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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国祭x先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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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有”见元侯琛又有抬手的迹象,云飞素话到嘴边连忙急刹车拐了个弯:“有个霸气侧漏的妃子!”

    “”元侯琛怪异地看他一眼,似乎觉得这词跟他实在是太不搭了。

    云飞素捂着屁股“哎呦哎呦”地自言自语起来,“我怎么这么倒霉,别人都是大男主剧本,怎么就我跟个小喽啰似的,我要在自己脸上写一个大大的惨字。”

    “你乖一点,不就没这些责罚了?”元侯琛无奈地看他,“有时候真想把你这张嘴缝起来。”

    云飞素噘着嘴似乎有些委屈,“说话和放屁是一样的,不出来会憋烂肚肠。”说着,又恼怒地捶了元侯琛一下:“你怎么心眼这么小!家暴男!王八蛋!”

    元侯琛竟然笑了,点头道:“有句话你说的倒是妙极了,有些人说话确实和放屁一样。”

    “淦!”云飞素掐着他脖子来回晃,“我这是自谦,你还真当真了!不知道别人贬低自己别跟着附和的道理吗?!”

    元侯琛把他放到地上,拍开他胡作非为的手:“你自己非要对号入座,还怪我不成?”

    云飞素屁股又麻又胀,腿软得几乎站不直,只想跳进水里飘着,幽怨地盯着他说:“猿猴儿,你真的变了,以前的你不是这样的。”

    “真的吗?我不信。”元侯琛活学活用,揽着云飞素往前走,二人笑闹一阵,很快就到了北国祭坛。

    云飞素抬头仰望那高台,它似乎是悬浮在空中,仔细看却是由透明的琉璃梯连接到地面,那些琉璃台阶光他目测少说也有一两百级,云飞素喉结上下滚动,指着那高台抖着手问:“我不会要爬那玩意吧?”

    元侯琛没有说话,坚定地拖着他向前走,祭坛之下人来人往,数不清的宫女仆役在为国祭布置场地。

    元侯玥和那金发太后也在其中,太后吉祥物一样坐在最中央的凳子上吃着进贡的新鲜水果,金发微卷披撒在暗绿古风长袍上,有种异域和古风碰撞的特别的风情。

    元侯玥在不远处,似乎和几个大宫女在商讨些什么,她看到元侯琛牵着云飞素过来,神情冷淡地微微点头以作示意,元侯琛也了解她的性子,同样颔首简单回应。

    倒是太后看到云飞素,趁着元侯琛不注意飞快地朝他眨了眨眼睛,似乎在偷偷摸摸地打招呼,云飞素也朝她露出了一个善意的微笑。

    一个普通侍卫打扮的男人原本正在呵斥着做了错事的下人,看到元侯琛立刻走上前单膝跪地道:“陛下,卑职迟迎。”

    “无妨,你且去忙着吧。”元侯琛挥袖让他起来,云飞素这才看清了这人的面容。

    那国字脸让人觉得异常眼熟,他回忆了一下,好像是那个替他求过情的将军。

    祭坛之下是团团围着的低矮木几,似乎是用来宴请宾客的,木几旁还铺着许多软垫。

    云飞素弯腰随手倒了一杯茶给自己,抬眸问元侯琛:“那人就是北国大将申垚吧?一直听说过他的威名,没想到看起来挺老实。”

    元侯琛没有否认,周围不时有忙忙碌碌的人给他二人行礼,他带着云飞素走到一偏僻赭红幕布下,闲聊道:“人不可貌相,申垚是罕见的用兵奇才。”

    “人人都说申垚生了一颗七窍玲珑心,在战场上如有鬼神之手操纵战局,没想到长得如此低调。”

    “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也不知道你冷清的皮囊下是一个泼皮无赖的灵魂。”元侯琛似乎知道自己这么说身旁这人铁定炸毛,在他掐自己脖子之前就三两步躲远了。

    云飞素幽幽地盯着他,柔软的唇瓣微微张开,勾了勾手指道:“你过来,我保证不做什么。”

    元侯琛抿着嘴角笑:“有的人说话跟放屁一样,做不得数。”

    “”云飞素忽然扭头望天,嘟嘟囔囔道:“也不知道是谁说要带我了解流程的,哎呀,说话跟放屁一样呢。”

    “”元侯琛又重新挪回来,黑着张脸,“这儿这么多人,别在外头丢脸。”

    “你好意思说我!”云飞素压低了声音骂他:“还不快说正经的,你这昏君。”

    元侯琛没理他,正了正神色道:“你对北国国祭了解多少?”

    云飞素皱眉思索,捡了最笼统的说法给他听:“好像是你们北国祭祀主持的祈求神明祝福的一种活动?”

    元侯琛点点头,“你可以这样认为,大祭司神秘莫测,只有国祭时会出现一次,说是祈求神明祝福不如说是一场大型的朝圣。”

    “朝圣?”云飞素有些讶异,“北国人有信仰吗?”

    元侯琛凝视着他,眼底有暗芒涌动:“当初先王将这片土地整合,却还是有无数人打着各种旗号反叛,自此便有了国祭的由来。”

    云飞素听他这么说似乎明白了些什么,试探着问:“这场朝圣朝的就是大祭司对不对?是你爹给他们树立的精神信仰?”

    元侯琛含笑点头,欣慰地看着他,“那些年大祭司会在国祭时打着神明的由头赐下福祉,若是有霍乱之心的人在场,会被他降下的‘神罚’直接杀死。”

    云飞素嘴角抽了两下,补充说:“其实就是你爹的一个局呗,骗的是老百姓,谋的是巩固皇权。”

    “这样的做法在当时无可厚非。”元侯琛看着那高耸入云的大理石纹路祭坛,声色低沉,“至少阻止了更多不必要的牺牲。”

    云飞素看他阴沉的脸色,用手肘轻轻戳了戳他腰,“怎么,听你这口气,是出问题了?”

    元侯琛只说了一句话:“可惜先帝已经死了。”

    云飞素笑着说:“那又”他话说了一半忽然收敛起笑容像是意识到了什么,拧眉问:“祭祀不受控了?”

    元侯琛冷笑连连,“在高位上待得太久,已然忘了自己只是个凡人。”

    “从前皇权与神权紧密不分一致对外,如今北国势力越发壮大,反而让那些人野心膨胀了起来。”他冷漠地陈述着令人胆寒的话:“对如今的我来说,那些神权势力不过是北国的一块顽固毒瘤。”

    “难怪人家国祭给你赐个月金殿”云飞素喃喃着拍了拍元侯琛肩膀:“可以理解你想铲除毒瘤的心情,只不过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元侯琛看着他,似乎有些无语,“想一想你的身份。”

    “淦。”云飞素忽然面无表情地吐了个脏字,“我躺枪了啊,你给我的身份牌是真的缺德。”

    元侯琛看着一个宫女跑前跑后被使唤着连续换了三次花盆摆放的位置,回他:“国祭之日你不能有丝毫把柄落下,否则后患无穷。”

    云飞素笑了笑,“我孤家寡人一个,有什么把柄好抓的,起兵谋反至少还要有个兵吧。”

    他又思索了一阵,被元侯琛的缜密心思惊得凤眸圆睁:“这也是你这几天一下朝就跟我黏在一起的缘由?”

    “”元侯琛沉默片刻,缓缓开口:“倒也不是”他话还没说完就被云飞素打断了,“你好深的心机啊!”他搓了搓自己手臂上浮起的鸡皮疙瘩,摇头叹息:“斗不过斗不过,在下自愧弗如。”

    他自言自语地开口:“我就说怎么这么多天碰到的人少的可怜,原来都是你在暗箱操作,可怕可怕,实在是可怕。”

    “”看他看着自己的眼神越来越诡异,元侯琛很想张嘴辩解两句,动了动薄唇居然不知道从何说起,便摇头道:“别想太多,事情没那么复杂。”

    云飞素却像是认定了什么一样,目光炯炯地看着他:“原来你为了保护我付出那么多时间!我真的好感动!”他忽然抬手与元侯琛十指交握,比了个奇怪的姿势道:“为表感激,你我不必结拜,从今后便为异姓兄弟!”

    “”元侯琛缓缓低头看着他们交握在一起,呈诡异姿势的手指,问他:“这什么意思?”

    云飞素不紧不慢地收起竖着的中指,眉梢眼角都带着笑意,甜甜道:“就是我很高兴很感激你的意思呀!”

    “哦。”元侯琛了然点头,有力地回了他一个中指戳戳他面颊,笑道:“我也很高兴,不过异姓兄弟就不必了。”

    “”云飞素把他胡来的中指按下去,咧了咧嘴角,感觉脚趾有点疼,一个叫做搬石头砸自己脚的flag插在自己身上,这感觉不要太酸爽,“你最好不要随便用这个姿势表达自己。”他想到万一元侯琛把这手势发扬光大,到时候北国百姓齐刷刷朝他们国主比中指的画面,脑洞都要被雷穿了。

    “到时候国祭,你一步都不能离开我身边,只要端坐着就行,你不惹事,没有人能拿你怎么样,明白吗?”元侯琛收敛了神色叮嘱他。

    他见云飞素依旧是一副不甚在意的模样,眉宇间逐渐冷凝起来:“你一死,害的是南云人,务必记住自己背负的东西,你不是一无所有。”

    云飞素垂下眸子,嘴角逐渐沉了下来,蝶羽般长长的睫毛在他面颊上投出一片阴影,显得有些忧郁,他低声说:“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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