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季公子昏倒了
季石钦一身穿着是时尚富贵讲究,此时的季公子刚走出这城中,最宏大,最富丽堂皇,最气派的府邸,因为他是本封地季伯的儿子,他还有可能继承伯位,这季石钦出生于本封地最富有,最有权,最有势的人家,真正有钱有势的人家,所以他和别人是完全不同,他从出生时起就什么都不缺,活过的日子对他来说富有,快活,舒心,无忧无虑,放眼望去,周围的人都是对他笑脸相迎,迎合,称赞,讨好,所以这养尊处优的季公子,是威气十足的,他从不会想到要去讨好谁,顺从什么,他是自我而强势,没有必要隐忍什么,对他这个正值青春年少的人来说,聪明勇敢十足,他所处的地位又不需要应对那些繁琐无奈的事,又处在大场面,经常见面的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所以他又是宽容有礼节,对锱铢必较的普通人和事,他却冷嘲热讽,天生就有一种优越感,勇敢胆大的他最喜欢做的事就是拿着刀箭,骑着快马在郊外打猎。
季石钦站在这高大府邸门外的台阶上,清早刚起来,空气清新,天分外的蓝,太阳又大又红在天边冉冉升起,季公子也是心情好极了,有种俯视天下的心境,抬眼望着天,望着远方,又望着这城市。
这本就是一个偏僻的临近边塞大漠的城市,繁华和破败并从,可以说这里穷山恶水,背靠着大山,一眼望不到头的沙土地,再勤恳的农人也无法在这贫瘠的沙地上种出粮食,只有长满荒草,勉强放牧,养羊,赖以生存的就是流过城市的一条河流,河流两岸只有不多的土地开垦耕种粮食,沙地荒丘上偶尔长出几棵树来,也是干枯瘦弱,任凭沙风肆虐。但在河流两岸却长着枝繁叶茂的大树,一直延伸到山沟里。
季石钦在街上走着,遇曹有仁,曹有礼和一伙青年人在玩斗鸡。
季石钦故意高傲地干咳着。
这伙人停下斗鸡,乱声叫着:“季公子。”对季公子恭敬地行着礼
季石钦刚才是故意引起注意,现在却是不理这伙人,翘着鼻子望着天,说:“你们在做什么大事?大清早的,还这么多的人?围在一起大喊大叫的。”
个个抱着斗鸡给季石钦看,喊叫着:“斗鸡。”
季石钦低垂着眼睑望着问:“斗鸡?我以为什么了不起的事,不就是看鸡在打架,好玩吗?”
这伙青年争着开心地说:“好玩,太好玩了,来看。”
放开鸡在斗着,随着鸡的跃起扇着翅膀猛啄,这帮青年人跳着拍手喊叫。
季石钦只是冰冷地斜眼望着。
一场刚完,季石钦已是要走的样子,有几个青年围着季石钦讨好地笑着问:“好玩吧?季公子,可好玩了。”
季公子讥笑着说:“好玩。”
曹有仁和曹有礼拍着身上的鸡毛挤到季石钦身边。
曹有仁神秘的神情对季石钦说:“公子,近日城里来了一美女。”
曹有礼争着说:“美女,那才叫真的美女,美的就像——”不知怎样说下去。
远远的大街上,是丹玉在骑着马在闲遛。
曹有仁急忙喊着:“看,看,骑着宝马,在那边。”
曹有礼说:“快看,过去了,咳——”失望地叹着气。
季石钦鄙夷不屑地仍仰望着天说:“美女?没有见过大世面,你们怎么不说仙女刚下凡。”眯着眼说:“我季某人是去过大地方的,见过大世面的去过国城,见过国公,见过多少美女,个个花容月貌,去过周天子的王都,还有幸进过王宫,宫中的美女,那可是选自全天下的美女,那才叫美女,就是王宫中的婢女都是如花似玉,就你们那见识,那眼力,还谈美女?”冷笑着说:“看看,本公子的衣服,这是周天子脚下的王都买的。”
众人看着,期羡地赞叹着。
季石钦大方又豪爽地说:“没事,摸摸看,摸啊——”
这帮年轻人争相摸着季石钦的衣服,讨好地笑着。
季石钦问:“不一样是吧?”
众人点着头,肯定地呼应着。
季石钦说:“这可不是本公子随便说的,这手感,能摸出来是吧?看看这图案,这花边真正的高级刺绣师做的,这衣服的式样,是京城最流行的,这吊坠,可是上等美玉做的。”摇的叮当响,说:“这衣服你们谁能看出来在哪里做的?看不出来吧?告诉你们,是在周天子的王都,镐京,我是在天子脚下的王城做的,找京城第一大裁缝店做的,那裁缝店只给有身份拿得出钱的人做衣服,看看,能一样吗”
这帮玩斗鸡的年轻人只是附和地点着头。
季石钦问:“什么美女?去过周天子的京都吗?见过美女吗大惊小怪的,看什么美女?”
曹有仁傻笑着说:“城里是来了一美女,也美。”
季石钦鄙夷不屑地说:“美女?是吧?我季石钦也见过美女,在王都见的,可惜啊——你们没有去过,你们有谁去过吗?”
众人摇着头。
季石钦说:“我每年要去京城一次,京城那是怎样的城市,可惜啊,你们。”叹息地摇着头说:“去年我在靠近王宫的一条大街上,遇见了一美女,那美才叫美,那是京城的美女才有的美,那才叫美,太美了,美若天仙,从街上走过,人们争相观望,那美女真的美,迷住了我,我每天下午那个时候去那条大街上等那美女过,我一直跟着她走,每天看着她走进一家大府邸,我多方打听,才知道是当朝王大夫家的千金,我托人去说,我很仰慕千金的美,想拜访王大夫,但是得到的是早已许配人家。”惋惜地摇着头叹着气:“但我还是天天去那大街上看那美女,太美了,有一次,我忍不住上前打招呼,她停步望着我,我表白了我的仰慕之情,她也是看着我,欲言又止,最后问我就是那要拜访她父亲的公子吗?我说就是我啊,她深情地望着我惋惜地叹着气,走了,还依依不舍地回头望着我,美女啊美女。”沉浸在惋惜遗憾的深情中。
这帮人惊叹着,也是惋惜的神情。
季石钦是那种正值青春年少想得到美女与爱的渴望,又得不到更注重这伤心的表情哀叹着。
曹有礼傻笑着说:“季公子,今天去看看这美女,也美。”
众人一下提起了兴趣,那是一帮正值青春年少的人在一起的放纵肆意的欢笑着:“走,去看美女,走。”哄笑着,叫喊着。
季石钦鄙夷不屑地理也不理,只是抬头望着天:“哼——美女?”
季石钦被这伙人闹着玩似的推拉着,无奈地说:“也好,闲着没事,去看看。”
这伙年轻人闹哄哄地穿过大街,来到医堂前,季石钦被推拉着从人群中挤进医堂。
曹有仁说:“你看,季公子,这尧号医堂陈设都不一样。”
季石钦仰天望着天花板眯着眼问:“不一样吗?还陈设?这是哪儿?周天子的王宫?是周天子的王宫吗?”
曹有仁说:“季公子,当然不是,这是尧号医堂。”
曹有礼执拗地望着季石钦说:“季公子,看看啊,看里边,美女,多美。”
季石钦只是望着医堂里边的天花板问:“和外边的天花板不一样吗?”
丹玉看见这伙人抱着斗鸡挤进来,又看见曹有仁和曹有礼,移步过来轻声说:“欢迎曹家二位少爷。”
曹有仁,曹有礼受宠若惊地笑着说:“美女丹玉,还记着我们两个?”
丹玉亲热地笑着说:“说笑话呢,我丹玉能不记着两位少爷?曹有仁曹有礼,丹玉没有说错吧?”开心地笑着。
曹有仁曹有礼更是受宠若惊的,骄傲地望着众人开心地大笑着,说:“记着,就是。”
曹有仁望着傲视天花板的季石钦对丹玉说:“这位是季公子。”
曹有礼望着依然冷冰冰的季石钦对丹玉说:“本地季伯家的季公子。”
季石钦仍然望着屋顶眯着眼说:“听说你是美女?”
丹玉淡定地说:“我叫丹玉,在地上站着。”
季石钦闭着眼低下头问:“从国都来的?”
丹玉说:“不是。”
季石钦问:“去过国都吗?”
丹玉揶揄的神情说:“说来真惋惜。”
季石钦又抬头望着屋顶说:“从周天子的王都来的。”
丹玉说:“不是。”
季石钦问:“去过王都吗?周天子的王都。”
丹玉依然是揶揄地回应着说:“说起来真不幸。”
季石钦眯着眼对屋顶说:“那你在这里可真是美女了。”
曹有仁急不可耐地说:“美女可是来自什么遥远的什么外国。”
丹玉说:“越国,只是偏僻小国。”
季石钦说:“我知道了,能来这种地方可真是美女。”
曹有礼猛推着季石钦,季石钦往前一扑,不由得睁开眼,眼前是丹玉,倒吸一口凉气,呆若木鸡。
丹玉转身移步到床边继续做着推拿。
季石钦望着丹玉优雅婀娜的如仙子一样飘向床边,柔美的玉手像跳舞一样在做着推拿。
季石钦出神地呆望着丹玉,脸色苍白,浑身无力,有点头晕,也有点气闷,绵软乏力,他看着丹玉,就如温暖的阳光照在身上,身心被温暖地爱抚着的悸动,透进心中,一种舒畅遍及身心,一种慵懒的惬意,他只是出神地望着丹玉。
曹有仁望着季石钦问:“季公子,丹玉美吗?”推着出神的季石钦。
季石钦浑身无力地靠着曹有仁倒下,人们惊叫着。
季石钦被抬到床上。
丹玉淡定地对惊慌失措的人们说:“魂不守身,我知道怎么做。”
曹有仁,曹有礼惊慌地说:“快救季公子。”
丹玉揶揄地说:“当然,我不会吃了他,也不要他的命。”冷冷地望着季石钦,伸出食指,长长的指尖,在季石钦脸上的几个穴位上点着,优雅从容的。
季石钦睁开双眼望着丹玉说:“美女。”脸上慢慢地有了血色。
丹玉淡定地说:“丹玉没有去过国都。”
季石钦自愧地看到,丹玉是温和宽容,就轻笑着说:“幸亏你没有去过国都,记住,不要去那地方,你这么美。”
丹玉温柔谦和地说:“我没有去过王都。”
季石钦说:“你这么美,你敢去王都,幸亏你没有去过。”
丹玉说:“我来到了这地方。”
季石钦开心地笑着说:“你来对了地方。”轻柔地说:“说起来惭愧,刚才让美女丹玉见笑了,我是本地季伯的儿子。”
丹玉是聪慧地淡淡一笑,算是回应。
季石钦疑望着丹玉说:“美女丹玉,我真的惭愧刚才的无知冒昧,丹玉你不介意吧?”
丹玉俏皮地笑着说:“你说呢?”
荀骁摇着扇子微笑着,庄严而神秘。
季石钦说:“丹玉,我刚才不知道怎样就昏倒了,现在看着丹玉,好多了,但我只想这样躺着,我冒昧地想说,丹玉姑娘,你能给我也做那推拿吗?”
丹玉只是俏皮的嫣然一笑,眨巴着美丽的大眼睛,柔美的玉手在舞动着,游走着。
丹玉在给季石钦做着推拿,拳头在捶打着,手掌在空中柔美地滑过,落在季石钦身上推着,手指在点着,丹玉的身子在舞动着,在床边旋转着,双手如在弹奏着乐器,在季石钦身上,挑着,捏着,点厾着,手背在滑过。
季石钦如醉如痴的享受着这梦幻般的美妙时刻。
丹玉身姿有韵律的优雅婀娜地舞动着,手变换着不时落在季石钦的身上。
季石钦是惊喜,满足,不舍地坐在琴桌旁的凳子上,望着丹玉给别人做推拿,突然被自己的痴呆惊醒,不好意思地站起来走动着,想到丹玉身边,和丹玉说话,但又不敢,犹豫着,又坐下,掩饰着尴尬,焦躁使他不时站起来走动着,看着如此多的人,又平静地坐下,不想离开,只是望着丹玉,看她给别人做推拿。
季石钦出神地望着丹玉,丹玉无意看到季石钦的痴呆样,不好意思的微笑着只做着自己的事,季石钦也被自己的失神所惊醒,不好意思地随手摸着身旁的琴,只恨自己不会弹,能在此时出色的弹弄一下琴,拨弄出一曲优美的琴乐,想着都满意,但这对只沉迷挥刀骑马打猎的季石钦来说,只能是无能为力的惋惜,他惋惜地恨着自己面对美女丹玉,不会弹这眼前的精美的琴。
季石钦突然听见丹玉笑问:“季公子,想弹吗?”
季石钦惊望着丹玉,是不知道怎样说的窘态。
丹玉大方得体优雅地弹着琴,优美的琴声在丹玉柔美的指间鸣响着,季石钦如丢了神魂一样地痴迷地望着丹玉,喃喃自语地说:“好美啊,这么美妙。”
丹玉只是专心地弹着琴。
季石钦痴迷的感叹着:“丹玉,这人世间还有你这样的美女还才艺如此超绝?这分明就是遗落在人间的仙子。”
丹玉只是忘我地弹着琴。
季石钦痴迷地喃喃自语着说:“好美妙啊,只有人间仙子才能如此美妙啊。”
丹玉淡定地问:“季公子也想弹一曲吗?”
季石钦羞愧地说:“说起来很愧疚,季石钦我拿着刀骑着马打猎,看着美女丹玉如此才艺,真愧疚,也真想学,能像美女丹玉一样弹出如此美妙的乐曲。”
丹玉突然望着季石钦身上的佩剑,轻声问:“季公子的剑好精美。”是惊叹的神情。
季石钦一听是在说自己身上的佩剑,高兴地取下递给丹玉看,并说:“说起来还真是一把好剑,是我在天子脚下的京城买的,当今天下最好的剑。”
丹玉接过看着。
季石钦说:“这剑鞘,这剑把手,精雕细刻,装饰着上等的金银美玉,剑身可是选自天下最好的材质,那可是天下最好的制剑大师做的。”
丹玉抽出剑看着,握着剑飘逸地舞动着,忘我地挥舞着,没有一点杀伐致命的凶险,只是如在跳着优美的舞蹈,但却是挥舞着剑的舞动,人剑合一的优美的舞蹈,飘逸优雅的跳跃着,剑挥向天,单脚落地,剑刺向地,旋即一个飞转身,手中的剑也在旋转着,舞动着剑,如蝴蝶在花丛嬉戏,如飞鸟在回旋,在上下回旋,曼妙的舞姿如鱼儿在水中自由的游动,如飞龙如游凤,美妙优雅,人的舞动的美,剑的飘舞的美。
医堂内外的人们惊呆地看着,惊叹着,惊叹着丹玉的美,惊叹着丹玉舞姿的美,惊叹着丹玉舞动着剑的美,惊叹着丹玉才艺的美。
季石钦痴迷地看着,青春年少才有的柔情在心中悸动,脸在发热,眼睛碰上丹玉的眼睛就不由得垂下来,又仍然只是双眼盯着丹玉,是想触碰又不敢,有一种美妙无比的柔情在心中纠缠,有一种期待,有一种不舍在季石钦心中焦躁,使他透不过气来,季石钦深深地叹了口气,他扶着琴桌没有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