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死战石魔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照进窗户，卡茵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
尤希娅正站在床边歪着头看他：
“刚想喊你起床呢，自己就醒过来了。”
“这么早……”他困意未减地揉揉眼睛，坐起来打了个哈欠。在角落睡了一晚搞得他腰酸背痛，呲牙咧嘴地使劲伸了个懒腰。
“早饭在桌子上，吃完就赶快出去吧，他们已经在外面了。”少女说完又偏头看了他一眼，“凯恩说你昨晚说梦话了。”
“……啊？什么梦话？”
“他说含糊不清的，好像是……哥哥吧……”
一大早凯恩就被凯萨尔叫到外面去，讨论如何通过霍尔干峡谷。而苏亚雷斯则提前去前方探路，侦查地形。凯萨尔承诺帮助他们打败石魔，却对之后的营救长老的事情未置可否。谁也猜不透这个实力超群的红发男人心里有着怎样的心思。
听到苏亚雷斯回来后叙述，凯恩向着凯萨尔说道“你看，从这里进去，再走差不多五百米，就是那个石魔居住的山洞。也就是说，一旦经过那里，就必定要惊动那个家伙，而这条路又是唯一的路。”
“洞穴外地势开阔，倒是易于交战，那到时候我就负责最后一击。”
“最后一击？”凯恩微微皱眉，“过程你不打算插手？”
凯萨尔看着他，黑色面具之后的双眼深邃而不可捉摸，“你为什么以为我会全程协助你们？”
“既然答应帮忙，就应该速战速决。”
“呵……”红发男子低声笑起来，“我不会过多干涉你的事情。所以说，不到万不得已，我是不会出手的。”
山风吹起少年的银发，他眯起黑眸，抱起双臂好整以暇地看着对方，气势丝毫不落半分：
“我的事情？你究竟是谁。”
霍尔干峡谷的风苍劲幽茫，打在凯萨尔的铠甲上。他没有立刻答话，而是转身看向峡谷的出路，凝视远方。过了好一会，风里才传来他轻轻的回答：
“我只是一个被这个世界遗忘的人。”
凯恩偏过头，看到尤希娅带着卡茵从木屋走出来，对她点头示意。
尤希娅回以一笑：“早上好。”视线微微左移，看到一旁沉默的凯萨尔，她抿了抿唇，别开眼睛。
“你们在干嘛？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卡茵走过来，好奇地问道。
“现在，峡谷里的那头一头石魔，想要通过必须打败它。”
“不是打败，是打死。”凯萨尔纠正。
卡茵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石魔？！听起来就好厉害的样子，怎么之前没听你们说，你们能……打的过吗？”
“你不也没问吗？再说…”
尤希娅打断凯恩，转头“你不一起参加战斗？”
“我？”卡茵的气势一下子弱了下去，“我也想帮忙……可是我什么都不会。”
“石魔不是黑暗生物，我的神圣魔法对上它会大打折扣，到时候你也要协助凯恩和苏亚雷斯的啊。”
“石魔的物理防御极高，倒是魔法防御不高，魔法可以造成很乐观的伤害。”一直沉默的凯萨尔此时开口。
“我，我只是个魔法学徒……”
“我这里有几本有关元素魔法的基础书籍，你可以利用路上的时间先抓紧看看，提升自己的实力，在外面行走也多一分保障。”尤希娅说着，拉着卡茵又走回木屋。
凯萨尔看着木屋的方向轻笑起来：
“那个人我见过。”
凯恩垂着眼，波澜不惊。
“她是希克城城主的千金。前段时间我有事路过希克城，正好赶上她哥哥出殡，这丫头随着送往墓园的队伍一边走一边哭的跟个泪人似的。”
“这些与我无关。”
“我说，她怎么会找上你们的？”凯萨尔转头看向凯恩，缓缓的向前方踱去，“她老爹可是直属贝勒塞的圣骑士团成员。而你，呵呵…”
凯恩眼里闪过一丝凶光，但随即就消逝了，面对比自己强大的未知敌人，在确保自己的安全下，没必要再徒惹烦恼。
按照计划，少年和兽人先行来到了石魔所活动的地方。
很快，在兽人的嘶吼下，这只阻碍了众人前进计划的大家伙进入了眼前。身高足有近十米，四肢发达，全身上下都是由厚重的石块拼组成，脸部有两个小小的圆形土黄色石块镶嵌其中，随着石魔的一举一动而闪烁着淡黄的光芒。
战斗，悄无声息的展开了。
石魔愤怒地单手握拳，狠狠捶在地面上。一圈无形的光波以拳头为中心，向四周扩散开来。
苏亚雷斯双手紧握巨斧，横在身前一挡，依旧被震退了三四步。
而凯恩身体向旁一闪，还是堪堪被波及到，被迫显露出身形。
少年嘴角溢出血迹，看了一眼石魔，手中追风一颤，三箭齐发，击中石魔后，只听“铛”的一生，并未造成多打的伤害，反而更加激怒了这庞然大物。
石魔紧随在后， 石头大脚重重地踏在土地上，声音震耳欲聋。 在苏亚雷斯的阻挠下，虽然和少年之间的距离越拉越大但还是固执地追着不放。
少年全力催动，数息之后便到达和凯萨尔约定的地方。等在那儿的尤希娅看见他嘴角的鲜红吓了一跳，却也明白现在不是废话的时候。
圣女脚下的魔法阵散发出阵阵金黄色光芒，随着她口中念动速度加快而变得越来越强盛。
终于，魔法阵像波纹一样快速扩张，然后归于无形。
圣女连连后退，与此同时石魔的怒吼声已至近前。
追到近前，见到一路逃窜的人类终于站定，石魔无比愤怒地大吼一声，单手握拳又是朝着地面重重一捶。
身后的一样追来的苏亚雷斯还没反应过来便被震开，被砸到一侧的墙壁，大口的喘着气。
而凯恩这次则迅速反应过来向后疾退，总算躲过了拳头攻击的波及。
石魔站着的位置，地面上金黄色光芒一现而逝。
少年见机，不退反进，同时短剑出鞘，欺近了身。
石魔的物理防御很高，少年环顾四周，凯萨尔不愿动手，单手持这龙牙巨剑，在不远的地方遥遥看着，而苏亚雷斯被震伤，远程弓箭的伤害又不足以破防，看来只有近身寻找这家伙的弱点了。
反手握剑，凯恩趁着石魔喘息之机脚步连动绕到身后，一剑便刺入岩石身躯，瞬时攀上了石魔的背部。
短剑猛一用力才进去了一半，腐蚀的效果在坚硬的石块上划出一道长长的口子。同时腐蚀效果开始显现，这道小小的伤口周围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腐蚀，发出嗤嗤的响声。
石魔吃痛地大吼一声，笨笨沉沉地转身想要找到凶手，大掌一挥，带着劲风向一旁扫去，毫不怀疑只要被击中就是惨烈的下场。
然而就在此时，一颗巴掌大小的火球朝着它疾射过来。
卡茵放下法杖，看到被火球击中的石魔痛得伸出手，使劲拍打着被烧伤的部位，这才长出一口气，脸色发白地后退几步直到尤希娅身边。
仍然在耗费精力维持魔法的少女见到他的样子，抽出空来递给卡茵一个安慰性的眼神。从石魔到达这里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不算短的时间，尤希娅的精力正渐渐减少到快要不支的地步。绕是如此，少女还是咬着牙没有停下，源源不断地输送着魔法。
凯恩看到短剑上的腐蚀效果对石魔造成的伤害，心里形成一个大胆的计划。他后退几步，然后向石魔再一次飞跑过去。
跑到身前，脚步不停地踩上那只石头大脚，单脚一点，跳到空中。
少年足尖飞快地在石魔粗短的腿上连踏，然后借力一个翻转，握着短剑的手在空中向上狠狠一挑，直接刺入石魔垂在身侧的一只手。随着手腕的用力，身体空翻，落到了石魔的手上。
这时已经现出身形的凯恩自然吸引了敌人的注意，它另一只手狠狠地朝手掌拍去。
石头大掌携着风由远到近，他却并不惊慌，在攻击到来之前向前一跃，然后左手抓住石魔肘部的空隙，右手短剑再次石魔的手臂，凯恩本人借着力一步步向上。
石魔的手掌终于落下，大力拍到自己的另一只手上，那只石手被拍得粉碎。
在下方观战的卡茵惊呼出声：
“他要爬到石魔的头上去！”
魔法继续保持输入，尤希娅脸色愈发苍白，闻言她抬头看了一眼借着短剑快要攀到肩膀处的少年，心里泛起不知名的滋味。
被自己摧残去一只手的石魔却似乎感觉不到疼痛，单手成掌又朝上面拍去。
正在向上的凯恩心里一沉，刚刚扎入的短剑又飞快抽出，顷刻间身体使力向左偏去，准备再次向上攀去。
但石魔的大手已然重重拍在自己肩膀上，也同样重重拍在躲去大半身体的少年肩膀上。
瞬间，骨头的碎裂声传来。
“你看，凯恩他……怎么了？”距离较远，看不太清石魔肩上的战况。不过卡茵还是感觉到了不对劲——凯恩刚才的身形似乎停了一瞬。
尤希娅分神向上看去，也看不太清。
“……你帮我看着，局面不对劲就告诉我。”
卡茵应下，掂了掂手里的法杖，暗暗给自己鼓了鼓气，小跑过去几步直到进入攻击范围，抬起法杖嘴里发出短促的几个音节，又是一个火球激射过去。
火球打到石魔的腿上，它痛苦地想要弯下腰，又因为身躯过于庞大不够灵活，弯到一半竟是卡在了那里。随后不甘心的一声长吼，随手掰一块巨石朝卡茵掷去。
卡茵面对突然投向自己的巨石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只是本能的将法杖横在身前，但场中任何人都知道若是被砸中，必然小命不保，就这样的情况下，凯萨尔仍然手握巨剑冷眼旁观着。就在卡茵闭上眼睛准备面对死亡的时候，总算缓过气力来的苏亚雷斯一声巨吼，满脸鲜血的冲了过来，将巨斧高高举起，瞬间劈开了飞来的巨石，将卡茵救下，微微扯动大嘴，向着伙伴露出一个十分难看的笑容。
这时的场中，凯恩战力不清，凯萨尔不愿出手，圣女勉力的准备的禁锢法阵，而苏亚雷斯和卡茵都基本丧失了战斗力。
短剑仍旧插在石魔肩膀处，凯恩左手紧紧握住剑柄，悬在半空中，整个右臂软软地垂着。随着石魔突然的弯腰，少年控制不及地撞到岩石身躯上。他闷哼一声，脚尖一踏的同时单手使力，稳稳踩上石魔因弯下腰而持平的后背，保持住身形拔出短剑，咬牙再次向上跑去。
石魔不够灵光的大脑好像没有反应过来自己被自己卡住了，还停在那里一动不动。少年几步跑到石魔脑袋与身躯的连接处——它是没有脖子的。
右肩的剧痛一路跟随着他，除了左手还维持受伤前的姿势，紧紧握着短剑之外，整条右臂已经无法动弹。
凯恩紧紧贴着石魔后背上的岩石，低着头轻轻喘息，汗珠从苍白的脸颊滑落。眼角余光瞥到地面上那个白色的倩影，他觉得自己又多出来一点力气。
少年起身几步跑上硕大的头部，与此同时石魔终于直起腰来。
凯恩持剑插入岩石中保持平衡，石魔终于迟钝地感觉到头顶上有人在袭击自己——它慢悠悠地一点一点抬头，但然后毫无预兆地整个身子僵在了那里。
尤希娅擦擦额头的汗水，终于放下了手中的法杖。
“魔法阵生效了？”正在一旁喘气的卡茵看到石魔的突然停止，愣了一下，回过头问她。
圣女缓缓点头。由于体积过于庞大，对于这种禁锢法阵的操纵需要花费更大的气力和更多的时间。好在成功了。
可是卡茵却突然好像看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样，轻呼出口：
“凯恩他，他的长弓，怎么掉在了地上？”
终于从后方走上前来的凯萨尔听见卡茵的话，视线转移到上空，看到那个在石魔抬起的脑袋上静静站立的身影，微微的颔首，但什么也没说。
忍着右肩的剧痛，把石魔脸上两颗土黄色的小石头依次用短剑挖出来之后，凯恩立刻感觉到脚下的石头巨人轻颤了一下，然后归于死寂。
他知道计划已经成功——接下来就要看那个叫凯萨尔的男人了。
凯恩低下头，身上的黑色皮甲已经被鲜血染透，呈现出诡异的紫黑色，除此之外，在外面倒是看不出其他的了。他又看了一眼垂着不动的右手，已经没了知觉，就连背后背着的追风也已经不知什么时候掉落不见。
越往高处，山洞里越显寒冷，把少年被疼痛搅乱的大脑吹得清醒起来。他从储物空间里拿出一条麻绳，咬着牙十分艰难地把绳子一端围系在腰上，做完这些又是满头大汗。然后把另一端打结套到已经没了生机的石魔右耳。沿绳昏昏沉沉地攀下了石魔的身体……
在下坠的过程里，少年最后的想法是，谁能帮我把我的弓找回来…
凯恩醒来的时候是躺在木屋内的小床上。肩膀处的疼痛还在，不过没有之前那么剧烈了。房间里没有人，痛感也远不至于到让他喊出来，于是少年躺着静静望了会天花板，觉得有些累，又闭上眼睛。
不到一分钟就有轻轻的开门声传来，然后是刻意放缓的脚步声，有人走到床边。哗啦啦的水声响起，紧接着一条温热的毛巾覆在自己的额头上。
凯恩依旧没有睁眼——上一场战斗耗费心力，到后来受了伤又站在空中吹了那么久的风，他现在已经在发烧了。
幽幽的叹息清楚地传到耳边：
“怎么还不醒……”
“那个男人，我开始讨厌他了。他说他当时早就看到你在上面受了伤，可是他什么也没做……真可恶。”
“你知道吗，真的吓坏我了……当时你腰上系着绳子，低着头一动不动地从上面垂下来……的时候……半个身子都是血……我……”
自语声到这里戛然而止，听到一半的凯恩条件反射睁开眼。
正好对上尤希娅捂着嘴低头望向他的眼神。
圣女宝石蓝的眼眸里似乎凝聚了一层浅浅的雾气，在看到那双墨黑的瞳孔时还有点没反应过来。
卡茵推开门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情景。
“你终于醒啦，你知不知道……哎呀，尤希娅你撞到我了……哎，你别走啊……”
卡茵奇怪地望了一眼尤希娅消失的方向，又回头看了看凯恩：
“尤希娅她怎么了？”
凯恩顿了一会，摇头开口道，“她没事。”
“哦……你感觉怎么样？凯萨尔已经把那个石魔彻底解决掉了，我们休息几天再赶路好了。哦，对了，你的长弓在尤希娅那里，她帮你保管的很好。”
少年不发一言地直接坐起来，把卡茵吓了一跳。看他要下床，赶忙过来制止：
“你现在需要静养……”
看他眼神不善，卡茵吓得又补上一句：
“尤希娅说的，她说你的肩膀有些恶化，虽然那个大块头兽人帮你把骨头接好了，但仍然要好好治疗然后再休养几天……”
凯恩收回目光，淡淡道，“我们还有急事，不能耽误。”
“是，是营救兽人长老的事吗？尤希娅拜托凯萨尔去处理了，那个兽人也说会跟去了，你放心啦。”
“……你说什么？”
“你昏睡了三天，并且带着高烧。尤希娅为此和凯萨尔大吵了一架，一开始那个红头发男人不同意她的话，后来尤希娅说了一句……什么……我看得出来其实你很在意凯恩，你和他都是一样的人……然后那个凯萨尔就沉默了。”
“凯萨尔出发了？”
“不知道，应该还没吧…”
卡茵以为告诉了事实经过，他就会躺回床上。可是凯恩听了他的话后，仍旧下了床朝门口走去。“凯恩，你去哪啊？”他拉开门，头也不回地放下一句话：“我的事，我自己处理，从来都不需要别人。”
卡茵愣愣地站在原地。
尤希娅站在屋外空地上，呼吸着新鲜空气。
她伸出手拍拍有些发烫的脸颊，努力让自己的呼吸平稳下来。但是一想到刚才的事，又莫名其妙的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他是不是早就醒了？看样子应该是的……那么那些话不是全被他听到了……她觉得自己的心好乱，急需找些事情冷静一下。
刚转过头，就看见凯恩从门口走出来。尤希娅愣了一下：“怎么出来了？”
“凯萨尔去处理那件事了吗？我认为还是我们去做比较好。”他言简意赅。
尤希娅明白了他的意思，不由得微微笑起来，“他没去处理呢，而且苏亚雷斯也一直要求等你的伤势稳定下来我们再一起赶过去。”
顿了顿，她又轻轻道：
“我知道的，凯萨尔与此事无关，我不会请他帮忙处理的。”
凯恩听了她的话，低头看了眼肩膀，想了想回答：
“明天我们就出发吧。事不宜迟。”
“可是你……”
“我没事的。一只手照样可以应付那个兽人。”他说到一半静静地望着她，“再说，不是还有你们。”
是夜。卡茵刚刚走进房外的树下，还没来得及大致欣赏霍尔干峡谷的景色，一封信“咻”地飞来，不偏不倚落在树下。
魔法学徒讶异地走过去，拿起信打开。
刚看了两行，他的神色就由惊讶转变为震惊和不可置信。
卡茵脸色苍白地几步跑出树荫，探身四处看去。
峡谷内，空荡荡的。
只有房顶的凯萨尔看着远方消失的黑点，淡淡的一笑。
第二天天色才刚蒙蒙亮，最先出屋子来的是凯恩，随便挑了个地方便席地而坐，右手微微握拳，但紧接而来的剧痛感顺着右手传递到大脑。看来一时半会是好不了了。
少年等了约有半个多钟头，先是苏亚雷斯豪爽的和凯恩打了招呼后径直去寻找路上要用的食物了，许久后门口才出现尤希娅的身影。
她今天一身白裙更显出身材窈窕。尤希娅慢慢走来，直至凯恩身前。她冲他绽出一个抱歉的笑：
“今天起床晚了点。”
凯恩回望她，“昨晚没睡好吗？”
尤希娅摇头，“我没事。这是刚才去卡茵床边找到的。”
凯恩接过，是一张纸条，上面有几行娟秀的字体，大意是卡茵突然想起来自己还有急事，所以先一步离开了，让二人不必再等他之类的话。
圣女坐在那里有些忧心，“卡茵她实力还不够，自己一个人会不会有什么危险啊？”尤希娅正想继续说下去。
少年收起纸条，淡淡的说道：
“最重要女扮男装还扮得那么差。”
“没事的，我看着她安全离开的，你们还是想想自己接下去该怎么办吧”凯萨尔缓缓从树后走出，冷冷的望向凯恩。
“接下里的路还要靠你自己走下去，不过我们还会再见的。”