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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猎人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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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sthedeerpantethforthewater,就像鹿渴望溪水

    sosoullongethafterthee我的灵魂渴望着

    youaloneareheart’sdesire,是我心唯一的渴望

    andilongtoworshipthee我渴望仰慕

    youalonearestrengthshield,是我的力量和盾牌

    toyoualoneyspirityield只有我的心魂得以绽放

    youaloneareheart’sdesire,是我心唯一的渴望

    andilongtoworshipthee我渴望仰慕15

    清澈悠扬的合唱飘荡在大礼堂上空,施了魔法的天花板是一片凝重的铁灰色,暴雨滂沱,雨水哗哗地顺着高大的彩绘玻璃窗往下流淌,漂浮在空中的一百枝蜡烛把四张学院桌上的金色餐具照的闪闪发亮。

    矮小肥胖的爱萨克斯教授坐在一只高脚凳上,弹奏着一只丑陋的竖琴。在他身后,穿着黑色校袍的学生站成了三排,正在唱着这首歌。

    我和艾达站在最后一排唱和声。艾达突然用胳膊捅了捅我,冲门口挤了挤眼睛。

    我一边唱着,一边往礼堂门口看去,一个修长挺拔、略微瘦削的男生正站在那里,向我们看过来。他袍子的边缘湿透了,书包斜斜的跨在左肩上,一手捧着书,一手拿着一把往地板上滴滴答答滴水的黑色雨伞。

    西尔维娅是主唱的三个女孩之一,她站在第一排当中的位子,乌黑的头发在脑后松松地扎了一个马尾辫,手里拿着乐谱,悠扬动听的歌声回绕在礼堂里。我一边张着嘴吟唱和声,一边看向门口的汤姆·里德尔,一不留神就唱低了一个音,爱萨克斯教授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为了圣诞晚宴,爱萨克斯教授坚持要我们每天吃晚饭的时候在礼堂练习合唱。练习一结束,所有的女孩子就飞快地逃走了,有的跑向自己的学院桌,有的拎起书包去图书馆。

    “去公共休息室吗?”艾达问我。

    “呃,不了。”我说,边走边埋头检查着书包,“我要去上天文课。”

    “哦,没错。”她说,“那待会见!”

    我冲她笑了笑,然后走上台阶,往天文塔走去,故意不去看站在门口的汤姆。

    汤姆受伤的第二天,我就在《预言家日报》上读到了关于那场事故的报道。在对角巷的一个废弃不用的仓库里发生了严重的恶性爆炸案,致使正在附近购物的五名男巫和三名女巫重伤。

    “现场有大量使用古代黑魔法的痕迹,”一名魔法部官员透露,“但是我们赶到现场时,所有有利于调查的证据都已经被清理一空。这是个有组织、有预谋的行动。我们必须呼吁伦敦魔法人士提高警惕。”

    虽然报纸里没有提到,但是学生当中散布着各种谣言:“有人在爆炸发生之后看到过两个穿着黑色霍格沃茨校袍、学生模样的人一起在仓库门口移形换影了。其中一个看起来好像受了重伤,昏迷不醒。可是迪佩特教授认为这是无稽之谈。”

    我心里明白,如果这时候有人发现汤姆受了重伤,他就完蛋了。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那个浅黄色脑袋的尖脸男生,一直在到处说要让人们注意身边有没有受了伤的学生。

    “我爸觉得迪佩特是老糊涂了。”他在魔药课上这样告诉一大群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的学生,“我爸觉得对角巷的那位目击证人的证词非常重要。我们所有人都要当心。如果真的有霍格沃茨的学生在校外使用古代黑魔法,并且在爆炸事故之后逃回了学校,那么他现在一定在掩饰着自己的伤口!”

    “也要当心。”托尼忧心忡忡地对我说,“注意安。要是发现身边有可以的人,立刻告诉我。”

    我什么也没有说。不管汤姆是在做什么,我相信,只要托尼,马尔福或者是布莱克那帮人一抓住他的把柄,就会立即将他置于死地。他们从来都不是真正的朋友,他们只是一群利益和权力的追随者。

    虽然自从上次从有求必应屋离开之后,我一连两个星期没有和汤姆说过话,可是我时常会在走廊上注意到他。他走路的时候没有从前那么大步流星了,有时候会说话说到一半,突然就停下了,微微皱起眉头,似乎在忍受着什么。

    我无时无刻不在担心着他。

    因为那天晚上下着大雨,所以天文课换到了一间普通教室,讲授理论知识。雨水哗哗地打在窗户上发出的噪音几乎让我听不清安德鲁斯教授在说什么。我从眼角看到了坐在我右前方的汤姆,他的后背挺得直直的,浑身僵硬,虽然表情很平静,但是他的脸色白得可怕,额头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我打开笔记本,羽毛笔在手里转动着,觉得烦躁不已,一个字也听不进去。

    万一汤姆被魔法部的人抓走了,那么他就不得不对所有人说出他在干什么。我想象着托尼和马尔福高兴的脸,我觉得我自己应该也感觉得到一丝报复的快感,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布拉德利小姐?”一个危险的声音在我的脑袋头上响了起来。我回过神来,看到了天文课教授安德鲁斯一张放大、生气的脸。

    “请问可以从的白日梦中回过神来,回答我的问题吗?”他愠怒地说,我抬起头看了看四周,所有学生都看着我。卡尔,克里斯,艾达,还有斯莱特林的几个学生都转过头来。

    我说:“安德鲁斯教授,现在是晚上,我没有做白日梦。”

    我听到艾达倒吸了一口冷气。

    安德鲁斯先生气得胡须都在颤抖:“那现在可以回答我的问题吗,布拉德利小姐?”

    艾达把问题写在一张羊皮纸上,在安德鲁斯先生背后冲我指点着。我心里烦躁得很,压根不想去看。

    “我没有听到是什么问题。”我干脆地说。

    “请描述一下木卫三运行轨道周期的特点。”

    我抱着双臂,靠在椅背上,连书本都懒得翻开:“不知道。”

    “虽然我是拉文克劳的院长,可是我绝对无法忍受学生这样的态度……”安德鲁斯先生咆哮道,“拉文克劳扣去三十分!”

    我无所谓地耸耸肩,瞪着前面空白的黑板和课桌上的一台生了锈的黄铜行星模型。

    班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我,除了汤姆,他默默的低着头,好像压根就没有注意到刚刚教室里发生了什么。一缕黑发垂落在他的额头上,被冷汗微微打湿了。除了我和西尔维娅,还没有其他人发现他的异常。斯莱特林的几个高大的男生正懒洋洋地坐在教室后排的座位,手里捧着书本,一边带着窃笑说着悄悄话。

    十分钟后,下课铃响了。我看到汤姆坐在他的座位上没有动弹,看起来好像还在低着头认真地整理笔记。我也故意在座位上磨蹭着。几个斯莱特林的男生走开的时候嘻嘻哈哈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他们每拍一次,我的心就往下一沉。

    西尔维娅看起来也很忧虑,她看了看汤姆,又看了看我,背上书包,正要走过来,安德鲁斯教授在上面大声叫道:“布莱克小姐!如果不介意的话,可以过来一下吗?写的那篇关于金星的论文太出色了,我邀请了两三个七年级的学生九点钟过来讨论金星模型——也就是五分钟之后——有兴趣留下听一听吗?梅林,希望待会儿不要再下雨了……这样我们还可以上去观测一下……”

    西尔维娅看起来一点也没有兴趣,安德鲁斯教授充满期望地看着她:“我希望可以参加!哦,对了,还有里德尔先生,如果也有兴趣的话……”

    汤姆抬起头,勉强笑了笑:“我今晚还有事。西尔维娅可以去。她可以回头告诉我研讨会的内容。”

    “没问题!”安德鲁斯先生高兴地说,把一本厚厚的《高级天体运行》夹在了胳膊下面,往教室外面看了看,“啊,七年级的天文课学生们来了。布莱克小姐,先坐下吧。”

    “那我就先走了。”汤姆说,收拾着书包,手指略微有些不听使唤。我和西尔维娅都看着他,紧张到了极点。这时候走廊里出现了一群七年级的学生,我惊恐地抬起头,隔着窗户,看到了托尼和马尔福的脑袋。

    我从来没有那么害怕过——汤姆站起来的时候袍子掀动了一下,我看到他的衬衫在腰际已经被血液染成了鲜红色。他低头扣上了袍子,拎起书包沿着过道往门口走去。走到讲台旁边,他的身体微微摇晃了一下,哐当一声撞翻了那座黄铜天体模型。

    “哦,梅林的胡子啊。”安德鲁斯先生说,一挥魔杖修好了模型,“没事吗,汤姆?”

    “我没事。”汤姆说,直起了身。他转过脸,避开安德鲁斯教授的视线,咳嗽了一下,喷出了血点,落在了他胸口的袍子上。

    托尼,马尔福,还有其他的七年级学生已经就在门口了,还有一秒钟就要进来了。

    西尔维娅捂住了嘴,好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突然,一个念头像闪电一样划过我的脑子,我蹭地一下子跳了起来,书包斜跨在肩头,冲上前去,一把抱住了汤姆的脖子,吻上了他的嘴唇。

    一股咸咸的血腥味猛地涌进我的嘴,我忍住恶心的感觉,用力地深深吻着他,闭上了眼睛,大约过了漫长的一分钟,我睁开了眼睛,越过汤姆的肩膀,看到了目瞪口呆的安德鲁斯教授和好像被石化了的西尔维娅。

    我轻轻松开了汤姆的嘴唇,看到了他乌黑深邃的眼底一丝理解的释然和温存。我突如其来的激吻使他原本苍白如纸的脸上泛起了一阵红晕,他嘴角的血迹也被我吻得不见了。

    我转过脸,冷冷地扫了一眼呆立在门口的马尔福,还有他身后的托尼和其他七年级学生。好几个人都在探头探脑,想看看前面发生了什么。

    我做出一副刚刚发现他们在门口的样子,挑衅地横了他们一眼,毫不客气地说:“看什么看,让开!”

    汤姆一手搂住我的肩,我一手抱住他的腰,我们两人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出了教室。

    那一晚,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我和汤姆在二十几个人面前的长达一分钟的激吻上,而且都被吓得不轻。汤姆·里德尔在个人生活方面向来低调谨慎,从来没有和任何女生在公共场合有过任何亲密的举动。所有人都只注意了我们的亲吻,而没有人注意到汤姆脸上被潮红掩盖的病态和衬衫领子上的几点不易察觉的血迹。

    我只是为了掩饰他的伤口和血迹才出此下策,可是我没有想到,就从那一天起,我变成了校公认的汤姆·里德尔的女朋友,这个烙印从此跟随了我一生。

    在我们以后的漫长一生中,汤姆,西尔维娅和我三个人之间始终都存在着一种不需要言语解释的默契。不管我们有多少永远都无法消除的内部矛盾,关键时刻我们总是会配合得天衣无缝。我们三人以一种古怪却牢固的关系彼此相连,俨然已经成为了一体。

    那天晚上,汤姆和我一路沉默地走到了有求必应屋门口。跟在我们身后的西尔维娅赶了上来,打开了有求必应屋的门。门在我们身后一关上,汤姆就露出了痛苦的表情来,我和西尔维娅合力把他扶到在了行军床上。

    我冲到在水池边一边呕吐,一边漱口。

    “汤姆!”西尔维娅半跪在汤姆的窗前,焦急地说,把书包扔在地上,“的伤口又裂开了?”

    他靠在床头,无力地坐着,闭着眼睛,微微点了点头。

    “他们说的是真的吗?”我吐掉嘴里的水,可是还是可以感觉到血液的恶心味道,“真的有人看到们在对角巷移形换影了?”

    西尔维娅扭过脸去,避开我的目光:“不要问了,这和无关。”

    我的火气噌地蹿了起来:“好啊,既然不管我的事,那今天要是没有我们怎么办?”

    西尔维娅猛地转向我,气得嘴唇都在发抖。

    “闭嘴,”她说,“在我让后悔之前。”

    我知道她生气不是我的这句话,而是我在二十几个人面前和汤姆的长吻。如果换了平时,我是不会在这种时候和她计较的,可是那一刻我正处于脾气爆发的边缘,理智压根就管不住我的嘴巴。

    “哦,是吗?”我对着西尔维娅翻了个白眼,挑衅地说,“能怎样让我‘后悔’?阻止我这辈子再亲汤姆?”

    “跟汤姆做什么关我屁事!”西尔维娅第一次再我面前说了一句脏话,显然已经被我气坏了。

    躺在床上的汤姆苍白着脸,咳嗽了一声,说:“打扰一下……先帮我换了绷带再继续吵可以吗?”

    “闭嘴!”我和西尔维娅一齐转向汤姆,用同样暴怒的语气冲他吼道。

    汤姆的嘴角抽搐了一下,默默地闭上了眼睛。

    我没再看西尔维娅,俯身在汤姆的脑袋地下垫了一个松软的枕头。西尔维娅飞快地把把海绵、绷带和药水拿到了床前。她抬起手帮汤姆解开校袍,可是刚刚松开了他的领带,她的手就顿在了半空。

    她看了我一眼。乌黑的长发从她的左肩垂了下来,把她的脸庞衬托得冷静淡漠,方才的怒火和不理智已经荡然无存。

    “来吧,”她用毛巾擦了擦白皙的手指,面无表情地对我说,“用格陵兰冰棱藻液浸湿海绵,清洗干净伤口,再用白藓香精止血,换上新的绷带,记住了吗?”

    我怔怔地看着她,点了点头。

    她没有再看我,站起来转过身就走了。我转头看了一眼她的背影,心里突然涌起了一阵难以言喻的悲凉。

    我把头发在脑后扎成一个马尾辫,然后跪在床前,努力平静下来,伸手解开汤姆的长袍和衬衫。我松开他的领带,一颗颗解开他胸前的扣子时,不经意间抬起头,突然发现他那双乌黑的眼睛正带着灼热的神色看着我。

    我的指尖颤抖了一下,一言不发地帮他止住了血,然后用绷带包扎好,抬头看着他说:“行了吗?”

    他静静地看着我,没有说话。

    我把剩下的绷带和药水都拿起来,准备放回去。可是他突然拉住了我的手腕,我猝不及防,转了个圈在他床前坐下了,他一只胳膊我抱在怀里,一只手轻轻把我的长发掠到脑后,冰凉的指尖掠过我发烫的脸颊。

    我浑身僵硬,紧张地一动也不动。他的睫毛颤抖了一下,轻轻地闭上了眼,慢慢地吻在了我的嘴唇上。

    在一阵慌乱中,我下意识地想往后退,他轻轻说:“不要乱动。”

    他把我手里的绷带拿走,抛到了地板上。我沉浸在他身上夹杂着药水气味的熟悉味道里,浑身都在轻轻地颤抖着。一时间,屋子里安静地只听得到炉火的劈啪声和我们两的呼吸声。

    他轻轻地问道:“如果我把事实告诉,会不会因此讨厌我?”

    “我本来就已经够讨厌了。”我说。

    “我是说真的,伊丽莎白。”他严肃地说。

    我偏过头去不说话,心里涌起了一阵强烈的压抑和伤心。

    要想我可以毫无芥蒂地去喜欢他,这是不可能的事情。我们之间永远都存在着太多的隔膜和界限。他总是这样头脑清晰,把感情和事业划分地一清二楚。这一点,我做不到,西尔维娅也做不到。

    “好啦,”他用调侃的语气说,“怎么能和一个病人较真呢。”

    我看了他一眼,依旧一声不吭。

    “伊丽莎白,”他温柔地说,“我们做个交易如何?亲我一下,我就告诉实话。”

    我想起了他小时候的样子。他总是把我耍的团团转,然后不要脸地对我说:“伊丽莎白,亲我一下,我就放一马。”

    想到这里,我难过地咬住了嘴唇,一滴眼泪从脸颊上滚落了下来。

    我好想念小时候的他,我更想念的是小时候的我。我们都变了。我们都是在时间的河流里迷失了方向的孩子,我们只能孤注一掷地往前冲,再也找不到回到往昔岁月的路。

    他伸手擦掉了我的眼泪,我咬紧了嘴唇,仰起头看着他。他那张瘦削的脸庞是那样熟悉而英俊,漆黑深邃的眼睛里带着一些血丝,干燥的嘴唇上毫无血色。

    “我一直在做一些实验,”他静静地说,“从二年级开始,西尔维娅就成为了我最有力的助手。她很聪明,也给我介绍了很多在黑魔法领域里非常有用的朋友。”

    我问:“什么样的实验?”

    其实我心里已经隐约猜到答案了。

    “古代黑魔法,”他说,“这些魔法高深莫测,它们的力量无比强大,可是很多都已经失传,被现代巫师所抛弃。”

    “为什么要做这些?”我不解地问,“仅仅是因为喜欢它们吗?”

    “为了魔法的高贵和纯粹,”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眼睛里掠过了一道冷酷的光芒,在那一瞬间,我突然觉得他离我好远好远,“为了我的理想,也为了我想要的未来。”

    我皱眉:“想要什么样的未来?”

    “一个纯粹优越的魔法界。这是一种超越金钱和地位的至高的理想,是一千年前萨拉查·斯莱特林先生未竟的心愿。”他说,声音里的有些东西让我不寒而栗,“伊丽莎白……我会带着一起走进我的未来。”

    我默默地看着他,心里涌起了一阵茫然和恐惧。

    “为什么以前不和我说?”我问。

    “因为我不想让知道我在做违法的事情。”他说,“我不想让成为我的弱点,我的软肋。我只要好好待在我身边,我会把整个世界都送到面前。”

    他对我说“我会把整个世界都送到面前”这句话时,脸上的表情坚定不移,眼神突然变得冷峻严厉。奇怪的是,我并没有感动得热泪盈眶。相反,我感觉到我心里的恐慌和茫然越来越浓重了。

    我轻轻推开了他。

    “我不要,汤姆。”我说,声音异常平静,“我只想过一种简单平静的生活。我不喜欢……我不喜欢改变现有的一切。”

    他的眼睛里好像有一层迷蒙的雾气,让我怎么也看不透。他看着我,同样平静地说:“在选择为我掩饰的时候,就已经选择了和我为伍了。必须得承认,伊丽莎白……”他顿了顿,声音变得无比温柔,“不管是喜欢还是不喜欢,都必须接受我的一切。”

    我奋力挣脱了他的怀抱,往后退去,浑身颤抖着看着他。

    “太执迷不悟了,”我对他说,“毁了玛格丽特和梅特尔的一生。我选择原谅是因为我爱,可是竟然把所有人对的付出都当做是理所当然。就是地狱,汤姆,就是一个无底的黑洞,所有在身边的人都会被卷进去,粉身碎骨,万劫不复。”

    面对我的指责,他好像并没有反对的意思。他靠在床上,悠闲自在地看着我,慢慢地说:“唔,伊丽莎白,可不要那么肯定。人的毁灭不是因为别人,而是因为他们自己。”

    说完之后,他继续低下头来亲吻我,好像压根就不在乎我心中的那些苦恼和伤心一样。我抬起头来迎合着他热烈的亲吻,脑子里一直回荡着他刚刚说的那句话——人的毁灭,不是因为别人,而是因为自己。

    是啊,没错,别人永远都是诱因,自己的选择才是决定性因素。选择爱上汤姆·里德尔,从来都是我和西尔维娅自己的选择。他就像一名残忍而冷血的猎人,带着英俊的微笑温柔地瞅着我们,等着我们一步步走向他亲手设下的致命的陷阱。

    可悲的是,当年只有16岁的我只知道珍惜着我的爱情,总是以一个浪漫主义者的眼光来审视这个残酷无情的世界。我认为爱情可以拯救和挽回一切,我以为这世上所有的人心都是可以被感化的,我甚至真的以为上天可以看到我的真心和付出。当我终于看清楚这世上的大多数真心都是被当做垃圾一样践踏,大多数的付出都是像打水漂一样沉入肮脏水面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无法挽回了。我的生命就像一艘触礁的船只,海水已经没入了所有的隔水舱,除了停留在原地慢慢沉入死亡和毁灭的深渊,再也没法回头之路可走了。

    15合唱曲目取自罗马天主教主日弥撒赞美诗“asthedeer&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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