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与莫彦楚汇合
“你是怀疑药水有问题”三人听出了门道,佘岭殇先问了出来。
“药水接触花草后确实有麻痹感,但是不强。而且那老伯说这个要连当家的都不能随意得到,应该是有人独揽买卖。”背后的人和那批人应该是一路的,伪装的极好,所有的耳目也隐藏极深。
“贩卖的渠道可多了。”将邪阁阁主不屑的点出,其实说白了,将邪阁和那批人是一样的,里头的路子复杂的很,水也很深。
不管怎样,至少在西域一定是可以找到东西的。
四人回了各自的房间,这里的水不多,简单擦拭一番作罢,细想起来,西域类似的住处不少,基本都有庭院,那需要提供的药水就多了,也更复杂,恐怕整个西域都在他们的计划之中。
次日起了大早,练完剑回房换了衣物,把剑也磨了磨,擦干净了。
“姑娘姑娘在吗?”门外的小二拍了几下门示意。
“何事?”
小二识趣地没有进去,就在外面回话,“姑娘,外面有人找您,请您过去。”
“稍等。”应该是昨日两人找到这里来了,收起剑打开房门。
小二在外面等着,人出来后就带到隔间,放下纱帐便离开。
“多日不见,姑娘安好”莫彦楚摆开手,做了个请坐的动作,成言在身后站着,许是昨日的劲儿还没有缓过来,低着头,眼神瑟缩,不敢看她,只是在一旁把杯子倒满,然后规矩地候在一旁。
“西域不比别处,只有酒没有茶。我让人拿了水来,姑娘请。”他把杯子稍稍递过来。
礼貌性地点了头,喝了一小口,看了眼二人,却是疑惑,“就你们两个”
莫彦楚没反应过来,只是成言说她让自己过来找人,没有想那么多,正欲开口,被掀帐声岔了过去。
“莫公子好雅兴。”
三人寻了位置挤进来,成言忙拉过椅子摆弄,擦了擦让他们坐下,桌子顿时稍显拥挤。
本来是刚好,没想到多了一人,“这位是”莫彦楚看向将邪阁阁主,此人容貌姣好,但行为举止颇有浪荡不羁,眼神里尽是看不透是暗晦,可见心思之深沉,不是可以深交之人。
将邪阁阁主笑了笑,没有回他。
莫彦楚也不恼,能够和晏安王他们一同的,绝非池中之物,向晏安王抱拳行礼,又让成言倒水。
“就喝这个也太无趣了。”将邪阁阁主瞥了眼两人杯里的水,取过杯子转了下,不让成言倒下去,“这里的酒才是良品啊,我已经让人拿来了。”
酒很快端了上来,每个人都满上,第一杯都是要饮尽的,算是一种礼仪。
“公子!您不能喝。”成言开口阻止莫彦楚喝酒的动作。
“啧,怎么?连酒都不会喝”几日下来,算是知道了这人平时杀伐果决,看上去对什么都不关心,却是个嘴毒的;还在想着也不知道这皇帝怎么想的,派这人来,能有什么用,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反像是故意来添堵的。
说不上来,反正莫彦楚给他的感觉就是不顺眼,看上去就像那种柔弱书生,比旁边那个劳什子王爷更让他不爽。
“我家公子有伤在身,不能饮酒。”怕他们误会,何况晏安王也在场,成言解释道。
“怎么回事?”看样子应该是新伤。
莫彦楚放下杯子,对她笑了笑,表示无碍,“路上遇到袭击,不是大事。”
也就是说,他们来这里的事情已经被那批人知道了,这次的动作只是警告,那些人知道他们掀不起风浪,莫彦楚受伤,调查的速度就拖慢了,对那些人没有太大影响,只是不想节外生枝。
奇怪的是那批人的行动每次都比他们早一步,而且也猜不透他们下一步会是什么。
“派来保护我的人及时出现,只是小伤。”
“莫公子没有武功,怎会派你来助我查事。”晏安王收到的书信只是说会派人来,着实是没有想到会让个没有自保能力的人来。
这倒是实话,见到成言时自己也是想不通,说白了,他们在这里反而会耽误进度;此人聪慧有余,若是普通的案子,自然是最佳人选,可此番路途凶险,绝对不是他能待的。
“因为我是大理寺卿的嫡子。”莫彦楚语气平淡,此次来西域虽是意料之外,但对他来说没什么影响,从出生起他的身份就注定有此一遭。
晏安王听着也皱起眉,看来朝廷还发生了他不知道的事,他那位父皇怕也是避重就轻的只给自己提了一些,看准了自己不会违抗他的命令。
“此事……为何牵涉到大理寺”他们一路追查到西域,并没有发现和大理寺的有关信息,再说,来朝进贡的人下毒,不归大理寺管。
莫彦楚看着将邪阁阁主,没有说话,晏安王看到后扫了一眼,“他不会泄露。”虽然两人互看不惯,但也清楚他的为人,不是表里不一的人。
莫彦楚叹了口气,让成言出去守门,这里人来人往的,他不放心,“本是与大理寺无关,但家父不日前为了朝中官员的病情惹怒圣上,便派我来西域寻王爷,一同调查下毒之事。”来这里,也不过是皇上打压惩治莫府的借口罢了。
说到底还是皇权的牺牲品,他那位父皇自登大宝便是喜怒无常,一旦让他不高兴了,人头落地都是小事。
“那就是让你来送死的。”他没有武功,能够平安找到他们已是万幸,路上遇到那批人没有杀他们只是因为那时还构不成威胁。
“可以这么说。”莫彦楚苦笑,“所幸总算与王爷汇合了。”
“我们不可能时刻保护你。”他是朝廷派来的人,自然不能让他落到贼人手里,但意外总是说不准的。
听到她这么说,莫彦楚顿时哑口无言,这么看,自己在这里连个姑娘都不如,可这是圣上的旨意,若是不能调查清楚,整个莫家都要牵连。
见人脸色浮白,没有再开口,算了,多注意就行,其他人的武功不弱,应该还是应付得来。
“啧,那位还真是蠢啊,派这么些人来碍脚。”将邪阁阁主大概是为数不多的敢如此直言的人,光脚不怕穿鞋的,他向来对那些看不上,若真较起劲来说不准他们也碰不得将邪阁。
莫彦楚明显被他的言语震的一愣,自小便生活在君臣尊卑的教导下,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从来都没有人敢提,而这人竟然当着晏安王的面说出来了,晏安王也只是剜了他一眼,没有说什么,“你……我还真是好奇。”
“先说正事。”佘岭殇在一旁听着,既然弄清楚了始末,就没有必要揪住不放,还是想想昨日的事吧。
“那位老伯的药水应该和毒有关,虽然它的麻性不强,但从药理来说,只有把可以融合的草药配在一起,没有什么是不能的。”顺着佘岭殇的话,自己对药理略懂皮毛。
“之前的东西放在盈袖阁,我让底下的人取了些带着。”不愧是将邪阁的掌门人,习惯性地多准备。
这里的几人也就佘岭殇研究药理的能力高,其他人没有他来的好。
“现在还没有确定,不急。”只是怀疑,商禄坊没有自己人,取药水的事情得缓缓。
几人坐了没一会儿就散了。
……
这两日在商禄坊没有发现,都是些普通买卖,把其他几条商路逛了一趟,没有看见有贩卖药水的,如老伯所说,他们是定期卖给这些场所的掌门人,现在还不是时候。
街上还是一如既往的热闹,幸好衣服不张扬,走在路上西域的人把自己当成普通的商客,偶尔吆喝几声招揽。
“姑娘、姑娘……看看这个,适合您。”见人靠近自己的摊位,忙介绍香囊,“这是西域独有的安魂香,买几个回去,保证你睡的香。”妇人拿起一个绣着西域独有花朵的香囊,其他的也绣着不同花草的图案,“这些都是我亲手做的,里面的安魂花也是亲自采摘磨制,可以放心。”
这里的香囊花样繁多,看的眼花缭乱,众多样式下,那个白底的无疑最是显眼,“这个吧。”
妇人接过铜钱,笑着把香囊包起来,“姑娘好眼光,我也觉着这个绣的好。”妇人喜不自胜,对自己的手艺很是满意,西域的人果真是热情,同谁都能聊上几句。
只是觉得它显眼罢了,好不好的倒是看不出来,应该对每个挑选的人都是这么说的。
再往前走只有零星的几个小摊位,大多是卖些小吃食。
“站住!站住!该死的!”其中的一个小摊子被偷了几个饼一样的东西,老板的体型摆在这里,追不上那小贼,啐了一口,骂了句脏话,“这撒狼,阿囊死给!”
那人跑的很快,脚下不稳,被石子绊了一脚,跌倒在地。
“别动。”剑尖只离他的脖子一寸,怀里还抱着刚刚偷来的东西。
不远处脚步声嘈杂,见她分了神,那人把东西往前一扔,匆忙地爬滚起身逃了,人跑了,也没有追。
“你们怎么在这里”人已经走远,收起剑。
“被引来的。”
其他人还好,只是连莫彦楚都来了,“成言呢?”依着成言对莫彦楚的忠心,不太可能让他自己一个人出来,特别是他们现在并不安全。
“本来我们是想去幽鄢街看看的,路上我看见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跟到这里,就和成言分开了。”
这是故意把他们引到这里的,看来又要有动作了,“你到里面,别乱动。”四人把莫彦楚围在里面,留意着四周的风吹草动。
果然,不多时来了一批人,穿着打扮和之前的无异。
他们速度很快,舞着刀剑挥过来,他们似乎没有统一的武器,但是各自的都用得熟练。
三人用的都是剑,至于将邪阁阁主不喜这些他认为笨重的东西,都是千篇一律,无甚特点,他看了看那批人,觉得也不需要自己出手,便退到莫彦楚那里看着三人打。
此时无暇顾及到他,撂开一人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又同那些人打起来,以防他们接近莫彦楚。
那些人也看出来了,不停地想方设法往莫彦楚他们那边打,那些人集中一处,实在难缠。
感觉不对,他们的武功比之前的那些强得多,没有一股蛮力乱使,时不时还能躲着三人的剑,一时半会解决不了,甚至莫名的有种越挫越勇的劲儿。
三人的武功也算是数一数二的,只是对方的人太多,可以说还有点策略,他们纠缠许久,精力快耗尽了。
“还不出来吗?!难道是想等着本王死吗?”晏安王在打斗中发丝缠动,剑还抵着对方的刀,猛地一划把人推出去。
隐蔽着人的闻声而动,是派来保护莫彦楚的侍卫,都乔装过的,现在的人数势均力敌;见计划不成,那些人寻机逃离,毕竟是皇室培养的,很快牵制住那些人,最后只留下了两个活口。
侍卫架着两人,让他们跪下回话。
“谁给你们的信息引我们来这的”晏安王瞥了几名侍卫,让他们按住二人,问道。
两人眼里一片漠然,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