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运货途中遇袭
“姑娘，你与这寻芳楼不该有牵扯的。”莫彦楚跟着出了赌场，说出的话让人费解。
“你到底想做什么？”这人从遇到自己开始似乎一直都时不时地出现在身边，若说一开始觉得他是带有目的，现在却也是不懂了。
他停下动作，“我把姑娘当朋友，自然不愿你淌这浑水。我也清楚，以你的才能，不该屈居于此。”看他的样子还真有点苦口婆心。
听着他的话，只觉得好笑，“那你觉得我该去哪？”
“姑娘若是愿意，我可以举荐你入军。”她的武功是见识过的，偶然间在寻芳楼见过她练剑，虽不敌晏安王，但是能在他手下过招的，可没有几个，女子入军不易，自己愿意尽力一试。
他的眼神真诚，只是无法令她信服，入军也非自己所考虑的，她可不想被束缚，“我不是你，没有那么大的抱负。”
啧笑一声，运着轻功离开，留下他一个人呆愣在原地。
到了破庙前的湖边，猛然停下，眯起眼运掌打在身后的隐蔽处，心中郁结，为何总是有人打扰
那人用折扇堪堪躲过，“姑娘还真是不留余地啊。”他的手还是被掌风震住一些，有点发麻。
“王爷跟着我有事”
知道自己的身份暴露，倒也不意外，“姑娘好身手，本王只是好奇罢了。”
话落，他把折扇往朝前扔去，力度不大，但用法巧妙，甚至隐隐有些熟悉感。
反应过来扇子已经擦过耳边，偏头躲闪还是擦伤了一些。
一团残影从眼前掠过，一个转身抵住了他直直劈来的手掌。
用手推开他的肩膀，化手点穴，可那人却是像预料到了下一步，一把捉过点穴的手，回身绕颈钳住。
用力扯了扯，发现动弹不得，此人内力强大，并非对手，甚至每一个招式都正好压制住自己的动作。
沉气往脚下运力，回踢，手肘也接着发力挣脱。
借着几根竹子让自己稳定下来，那人反应敏捷，又冲了过来，猛的下腰回旋躲过他的钳制。
几个回合，体力消耗大，可是那人对自己的招数像是有预料一般，打的实在吃力。
对方的招数出其不意，式式压制，竟是探不出深浅。
他一直在发力，但都没有下狠手，磨了好一会儿，更像是故意试探自己的虚实，末了，他用了八成的功力打出一掌。
来不及反应，被狠狠地撞向石山，脚下堪堪抵住没有撞上，但是一回头脖子已经被他的手掐住。
“你赢了。说吧，跟着我做什么？”成王败寇，这个道理亘古不变，自己认了。
他松开手，内力打向一处，折扇重新回到手上，恢复了一丝不苟、矜贵艳绝的模样，同方才判若两人。
突然失去支撑，身子往后仰去，幸好身后还有石山，勉强撑住。
“本就没有输赢，不过是我对你的招式有所了解罢了。”
他轻功了得，只留下一块玉佩。
摩挲着上边的纹路，他和那个人是什么关系……
心下有了计较，以后习武得精进招式，最好……可以把那个人的感觉择去，又第一个人洞悉自己的招式，那就会有第二个、第三个……只有练成独属自己的招数，才能保全自己。
……
过了两天清闲的日子，到了十五日。
拍卖会早已结束，大部分的人凑个热闹也就走了，但有些人却是留下。
喂好了马，跟着传话的丫头走了。
经过花园时被叫住，是醉梦在打理园中养着的花草，“等等。”
“醉梦姑娘。”丫头福了福身。
“你们这是去哪里？”
“徐娘子让我把这位姑娘请去。”丫头低着头回话。
“如此，我便不打扰了。这花开得甚好，和姑娘倒是相配。”她把花递过来，等人接过，又继续裁剪其他花枝。
“姑娘”丫头规矩地站在一边询问。
看了醉梦一眼，她正专心地修剪着，手里的花虽然艳丽，却是有些落败的模样，握着花对带路的丫头说道，“走吧。”
徐娘子在屋内候着，今天穿的比往常素净了些，却难掩身上的脂粉气息，见她来了，叫带路的丫头倒了茶就让人出去。
“来了？”那花实在是艳丽夺目，徐娘子笑着问到，“醉梦给你的”
转动着花枝，挑眉道，“你如何知晓”
“寻芳楼里，也就她这么有心思去养这些花花草草了。再说，这花她最喜，但寓意却不怎么好，怕是觉得同病相怜吧。”徐娘子没有多大的感触，这楼里的姑娘，多少是有些悲春伤秋的，等她们到了自己这个年岁，自然就看开了。
“同病相怜……”看着这花有些玩味，所以醉梦把它给自己是觉得她们像吗不由得发笑，它可不怎么与自己相配。
徐娘子没有管这些，直入主题，“今夜酉时杨立的人会到集合点，你们有一个时辰的休整时间，到时清点货物和人数。到时间会通知你们，到了交易点那边有人接应。”
饮了她递过来的一杯茶，“明白。”
“路上多加留意，最近寻芳楼……混进了些不好对付的……”她没有继续说，但各自都明白。
夜里，寻芳楼和往常一样开门营业，歌舞升平。
换了身轻便的衣物，把佩剑带上，拾了些粮草先去喂了马儿，“乖，吃吧。”顺了顺它的脑袋，等它吃完便离开了院子。
“姑娘，杨寨主的人还没有到。”是徐娘子派来一同运货的。
正检查着货物的数量，没有回头，说到，“先核对好货。”
货都齐了，就差杨立的人。
“这……杨寨主不会不来了吧？”跟着的人有些慌，这可是寻芳楼的大买卖，没有寨子的人可做不成。
“不会，时间到了他们会来的。”这几日摸清楚了他们的路子，不会在关键时刻爽约的，何况还是这么重要的事。
其他人见她如此坚信，只好等着，毕竟他们也只是听命令行事的而已。
果然，他们的人掐着点，在酉时到了。
“女娃娃，不错嘛。你就这么相信我会来”杨立竟然也来了，看着她淡定的模样有些愉悦，“不愧是能和我打平的人。”其实并没有打过她，只不过这里人多，他还是要面子的。
闻言朝他笑了笑，“是杨大哥让着罢了。”
众人听到都震惊，这姑娘竟然这么厉害，原以为她只是得了徐娘子的欢心随便派来的，没想到还能被这寨主赏识，这下他们的不服气消去了些。
“杨大哥的为人，我自然是相信的。”
“哈哈哈，那倒是、那倒是。”别人或许会以为他自大，但是江湖上的人最讲究的无非一个义字，既然应允绝不会失约。
杨立对她的欣赏又多了几分，是他们混江湖的人，不错不错。
“好!出发!把货运上船，我们走水路。”杨立提着他的大刀护在最后，一并上船了。
“这条路最危险，我可是看在你新手才来帮你的。”
“顺便探探我的能力”
杨立刚刚放下刀，听到这话也没什么尴尬，“聪明，想不想来我的山寨一起干大事这可比那寻芳楼好多了。”原来是想来挖人的。
“杨大哥的好意心领了，我还是比较喜欢天为被地为床。”
“哈哈哈，不急不急，什么时候你想来了就来找我。我们随时欢迎有能力的人。”寻芳楼嘛，总比不得他们寨子自在。
……
船行至江中，大抵还有一段路程才到徐娘子所说的交易地点。
一道落水声引起杨立的警惕，“怎么回事？”他拿起放在一旁的大刀，掀开船上的竹帘问前面划船的人。
落水的人被救了起来，“杨寨主和姑娘莫慌，他应该是失足掉下去了，刚刚已经在周围检查了一番，没发现问题。”
“多注意。”杨立放下刀坐下，“女娃娃，第一次做这事，感觉怎样？”
喝着他带来的酒，身子暖和多了，果然还是他们的酒喝着有感觉，“感觉嘛……不容易。”
杨立把刀往身边挪了挪，“你说的不错。”其实心里都清楚，刚刚那人落水，怕是不简单，等下又有一场硬仗。
“女娃娃，这就是我们走江湖的家常便饭了，可害怕”
又灌了口酒，摇头，“怕我就不会来了。”
杨立闻言大笑，也灌了碗酒。
又行了一刻钟，四周风平浪静，天黑的伸手不见五指。
“寨主，前面起了风浪，走不了。”
他皱紧眉头，“靠岸，稍作调整再出发。”
船只一条接一条往岸边去，船上的人全部都到岸上休息。
周围的树叶沙沙作响，突然不规律地颤动，拉开剑柄，还保持着斜躺的姿势。
一波黑衣人从树林围了过来，他们的轻功矫健，武力值不低。
杨立拔出大刀，向为首的人冲去，几个招式过后竟打到了树林里。
而这边，在杨立出手的时候其他黑衣人就逼上前来，虽然运货的人数多，但是以他们的武功不可能应付这些黑衣人。
奇怪的是，他们的目的似乎不是这批货，像是猫逗老鼠，没有出狠招，来来回回，只是把人困住。
又窜出一个人，把她的剑挑开了，虎口震得一麻，追着那个人进了另一边的林子里。
四周昏暗，那人不见踪影，沉息闭目，感受周围的变化，睁眼往左边带剑划去，对方一个收腰避开剑锋。
“姑娘，开个玩笑而已，不必如此较真。”就算是暗黑色的衣服，也被他穿出几分轻佻的味道。
他过了几招就使轻功离开，黑衣人随他一同离去，货物并没有受损，甚至连护送的人也没有伤及性命。
他到底想做什么？
黑夜里，利剑的光芒格外冷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