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赌场露锋芒
“哐、哐、哐……”敲门声显得有点急切。
“进。”这才刚回房不久，正打算歇息的。
来人风风火火，一屁股坐下，毫不客气地给自己倒了水。
“找你还真难。”是红鸾，猛地喝了杯水。
“有事”
“你和醉梦有事。”她的语气很是肯定，但是却不知道两人具体闹了什么矛盾，醉梦不告诉她，那就只能来着另一个当事人了，毕竟还有合作，她也不想闹掰。
“你觉得呢”
红鸾无奈地摇了摇头，“你是什么样的人我不了解，但是醉梦，我很清楚。如果她的态度惹你不满，还请记得我们的合作，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执固。”
“你倒是明白，可她懂你吗？”
红鸾脸色微僵，“你不懂，她……很可怜。”寻芳楼里的，谁还没有自己的秘密，她自己也不例外，既然如此，又何必非要探听。
听着她的话不由得笑了，“你这是在可怜一个和你差不多的人”
“啪”的一声，茶杯落在桌上，椅子移地的声音格外突兀，红鸾整个人都僵住了。
对着呆住的人说道，“有些时候，还是先可怜可怜自己为好。”像她这么单纯的人，说的难听点就是傻，若是没人护着，怕是不好过，想来在这里醉梦是护着她的，所以她才会这么在意，只是人终究是有私心的，提点她一下罢了。
红鸾并非愚钝之人，自然知道她话里的意思，但是于自己而言，醉梦的目的也帮助自己完成想做的事，哪怕被利用，她也是甘愿的。
待人离开，小憩一会儿，运气吐纳，浑身轻松不少，松了松筋骨，起身往院子走去。
手里抓了把粮草，喂给树旁的马儿，“好像恢复精力了，等事情办好再带你出去。”它像是听懂了，脑袋往她的手心顶了顶。
醉梦的房里被扔进一个纸团，红鸾也在，“这是什么？”
醉梦看完递给她，“十五日寻芳楼有动作。”
“她……今晚戌时来”红鸾看了纸上的内容，原来是她扔进来的。
“我们自己准备好，跟着她的计划走就好。这次……一定要把那人送进去……”醉梦眼中浮现恨意，把纸紧紧捏住，置于点燃的烛台烧掉。
……
这是他们第一次办事，徐娘子是有些担忧的，但是她得到杨立的信任，也是有能力的，现在也只能靠她了，“事情你都知道了，我就不多说了，现在和你说一下配合的事。”
“杨立的人酉时到，和我们的人混合着分成三队，按不同路线运货。你负责保护水路的货，还有，遇事先保货，我们做好万全之策，东西可以抛进水里，之后再打捞。”这是他们的重要合作，徐娘子是不太放心的，左叮咛又嘱咐的，生怕出了差错。
“好。”
“至于集合地点，你且随我来。”
原来后院竟还有一处暗室，但里面却是热闹极了，是另一番天地。
本来还在怀疑自拍卖会到现在明明客人那么多，却总是感觉少了，竟都是到了这儿。
这里的布置和赌坊一致，但价值更大，连赌官位的都有，但凡和朝廷沾边的，多少都有的赌。
“进来。”徐娘子走进赌场后面，打开暗门，里面竟然神奇的和外河连通。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这寻芳楼里的弯弯绕绕还真不少。
“你说服了杨立，这次的事情交给你我放心，底下的人我都安排好了，到时候听你的命令。好好办。”
“自然。”
徐娘子心下高兴，绞着帕子，往外面努了一眼，“这里的会玩不试两把”
“没有赌注可就无趣了。”
“啧啧，瞧你说的，你是我这边的人，你没有难道我还不行了？”她娇嗔地按了按头上的珠花，拔出一支金钗，“去试试吧，赌注我寻芳楼出了。”
被她推搡出去，到了一处显眼的赌桌前，周围都是达官显贵，“各位，我寻芳楼也来凑个热闹，派个人玩玩。”徐娘子和正在玩儿的人打了招呼。
“哟，这姑娘瞧着眼生，会玩吗？”
“就是就是……”
这些人明显看不起自己，毕竟这种东西没几个女子会碰，更别说会玩儿了。
毕竟她现在明面上是寻芳楼的人，徐娘子自然不会任她被取笑，“就是找个乐子，怎么？各位爷还怕我们寻芳楼赖账不成”徐娘子故作生气之状。
他们听出了弦外之音，这女子寻芳楼的人，总该给个面子的，不会也无碍，就当热闹热闹，“行行行，看在徐娘子的面子上，就玩玩儿。”
庄主上下摇着装着骰子的盅，骰子撞击的声音格外清晰干脆，盅定，买定离手。
“怎样？大还是小”徐娘子在身旁看着，以为她不懂，就想着直接让她选一个好了。
“如果输了当如何”
还没等徐娘子回答，其他人不乐意了，赌台上最忌讳的就是等，于是有人忍不住喝到，“赶紧的，到底行不行啊？”
“姑娘，此物不适合你……”是莫彦楚，看到她在这里皱起眉头。
看向他瞟了眼，眼神放回盅上，把徐娘子给的金钗押在了“大”。
“哟，是那位公子啊。”徐娘子的眼神隐晦，带了几分兴趣。
“不熟。”
“行吧，反正是认识的。”她说着又瞧了几眼莫彦楚。
“大!”庄主解开盖子，几颗骰子皆是大。
“这……怎么会再来!”刚刚不服的人见她们赢了，心里不爽。
“林大人，赢了就是赢了，没必要如此计较吧？”徐娘子把他们输的东西都收入怀中，笑得灿烂。
她抱着一大堆的东西，心里高兴的很，没想到她误打误撞的竟然还赢了，“厉害啊，不愧是我看上的人。”说着又掂了掂怀里的物件。
那林大人看着徐娘子怀里的物件，更是眼红，“不行，再来!这小丫头片子，我还不信了。”
周围的人也在起哄。
“各位大人，没必要为难一个女子，传出去可就不好听了。我替这位姑娘赌一把，你们看可好？”莫彦楚见她没有回答那些人，怕是为难的，于是想着替她解围。
起哄的人不乐意了，“你谁啊？我就要她来!”
“这……不合适吧，您看……”徐娘子看了眼起哄的人，又看向莫彦楚，无奈地转头和旁边的人耳语。
她抱了满怀的物件说道，“你行吗？看样子是不能善了。”
倚在一旁柱子的人把一切尽收眼底，摇着折扇，穿了身骚气的紫金色外袍，眼里还带了戏谑。
“押大。”
“哈哈哈，这把你可输定了小丫头。押小!快开!”林大人大笑，以自己多年的经验，这把一定是小。
盖子打开，几颗骰子的点数把他看懵了，指着她的鼻子怒骂到，“不可能!你是不是出千了!”
还没有出手，徐娘子就把自己拉到身后，不满道，“林大人!这话就不对了吧？她是我的人，您这话可是怀疑我寻芳楼我们开门这么久，靠的可都是自己的本事。”人是她带来的，那就是寻芳楼的人，自然得护着。
林大人噎住了，寻芳楼不可得罪，“徐娘子见谅，本官不是这个意思。方才也是一时气急，失言了。”
“林大人不必介怀，我们也只是碰巧赢的罢了。”徐娘子说着场面话，深谙其中的道理。
“姑娘厉害，不如与我赌把大的。”柱子旁的人拍着掌缓缓走了过来，让侍从拿出一份地契，“上阳的三处商铺。”
话毕，众人倒吸冷气。
“公子当真”围观的人也是惊骇，上阳的商铺很多，但是这人的是三处，还是最繁华的地带。能一下子拿出来的，可不简单，若是赢了，那好处可就多了。
扫了他一眼，“押小。”
徐娘子听言，把刚刚赢的一半押了下去。
莫彦楚见状，拿出一沓银票跟着押在了小，也不是想玩，算是压个场子，毕竟……晏安王可不是好对付的。
“那我就大吧。”侍从闻言把地契推到了“大”的格里。
众人屏息，眼神都聚在了桌上的盅。
庄主也配合着，慢慢地开盖，“小!”
“不错呀!没想到你对赌也有两把刷子。”徐娘子抱着地契，笑得欢喜，这地老值钱了。
“这位公子，这是你的。”
“不必了。”莫彦楚把地契推了回去，“姑娘，这里不适合你。”
“我做的事不需要别人置喙。”比起他，那位的目的显然更吸引自己。
连续赢了几把，场上的人眼神变了。
“姑娘，这把是什么？我们跟着你押。”众人见她一直赢，心里也不是滋味。
“就是就是。”
徐娘子抽出怀里的一部分，放在桌上。
“哎!少了少了。”
徐娘子被周围的人闹着，无法，又拿出了一些押下去。
有些看不过去，“运气罢了。”可说着却是跟着徐娘子押注。
就在大家都以为稳了的时候，这把却开出了小。
“怎么会呢姑娘你这是不是失误了？”跟着押的人傻眼了，他们押的不少，就是认定了会赢才和她押一样的。
“就是，这把不算，再来!”
徐娘子赌了一大部分，现在全输没了，此时也有些着急，“你能行吗？”
面对众人期待的目光，从徐娘子怀里抽出一叠银票押在了小。
没想到这把又输了，大家开始动摇，都怪到她的头上，“你到底行不行啊？看样子也不怎么样嘛。”
底下一片附和。
“我说了，赌场上不就是靠运气有输有赢是正常的。”她提醒过的，只是他们不听。
“算了算了，也不过如此。我们继续，不和这小丫头计较。”其他人虽然心痛，但也知道别人的地盘闹不得，而且确实也是自己硬要跟着她押的。
徐娘子把赢来的也输得差不多了，满脸肉痛，失望道，“哎……还以为你有门道呢。”
“我先回去。”
“去吧去吧，我先准备着。”徐娘子输了几回，也是没好气了，干脆也不玩了。
一旁的人摇着折扇，他就玩了那一回，把把地契全输了，却是不在意，又倚在一旁把一切尽收眼底，心下也有了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