蒋家又与崔家府邸只隔了一个坊市,自小就相熟,所以这崔郎君就处处帮着蒋家娘子为难裴家姊妹。

    至于这崔小郎君,阿湘方才猜得没错,他不仅是崔二郎的亲戚,还是崔二郎的亲生幼弟,家中行四。

    大约是因为崔二郎太过于优秀,他家人将所有的期望全都放在了他身上,而对于这个没有什么天赋的幼子十分放任,所以才会纵容他成为如今这个纨绔模样。

    阿湘诧异地看了一眼王琛,她怎样都没想到,以上那些对于崔四的评价,竟是出自她年仅七岁的便宜大侄儿之口。

    他到底是不是小孩儿?

    协律郎是正八品上,而都水监丞从七品上,两家大人的官职整整差了一阶,怪不得那些围观之人都有偏帮蒋三娘之意。

    这让自小被劫富济贫思想灌溉长大的阿湘心里有些不大舒服。

    于是她想都没有多想,便双手叉腰走了上去。

    王琛脑子比身体转得更快,还未来得及阻拦,阿湘已经拦在了裴家姊妹面前。

    “这不巧了么?我家里也有一块一模样的玉佩,只是蒋娘子你这块玉的成色……”

    她走进前去,将那块玉把在手中颠了颠,做出了一副鉴玉大家的做派来,左看看右看看,然后又啧啧了几声,“蒋娘子,你莫不是买到了块假玉吧?

    蒋三娘一把将玉夺了回来,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你是谁?”

    阿湘呵呵一笑,倒还真有一番土匪老大下山抢劫的意味。

    既然是土匪老大下山,身后岂不能没有小弟?于是他冲人群中的王琛招了招手,道:“大侄儿,这里有人问我是谁。”

    这话彻底让众人的注意力全部转移到了王琛的身上,这场面王琛还是头一回遇到,他那一年到头都老身在在的小脸蛋,竟是老树开花般红了起来。

    就连耳根也有些烧红。

    为了缓解此刻的尴尬,王琛轻咳了几声,从万众瞩目中走了出来,然后冲众人拱了拱手。

    来卢氏族学的学子们哪里见过这般老学究般沉稳的行礼,皆以看另类的眼色看着他。

    好在王琛倒是不在意,只道,“在下荥阳侯府王琛。这位是在下的姑妹,荥阳侯府八娘子。”

    此话一出,有些见识的人都纷纷开始不搭腔了。

    荥阳侯府的王琛三岁时就得了国子监祭酒的赏识,入了国子监客院做听客,听闻今年又去参加了童子试,若是榜上有名,他大小也是有个官身的。

    按理说他此刻应该在家玩耍,怎地跑到族学来了?

    蒋三娘听闻两人是荥阳侯府的,眼底的气焰瞬间没了。

    满京都城的人都知道大家族的人不能惹,荥阳侯府是琅琊王氏在京都城的一个代表,而琅琊王氏可是数一数二的门阀大家,蒋家这个小门小户,自然是惹不起的。

    于是蒋三娘默默地站到了崔四郎的身后,并暗中拉了拉他的衣袖。

    在场众人,大约也只有清河崔氏才能与琅琊王氏抗一抗了。

    而且当今圣人是崔四郎的表姨母,量这两个姓王的也不会对他们怎么样。

    “我祖父疼我,听闻我喜欢玉,便天天往我屋子里塞玉,那满屋子的玉都看得我晃眼了。”阿湘煞有介事道:“蒋娘子,听我一句,这玉确实不像是真的,你不会是被骗了吧?”

    “胡说!”躲在崔弘身侧的蒋三娘道,“这玉分明是真的!你少诓我!”

    崔弘站了出来,眼神突然变得锋利了起来,“你就是王八?”

    这称呼虽然没错,但阿湘听着耳朵有些疼,于是语气也瞬间有些不善,“哦,你就是崔四咯?”

    阿湘故意将“崔四”两个字说得很像“催死”,于是场上又多了一个耳朵疼的人。

    崔弘咬牙切齿,近前几步。

    崔弘比阿湘大一岁,但大概发育地有些晚,个头竟比阿湘稍微矮了几寸,如此乍一看,就算阿湘直直地站在那里,从气势上看,阿湘竟意外完胜了。

    崔弘更不高兴了。

    一旁的王琛有些担心自家姑妹闯祸,便也站了过来。

    不过崔弘虽然个头没有阿湘高,但却比王琛高出好多,看着比他矮了好些的王琛,崔弘瞬间觉着自己找回了场子,心里也渐渐舒服了些。

    他道:“你当我崔家就没玉?小爷说这玉是真的就是真的!”

    阿湘冷嗤一声,“是吗?那敢问蒋娘子的这块玉是从何买来的?”

    众人一致将视线投向了默不作声的蒋三娘。

    蒋三娘道,“这种成色的玉东市多得是!我哪里知晓是从哪里买的。”

    阿湘呵呵一笑,又转身问向裴家姊妹,“裴娘子,你们的玉是从何得来的?”

    裴四娘道,“这是我阿娘留给我们的遗物。”

    众人恍然,阿湘更是若有所思地笑了笑,又问道,“那你还记得这块玉上有什么特征没有?”

    裴四娘摇了摇头,这是一块非常普通的玉,只不过这块玉比寻常玉还要洁白一些,触手生温,看着又比寻常的和田玉要更温润一些。

    一旁的裴六娘软糯地开了口,“阿姊,我前些日子玩耍不小心将玉摔了。”

    裴四娘脸色顿时一变,那是阿娘留给她们的遗物,阿妹怎么能这么不小心摔了呢?

    但她转念一想,急忙问道:“可摔坏了?”

    裴六娘有些不敢说,但看阿姊好像并没有生气,于是便软软地点了点头,带着哭腔小声道,“有些裂了。”

    这不就真相大白了?

    阿湘耸耸肩,“蒋娘子,不如你将玉拿出来看看上头是否有裂纹?”

    怕她不拿阿湘又道:“若是上头没有裂纹,本娘子就拿出十块上等玉赔给你,若是上头有裂纹,你给裴家娘子赔礼道歉,并将玉归还如何?”

    这种纠纷,阿湘在霸天寨不知道见过楚舟处理过多少起了,她没有楚舟的能力,依样画葫芦也总是会的。

    然则蒋三娘气焰不歇,只道,“我前几日也将我的玉摔了,上头也裂了。”

    阿湘微微一愣,没想到这蒋三娘的嘴还真硬,没办法,她只好使出最后一招了。

    “蒋娘子可确定你的玉是东市买的?”

    蒋三娘不知她为何会再问这个问题,但一想起东市买卖玉的铺面那么多,就算她挨家挨户去查也查不出什么来,于是点点头,“是!”

    阿湘哦了一声,“那就好办了,崔四,蒋娘子看起来是你的好朋友,她要是被人冤枉了,你肯定会帮的吧?”

    崔弘蹙了蹙眉,他不知道这王八娘子为何会这么问,但也依旧点了点头。

    阿湘又哦了一声,“这样吧,你也别嫌累,你我两人各自写封信回家,让家中大人带些人去东市所有买卖玉的铺面挨个儿问问,若是人不够,咱们再联名给齐王殿下写封信,咱们虽然是小孩子,但看在咱们两家的份上,齐王定会帮忙。”

    蒋三娘有些慌了,“这也太兴师动众了吧?”

    “人活着就是为了一口气!”阿湘道,“为了给蒋娘子洗脱冤屈,兴师动众些也无妨,你说是不是啊?崔四?”

    话音刚落,蒋三娘那股子坚定的气焰彻底没了,她猛地将玉摔在了地上,道,“不过就是块破玉!想要就直说,非说是你们的,成!那我便赠予你们了!”

    说着,她扭头便走了。

    即便围观者在蠢笨,瞧见蒋三娘这般举动,关于真相,心里也明白个七七八八了。

    见蒋三娘离去,崔弘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阿湘利用了,于是气急败坏地要近前同她理论。

    可又瞧见王琛站在她身边,他也只好暗自压了压心里的火气。

    王琛可是连圣人都夸过的神童,若是他此刻出手教训王八娘子,按照他多年的经验,他定会被痛骂一顿。

    于是他只慢慢近前盯着她,“王八,你挺有本事的吗?”

    崔弘看着不大,却一直想装大人的痞相,然而阿湘可是在废匪窝里长大的,什么痞相的人没见过?

    阿湘差点翻了个白眼,“怎么?不服啊?”

    见事态已经平息,王琛实在不想阿湘再横生枝节,便连忙过来劝道,“崔四郎,你一个堂堂郎君欺负几个小娘子作甚?”

    崔弘自是不怕王琛的,可是一想到王琛学识比他好,他就生气,于是便跟他杠上了。

    “倒是比不过你整日里跟在一个小娘子身后。”

    王琛微微一愣,他没想到崔弘会这般说,他正要反驳,却别阿湘拦住了。

    阿湘直接挡在了王琛面前,做出一副老大的模样,“怎么?欺负人家小娘子还不够,还想欺负我大侄儿?我是他姑妹,他不跟着我,难道跟着你啊?崔四,你羞不羞?”

    崔弘被阿湘怼得无话可说,好在围观的人都已经散了,大概是他从未遇到过像阿湘这般棘手的,眼圈都被她说红了。

    于是乎,他红着眼指着阿湘的鼻子,放了一句狠话,“王八!你等着!我记着你了!”

    说完,他便带着跟着他身后那几个起哄的小郎君们走了。

    阿湘啧啧了几声,就这?还不够她塞牙缝的呢!

    她虽说不太会做大家闺秀,做个小土匪她还是可以信手拈来的。要是连个纸老虎都打不过,那她这七八年的小土匪可不是白当了?

    赶走崔弘之后,阿湘终于长吁一口气,心里却觉着痛快至极,她已经许久没这般痛痛快快不做大家闺秀了!

    真是爽啊!

    谁想她一回头,就对上了王琛那张铁青的脸。

    糟糕,他不会回头跟王彤告状吧?

    正此时,裴家姊妹恰好过来道谢,阿湘连忙将王琛推了出去。

    “要不是我大侄儿说帮你们,我才不会帮呢。”

    她咧着嘴笑着,尽量让自己显得十分友善无辜,“所以你们该谢的是他!”

    说完,她还肯定地补了几句,“对!就是他!”

    裴四娘连忙拉着裴六娘向王琛道谢,“多谢王郎君。”

    王琛被阿湘这么一顿操作,瞬间觉着什么都不会了。

    他扭头诧异又震惊地看着阿湘,谁想却对上了阿湘一脸坏笑。

    这明显就是在坑他嘛!

    他正要澄清,谁想阿湘却啊呀了一声叫了出来,“裴娘子,这玉怎么碎了?”

    裴四娘红着眼眶,小心翼翼地摸着手里的玉,难过地低下了头。

    裴六娘不忍见自家阿姊伤心,便软糯地劝道,“阿姊,这样不是很好吗?阿娘只留了一块玉,如今碎了,我们不就够分了吗?”

    说着,她从裴四娘手里拿了一块相对小一些的玉碎,“阿姊戴大的,我戴小的。”

    不知道为什么,阿湘总觉着心里有些酸酸的。

    有一年闹灾荒,霸天寨穷得三天揭不开锅,她和大当家、二当家、楚舟三人共分一个馒头,说好了谁最大就吃大份的,可到最后,他们却将最大份的留给了她。

    她永远也忘不了那块如石头般硬邦邦的馒头,虽然难吃,但她却全都吃完了。

    思及此,她从腰间将谢霖给她的那块有机关的玉递给裴六娘。

    “这块玉里有个小机关,恰好可以放些小玩意儿,送给你。”

    裴四娘有些受宠若惊,连连婉拒:“今日已经劳烦两位为我们解围了,若是再收八娘子礼物那实属不该。”

    “就当交个朋友嘛!”阿湘将玉强行塞到了她怀里,“我叫王湘,今年九岁,家里行八,你们也可以唤我阿湘。”

    裴四娘也自报家门,“我叫裴若仪,今年十一,家中行四,我阿妹名唤裴若兰,今年六岁,家中行六。”

    “这么巧?”阿湘拍了拍王琛的肩膀,“我家大侄儿今年七岁。”

    裴若仪也不大懂阿湘话里的巧合指的是什么,但依旧笑着点点头。

    阿湘实在对她们与蒋家娘子的过节感到好奇,于是顺口问了一句。

    裴若仪一听此处,尽显无奈。

    原来她们与蒋娘子是前后脚到的族学,为了让两姊妹体面一些,她们的姑姊特地去东市最贵的成衣铺给她们买了一件今春最流行的衣裳。

    也正是因为这件衣裳,让她们与蒋娘子结下了梁子。

    更没想到的是,她们竟与蒋娘子住在同一个院子里。

    昨日刚来,三人穿的同款式的衣裳进的族学已经惹得蒋娘子不高兴了,谁想一大早又见着两人,蒋娘子气急,便迎面将年纪更小的裴六娘撞倒在地。

    挂在裴六娘身上的玉大约是那个时候被顺走的吧。

    其实裴四娘很是感激方才阿湘的解围,只是一想起晚上回去又要见这蒋娘子,她又不由得为难了起来。

    她与阿妹刚跟着阿耶入京,也不想刚来就得罪人,可眼下的境况怕是覆水难收了吧。

    时候不早了,她们聊完又稍稍逛了一会儿族学,桑助教便来喊她们过去西院选课业。

    圣人一直主张以礼孝治天下,所以《论语》、《孝经》、《礼记》、《老子》是整个族学所有学子必学的课业,除此之外,还有一门必学的课业便是骑射剑术。

    圣人曾言,若是没有强劲的体魄,那学再多的东西也是毫无用处的。

    接着便是选修的课业,琴、棋、书、画、算学、工学、律学、医学、星象占卜等。

    按照规定,每一个学子,一个学年必须要选两门课业进行选修,三年内必须修满其中六门课业,若是不通过,那便重新修习,直到年满十六。

    阿湘刚听完助教的讲解,那本来就不大的脑袋,突然变大了。

    她可不想在这个族学里一待便是待到十六岁啊!她迟早是要离开的!

    阿湘淡淡的看着一旁淡定自若的王琛,笑容开始变得有些曲意逢迎,“大侄儿,你想学什么课业?”

    王琛默默地看了她一眼,经过方才一应事后,他大约也猜到这副表情下的深意,于是他如实道:“我都可以学。”

    阿湘笑得更灿烂了,“太好了!那咱们学一样的吧?”

    桑助教一眼便看出了阿湘的小算盘,便又耐心地同她解释了一遍。

    “其实东西两院有四个课室,每一个课室分别以甲乙丙丁命名,按照学子们入学前的课业评估,博士们早已为几位选好了位置。王郎君在甲字课室,八娘子在丁字课室,学必学课业时怕是撞不到一块儿。”

    只要不是与字打交道的,阿湘学起来从来都很快,所以方才她一直在心里盘算着,若是她一个学年一口气报了六门选修课业,并努力完成,再借着王琛这股子东风,让他负责必修课业,届时考核时,她只要借来抄一抄,那不就成了?

    没成想,到头来王琛这靠山居然不与她同课室?

    那她必修课业抄谁的去?

    阿湘的脑袋更大了。

    但好在裴六娘也被分到了丁字课室,她暗自叹了口气,也罢,有裴六娘在,至少在丁字课室她不会太过于孤单。

    裴六娘今年只有六岁,是班上最小的学生,原本这个年纪该送去蒙学的,可她一心想跟着自家阿姊,便就一道进来了。

    好在她很是乖巧,倒也没惹出什么来,阿湘也很是喜欢她那软糯的性子,于是非常愉快地同她做了同桌。

    然则令阿湘没想到的是,她在丁字课室里还遇到了另外两个人。

    他们正是方才与她起了冲突的崔四和蒋三娘。

    呵,还真是冤家路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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