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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将邪阁阁主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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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没有停留太久,很快就回了宫里。

    睡了许久,感觉身子都躺的有些发软,这几日没有怎么进食,现下着实是有些饿。

    不一会儿,成言端了些清淡的吃食进来,他一直在门外候着,听到姑娘说想吃东西,连忙就安排了,一直盯着让人准备容易吞咽的。

    才吃了一点,就被过来的莫彦楚打断了,看着他着急的模样也是疑惑,“何事?”

    他的手里紧紧地攥着一本书,看不清是什么名字,他好不容易缓了口气,此时也顾不得什么男女礼节,就在一旁坐下,“姑娘,有发现。”书被打开放在桌上,“你看这里。”

    暹虫草

    看向成言,成言会意,到门外遣远了派过来的护卫侍女,自己也掩上门,到外面候着。

    书上记载的是暹虫草的大致情况,和他们了解的无甚区别,暹虫草的事情莫彦楚也是知道的,于是蹙眉道,“可有特别之处”

    “这里是没有问题的。”他接着又往后翻了几页,点了点上面的一株药草,“这个,云萝。”

    顺着他指的地方,云萝,是极其稀罕的药草,生长于西戎的雪山之上,以冰雪滋养,一旦摘下,务必于三日内入药,虽含剧毒,却能与其他药草一同入药,和鬼陀罗一道效用最佳。

    此物外形独特,许是长于高山冰雪,比寻常的药草矮小许多,没有叶子,只有一根极细的像藤蔓一般都枝条缠绕,通体雪白,隐于雪山不易被发现。

    看着她沉思的模样,莫彦楚又道,“很熟悉对吗?”

    这个东西,他们都在佘岭殇的刻符上见过,虽然他当时只是匆匆一瞥,但是以他过目不忘的本事,是不会看漏的,加上她现在这副模样,他便知道自己说的不错,“如此说来,佘先生手里的刻符许是突破口。”

    正想说话,成言在门外传话,“公子、姑娘,王爷他们来了。”

    两人相视,正了脸上的神色,让他们进来。

    佘岭殇手上端着一碗汤药,味道闻着就烈苦,冲的很,整个房间都被这药味掩盖,闻的直皱眉,而且药色暗沉,这得是多少的药草浓缩。

    佘岭殇放下药碗,往她面前推了推,看着她紧紧蹙眉,嘴唇抿成一条直线的模样,眼里漾着一丝无人察觉的无奈,“喝了吧,补气血的。”

    碗里黑乎乎的一片,确实是闻着让人直犯恶心,不过这几日来自己也喝了不少汤药,也不差这一碗,于是端起来一饮而尽,已经尝不出味道了。

    “今日感觉如何?”佘岭殇见她喝完汤药,便坐到一旁,往她的手上覆了帕子,再次切脉。

    “还行,没什么感觉。”他闻言又示意她换手,继续把脉,从脉象上看已经平缓,她的脸色虽然还是苍白,但是比前些天好多了,“再喝两日药便可恢复力气。”

    晏安王被桌上的医书吸引,“这是何物”他一眼就看到了上面的云萝,自然也想到了刻符上的图案。

    “云萝。”莫彦楚言简意赅,点出了它的名字,却没有再说,毕竟对这个他们可能更清楚。

    佘岭殇收起帕子,扫了一眼医书,“云萝,刻符上的图案有它。”他倒是爽快,取出袖中的刻符,放到桌上,几人对比,确实一样,只是这也说明不了什么,“医书所记,云萝和鬼陀罗可一同入药,却不知是和效果。云萝难遇,我也未曾试过。哪怕见过,但都是被当做珍宝,不轻易买卖。”

    佘岭殇这话不假,这云萝他们都没有见过,又是一个难题。

    “佘先生这刻符是如何所得”

    只见他轻叹一声,“故人所赠。”言语间含着化不开的复杂情绪,显得缥缈,仿佛置于九天之外,半晌又道,“这是前将邪阁阁主所赠,为报救命之恩。”

    他说的不错,当时自己也在场,虽然还小,但总归记得是前将邪阁阁主亲手所送,他还曾把那刻符拿来逗弄自己,说是要让自己替佘岭殇保管。

    只是如今前将邪阁阁主已经身死,这刻符来历不明,一切都无从考究了。

    “你们出宫有何发现”虽然西域王派了人跟随,但是以二人的能力护卫应当拦不住他们,既然已经出了宫那要做的事情一定完成了。

    “信已经带出去了,有消息会传进来。”至于他们的人,看了里面的内容会有所行动,宫里也有他们的人,里应外合一番,会方便的多。

    “先生的桃木剑很是厉害。”她莫名的一句话把在场的人都弄的有些懵,只见她起身往床边走去,从里面翻出佩剑,放到桌上。

    如果她没有看错,佘岭殇的桃木剑上刻着稀奇的符文,而且似乎有些地方还很熟悉,现在想来,其形态像极了药草,甚至是他们找到的暹虫草和医书上的云萝……

    佘岭殇看着桌上的剑,没有动作,缓缓道,“这上面的图案和桃木剑上的相像。”

    晏安王和莫彦楚看到上面的图案,自然也是反应过来她的意思,之前没有留意,现在这么一点,心里自然是清楚了。

    图案当然是像,毕竟自己在他身边几年,到底是把他的一些东西融入了,现在记忆恢复,难怪之前每每摆弄这剑的时候总会不自觉地就刻出这些图案,原是早已印在脑海。

    只是没有想到,这上面的图案竟是这般离奇。

    若是说他什么都不知道,当然也不会相信,毕竟他是真真切切地把这些都刻在了剑上,和她之前猜想的着实不差。

    今夜的月很圆,亮极了,束束微光穿透黑夜,模糊中透着点点尘埃,却又在广垠无边的黑色中散发冷意,满天萧瑟。

    佘岭殇端着药碗离开,莫彦楚也回到他的房间继续寻找新的线索,这次的发现让他找到了一点方向,至少让他知道了是有用处的,而晏安王则借着好奇剑上纹路的由头留了下来。

    “这是都想起来了?”晏安王挑眉,虽然之前她就承认过记得佘岭殇,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她的模棱两可,显然是不确定的,不过是听过自己的几句玩笑话顺着说罢了。

    “嗯。”嗓子还是有些发胀,声音低哑。

    他抚着剑上的图案,“你是何想法”他想,他们的猜测应当相同,如此便指向了那人。

    “你们今日出宫可有异常”

    他闻言摇头,自出了西域王宫,他们便直奔药铺,所有的清楚都是二人在场,说了什么做了什么,都是知道的,并没有意外。

    “前些天,我和齐娅去了兽园一趟,发现多了几头新送去的猛兽,而且,有一头和我们之前在清岚城遇到的相像。”

    “清岚城……”他闻言神色紧绷,“不过我们出宫倒是可以确定一件事,宫里的东西都是刻符背后的势力送进来的。”他们都很清楚,虽然当时驾驭那头凶兽的是将邪阁阁主,但是这里的和他并无关系。

    反倒是可以确定……他们一直要找的,怕是和刻符的背后是同一批。

    “咳……”没想到现在的身子竟是这般孱弱,只是吸了几口夜里的寒气,嗓中干痒,便开始咳嗽,隐隐还有些头疼,一咳就牵动全身,仿佛骨骼移位。

    见她脸色不佳,又想到才解毒没多久,“至少现在已经有了重要的线索,你好好休息。”说完便离开了。

    夜色中又是一阵低咳,雪白的帕子染上大片鲜红,格外触目,只觉得浑身疼痛无力,勉强撑起身,往床上躺去,疼着疼着便麻木了,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次日,日上三竿方才有所感觉,起身洗漱,感觉是好一些了,这几日倒是稀奇,依着他的性子,左右是会来才是,可到现在竟是不见半点影子。

    洗了脸,身子舒爽不少,推门而出,外面还守着护卫侍女,这些人她是说不动让他们离开的,毕竟是西域王和齐娅派来的,实则就是为了防止他们做出脱离西域控制的事情。

    “你们不用跟着,我就是在院子走走。”

    “这……”其中一名护卫却是犯难,毕竟他们也只是听命行事,自然不敢不从。

    “姑娘请。”一名侍女拦下护卫的动作,“姑娘是西域的客人,又大病初愈,确实应该多活动活动。若是有需要,可以随时吩咐我们。”

    闻言点头,便走了,侍女是齐娅的人,特地派来照顾自己的,和西域王的意图不同,至少齐娅目的单纯,是真心的,她的人自然也会帮着自己说话。

    “就这么让人走了”那护卫虽然没有跟上去了,但确实皱着眉不满地对那侍女说到。

    侍女没有计较他的态度,仍是轻笑道,“姑娘的毒才刚解,现在还虚弱着,做不得什么。再说,她面上不还是西域的客人,而且深得公主的欢心,哪有硬是拘束着的道理”

    这一番话说的巧妙,那护卫冷哼一声,走回原来的位子,却也是同意了她的话。

    他的院子离得不远,几步路的距离,原本都是不要人待在房外伺候的,只是自他们杀了那人,西域王心里多少是有了芥蒂,就算是有佘岭殇也不过是他的一笔交易,所以他们也就默认了派人守在房外。

    只是他这房外的护卫不少,应该是知道他有操控猛兽毒物的能力,宫里的人也不放心放着这么一个危险人物在这里。

    敲了门,没有回应,但是很肯定,他就在里面,干脆把门推开进去。

    门开的瞬间,很明显地感觉到投过来的眼神,饱含杀气,看到来人,他一愣,敛起周身散发的气息,笑到,“哟,这怎么半死不活的还来看我了?”

    一进门神色便僵住了,却不是因为他的话,而是这里的血腥味熏得她烦闷,虽然已经很淡,但是她素来对气味敏感,而且这些日子她长期泡着血腥中,更是不会有错。

    只是……“你受伤了?”

    他修长的手指抚顺落在一旁的发丝,斜倚在床旁,“这是在关心我难得啊,还能被你上心。”一派自然无异之状。

    连他如此武功高强,诡谲心思之人都能受伤,可见对方的厉害,也正是验证了一点,对方很强,强的对他们每个人都了如指掌;他不愿透露,自己也强迫不得他,至于原因,没有必要。

    看他的脸色尚可,应该没有伤到实处,看来那人的目的并非他的性命。

    “清岚城发生的事情你可还记得”虽然趁他受伤的时候打扰实在不妥,但是有些东西还是得先问清楚,再说自己来之前也不知道他遇袭。

    他噗嗤一声,挑眉道,“怎么?这是打算翻旧账。”

    没有理会他的动作,反正都知道他那不着调的样子,“你可知道兽园新来的东西?其中一头和你在清岚城操控的十分相像。”

    只不过相比起来,兽园的那头没有之前的凶狠,反倒是一副慵懒之状,许是因为还没有受控的缘故,毕竟刚送过来,这段时间宫里发生不少事情,无暇顾及兽园的事情。

    “知道。之前已经去看过了。”就知道她会问这个,果然没有看错人,是个能成事的。

    “你是何想法。”对于这凶兽,他肯定是最清楚的,她想听听他的看法,若是发生什么,至少还能有个可以压制的人在,不至于打的措手不及。

    他转着鲜红的短箫道,“虽然和之前那只相像,但是战斗力却是大打折扣,看样子只是被驯化,还未被操控。”他又继续道,“这里的可以放心,再不济不是还有本阁主在。”

    此话虽然狂妄,但是不假,他的能力不容小觑,若是弱者,如何稳坐将邪阁阁主之位,甚至以雷霆手段震慑江湖,使得无人敢得罪他们;看来他是能够控制那东西,不会让它在宫里失控。

    瞥了眼床上没有骨头似的人,“你好好养伤。”

    闻言他的神色未僵,还真是,非得挑明了说这么让人尴尬么?听不出来他并不想让人知道受伤么?

    短箫指着房门外,“慢走不送。”

    关好房门便离开了,看来他是出去过,短箫的鲜红格外惹眼,怕是经历过一番厮杀,死在短箫之下的还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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