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风云突变
事情办完，杨榜建议返回爨国，查办十几起未破的案子。阿灿贪恋惜春舞坊的奢华，央求再见薛琇一面，然后回国。杨榜笑笑，只得依她。
这日，薛琇带着李瑛、李瑶、李琚来到惜春舞坊，与阿灿相见。阿灿受宠若惊。李瑛见阿灿端庄秀丽，也是喜欢。
薛琇击鼓，阿灿献舞。一曲下来，李瑛、李瑶、李琚如痴如醉。
杨榜正在饮酒，有一艺伎来到他身边，悄声说：“请随我来。”
杨榜一愣，笑道：“老夫年迈，不喜这口。”
“女色不要，性命要吗？”艺伎冷笑说。
杨榜一惊，顿感不妙。连忙起身，随艺伎来到僻静之处。
“刚才失礼，望娘子赐教。”杨榜说。
“速让少主找个理由，离开这里。一个时辰之内，抓捕你们的人就到了。”艺伎说。
“太子在此，谁敢胡乱抓人？”杨榜吃惊地问。
“你也可以等在这里，验证我说的话。”
说罢，艺伎不理杨榜，飘然走了。
杨榜虽感事情蹊跷，但江湖险恶，小心为上。于是来到阿灿身边，悄声对阿灿说：“送银两的人到了，有事对少主说。”
声音虽小，李瑛等人俱都听见。阿灿看着李瑛。
李瑛笑着说：“爨王派人来，你该去见见。顺便告诉爨王，让他放心就是。”
阿灿应诺着，起身告辞。董禾也跟了上来。
在楼梯上，杨榜把艺伎的话告诉了阿灿。
阿灿大惊，忙问：“会不会是圈套？”
来到冬庚亥，艺伎早等在那里。
“你是何人？消息从何得知？”阿灿问艺伎。
“我叫小九，消息来源你不必知道。事情的缘由，等你到了安全之地，再讲给你听。我只告诉你，皇上已经责派长安令韦坚，带人来捉拿你们。若再迟疑，必成瓮中之鳖。”
“我们又没触犯王法，皇上为何捉拿我们？”阿灿争辩说。
“犯没犯法，由不得你说。不怕死的，就在这里等着；怕死的，就赶快离开这里，我在西市东门等你们。”
说罢，小九又飘然走了。
三人目瞪口呆，面面相觑。
“少主，出门在外，小心为上。快走吧！”杨榜说。
阿灿点头应诺，三人分头准备。收拾完行李，故作镇定，离开惜春舞坊。出了东市，雇了马车，匆匆向西市而来……
来到西市，远远地，就见小九站在西市门口。三人下了马车，随小九来到榆钱巷一处普通的院落之中。
走进院落，有一老太太走了出来，身后跟着一个年轻的少女。
“虚婆，打扰你了。我的客官到了。”小九笑着说。
“出门在外，都不容易的。承蒙娘子看得起我，让客官快进屋吃茶。”虚婆说。
少女听罢，忙匆匆地跑进屋里去了。等阿灿进屋，少女已经把茶泡好。见阿灿进来，赶忙斟茶。
“这是虚婆的女儿后工。”小九对阿灿说。
阿灿对后工一笑。后工红了脸，跑了出去。
外面传来虚婆的声音：“就在门口，切莫乱跑！”
虚婆进来，面带笑颜，对阿灿说：“两位男客官，就住西厢房；这位女客官，就住在北屋的西侧房。这样，你们有事也好商量。小九，就住东厢房吧。”
“这样最好。一会，我还要带她们去马市，把马匹买回来。”小九说。
“让后工陪你去。马市里的人，她熟。”虚婆说。
阿灿忙说感谢。虚婆有些不好意思，吃了一碗茶，就出去了。
“我们为何要去马市？”阿灿问。
“我知道你们不信我。咱们去马市，一来是买马，好有机会逃走。二来，你们也可验证一下我说的话。”小九说。
“若娘子的话是真，我们不就被抓了？”阿灿说。
“当然不能这么去，我要把你们易容成回鹘人，这样，就没人认识你们了。”小九说。
“可我还是不明白，就为打探步头路的信息，皇上就治我的死罪？”阿灿泪眼汪汪，不解地说。
“你们没有给王公大臣送金行贿？”小九问。
“我们只是打探消息，何须贿赂他们？吃吃酒、跳跳舞也就是了。”阿灿说。
“可好多人收到了马蹄金，说是你们送的。有人不敢要，交给了皇上。皇上这才下令，抓捕你们。”小九说。
“是谁陷害我们？”董禾气愤地说。
“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你们安全逃回爨国，才是正理。”小九说。
“爨国离此遥远，如何才能逃得回去？”阿灿说。
“你只要听我的话，保你逃回爨国，还能化解这场危机。”小九说。
“大恩不言谢。小娘子何时到爨国，我们再尽地主之谊，答谢小娘子。”杨榜抱拳行礼，说。
“那咱们说定了，到时候我去石城找你，你把猕猴拳传授给我！”小九说。
“一定一定！”杨榜笑着说。
小九给三人易容完毕，三人皆呼小九神技。三人换上回鹘人的衣裳，打开院门。后工坐在门槛上，东张西望。听说四人去马市，也跟着小九，向马市而来。
马市里，热闹非凡。买马的，卖马的，各色口音，此起彼伏。后工和好些人极熟，询问着马价。
五人刚把马匹买好，一队捕快冲了进来。
“停止交易！停止交易！众人排成队，赶快离开这里！”
捕快大声喊着。
众人骚动起来，疑惑地询问着，打探着。可无人知道为什么。
“差官，不把马匹卖了，晚上无钱吃酒住店啊！”小九高声喊。
“诸位忍耐一天，明日就可交易了。”捕快大声说。
就在这时，薛琇带着一队金吾卫赶了过来。薛琇四处张望着，似乎在寻找她们。
阿灿心喜，刚要与薛琇打招呼，杨榜猛地拉她一下。阿灿一愣，再细看，薛琇的身后，有人正虎视眈眈地看着他。
阿灿内心顿凉。
小九、阿灿五人随着人流，出了马市。阿灿从薛琇身边经过，可他毫无反应。
回到院落，五人把马匹栓在院子里的榆树上。
“看来，今天我们出不去了。与其这样，不若我们在这里住几天。等风声过了，咱们再走。”小九说。
阿灿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