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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相府千金的侍女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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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幼孩就此在院中住下了。

    但因着没有多余的空房,眼下又是严寒之际,两人身子薄弱得更不适合住在柴房内。

    三人就此事商量了一阵,最终定下两个小的跟着止桑睡。

    好在她房内的床够大,多了两个瘦弱的小萝卜头倒也不拥挤。

    只不过眼下要先将这两个小泥萝卜洗个干净。

    恰好厨内还有个大铁锅空着,于是三个大人兵分两路。

    午膳由知音动手,止桑与知画两人搭手烧水,势必要将小泥猴扒个干净。

    年纪稍长的男孩紧紧拉着懵懂的妹妹,小脸紧绷站在一旁,对眼前插不上手的场面不知所措。

    身边的妹妹轻轻拉了拉他幼小但却为她撑起一片天的手,附在他耳旁有些不安地小心翼翼道:“啊兄,我们真的不用再回去了吗?”

    男孩拉住她的手更用力了几分,他压低嗓音,干涩出声安抚着她。

    厨房忙碌的三人都能将他们的谈话听清,可谁也没出声打扰这两只正在抱着互相舔舐伤口的幼兽。

    今年守岁不再是止桑一人候着。

    新岁来临之际,知音与知画作为家中长辈给剩下的三人一人一个红色的锦囊,并给予了每人美好的祝愿。

    经过半个多月的调理,两个萝卜头总算白净了不少,但因头发实在打结的梳不开,只好将其剃净重新养着。

    两个光滑的小脑袋在烛光映照下更亮了不少。

    止桑爱不释手地摸了摸坐在她怀里的幼女,也没冷落笔直坐在一旁的兄长,一旁的知音见她这副模样,轻咳了一声,提醒她该给两个新鲜出炉带娃徒弟新岁礼物了。

    止桑朝她笑了笑,随后低头在自己怀中摸索着,将两个木制吊坠一一递给了二人。

    她怀中的幼女收到的是一只酣睡的小猫,另一个则是威风凛凛的小狼。

    两人欢喜不已,道谢后均是珍贵地将其收好,相处了大半个月切夜夜同眠的幼女则是大胆地楼上她的脖子,大声地啵地一声亲了她一口。

    一旁的兄长,立马站起身来,叉腰怒眉“妹妹!你又犯规,我也要亲师傅!”

    说罢他哒哒地迈着小短腿跑到止桑的另一侧,有些羞赧地红了红脸蛋踮起脚亲了一口坐着的止桑。

    一旁的知画酸溜溜道:“唉,终究还是师傅更亲。就算每日给做吃食又如何呢,到头来还不是没人惦记。”

    知音见她如此额边的青筋跳了跳,收着力气敲了她的脑袋,“一大把年纪还酸言酸语,害不害臊。”

    知画轻哼扭头,一副我不听的模样。

    一旁的男孩见状给了自己的妹妹一个眼色,两人先后一人一边亲了知画与知音后,男孩直直跪地,朝三人磕了响头,幼女在一旁画葫芦照做,只听见男孩坚定有力的声音响起:“多谢师傅,多谢知画姐姐与知音师尊,让我与妹妹重获新生,可否恳求赐予我二人名字?”

    止桑与知音知画三人目目相对,皆有呆愣之色,她们平日里总是小子,妹妹的唤着二人,全然不知两人的名字,真是忙傻了。

    竟然将这事给忘了,止桑扶额,问道:“你二人原名为何?”

    小光头男孩大声答:“爹娘在的时候,唤我为大毛,妹妹为小毛!”

    三人愣了愣,知画没忍住噗地一声大笑“哈哈哈哈哈,这是什么名啊。”

    知音连忙捂住她的嘴,有些歉意朝着两个一脸茫然的幼孩道:“咳,她脑子有点坏了,莫要在意,起身罢,莫跪着,地上凉。你们确定要抛了爹娘为你们取的名?”

    男孩亮着眼,神色认真地点了点头,在他身旁的妹妹快速看了他一眼,跟着兄长一齐点头。

    于是屋内的三人便热火朝天的讨论了起来。

    待三人将名字定下来时,两个幼孩已经趴在桌上呼呼地睡着了。

    止桑将身上的外袄接下披在他们身上,怕他们冷着,还奢侈地供着内力,时不时看一眼,确保两人小脸蛋还红彤彤的。

    三个大人守了一会岁,才起身散开。

    止桑将两人抱起,期间男孩醒了过来,迷迷糊糊地喊了一声师傅便歪头睡在了她的怀里。

    知音与知画回到房中后,便看见了放在自己床边的匣子,不用想就知道是止桑放的,两人笑着将其打开收好后便歇下了。

    一夜过去。

    翌日难得有些日头,不似以往阴沉沉的。

    在早膳之时,止桑便将昨夜里取出的名与二人说:“昨夜你二人睡着了便没与你二人说。我们起好了名字,兄长名唤维夏,妹妹名唤花朝,如何?”

    两人语调里带着难以掩饰的欢喜,齐齐应好。

    冬日窝在院内,日子平淡地过着。

    除去一日三餐,白日里止桑带着维夏与花朝开始识字,夜里便去知音与知画屋里,替她们将体内有些暴躁的内力顺缓后便点着蜡烛重新将心法整理编写。

    知画则是换着花样做吃食,做药膳,修养维夏与花朝破败的身子,知音则是替两人做新的衣裳。

    没人觉得枯燥也没人觉得不满,日子便这样一日一日过着,直至开春。

    这夜,将心法编撰完毕的止桑放下笔,伸了个腰时,脑中倏地刺痛无比,一阵阵不明地滋滋声在脑中响起。

    她脸色苍白毫无血色,伸手替自己号了脉,却察觉不出有何不妥,皱了皱眉,冒着冷汗起身将书架中匡鸿赠与她的书翻了起来,堪堪翻到第三页时,一切的不适销声匿迹,取而代之地是一声毫无感情冰冷的声音。

    “桑崽qaq!”

    止桑竖眉,神色警觉,暗惊,她竟没察觉屋内有人,出声道:“何人?”

    炮灰系统操着它冰冷的机械生亲昵地和她解释着。

    半个时辰后将一切消化完毕的止桑手指轻点着桌沿,发出有节奏的轻轻响,“你是说,我并非侍女“止桑”而是那魔主“止桑”?”

    系统寄生在她的识海中上下跃动着身子,示意着,顿了一下它才想起来,这个小世界里不允许有灵力,宿主身上的灵力也只是丝缕罢了,她是看不到她识海里的自己的,连忙开口“是的,桑崽。你现在仅是一缕最为纯粹的初始残魂,待你将残魂补齐后便能恢复记忆了。咦,这具身子身上竟有你的残魂!”

    系统快速转了起来,将止桑神魂扫了个遍,暗叹,大佬就是大佬,就算只是一缕残魂,这神魂的力量也是不可小觑啊,不用它,便能将这具身子上的另一缕残魂融合为一体。

    止桑还在思索着它的话语,这样一道“是我非我”的难题显然让她陷入了困扰,只见她眼底冷了几分,抿着嘴站在暗处。

    系统见她没出声,便也瑟缩着没出声。但是作为十来年才再次苏醒过来的统子,它没按奈住,翻阅起了止桑神魂里在这个小世界发生的事,借着她的视线将过往回放了一番。

    这一看,好家伙,这个和男主甜腻腻的竟然是女配?再一看,原女主没了男主的牵线还在奋斗中,离那神厨还远得很,这个整个人恨不得都要黏在桑崽身上的不是那个有腿疾性格阴鹭不定,性情爆虐的反派男配嘛。

    麻了,整个统麻了。

    眼见又看宿主差点挥出的寒霜一剑,惊得再次跳了起来,等等,这不是魔主止桑的剑招吗!于是它又忙着将止桑身上的内力扫描了一阵,再一次陷入麻木。

    怎么连清心决都给研究出来了!算了,好歹有这个能护着身子,还能有个六七年寿命,要是没有,受了何老怪那一掌本身就千疮百孔的身子早就要嗝屁了。

    这就是大佬带飞的快乐吗,呜呜呜,它好爱。

    止桑察觉到了它的想法,但却有些不解“大佬带飞是什么?”

    系统一惊,怎么都能察觉到它的想法了,解释了一番后,也不知道止桑听没听懂,只好又吸了一口她的神魂之力,一人一统连上,在止桑脑中放映起原来小世界的故事。

    在这个小世界里,男主是太子,女主则是芸娘,讲述的是一个农女凭借着一身厨艺,与尊贵俊美的太子,阴晴不定的临安世子,正直善良的少将军的一段传奇故事。故事中,宋苏灵则是病弱因求而不得而屡施毒计的恶毒女配,至于那夜里袭击的刺客便是往后男主与女主关系更进一步的契机。

    将脑中的画面与记忆中的过往何为一体时,很多止桑不知道的事便铺展开来,但两者差别太大,一时间竟不知道何者才为真实。

    止桑坐在椅上,一夜未眠。

    待到旬日升起,她才深深叹出一口浊气。

    无论她到底是什么止桑,她只知眼下自己就是知音的弟子,维夏与花朝的师傅,也是曾经宋苏灵的侍女,更是十五年前那个流亡的小乞儿。

    与其深究究竟是谁,不若着眼于眼前之事,人生短短几十载,何必如此烦忧。

    想通之后止桑便又如常地过起了生活,只是偶然会和脑中自称为系统的家伙搭下话。

    一年四季交替,原本的小院往外扩大了一圈,维夏与花朝有了自己的房屋,院里还圈出了一块菜地,养起了鸡鸭鹅,一幅生机模样。

    而知音与知画在来年的炎夏时,无力地卧在了床榻之上。

    为了方便照顾二人,止桑雇人将她们的房间打通合为一屋,好在维夏与花朝都懂事得很,白日里乖乖学习,还能替止桑打下手,夜里也无需要人照看。

    知音倚在床榻上,面容憔悴,她半眯着眼感受着日光照在身子上的暖意,虚虚抬手止住了止桑替她补齐内力舒缓身子的动作,“好了,莫要浪费力气了。”

    伸出手描绘着她的如画般的脸庞,感叹地絮絮叨叨道:“一转眼,你便长大了,可惜过往都没来得及好好陪你,可莫要怪我呀。“

    “我们小止桑长得如此好看,平日里可莫要再穿着男子衣裳掩盖自己的光华啦。”

    另一床的知画闻言,插嘴道:“就是,要是姐姐我长得如你一般,那恨不得每天唤着不同样的衣衫和胭脂,哪像你年纪轻轻的跟个老头似地,啧,也不知道你这样往后还有没有人要噢。”

    知音接过话,“是我们小止桑不想要别人,那会是没人要?瞧你,到现在还不会说话。”借着她伸出手指着衣柜下地屉子,“去,将那屉子打开。”

    止桑起身将屉子打开,里面是满满当当的碎银的银票,她垂下眸子,忽地有些伤感。

    “那些是我与阿姐这些年来为你攒的嫁妆!怎么样,我们两个老东西厉害罢。说是嫁妆其实也不是盼你嫁人,只是想着让你多些自在,之前那什么世子送你的东西就莫要再拿去当掉了,多好的东西,买都买不到的。当然啦,若是将来你寂寞了,用来拿去找小倌也是可以的。”知画见她有些低落,便连忙开口安抚她。

    “男人的滋味还是可以的。之前我与那影三不是好上了些时日嘛,姐姐过来人才和你说的,阿姐你瞪我干嘛,小止桑都大姑娘啦,说些荤话怎么了?”

    止桑听完后扑哧笑出了声,两人也勾起了唇,享受着最后的时光。

    夏日结束之时,知音与知画终将还是永远的阖上了眼

    她们宛若落花,绽放于枝头,飘零在空中最后落地于泥中。

    止桑带着维夏与花朝站在墓碑前,呆呆地看着过分明艳的日光,也不知是被恍了眼还是怎地,一抹泪从她的眼角淌出顺着脸颊滑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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