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新知青的团结
农村本来就爱看热闹,下工回家又没有其他的娱乐项目,听见村长的咆哮声全跑出来了。
把原来还算宽敞的胡同挤得水泄不通,江胜利冲在在前面,“大家让让,让让,青笛快来!”
破院里的情形让众人吓一跳。
沈北方被用一条麻绳捆在树干上,嘴里塞着一团布,身上穿得小军装已经被剪碎了。
作案工具就是地上的剪刀,另外还有一根手指粗的柳条。
小家伙倔犟的扬起头,强忍泪水。
田守粮骂骂咧咧的蹲在地上解绳子,脸色暴怒。
沈青笛一眼看穿了他在故作镇定,其实垂落在两边的小手紧紧攥成了拳头。
“北方,你是小男子汉,没事没事,哥哥抱。”田野已经冲过去了,手在碰触到北方的身体时,感觉到孩子猛烈的颤抖。
“姐!”
见到沈青笛的那一刻,小家伙的眼泪夺眶而出,撕心裂肺的喊着。
“哎,乖,田野,帮我照顾好北方。”沈青笛紧咬嘴唇,浑身控制不住的打哆嗦。
天知道刚才那一幕,对她的冲击力有多大。
老树旁边站着一个小丫头,头发稀疏毛躁,一双吊眼显得很奸诈,薄薄的嘴唇掩盖不住她的龅牙。
“妮儿!你放学咋不回家嘞,快和我回去!”
二娃妈来了,伸手就准备把田小妮领走。
田野一个眼神过去,江胜利、许景为马上手拉手堵住她的去路,刘宝军迟疑两秒,也冲上去挡人墙。
“你们这是做啥?欺负人啊?二弟,你不管管?”
二娃妈瞥了眼田守粮,自认为她是关系户,还能害怕一帮新知青?
“我进院里,只有你闺女在,今天这事肯定是她干的,去喊我大哥来,看看怎么解决吧。”
田守粮六亲不认,冷脸说道。
“田守粮,你别以为当了大队长就能胡作非为!我家妮儿才九岁,能干啥?她想和小孩玩还犯法了?”
女人很不讲理的嚷嚷,嗓门大到盖过村长的声音。
“我去揍她一顿。”田野一手抱住北方,另一只手轻轻握住沈青笛的手,给予她安全感。
“不用,我自己解决。”
沈青笛一字一句,冷冷抬眸看向田小妮。
黄毛丫头被瞪得心虚不已,使劲攥住妈妈的手。
“你要做啥?!我们妮儿愿意和你弟弟玩,那是你弟弟的福气!”
仗着是本村的人,二娃妈泼妇骂街的姿态。
水仙婶也来了,神色焦虑的安慰北方,眼睛频频去看沈青笛。
“不做什么,教教她做人的道理。”
沈青笛微微一笑,眸色瞬间冷到极致。
伸手快速抓住田小妮的辫子,然后用力一扯,让她们母女分离开。
“妈,妈!救我,救我!”
田小妮感觉自己的头皮要被揭开了,每一根头发都让她疼痛难忍,嚎啕痛哭。
以为惩罚到这里就完了吗?并没有。
沈青笛掐着黄毛丫头的脖子,将人抵在树干上,另一只手高高扬起,迅速落下。
“啪!啪!啪!”
左右开弓,速度快到令众人眼花缭乱,已经数不清田小妮被扇了几十个耳光。
“马滕斯喔五五五五五五——”
田小妮鼻腔内流出鲜红的两道鼻血,本来瘦弱的脸已经肿成了猪头,两个脸颊红到发紫。
“天杀的瘟神,要死啊!你敢打我闺女,我挠死你!”二娃娘歇斯底里的呐喊,准备冲上去决一死战。
沈青笛淡淡的瞥了眼女人,肥胖的身躯能顶自己三个了。
眸光一沉,用意念控制从空间取出一个防身便携式的虎指戴在手上。
穿着肥大褂子,并且人多眼杂,她的小动作并没有引起旁人注意。
“青笛打不过她的,你大娘多胖啊!”水仙婶着急的把孩子接到怀里,让儿子去帮忙。
“儿子,别真动手打,你先护着青笛。”
水仙婶不忘记叮嘱一句,田野的手劲太大了,她害怕把人给打废了!
况且男人动手打女人,本身就不着急,当前最重要的是保护好青笛。
“田记分员,你如果不方便动手,我来!”
江胜利仗义的挺身而出。
田野是村里的干部忌惮太多,唯唯诺诺。
但他不一样,打小就愿意做好人好事,今天就是他在满仓村“扬名”的机会!
还有点点的私心,北方作为知青点的小舍友,江胜利不允许小家伙受欺负。
“闭嘴。”田野轻轻吐出两个字,大长腿已经迈过去了。
“田野,我警告你,别动手啊!你要动手我就告你耍流氓!”
女人的威胁,并没有让田野停止住脚步,“随便。”
“你,你,田守粮,让你儿子走啊!!”
二娃妈万万没想到,最后居然是沈青笛拦住了田野,“你回去,我说了自己解决。”
“……好。”
女孩清澈的眼睛里,充满了坚定。让田野莫名的选择相信她,乖乖的后退。
但心中的那根弦始终绷着,随时会选择扑上去。
二娃妈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庆幸,哼,只要田野不帮忙,她绝对能稳赢。
完把闺女受到的巴掌全部还回去!
“啧啧啧,小知青摆明了吃亏啊,老田家真是过分。”
“田小妮才九岁,天天偷鸡摸狗的长大也不是好玩意!”
“哎哎,田守友来了,快让他进来拦着他媳妇,别把人打坏了。”
众人叽叽喳喳的议论,都没办法影响到沈青笛。
她调整好虎指的方向,确定每一个凸起部位都是冲着外面的。
俗话讲打人不打脸,但是!今天还就要冲着脸去!
沈青笛举起拳头,对准臭女人的颧骨,狠狠挥拳。
嘴角微微勾起,又是一拳打在下巴上。
她的力量有限,所以只是让二娃妈痛哭尖叫,下巴有点错位而已。
换成田野使用这个虎指,女人的下巴就废了,颧骨也会碎裂。
田守粮震惊的瞪大眼睛,余光瞥到大哥田守友冲上来了。
赶紧把人拦住,“哥,昨天让你去趟大队院,怎么没去呢?咱俩今年上坟一块去还是你先去?
“守粮!你话太多了!”田守友急迫的去抓沈青笛的肩膀。
“撒开!”田野一声怒吼。
村长本来就是故意想分散大哥的注意力,此时更是偷偷伸出一只脚狠狠踩在田守友的脚背上。
“啊!踩我脚了!!!”
老头张大了嘴巴,趁现在,沈青笛一记重拳出击,从下往上让他被迫合拢了嘴巴。
田守友脑袋嗡的一下就懵了,啥玩意儿?啥东西打得我?
靠!她奶奶的熊,居然是眼前这个黄毛丫头?!
老头子气得吹胡子瞪眼,却没办法再次张开嘴破口大骂,因为他的下巴颌疼得压根没办法打开。
只能用一双死鱼眼怒视沈青笛,从牙缝里发出“富强文明和谐自由平等”的言语攻击。
沈青笛冷哼一声,娇俏动人的小脸蛋上抹过一丝煞气,右手比划出耶,踮起脚用y的两个叉叉怼在田守友的眼睛上。
清脆的声音听起来却像阎王一样恐怖,“臭老头,你再敢用这种眼神来看我,我就把你眼珠子挖出来,扔在地上用脚踩碎后喂给鸡吃。”
“哼!”
田守友也发出同款的哼哼声,非常不服气的梗着脖子,一幅who怕who的架势。
臭老头,听不懂人话,靠!
沈青笛迅速把y的两个指头蜷缩折起,前段变成了圆润的形状,用力一捅!
“啊!我闭眼,我闭眼,我闭眼疼死了!”
心里的恐惧完全大于肉体,其实眼珠子只是酸涩微痛罢了,但田守友的反应像是被沈青笛摘掉了两个眼珠子。
两个腿软得一塌糊涂,就跟两根面条似的,慢慢的瘫坐在地上。
“嘶——”全员倒吸一口凉气。
围观众人压根看不到沈青笛的动作,还以为她把田守友给重伤了。
田守粮咽了咽口水,过去拽着大哥的两条腿,把他拖到人群外面。
嘴里还在嘀咕埋冤,“和你讲了讲了,别过去多管闲事,非不听!青笛丫头今天很生气,你去一个死一个,去俩死一对!”
“小妮是不是你侄女?田守粮,你还在这里说风凉话!”田守友两个手捂着眼睛,平躺在地上仰望着天空。
田野大步走过去,对准他的胯骨,狠狠就是一脚!
然后跟没事人似的回到围观的队伍当中,继续守护沈青笛。
“哎呦我!没完没了了这是?胯他妈的给我蹬掉了啊!”
这下可好了,田守友只有两只手,捂着眼睛就捂不了胯,重点他还不没看到行凶者是谁。
田守粮嘴角咧得特别欢,用责怪的语气对空气嚷嚷,“行了行了,你们几个小孩子别添乱!把人给踹坏了咋整!
大哥,小屁孩都看你不顺眼了,非要过来踹你几脚。如果不是我拦着,你今天的胯骨真就掉了。”
“……”
恰恰相反,田守友嘴角疯狂下压,闭着眼睛翻了个白眼。
屁!踹他的那只脚最起码得有43以上,村里哪家的孩子鞋码那么大?
他已经猜到了,肯定是弟弟踹完了在这里自导自演嘞!
“你别过来,你别过来,我知道错了!!”
田小妮吓得尿了裤子,脚底的地上湿了一滩,两条腿疯狂的颤抖。
沈青笛没有吱声,捡起地上的麻绳,仔细认真的把人绑在了树上。
位置和刚才沈北方被捆的地方一模一样。
接下来的举动,令所有人都大吃一惊。她拽着田小妮的衣服,用剪刀飞快的划过剪掉一块一块的布料。
棉袄里的棉花黄黑相间,不知道是多少年的旧货了。
外面那件剪完了,里面穿了件发黑的秋衣,破破烂烂。
沈青笛拽了拽,确定她里面没有衣服了,这次只剪到了肚脐下方。
回头对田小妮的娘喊到,“再有下一次的我会把她扒光了扔到村口的河里。”
“知道了知道了!!”
女人惊恐的点头,眼珠子快要掉了。
老公和闺女的遭遇,早就让她吓破了胆。
虽然田小妮只有九岁,但以后肯定要嫁人的,真被沈青笛扒光了扔河里就废了。
十里八村,绝对是臭名远扬。
“北方,休息好了吗?”
沈青笛歪头,笑吟吟地看着弟弟,柔声问道。“休息好了,过来抽她,姐姐有点累了呢。”
水仙婶觉得这种血腥的行为还是别让孩子参与了,紧紧抱着北方摇头,“他吓到了,得回家睡一觉。”
“婶婶,我不害怕。”沈北方坚定的小眼神盯着姐姐。
只要有姐姐在,他永远都不会害怕的!
田野二话不说,直接把孩子抱走,轻轻放到田小妮的面前,还把竹条塞到他手里,“不用留情,她今天对你做的事情,足够你姐扒了她的皮。”
“小兔崽子!她是你堂妹,你敢这么说?!”田守友躺在地上发出的声音有点沉闷,听起来哑哑的。
“大哥,别吱声了,你打又打不过,骂再多又怎么样嘞?反正我儿子不痛不痒的。放心,我现在就去劝劝青笛。”田守粮苦口婆心的劝大哥。
为了避免大哥激动,他非常贴心,直接一屁股坐在田守友的两条腿上,两只脚搭在大哥的肩膀头子上。
这种奇葩的姿势,犹如是五指山一样,压得田守友动弹不得。
女人眼睁睁看到闺女被打,想冲上去,几次都被知青点的众人给拦回来了。
最外面,有很多老知青在看热闹,对新知青的举动特别震惊。
“他们也太团结了,一致对外啊,男女都是。”
“啧啧啧,换成咱们这一批,早就起内讧了。”
“可拉倒吧,你见哪一批有孩子下乡的?要是把那小玩意儿放咱们院里,我也护着他,多可爱啊!”
“依我看是分人,换成上次和老母猪打架的那个知青肯定没人管。”
养猪场的李大爷对潘迎娣很不满意,所以他见人就替老母猪打抱不平。
很快整个大队都知道了潘迎娣是冷酷无情的母猪杀手。
“北方,别犹豫了,打。”沈青笛淡淡开口,仿佛是在和弟弟唠家常。
村里的老人很多是圣母下凡,起了说教的心思。
大惊小怪的吆喝,“哎呀丫头嘞,别再打了,田小妮才九岁她知道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