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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4章 杜家庄盗案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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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家庄其实只是一个钱庄,只是为了严密防卫,在钱庄的四周布下了庄丁把守,庄丁又成了家盖了房子,杜家庄也是越扩越大,形成了一个百十户的村庄,实际都是杜宏私产。此人经营盐运生意多年,家财丰厚,又与盐吏交好,可以说是手眼通天。前些天钱庄里竟然被盗走了三千两白银,已经惊动了官府。姑苏城衙门指派柴进彻查此案,限期结案。

    柴进还说,此事已经上报京都,申请侦破高手来协助办案。

    柴进和杨少华赶到杜家庄的时候,杜宏正陪着京都来的捕快神眼魏奎已经在现场勘察。

    柴进急忙给魏奎见礼,并自报家门。魏奎倒是十分随和,点点头没有说什么,继续让杜庄主带着看现场。柴进和杨少华也跟随在后面进到银楼当中。

    杜家庄的银楼分上下两层,只有一个通道口,楼上没有窗户,东西南北各有一个透气孔,只有碗口大小,而且还有铁栏杆阻挡,应该说从这里爬进来的可能性很小,银楼里物品码放得很整齐,轻小贵重的物品都在墙边的架子上,地中央整齐地码放着银锭,每一个方阵就是三千两,杨少华数了一下,大约有二十个方阵。魏奎问杜庄主:“金子存在什么地方?”

    “在市面上大多数流通的都是银子,所以本庄很少存放金子,只有国库里才大批的存放金子。”

    “平时银楼里有巡夜的家丁吗?”

    “没有,银楼除非我取银子时进来,其他的时候里面都没有人,甚至银楼的四周也没有人。因为银楼外围负责守卫的是我从外域重金买回的巨犬,除了专业饲养人的都是靠近不了的。”

    “你每次取银子有规律吗?”

    “没有,我都按照商户的要求支取,其他时间都是不会定期巡视。”

    “你是怎么发现银子被盗的?”

    “十几天前我来银楼取银子,发现少了整整一方银子,那是三千两啊。我的心肝啊!”

    “会不会是数错了?”

    “小的,每次支取都是有账目的,每一次支取之后都会再次核对账目,连一个铜板都不会差的。”

    “十几天前就发现丢失了,为什么三天前才报案?”

    “小的以为是哪里的江湖豪杰与小的开玩笑,盗了银两自然会与小的联系,结果等十天还没有消息,我才知道银子丢了,马上报到姑苏府衙。”

    柴进接着说:“姑苏府衙门觉得事关重大,特将此案报入京都申请调派高手援助,不想魏大人竟来得如此神速。”

    “幸好我在汴梁公干,接到加急快报就赶过来了。现场我已经看得差不多了,我们回去吧。”魏奎看了一眼柴进那张讨好的笑脸说。

    柴进还想再看一看现场,但是魏大人已经要求回去,只能紧紧跟随。

    坐在杜庄主的酒桌上,魏奎呷了一口酒,皱着眉头,沉吟不语。杜庄主马上斥责伙计,“怎么又用这样的酒来招呼我的贵客,上好酒,把我封存十几年的女儿红拿上来,让魏大人品尝。”

    尝到陈酿的时候,魏奎才舒展了眉头,一丝微笑慢慢爬上脸。“据我多年办案的经验,这次盗案不是一般盗贼所为,而是极其专业的大盗做案。”

    杜庄主问:“魏大人慧眼断案,已经看出了门道?”

    魏奎说:“那是自然,我只要在现场走上一趟,蛛丝马迹就逃不过我的眼睛。”

    杜庄主问:“最近,江湖盛传的大盗小白龙十分猖獗,一路作案无数,而且手段十分高明,没有落下什么线索?我的银子莫不是被这厮掠走?我的银子还能找回来了吗?”

    “依我看,此案并非小白龙所为,而是另有其人。”

    “何以见得?”

    “这个江湖盛传的大盗小白龙,确实一直在作案,我在京都就已经有所耳闻。但是,此贼并非爱财之辈。他只是寻些江湖门派宝物之类的东西借以扬名,并未听闻盗取银钱之形。而且,每每做案之后都会留下手帕为标记,此次现场却未找到标记。刚刚在现场查看之时,发现一些问题也决非这贼可为。”

    “愿闻魏大人详细开解?”

    “我先问你,你家的银楼从修建之初到现在有多长时间了?”

    “此银楼是杜家上祖修建,大约有六七十年之久。”

    “可曾有人修缮过?”

    杜庄主一愣,沉吟一下说:“上祖曾言,此楼每十年必须要修缮一次,每每都会有京都匠人按时到来。”

    魏奎十分自得,慢慢喝起酒来,环视在座之人。大家都急于他说出答案,他却卖了个机关,不说了。

    杜庄主追问:“魏大人,你是说这盗案与银楼的修缮之人有关?”

    魏奎点点头,又摇摇头,不说话,只是闷下头喝酒。

    杜庄主用眼朝柴进看去,柴进也是满脸疑问,等着听下文。看见杜庄主看他,他就在桌上画了一个元宝的样子。杜庄子马上从怀里摸出一锭金子,放在桌上慢慢推到魏奎面前说:“魏大人鞍马劳顿十分辛苦,这点草料之资不成敬意。”魏奎看一眼金子,也不推辞,随手就收入囊中。

    “刚刚我看现场之时,发现那银楼的机关有修缮的痕迹,样子应该很新,大约在一两年之内。杜庄主,你说,我说的对吗?”

    杜庄主又是一愣,马上接着说:“是的,不知魏大人如何推算出来的?”

    杨少华站在柴进的身后,看见魏奎的眼睛一亮,接着又暗下来,就听他说:“你可知给你修缮之人是什么人吗?”杜庄主支吾着说:“他,他是京都来的,应该是神机老人的徒弟。”魏奎又追问:“你是如何知道他是神机老人的徒弟,又怎么知道他不是冒名顶替?”杜庄主说:“杜家祖上传下来一个密匙,作为银楼修缮的信物。来人拿的密匙与我家的密匙正是一对。他说,银楼每隔十年就要修缮一次,否则机关就会操作失灵,所以他是特地赶来修缮的。”魏奎没有再追问下去,而是端起酒杯,与柴进共饮一杯。然后说,“我从汴梁星夜赶来十分疲劳,盗案已经有了眉目,先做休息,明天再议。”大家听出魏奎不愿再说下去,只能悻悻地散了。

    杨少华随柴进回到客房。柴进在屋中踱步,思索整个案件的线索。柴进不禁自言自语地说:“这个魏大人,为什么会那么快就排除了小白龙是盗案贼首?又为什么会对银楼的修缮如此熟悉?”

    杨少华问道:“柴叔叔,你可知这个魏大人的来历吗?”柴叔叔沉吟半刻才说:“我只知道一点点。这个魏奎是京都刑部的破案高手,人称电目神眼魏奎。此人办案心思极细,总是会发现一些别人难以发现的蛛丝马迹。据说,他还对机关机括十分通晓,在刑部也是十分也得的人物。”杨少华又问:“莫非这个魏大人在现场发现了什么重要的证据?”柴进摇摇头,对杨少华说:“这位魏大人来者不善,我们还是小心的侍候着。走,我们和去杜庄主那里看一看。”

    在杜庄主的客厅里,魏奎与杜庄主坐在八仙桌边,一边喝茶一边分析案情。

    “杜庄主,那个修缮银楼之人相貌如何?”

    “是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个子不高,十分清瘦。”

    “修缮银楼用了几天时间?”

    “大约十天左右。他一个人吃住在银楼里。”

    “可用了什么材料吗?”

    “只是让我备了木器的工具、牛油、还有几根木料,其他的不曾准备。”

    “他修缮之时,你可曾在一旁看过?”

    “不曾,他做活之时一定要紧闭大门,外人无从知晓他的动作。”

    “杜庄主又如何知道他是不是在修缮银楼?”

    “交工之日,银楼机关卡阻修缮完好。”

    “那机关卡阻其实只有加些油脂上去,就可以解决,他又如何用了十天的时间修缮,难到杜庄主没有觉得奇怪。”

    杜庄主脸上顿时有了一丝疑云,转尔一笑说:“魏大人说笑了,这修缮银楼我又不懂,如何修缮是工匠的事情,只要好用了,我又管他用了几日干什么。修缮之人又不曾从我这里索要银钱,多住几日也无妨。”

    “那修缮之人在里面干了什么你又不知道,你如何判断他没有做对杜家不利之事?他修缮之后去了哪里?”

    “交工之日,他让我试用了各部机关,果然灵活,然后他就不知了去向。”

    “不会吧,杜庄主是不是隐瞒了什么事情没有告诉我,这样会影响案件的侦破。”

    “没有,绝对没有,我只是想知道我的银子什么时间才能找回来呢?还请魏大人多多费心。”杜庄主说着,将一叠银票递在了魏大人的手中。魏奎看都不看一眼就揣进怀里。转头接着追问:“杜庄主,这个修缮之人与杜庄主很熟悉吗?”

    “不熟。”

    “既不熟悉,杜庄主又为何对修缮之人的去向说得如此含糊,莫非,这个人一直就留在你的庄上了?”

    “绝无此事。”

    “杜庄主,你可要知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啊,留下这个人就是养虎为患。他对于你的银楼早已窥探已久,正在伺机下手。这次的案子就是他做的,如果你不把他抓住,将来还会丢失更多,到那时才是追悔莫及。”

    杜庄主脸上的疑云更重了些,嘴中不禁溜出一句:“不会吧。”

    魏奎看出杜庄主心中已经产生疑惑,马上又说:“可能杜庄主不知道吧,这个银楼应该有两个通道,杜庄主不知道那个通道在哪里吧?”

    “不会吧,我从祖上接下此楼的时候就知道,只有一个通道,没有人说过还有另外的出口。”

    “这个当然不能外传了,因为这个通道只是给修缮工匠应急时使用的。他们又怎么会告诉你呢。”

    “怎么会这样?”

    “不仅如此,如果此次的案件没有侦破,此人就会利用另外一个通道将你的银两都搬空的。”

    杜主主一听,脸色惨白,不禁环视四周,仿佛有人正在从他的银楼搬东西。

    这时,杜庄主客厅的门开了,杜庄主的管家走了进来,手里提着热水壶要给客人续水。杜庄主看见管家来了,就说:“魏大人说,我家的银楼不保,有人监守自盗。”管家看了一眼杜庄说:“不会,不会,杜庄主为人宽仁,对下人们都体贴入微,哪一个人不对杜庄主感恩戴德,哪里还会有人做出那个龌龊的事来。”魏奎看一眼管家说:“这么说,杜庄主平时对你们很是厚待了?”管家点点称是。

    魏奎直盯着管家低下的脸说:“可是,在杜家庄里就一个害群之马,他隐藏得越深,将来危害就是越大,不如马上就把他抓出来,为杜庄主除了这个祸害。”说着,魏奎一只手直取管家脉门,管家用热水壶轻轻一迎,自己已经退出三步,看着魏奎问道:“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

    魏奎死盯着管家说:“不要以为易了容,压低了嗓音我就猜不出你是谁,在我的面前你还不现了原形!”魏奎起身离座朝管家挥出一掌,“南宫不仁,我终于找到你了。”

    魏奎与管家连拆几招,只听见管家说:“杜庄主,多谢你收留我,我南宫不是一个恩将仇报的人,这盗银之事决非在下所为,一定是有人别有用心。我已经在暗中调查,我一定会把你的银子找到。”

    魏奎不屑地说:“杜庄主你不要听他胡说了,等到你的银子都被搬空的时候,你又到哪里去找他。”

    魏奎手里的招式都用了十分的力气,招招都攻在管家的要害,分明是要取管家的性命,嘴里却说:“南宫,你快点把东西交出来,否则今天就结果了你的小命。”

    管家边打边退,退到了门边,对杜庄主说:“杜庄主,这厮十分难斗,我先回避一下,日后定将你的银子追回来,完璧归赵。”说罢,使了一个虚招,转身跃出客厅,展身形窜上了房。魏奎随后也跃身上房。

    突然,魏奎感觉被一个东西打在脚踝上,已经跳到了半空的身体,一个趔趄落在了原地。他回身看时,柴进和杨少华站在院里。杨少华一只手背在身后。魏奎不顾疼痛一个转身让过柴进就抓向杨少华前胸。柴进当时出拳挡住,人也挡在魏奎面前。魏奎也不说话,双拳发力,直击柴进。柴进挥拳相迎,几个招式,魏奎的拳头被柴进几个格挡震得发麻,完全没有胜算,他使出一个虚招,退后一步。柴进也就此停住,看着魏奎。

    魏奎说:“你们怎么能帮着大盗逃走?”柴进忙抱拳说:“下官怎敢与大盗一伙,其中原故听在下向魏大人禀报。”杜庄主急忙招手,“大家客厅里说话,各位大人请。”魏奎抬眼看,南宫已经不知去向,气愤地一甩手走回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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