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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汗血宝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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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仲安家的府邸,高大,富丽堂皇,讲究,气派。

    但是这府邸是在曹仲安暴富后一次建好的,所以新,高大,只注重炫富威严气派,因为这家人不知多少代人一直处于底层,突然暴富能不这样吗?没有精致厚重之美,在新高大气派上却是全城第一府邸,当然是不能和昔日的荀府相比,不是同一层次,曹仲安也没有那财力。

    在上房内,屋中的摆设也是讲究气派,曹仲安在床上躺着,气静神怡地享受着富裕讲究排场的日子,舒服随意地横卧在床上,微闭着眼想着美女丹玉给自己做推拿的情景,回想着那么美的美女,长相,音容笑貌到举止,给自己做推拿,以及俏皮地说的话。自言自语地说:“天下怎么能有这么美的人呢?真是太美了。我曹仲安活到现在,什么也不缺,我曹仲安这人就是爱美女,一辈子都这样,我什么都可以不要,就是爱美女,没有美女我有这么多的财富有什么用呢?我曹仲安这一辈子不是白活了吗?”

    曹仲安烦躁地翻个身,又自言自语着:“她虽然美,但她只是一个郎中家的女子。”点着头:“她还说她爱钱,这个我曹仲安不缺。”自信地笑着:“钱。”

    女佣端来饭,曹仲安看着推开,突然哼叫着:“头疼,全身疼。”

    女佣吓得退了出去。

    不一会儿女佣慢慢地进来走到床前望着忍受着不适地曹仲安。

    女佣轻轻地说:“老爷,二妾红叶来了,在外边要进来请安。”

    曹仲安说:“出去。”

    女佣轻轻地退了出去。

    女佣又进说:“老爷,三妾也要进来问安。”

    曹仲安说:“不用。”

    女佣又进说:“老爷,四妾来问安。”

    曹仲安说:“烦。”

    女佣又进说:“老爷,五妾来问安。”

    曹仲安说:“不见。”

    女佣又进轻轻地走到床边说:“这次是六妾,老爷。”

    曹仲安说:“让她先休息吧。”招手说:“告诉管家,拿上钱,快去新开的尧号医堂,请尧医师父女两人来给我治病,就说我病得起不来床,务必前来。”

    管家毕恭毕敬地走进曹仲安地卧室,给曹仲安行着礼。

    曹仲安一看是管家,立刻是忍受不了的疼痛不堪,哼叫着,管家关切地问着。

    管家说:“老爷,先找郎中看看,我立刻就去,请城中最好的老郎中。”

    曹仲安鄙夷不屑地嘲笑着:“那也叫郎中?给我去,快去,请城中新开的那家医堂的尧医师父女两人来,带上钱,一定要请来,花多少钱都要请来,就说是我曹仲安非尧医师父女不可,必须。”又哼叫不止。

    走在院子中的管家摇着头,自言自语地说:“叫我带那么多的钱,不就请一个郎中吗?谁不给曹老爷给面子,城里那些郎中,一句话,我敢说他们都会跑着来见曹老爷。”摇着头。

    不到一个时辰,管家领着荀骁丹玉进。

    曹仲安哼叫着,欲起身又起不来的样儿,忍着疼痛说:“不知怎样感激大医师两人,能来鄙宅。”

    丹玉机智俏皮地说:“曹大人出手就叮当响,丹玉我那么贪心,必然动心,哦——不,动身。”

    曹仲安笑了,大笑着说:“说句心里话,我曹仲安这人爱钱,也爱花钱,更爱花钱时的豪爽气。”大手在空中一洒的样儿,大笑着,一种蔑视金钱而显得有钱的神情。

    曹仲安说:“尧医师,劳驾你们了,我今天浑身疼痛难忍,也不知怎么回事,想请丹玉给我推拿一下。”

    荀骁看着曹仲安说:“曹亭长神气两虚,病得不轻,丹玉,过来,给曹亭长多治一会儿,减轻曹亭长的疼痛。不瞒曹亭长,我尧某祖上也曾阔过,虽现在落得居无定所,以行医混饭,但看见豪宅大院就喜欢,尧某到贵府院子走走看看,想一饱眼福。”

    曹仲安一听提他的宅院,骄傲地笑着说:“看吧,尧医师。”

    荀骁在院中转着,管家陪着,看到曹仲安过着豪华,奢侈,轻松,悠闲的生活,刺痛了他的心,忍不住的报复心,暗自说:“今天,就今天不能空手而回。”冷酷凶狠在冷静的脸上一扫而过,他并不是遭受苦难后,无底线的嫉恨报复挖苦,愤世嫉俗的人,而是更理解更包容更理智,当然苦难使他善恶更分明,使他去善去恶,想给自己积怨痛苦给一些安慰,因为荀骁这次回来是要复仇的。

    曹仲安的大夫人,令人讨厌的做派在指责着下人们干活儿。

    荀骁问:“那夫人是管家吗?”

    管家拉着荀骁到一边说:“那是曹亭长的原配夫人,曹亭长没有发迹之前是个屠夫,夫人跟着杀猪洗肠拔毛,现在曹亭长又和许老爷合开着银矿,财源广进,添了五房妾,这大夫人是备受冷落,真是曹亭长过去混得不如意,饱受老婆的抱怨刻薄唠叨,如今却是饱享情欲之福,大夫人过去过着穷日子受苦,现在有钱了却被丈夫冷落,只得苦不堪言,却在下人身上出气。”

    屋内,丹玉给曹仲安做着推拿,曹仲安出神地望着丹玉,享受着,轻轻地哼叫着,很难说是疼痛还是舒服,丹玉有些轻蔑地笑在脸上一闪而过,只是俏皮聪慧地微笑着,做着推拿。

    曹仲安情不自禁地哀叹着:“丹玉,你怎么就这么漂亮呢?天下怎么能有你这么美的人呢?丹玉啊,你太美了。”

    丹玉俏皮地说:“美吗?曹亭长,你别只看丹玉的外表,丹玉可不美呢,爱钱,爱得很,曹亭长,你怎么出手那么大方呢?”

    曹仲安骄傲地笑着说:“我曹仲安愿意,我有。”

    丹玉依然俏皮地笑着说:“我丹玉还能怎样呢?丹玉就是爱钱,立刻就来了,看来曹亭长真的有钱。”

    曹仲安说:“美人,你看我这豪宅,屋宇高大,富丽堂皇,良马满圈,主要是生财不断的银矿,日日进金银,花不完的钱,不愁吃不愁穿,可惜我今生这么多家产有什么用呢?我这一世白活了,这么美的美女还站在堂中给人治病,被那些形形色色的病人烦,我于心不忍。”望着丹玉,用手摸着丹玉的手。

    丹玉抽出手,说:“丹玉自幼家教甚严,小心我父随时进来。”

    曹仲安说:“我有的是钱,多少我都愿意,你说我活这一世为了什么?”起身跪在床上,抓住丹玉祈求着。

    丹玉不慌不忙的脱身,微微笑着,长袖在曹仲安身上轻轻拂过,转身走向屋门,曹仲安乐不可支地跳下床,跌倒在地,丹玉回头惊望着,伸手欲扶,曹仲安顺势要抓丹玉,丹玉步态婀娜地轻舞似地走出屋子,又俏皮地回头一笑,曹仲安独自无奈地叹着气。

    荀骁在院边看着曹仲安的马,丹玉优雅地来到荀骁身边,依偎着荀骁。

    曹仲安沉稳威严地走上前。

    一个个窗子后边是曹仲安的妻妾在偷望着,变成了惶恐的神色。

    曹仲安说:“尧医师,真是堪称神医,可谓名师出高徒,令媛又是才貌绝世。”

    丹玉依偎着荀骁端庄优雅,曹仲安斜眼直盯着丹玉。

    荀骁说:“我正在看曹亭长的马,匹匹好马。”

    曹仲安骄傲地说:“曹某这几年就好这,匹匹马都有来路,得到这些马都不容易,睡觉之前都要看看我的马。”

    曹仲安的两个儿子各骑着雄壮的骏马,回到院中,两个儿子看着丹玉惊呆着。

    曹仲安说:“这是两个犬子,还不下马,成何体统。”又转身说:“见笑了。”

    两个儿子回过神来,慌乱地似跌下马,摇头摆尾似的行着礼说:“曹有仁。”“我,曹有礼。”两人傻笑着闭不上嘴,围着丹玉想靠近又不敢靠近。

    荀骁看着两人的马说:“好马,没有想到曹亭长有如此好马。”

    曹仲安说:“尧医师果然眼力非凡。”拍着一匹雄壮的马说:“你知道这是什么马吗?”看着荀骁和丹玉得意地笑着。

    荀骁摇着头。

    曹仲安爱抚着马说:“我曹某不只有此豪宅,还有这匹宝马,这可是真正来自大草原的汗血宝马,难得的宝马。”

    两个儿子傻笑着抚摸着宝马。

    丹玉说:“宝马?汗血宝马?丹玉听说过,今日难得一见。”摸着说:“果然不一样。”

    曹仲安提醒着说:“小心,好马都是有脾气的,它只认主人。”

    曹有仁,曹有礼抚摸着宝马说:“乖,听话,叫美人把你摸摸。”又对丹玉说:“你摸,别怕。”

    丹玉柔声静气的对宝马说:“宝马,真可爱,真乖,好,听话,看来它认我,叫什么名?”抚摸着马。

    曹仲安说:“骁鹰。请本城最有学问的先生取的名,这马本城就这一匹,是我从大漠深处花天价买来的,好这,爱得很,只要我出门,看看我曹某骑的马。”

    曹有仁说:“叫人看看骑的什么马?叫他们知道值多少钱?”

    曹有礼说:“他们会用卖不起的眼光看咱们。”

    曹有仁说:“这才显得咱有钱有势。”

    曹仲安尴尬地笑着。

    丹玉说:“这么难得的宝马,丹玉真想骑骑,嗷——乖,骁鹰——听话,骁鹰。”抚摸着。

    两个儿子得意又讨好地扶着丹玉上马。

    丹玉骑着马得意地在院中走着,叹息着说:“不愧是好马。”爱不释手地走动着不下马:“可惜丹玉无此福气啊,丹玉长那么漂亮有什么用呢?”

    荀骁说:“下来吧,丹玉。”

    丹玉说:“只知道爱钱的丹玉之前怎么那么傻,原来世上还有这么好的马,父亲,我也要这样的宝马,我也取名叫它骁鹰。”聪慧过人的丹玉变得天真单纯可爱,有些不懂事的任性,惹人怜爱的模样。

    荀骁像哄小孩似的说:“好,为父给你买,一定买,你要什么父亲给你什么,谁叫父亲这么爱你。”望着曹仲安说:“见笑了,一辈子就这一个宝贝,要月亮不给星星。”

    丹玉说:“你还说你爱我,你又没有,你还说什么——”撒着娇。

    荀骁责备地说:“惯的,越不像话,见笑。”

    曹有仁说:“父亲,咱再买一匹。”

    曹有礼说:“父亲,咱再买两匹,出门就不争了。”

    曹仲安犹豫不决的,看着丹玉爽快地说:“好,送了,不就一匹马吗?只要丹玉喜欢,要什么送什么。”

    丹玉说:“谢曹亭长,果然,有心,使爱钱的丹玉另眼相看,只要曹亭长身体不能早日康复,一定随时登门。”

    两个儿子说:“来,来,天天来。”

    荀骁说:“这,承蒙曹亭长,厚爱,但不敢承受如此厚礼,丹玉无知,不知这是难得的汗血宝马。”

    两个儿子争着说:“没事,我父亲再买,多买几匹,有钱。”

    曹仲安爽快地说:“只要丹玉姑娘高兴。”

    荀骁说:“曹亭长忍痛割爱,随我女儿心愿,不知宝马身价多少?荀某也知宝马难得,身价不菲,但愿力能从心,你还不了解我尧医师这人,爱财有道。”

    曹仲安说:“送了,只要尧医师知道它是匹难得的宝贝身价就行。”

    丹玉俏皮地说:“我都舍不得下马了,你还没有后悔之前丹玉先走一步。”俏皮撒娇地对着曹仲安开心地笑着。

    曹有仁,曹有礼殷勤地上前,一个前边领着,一个后边看着丹玉骑着马出了院门。

    曹仲安送荀骁来到大门外。

    许孟奚已界老年,头发花白,精明,莫测高深的精明,真正的老成持重,一个举足轻重的人的老成持重,慢条斯理,谨慎,是精于算计在乎得失的多疑谨慎,他的举止言谈有礼有节,刻意讲究的有礼有节,既是生气后也要有礼有节的去面对,也就是一个能控制自己的人,这外表所看到的一切,是一个有心计的人隐藏着极度自我,只在意自己。

    大门外一边,许孟奚被已是中年的王奎低声下气地纠缠着,在哀求:“许老爷,您老再宽限一月,我一定想办法。”低头弯腰祈求着。

    王奎,委曲求全近乎创伤的艰辛的日子里,依然还是坚韧纯朴善良,一个诚实的底层人的相貌,虽然岁月使他的脸上,看起来有些呆滞有些冷淡,对命运无能为力的沉默隐忍,透着一些怯懦,辛苦勤俭,对王奎来说,生活依然无着落又能怎样。

    荀骁站在门口看着两人,下着台阶,似乎脚下没踩稳,急忙用拐杖撑住,曹仲安立刻伸手扶着,荀骁手是没有忍住的微抖,脸色苍白,立刻上了马车,坐着马车走了,面无血色的脸远远地回望着。

    曹仲安上前和许孟奚打着招呼。

    许孟奚说:“曹兄,听说你贵体欠安,兄弟我过来看看,从未听过曹兄会有什么病?”

    曹仲安说:“真是病的不轻,尧医师已经给我看过了,没事,劳驾兄弟过来相问。”

    丹玉停下马在路边等到马车同行,说:“父亲,你是不是要责备女儿贪小便宜?”

    荀骁说:“既然我们是来打猎的,不防顺便放一枪。”

    丹玉说:“这一枪,父亲是要打大猎物的。”

    荀骁说:“这一枪,又响又准,捡只兔子,谁会嫌呢?”

    马车在大街上走着,荀骁对车夫说:“你回去后,打问刚在曹府门前那个叫王奎的中年人,他有什么事向许孟奚乞求”

    王奎还在围着许孟奚乞求着,许孟奚不容置疑地拒绝着,不理王奎。

    曹仲安望着两人,生气地对王奎喊着:“王奎,走了,小心我收拾你。”又环视着周围,只有他们三个人,继续说:“王奎,你是怎样干的?活成这样了?老是没有钱,你怎么就那么没有本事呢,你借我的钱还没有还我,你就活成这样了?我看见你都想骂你,不是看你之前做的那件事,我早就收拾你了,我的钱我给你要过没有?你打算什么时候还?”

    王奎低声下气地说:“曹亭长,小的一有钱,一定还。”

    曹仲安不耐烦地说:“好了好了,快点走,我们还有事呢。”

    王奎乞求地望着许孟奚,许孟奚看也不看王奎。

    曹仲安生气的摆着手,王奎不得不走了。

    曹仲安悄悄地对许孟奚说:“别太逼得紧了,这家伙之前在郊外为我们挖坑干过活的,小心他说出去,当人我才不怕他,他敢,看我怎样收拾他,他不想活了。”

    许孟奚说:“我对他够宽限的了,要是别人,我早就非叫他还钱不可。”

    曹仲安送走许孟奚,回府在院中走过,大夫人不顾一切又随时逃跑的样子,从假山后伸出半个身子说:“曹亭长,你怎么不把这所府邸也送给那妖精?”

    曹仲安像狼一样夸张的凶相:“哈——”的一声,吓的大夫人缩回身躲在假山后,曹仲安得意地走着,大夫人又伸出头做着鬼脸。

    一个个窗子后是难以言说的众妾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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