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突破
凄厉的哨声在半夜再次响起。
宁舟的身子不由颤了两颤一下，快速着上作训服，室内外又是乱成一片，不过比之前好太多。
“拉的闪电，直接下去就行。”零一看着乔梅莎有章有节的动作，点点头。确队说的没错，就是欠练。
集合点如同以往，只有模糊的路灯映着漆黑的夜晚。
确枝瞧向整齐划一的队伍，面部没什么表情。他的视线扫过宁舟，后者直视前方，一脸严肃。
“解散！”
“啊？”杨全发出一声疑问，被邱越狠踢了一脚。
“怎么？想拉练？”确枝的眉毛聚到了一起。
“不用，”看着确枝的脸色越来越紧，杨小胖一个立正，“报告，服从命令，马上解散！”
人匆忙下来，匆忙上去。
宁舟捂着自己的半边脸，夜风有点凉，刺得发疼。
她躺回宿舍的床上，已经懒得换衣服。
“舟舟，你就不怕宿舍楼的教官来检查？抓到了连只袜子都不给剩！”
宁舟摆手，腰酸背疼的，实在没有力气。
“你就认真写检查吧，别换了。被发现也不过训两句，不会记过，这说明你牢记错误，认真改正。信我一次！”零一信誓旦旦保证，他瞧着确队的眼神觉得今天的事没完。
当宁舟打着手电在被窝里写下乱涂乱改的第四段话时，一阵短促的哨声再次响起。
“卧槽！有完没完！”乔梅莎乱七八糟开始往身上套衣服，最要命的重装哨，难道今天又要拉练十公里？
等到宁舟与乔梅莎紧急去往隔壁，难得见到两个人已经快收拾好。
“舟舟，你好点了吗？”沙青梅望着宁舟的脸，手下的动作更快了。
“没事，你们快点。”
宁舟心头一热，她听着走廊嘈杂的声音，拉着乔梅莎先下了楼，自己的状态不好，就别拖后腿了。
“解散！”
又是一模一样的口令，这一次所有的人全部保持安静。宁舟离开时瞥眼瞧见了远处的机甲班，正在训话。她扭头看向确队，黑乎乎的什么都瞧不清。
当第三次轻装号在一个小时后响起后，乔梅莎已经彻底没了脾气。
所有的人全部集合，各个敢怒不敢言，杨小胖的脸有些严肃的过了头。
宁舟的脸有些刺痒，风吹走眼角的汗折磨得人想抓上一抓，她已经无暇顾及检讨书的下一个段落。
“全体都有，目标操场，三公里！”
队列到达目的地时，机甲班已经在前方开始了拉练。
宁舟憋着气，只觉得内心平静的火再次燃起，整个操场只有他们和对方。
这是武器系统工程1班最整齐最肃穆的一次紧急集合训练，似乎所有的人都在较着劲。
当宁舟从操场对上迎面队伍中许落雪的眼神时，她冷冷盯着，眼神收紧:等着！
对面的目光中也是火花闪烁，交错的瞬间宁舟的步子迅速向前。
确队皮笑肉不笑看看周扬，没说话，跟随着队伍前进，这是确枝第一次没有提前去目的地，包括周队。
“许落雪的脸好像好得可比你快，这太过分了吧！”零一抱怨道。
“不管她，不过零一你把检查给我吧，我再私底下给确队写一封。”
宁舟一扫昨天的沉闷，没什么大不了的，自己不能给确队丢脸，不过以后绝对不会再动手。
煎熬的检讨结束后的两天，宁舟独自呆在宿舍。即将到达考试月的周六，她没有去加训，而是认真画着各种武器图纸，手里拿着模拟机型进行拆解安装。
“梅莎现在拼接武器还是会夹手，回头得督促她多练习。”宁舟默默想着，手里迅速将一把相位二代狙击完成。
“练习一下精神力吧，舟舟，你好久没有精细感知了。”零一瞧着体内的能量，到了可以尝试冲刺3b的卡口。
“别用你们学校教的，太落后，就用我给你说的！”
无数的光点聚集，摇曳，成线条，再向前推进。
跳跃，闪烁，流转，循环。
一道道温暖的热流如同午后的光线晒在身上，宁舟只觉得浑身懒洋洋地不想动弹。逐渐疲惫的感觉袭来，携带着说不出的舒适，她内观那些光点，有些喜悦又有些空净。
“别停下！继续向前！”零一认真观察着流向，“行百步者半九十，这才只是开始！”
越来越轻松的感觉，只想让人停留在这一刻，宁舟放空一切情绪，再往前一点，再往前一点点！
轰！
一扇虚掩的门被缓缓推开！
周遭一切由静转为动，一阵阵眩晕和突如其来的头痛迅猛在瞬间走完，宁舟压抑着刀割般的绞痛，闷哼一声，睁开了眼。
“好像没什么变化，好像又有点不一样。”她摸了摸狂跳的胸膛，汗水在额角淌成一片。
“我这是突破成功了？”宁舟茫然看着前方，想起了前世小说中的种种虚空描述，不是妙不可言的极乐后是无比宁静的空灵吗？怎么自己会这么身心交瘁。
“算是吧！”零一漫不经心地说道，内心美滋滋的，他才不会告诉宁舟在突破的刹那将封闭领域外层的精神力卷走了薄薄的一层，3b的精神力早在宁舟放松的时候就已经完成。
自己离阿尔法星返程又进了一步！
不行，回头还是不要动用太多的好，太危险。
零一暗戳戳又打起了贺兰诚的主意。
“咳，舟舟。”
在宁舟洗漱完躺在床上时，零一开口了。
“你要不要给你的诚哥联系一下，给他说一说这个好消息？”
宁舟愣了。
一股莫名的微颤在心口荡漾。
当脸部的刺痛再次袭来时，一种难堪代替了瞬间的失神。
“还是别了吧，刚挨完训，丢人。”
“那就明天继续加练，将体质提一提。下一周就要进入正式考核，基础要求最起码要合格。”
零一感受着宁舟脑海中不断闪现的背影，心里有些不是滋味，酸溜溜的。
他没再提醒宁舟别再去想没有面貌的星河，第一次，作为最亲密的伙伴有话不能说的憋屈让零一将那个老男人再次挂上了黑名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