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治疗腿伤
阿祸看着越灵瑶一愣，随即意识到对方是要罚他，于是垂首应了跪正，双手自觉背在身后自己反握，仰头唇齿张开。
越灵瑶缩在躺椅上握着那个茶盏，微倾出一个弧度将茶水朝下倒去。
屋内灵灯氤氲，男子跪坐在她脚边，他的身子向后仰成一个漂亮的弧度，双手反缚，一点红舌微露在外。
尽管越灵瑶并未刻意为难，但他仍旧生疏接不太稳，剔透的茶水倾成一线，顺着他张开的薄唇一直蜿蜒流到了下颌，滴落在饱满的胸肌上，洇成一片。
“阿祸，你明白我在做什么吗？”她看着他，忽的举杯发问。
阿祸却是没有说话，热茶经过空中进入喉里时已不太烫，但他此刻只顾着仰头吞咽茶水，艰难地滚动喉结眉头微紧，匆忙追着茶盏吞下。
越灵瑶手中的茶盏很快空了，阿祸咽下最后一口热茶后，被呛得弯腰闷咳几声。他在椅边低着头弯腰胸口起伏缓了片刻，待下颌的水珠彻底滴落，抬起被热气熏得微红的眼角朝越灵瑶认真道，眸色沉晦。
“您在罚我，命我不以后要贸然孤身犯险。”
“不，我是在欺负你。”
越灵瑶弯眸，帮尚在抬眸看她的男子擦净唇边茶渍，然后抬指顺着他潮湿的唇角下滑，掠过束在脖颈，挂着木偶的黑绢，一直到锁骨下那片凌乱的氤氲，用了点力擦净，柔声呢喃。
“阿祸，只有我才能这般欺负你…别人若是这么对你，我是会生气的。”
“我明白。”
阿祸感受到那点柔软停留在自己胸口，嗓音颤了颤，只觉得心弦铮铮大乱，浑身魔气皆潮涌般从心口上涌，劲腰一下软了下去。
他无措地强撑垂首低眉，双膝在地面跪得颤抖，低哑回应道，“我曾亲眼见过医仙如何出手救我，您对我的情谊，阿祸从不会怀疑。”
若说这便是欺负，他竟还想再贪求她施舍一些，哪怕离那点温热更贴近半寸也好。
他不知为何，无比渴望地想要靠近她。
而对方似乎也并不打算就这般停下，她勾起男子胸前的斗篷衣领，阿祸踉跄而站，被她踮着脚尖裙角飞旋，环腰轻推到躺椅上。
他的领口在动作中被挣开，露出一片水痕未干的蜜色肌肤来，背靠躺椅压抑虔诚地抬眸望着她。
窗外云丝遮月，越灵瑶的眸子在荡漾着华泽的灵灯下熠熠生辉，她屈膝轻盈地坐在男子腿上，贴近他的胸口得寸进尺地低声道。
“我还没惩罚完呢。”
阿祸并未说话，他被压至对方身下后便不敢乱挣乱动，生怕不留神时伤到她。
他又见她颊如芙蓉，满怀期待地抱着他问，“所以，阿祸让我玩玩尾巴好不好？就一个时辰。”
她之前就很想摸摸他的尾巴了，如今不趁人之危…啊不，趁着这个机会摸摸，不知之后还有没有机会了。
阿祸一愣，随即轻轻垂眸，双腿分敞身后长尾从腿间绕出，尾尖缠上了身上少女柔软的腰肢，眼角微红地喃喃，“阿祸是您的，您怎样玩都可以。”
“太好了。”
越灵瑶欣喜地欢呼，弯腰一把抱住了身下面色压抑的男子那条蓬松的墨色长尾，揽在怀里，面颊对着尾尖蹭了又蹭。
身下的男子身子一颤，随即低喘几声别过头去，双腕叩在扶手上一动不动。
“好软好暖和，毛茸茸的…”
坐在他腿上的少女还沉浸在摸到尾巴的欢乐中，双手握在尾毛里，眸子亮晶晶地歪头看他。
“你看，你的尾巴好好看！我还是第一次见到纯黑的犬尾呢，别的犬妖尾巴好像都没有你这么大，毛还这么软？”
阿祸闷喘了几声，肆意乱窜的魔气在他体内游走，他抬臂挡住自己泛红的脸，露出的唇角抿紧，分辨不出情绪，“我不知道…我没有见过其他同类。”
他没听到对方回应，越灵瑶正笑盈盈地把他的尾巴抱在怀里，去弯腰顺着尾巴往回摸。
他们两个贴得很近，她温热的呼吸打在他露出的胸膛上，中间还夹着一条被握住尾尖，忍不住乱绕的长尾。
月光朦胧，万情骤起。阿祸被情诀控制，无力地靠在躺椅上，他从未经历过这般状况，心跳愈来愈烈。
吱吱呀呀的躺椅上，半妖男子以臂遮脸，咬着唇角下颌高抬，脖颈上的黑绸将男子脖颈上蜜色的肌肤截成两半，堪堪蒙住了他颤抖的喉结。
他尾根被少女抓着不放，已经软了腿，瘫在躺椅上任由她动作，越灵瑶终于见他神色不对，这才偏过头来疑惑问，“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没有。”
阿祸深吸一口气，强压下乱窜的魔气，嘴角强自朝越灵瑶扬起一个弧度，“您继续吧。”
“如果不舒服，要同我说哦。”越灵瑶抱着他的尾巴认真道，“我是医修，会治好你的。”
阿祸点点头，没有做声。
这般折腾了一个时辰，他这才堪堪被放过。
他半躺在躺椅上，待到少女恋恋不舍地从他身上起身，这才轻吐出口气，小臂无力从扶手上垂落。
他体内魔气仍在悸动，尾巴是一时收不回去了，只能垂在腿后悬在地上轻轻晃着。
阿祸的额角已经渗出细汗，眸色仍旧眷恋地追着越灵瑶投在地上的影子挪动。她挼完了自己尾巴正心情大好，正轻快站在乱七八糟的柜面前摆弄灵草石臼。
夜色已深，她这次却并未急着赶他走。阿祸看着她轮廓优美的背影，越灵瑶站在柜前叮叮当当一阵施术敲打后，不一会儿，便拿了两个草编的手绳过来。
“这是什么？”
阿祸看着她将那两个泛着沉紫光泽的手绳戴在她自己皓白的腕上，疑惑问。
“是用来治疗你腿伤的引子。”
越灵瑶走回躺椅旁说道，看见面前被挼了一个时辰尾巴，原本沉静的男子顿时警惕地竖着耳朵看她，笑着安抚。
“放心，不摸你了。”
阿祸松了一口气，下一瞬便看到她戳了戳自己的腿，示意他抬起，“那你自己把腿抱起来吧，我替你治伤。”
月色深了，阿祸靠在躺椅上，一手抱着大腿一手抱着尾巴，肌肉紧绷的足尖踩在扶手上，垂落羽睫去看越灵瑶替他治腿。
“小腿的断骨有错口，需要重新剔骨掰正，会有点痛。”
戴上百骸草做得手绳后，她指尖萦绕而出的黛紫的奇异灵力。越灵瑶正专注地低头，将灵力往他扭曲的腿骨中引入，剔除坏死的韧带。
她眼皮不抬地道，“你若是忍不住了，可以叫出来。”
阿祸并未开口，他将头埋进双膝间，耳尖绯红地摇了摇头，抬手摁住了摇晃的尾尖。
她五指碰上自己的瞬间，原本压下的魔气又隐约有肆意冲撞，诱人情动的趋势了。
绕是越灵瑶小心注意，她将阿祸腿上愈合在一起的两根断骨分开时，他仍旧痛得脸色苍白微微哆嗦，踩在扶手上的足尖几乎踮不稳，几次要从上面滑下。
越灵瑶叹了口气用力握住他的脚踝，抬头去看靠在躺椅上脖颈高仰的男子。
他已经痛得满头渗出冷汗，原本抱在怀中的墨色长尾尾端被他咬在唇间以防发声，脖颈上束着的黑绸被汗水浸湿，贴在因为痛苦而青筋暴鼓的脖子上。
就算如此，阿祸仍旧以双臂紧紧环着大腿，没有发出一丝声音，倒是在察觉到她的视线后微微侧头，咬着尾巴露出一个顺服的强笑示意他没有大碍，可以继续坚持。
越灵瑶看着他温顺虔诚地望向自己，腾出一只手揉了揉他头顶的耳朵，柔声道，“阿祸这样忍着好乖，是努力的狗狗…等治完腿，我奖励狗狗吃烤鸭好不好？”
男子眸子微亮，额角渗汗地点点头轻嗯一声，眸中满是眷恋。
“咔嚓。”
越灵瑶趁他从痛楚中走神望向自己，面上笑盈盈地毫不犹豫单手格错那两截已经分开的断骨，将它们重新合在一起。
原本还眷恋望着她的狗狗顿时一颤，瞬间耷拉着耳朵眼角微红，眸中湿润地可怜巴巴看着她。
天朗气清，阿祸的腿伤也好了很多。
魔族体质强大，越灵瑶接好他腿伤的两日后，阿祸便能拆了绷带夹板，在草地上无碍行走了。
深秋的风微微发寒，越灵瑶捣着药草站在屋外看着。阿祸正在帮她将门旁种的仙花灵草晒在石阶旁，他的眸子在阳光下明亮，见她在看自己，又抬头不好意思地擦了擦额角的汗，匆匆摆好花草后钻进了一旁小溪中。
虽是距离自由奔跑还是有些距离，但好歹能够如常行走了。
越灵瑶满意地想，把添加了灵力的药草碎末倒入盛着灵药的盏中，看翠色的细粉在灵液中旋转燃烧，听得身后传来脚步声。
她扭头，看见丽荷走了过来。
“你听说了吗？北师弟昨晚醒了。”
一身素月长裙的高挑女修开门见山说道，她的面上愁容遍布，似乎正在说的并不是一个好消息。
越灵瑶摇了摇头，把炼化的灵药收到纸中包好，看了一眼她的脸色，疑惑地扬眉站直看她，并未问话。
她这几天都忙着在炼化丹药和治疗阿祸，消息并不灵通。
丽荷看了一眼她们身旁的空地，周围没有人，阿祸已经去了小溪那边捕鱼，他近来腿好之后经常会串一些鱼虾回来。
她吐出一口气说，“他醒来后同大师兄，说了一些很奇怪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