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再见清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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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佑拒绝了大伯的提议，站起身说道：“我先去看看小璃。”
李辰闻言点了点头，略带迟疑地说道：“好，小璃那丫头之前就很缠你，这些年也一直念着你。”
李佑转头望向洛清，问道：“你要跟我去，还是在这等我？”
洛清满不在意地回道：“当然跟你去，反正也没什么的。”
物是人非，今非昔比。这个家明明还是以前那个样子，李佑却感觉到切切实实的割裂感，自己又要多久时间才能再次融入想着心头发酸。
两人并肩走过大堂，月色入户，高悬夜空。
洛清不经意间说道：“你那个妹妹挺冷的。”
李佑摇了摇头，不由得想起来之前相处的点点滴滴，嘴角弯起一抹弧度，说道：“小璃之前不是这样的，也许人总会变的。”
要真说起来，清璃变成这个样子也有他一份力。
穿过熟悉的廊道，入眼是熟悉的红木门，清璃的房门紧闭，小屋内没点烛火，一片昏暗。
“小璃。”
李佑并指敲着房门，轻声唤道。
屋内没有回应，还是之前那样，一片静悄悄的，没有声音传来。
李佑心里想着，清璃不想见我吗？
洛清陪在一旁，没有说话，李佑等在这她就不会走，反正也没地方去了。
一切都变了，若是从前，李佑只需远远地叫一声，这个丫头就哥哥长哥哥短的叫起来，恨不得扑倒他的怀中，那时不是这样冷冰冰的。
月光照下，影子映在门上，两人久久沉默着。
“咔……”
房门缓缓打开，清璃走到了房门，清冷的脸颊看着来人，平静如常，没有说话。
清璃那褪去稚气的面容，冷淡清静的神态，李佑的视线停留在她身上，心中泛着酸楚，曾经那么亲近的两人如今形同陌路，一种无形的隔膜挡在两人中间，似乎已不可逾越。
明明离得那么近，为什么心灵的距离隔着十万八千里？这就是成长的烦恼吗？
清璃的表现越是淡漠，李佑越是心痛，清璃变成这个样子与他逃不脱关系，尽管他并没有错。
他当初也不是这样想的，只想着出去就能减少与清璃的见面，谁能预见未来
李佑微垂眼眸，眼睛告诉他，清璃此刻只比他低了一些。面前的女子挺直着身子，小有规模的前胸提醒李佑，眼前的人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小女孩。
那个还跟在他身后，不断喊他哥哥的妹妹。清璃那时笑靥如花，断然不是这个样子的，现在清璃给他的感觉就像在腐败的土质挣扎生长的种子，丧失了生命的朝气和活力，死气沉沉。
诚然，他缺席了清璃的6年青春，一个人成长的关键阶段，曾经几年相伴的岁月，或许早就被时光冲刷的一干二净，再无半点瓜葛。
李佑没有空站太久，他从袖中掏出糖来，当初的承诺从未忘记。可清璃的手始终垂在身侧，没有动手的想法。
李佑目光放在清璃身上，再无其他。他犹豫了下，伸手拉过清璃的手，把糖塞了进去。
李佑笨拙的说道：“小璃，吃糖。”
话音落下，清璃的身躯肉眼可见的颤动起来，本就白皙的面部变的有些可怕，苍白色涌上脸颊。那本抓着糖袋的手指也无声松开，一袋糖品散了一地。“咚咚……”
天地又静了几分，心脏的跳动声冲击脑海。
李佑缓缓蹲下身子，借着月光，把散了一地的糖果陆续装回袋子，心里竟有些失落。
李佑嘀咕着：“可惜，糖掉地上了，都不能吃了……”
“小璃，别这样了，好吗？你这样我也不好受，我回来了，以后不会再走了。”
李佑张开双手，用力把清璃拥入怀中，清璃没有阻止他的动作，李佑听着清璃发出呜咽，闭上眼睛，他一遍又一遍地抚着女子的发丝，轻声说道。
怀中的女子忽的生气地说道：“你走……”
清璃猛地发力推开了李佑，那眼角还挂着几滴鲛珠，人又转身进了屋子，屋内的门栓紧紧拉上。
李佑叹了口气，握紧手说道：“洛清，走吧。”
夜色下，洛清的脸色极度怪异，只不过李佑看不到，那种他之前从未见过的神情。
李辰早早等在大厅里，身子微微佝偻。
李辰往清璃的房间瞥了一眼，问道：“可见过小璃了？”
“是的，大伯。”
“小佑，你跟我去外面。”
李辰用布满茧子的手去拉李佑，这双手给李佑的感觉是粗糙刺人。
洛清知道这是别人的家事，懂事的没有跟上来，她随意找了张凳子坐下，一个人默默数星观月。
两人走出来老远，确保谈话不会传到别人那去。
李辰的手抓的很紧，给了李佑手指被捏断的错觉，这个父亲随后说道“小佑，若是小璃做的不好，你别往心里去，小璃这些年也过得很痛苦。”
李辰一脸沧桑，痛苦地说道：“你知道，之前小璃与你的关系极好，心心念念的都是你，每天在村口盼着你的归来。当初我告诉她这件事时，这丫头久久不能接受。有几次，小璃还出现了幻觉，一个劲地跟我们说，她看到堂兄回来了。”
李辰身为三个孩子的父亲，操劳着家里的大小事，抽不出那么多精力花在孩子身上，沉重的农活就让他喘不过气来，每天一回家就想着往床榻上躺，不愿再起来。
“我真后悔，当初就不该让你和小璃走那么近，不然小璃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子。你知道，能帮小璃的只有你，我希望你能跟她多交谈交谈。”
李佑听着大伯的肺腑之言，内心抽搐。
李佑心头沉重，坚定地说道：“大伯，小璃也是我的妹妹，我一定会让她恢复原来的样子的。”
李辰听着侄儿的话语，冷不丁冒出来一句话，“你真的把她当妹妹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